博士…博士不敢吱声。
“我给你好好治疗你都不感动吗?”气势汹汹扛着战斧形状的医疗法杖的鳄鱼女孩走过来。
博士…不敢动不敢动……
“真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嘉维尔拿着碘伏嘀嘀咕咕,“我真的是医疗干员,而且资质很老了,新人抗拒我的治疗就算了,为什么老人也抗拒。”
博士…眼神死。
“喂!你!对就是你!不许动!放下武器!抱头蹲下!给我好好接受治疗!!”忽然间看到了医疗室门口想偷偷溜走的干员,嘉维尔猛然抄起战斧形状的医疗法术杖,气势汹汹的甩着巨大的鳄鱼尾巴大步流星的过去。
被嘉维尔揪着领子强行过来治疗的我,死着眼神,捧着保温杯泡着枸杞,心说,为什么抗拒你心里没有数吗?
“还有你博士!别想溜!!”
…啧,被发现了。
————芥川姓小黑狗————
芥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恼羞成怒一瞬间会烟销雾散,也许是日出第一缕光让眼前的女孩像极了宝石,折射无数针芒,也像极了她站在阴阳的分界,日出与黄昏。
与平日埋藏在旧大衣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月亮即将退场,太阳即将登场。Mafia的月夜即将褪色。
一字肩的纱制袖子搭在博士的胳膊上,抹胸款式的银河纱裙在光下不但没有失去璀璨,反而像获得新生一样。
昂贵的宝石堆彻的美人儿,完美又满是瑕疵。
无数交错横杂的浅色疤痕,在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上清晰可见。锁骨,脊背,以及漂亮的蝴蝶骨上,都是这样让人扼腕叹息的遗憾。
月神没有穿着水晶鞋,而是赤脚踏在大理石砖上,和他一样,她提着裙子,缓缓的,优雅的宛如宫廷里的继承人,走到他面前。
“虽然不太利于你的养伤,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吗?”
黑白分明的眼珠背着光注视他。
芥川无法形容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那是泥潭一样浓郁的绝望,扑面而来,日出都无法冲淡的悲伤,还有一团无可名状的浓郁在她身后缓慢的蔓延,叫嚣着缠住她的胳膊,她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却透露出来的是化不开的难过,怀念着什么同时在难过。他注意到她向他伸出手,身后的浓郁却在一点点吞噬着她,似乎如果到最后,他都没有将她的手握住,她就要被重新拉回到哪里。
很像太宰治捡到他时,他看到的感觉,但可以感受到,那是不同的。迟疑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将她伸出的手搭上了自己的手。浓郁的泥潭似乎退却了,不甘心的粘稠的从她身上败退,不舍得将粘腻一寸寸带走。琇書蛧
“多谢。”她深深的蹲下,行了个礼,声音梗涩,像是水晶粒一样晶莹的东西一眨眼在她低头的瞬间低落,随后被裙子上的银河吞没,泛不起一丝波澜。再抬头时,笑得山明水秀,光风月霁。
两人赤着脚,在大理石砖上无声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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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过期的音乐剧票,是摇滚莫扎特的票,在我穿着漂亮的礼服拥抱日出时握着的票。这样的票我在柜子里放了数不胜数,只是不同的是,那些票即使过期了,错过了,但是我们依旧在迟来的时间一起看过,而这张票,大概是一个届不到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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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国……不,这边世界应该叫日本?来自那里的电话,是博士吗?”从冷淡的公事公办,逐渐转变到温柔带着一丝中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星sir!”
