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是这一战,曹操率本部人马前去追击董卓,想要迎回天子。
途中却在荥阳一带,遭到了敌将徐荣的伏击。
曹操麾下兵马战死殆尽,若非曹洪舍命让了战马,恐怕就连曹操本人,都要殒命其中。
也就是这一战,让曹操彻底看清了诸侯群雄的嘴脸,他们贪图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除贼复汉,而是董卓手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古