我兴冲冲的给在这个世界的炎国工作中的星熊[②]欢快的拨去了号码:“好久不见了呢,你们还是没有假期吗——好想你们来看我呀~”
“是啊,博士好久不见了呢。这个世界的炎国的近卫局工作虽然没有在泰拉那么凶险了,但是我们在这里的工作毕竟也是处理特殊事件呢。”温柔高大的鬼族大姐姐放缓了声音,就像低头侧耳倾听小草那样的温柔。
“诶,辛苦了啊星sir,”电话亭外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逐渐将玻璃电话亭布上灰色的雨滴,模糊了外面的灯光与景色,偶尔能看见举着伞的大人们匆匆忙忙踏着水坑经过,溅起的水将路边的小草芽扑的晃了晃后,它又顽强站直了腰板,任由水花在叶子上颤颤巍巍的滚落。“电话那边好像是陈sir的声音啊,听上去在训什么人,好像很暴躁的样子诶。”
“啊,博士也听到了啊。”星熊的轻笑声透露着无奈,“我们不是也有处理一些特殊的,不公开的事件吗,最近一群十几岁少年们组建的『羽之冒险队』帮我们解决了不少事件,但是这些事件太危险了,这些孩子们也没有异能什么的,却乱来的很,老陈每次和我接到任务,发现都是这群孩子们解决的,当然过程非常大危险,老陈每次都把他们几个揪过来思想教育,但是他们下次依旧会出现在这些地点……这不,这一次也是,他们的队长,一个叫唐晓翼的孩子,他这回差点中毒。”
“啊……这种『我错了下次还敢』怎么和我如此相似呢……不过唐晓翼这个名字……”我摸着下巴,“好耳熟呢。”
“博士忘记了吗?唐晓翼这个孩子的奶奶就是唐雪女士啊,那位以前给博士送唐装的唐人街42号古董店的店长啊。”
“啊我记起来了。”脑海里的身影逐渐形成一个少年的模样,栗色的头发卷翘起来像一头呆毛,一身做工考究精美的古代唐装长袍,黑色的布鞋,左右而各三个伪装窃听器的藏银色耳环,身边总是跟着一只最后的基奈山狼王。俊美倨傲,宛如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少年侠客,可惜他长了张嘴。
我依然记得初次见面,他就毫不掩饰的将眼神把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臭屁的一通毒舌,宛如大喷菇一样,最后和我发展成了对喷。当时我只能想到。『啧,遇上对手了。』
唐雪女士乐呵呵的给我沏茶,眼中丝毫没有对我的幼稚行为的看轻,反而告诉我,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这桀骜,被宠坏的孙子吃瘪的表情了。
不过我记得……唐晓翼那臭屁孩子,似乎是渐冻症?
绝症啊。
有什么话在舌尖顶上的上颚滚了滚,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所以陈sir果然是被唐晓翼气的跳脚了吧。”
“是啊,老陈每次都气的不轻呢。”星熊无奈道,“不过大概不久我们和老陈会出差去一趟你们那里。博士有什么想吃的吗?零食什么的我们还是可以带一些过去的。”
“哇!真的吗!”我欢呼雀跃起来,“我要大白兔奶糖,阿尔卑斯糖,果丹皮,奥利奥原味饼干,pocky……啊还有还有……”
“博士慢点说,我来记下来。”耐心的鬼族大姐姐那边传来了纸笔摩擦的声响。
“唔……还要螺蛳粉!青团,龙门早茶……”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怒不可遏的陈似乎在那一头抢夺到了电话权,咆哮着震耳欲聋的龙吟,“我们是去办公不是去旅行!”
“……呜哇好可怕,”我揉着耳朵举远电话,尽力的缩着脖子。
忽然一道耳熟的少年音嗤笑的传来,是唐晓翼,相比之前稚嫩的声线,现在已经夹杂了一丝变声期的嘶哑:“哟,博——士——,你还是喜欢经常半夜将速食品和调料放嘴里然后灌热水吗?”
『博士』两字咬字尤其的重,蔓延着百转千回的嘲讽。
“啧,你还是老样子,居然没有被近卫局的人抓起来打——屁——股——哦。”我也不甘示弱的阴阳怪气将他的老底掀起来。
我听到了其他几个孩子的“噗嗤”声,那一头恼羞成怒的唐晓翼被陈sir阻止,我听见他大喷菇一样飞溅毒液的毒舌,和孩子们此起彼伏的笑声渐行渐远。
“看样子你们和他们相处的不错呢。”我捧着电话,微微勾起嘴角。
“是啊,虽然说老陈每一次都抱怨说再也不想管这些孩子了,可是一旦接到关于这些孩子事件,都是第一个抢去接管的。”星熊叹息着,“博士也是知道的吧,『羽之冒险队』[③]的孩子们……”
“嗯,都是身患绝症的孩子们。”我拆开棒棒糖放在嘴里,远眺瓢泼大雨组成的雨帘中什么都看不到的远方,“因此,陈sir更不会不管了吧。”
“是啊。”星熊无奈的笑着。
其实如果到最后,不仅陈,星熊也会很伤心吧。我舔舔嘴唇想。
唐晓翼[④]那个臭屁孩子居然也成队长了啊,居然有人会能忍受他的毒舌,真想见一见啊……还有他身边那只会说话基奈山狼,已经从那么小一只,长成一个威武的狼王了啊。
放下了电话,我撑起透明的雨伞,透过薄薄的一层雨伞,看向灰色朦胧的天空,一道银色划过。
打雷了啊。
多谢织田作的信任,虽然这份信任来自太宰治,总之他好好的喝掉了我给的药,送葬人和孩子们以及老板也好好的配合我策划的那出戏。
黄昏之际,雨停了,我等来了磕磕绊绊的,大衣不知道哪里去,脸上绑带散尽的太宰治,慌慌张张的扶着已经昏迷的织田作。
“博士——!”少年嘶哑的声音像是雨淋湿的野猫,他绝望的看着我,“救救织田作……”
“他会没事的。”我认真的捧着少年的脸,他眼里仿佛破碎了什么又重新组合起来了什么,“我保证。”
“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需要你赶在森鸥外发现前去执行的事情。”我手心的温度和认真注视的眼神唤回来失魂落魄的少年。“那五个孩子在一个名为『Executor(送葬人)』的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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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要无聊起来了啊。”托着下巴,手中飞着飞镖的森鸥外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我拾回来的银之天启。
我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一个扎上飞镖靶子的墙面:“爱丽丝看见又会嫌弃你的准头烂透了喔。”
“唉,露娜酱不试试吗?”
“我们的飞镖水平半斤八两,算了吧。”
在港口黑手党,新人一般会由带他加入这里的引导人照顾,引导人会送他一样自己身上的东西。
我醒来时,是森鸥外送我了一套手术刀。
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在阴影中,对我说:“欢迎来到港口黑手党,森露娜。”
那套手术刀很好用,没少给芥川,中也还有太宰做手术。
“兄长啊,如果辞职,我能把手术刀带走吗?”叫了很久的称呼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没能改掉。
“喔,露娜酱要辞职了吗?”仿佛很惊讶一样,森鸥外露出来了不解的神色,“明明打算召开五大干部会议把露娜提升呢。”
“不管是我的身体原因,还是其他因素,我都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待着了。”我扭头凝望着玻璃窗外的黄昏,假惺惺的和森鸥外继续塑料兄妹请。“况且如果一次性失踪两个干部,是很糟糕的吧。”
我回神,时森鸥外已经冲我露出来了毛骨悚然的笑。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会吓得好多天做噩梦吧。
“毕竟,恢复记忆的我也是不安定因素嘛,兄长。”我仿佛没有看见这样的森鸥外,继续神色坦然道,将辞职信放在他的桌子上,转身向屋外走去。
“那么,中也君该如何呢?”森鸥外忽然问道。
我停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回头:“中也加入时,他问你『首领』的含义,你是这么说的。”
“所谓首领,他在统领整个组织时,也是组织的奴隶,为了组织的利益与存亡,必须心甘情愿委身于万般污秽中,培养部下,并放置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若有必要,用完就扔,只要是为了组织,再惨无人道的事情也愿意去做。这便是所谓的首领。[⑤]”
港口黑手党如此,罗德岛亦是如此。
“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失去记忆时,没有任何怀疑你和我的关系吗?”我双手插在兜里,“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像了啊,『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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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的回廊,五彩的玻璃窗阻挡了外界的景色,光线折射成玫瑰色,照在仿佛水面一样清澈的能映出人影的地面上,我扶着柱子凝视着远处的凹陷,那是一个没有水的池子,那里养着一只苏卡达龟。
我有点心不在焉的想,森鸥外刚刚捡到我时,送了我一枚龟卵,我没想到战争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它还能孵化,而且还能茁壮成长到这么大。再加上它在港口黑手党现在有人专门照顾,它甚至比同年岁的苏卡达都要大上几圈,我至今还没有见过比它大的乌龟,我躺在它的龟壳上估计都没有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到来,巨大的苏卡达龟把头从水缸抬起来,慢吞吞的冲我爬来。
“早,啾也。”我身手摸了摸光滑冰凉的龟壳。
原本这只苏卡达龟是没有名字的,但是曾经目睹过中也的睡颜,我立刻拍案定下这个名字,给了这只苏卡达。
啾也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它慢吞吞的伸长脖子,蹭了我一下。
“你要离开了吗?”清脆的小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露出不加掩饰的失落。
我坐在地上,扭过头,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来我旁边,小久作。”
漂亮精致的像人偶一样的小男孩走过来蹲下,握着诡异的人偶,背着光低着头。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交换一个秘密好不好。”
“不好!你要离开我!”小少年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你的异能对我没有用的。”我握住他的手,“现在不是战斗,没有必要把刀片绑着。”
眼睛里有星星的小少年沉默的捏紧了玩偶。
“吃糖吗?小久作。”
“不要!”
我把桃子味水果糖撕开包装,故意让清新的甜味散开空中:“真的不要吗?”
沉默了一下的小少年,最终还是捏起来了糖果,放在了嘴里。
“我快要死了。”平静的声音落地,水果糖的咀嚼声戛然而止。
“你在骗人吗?小露娜。”
“是真的哦,小久作。”
沉默许久后,声音有丝微哑的小孩子声音响起:“你想做什么,小露娜。”
“作为糖的报酬,可以帮我保密吗?”
“如果小露娜愿意抱着我,我便答应你。”
“我一直都愿意拥抱你。”我揉揉他的脑袋,“不过小久作要把胳膊上的东西拆掉才行,当然身上的也要。”
“切,又被小露娜发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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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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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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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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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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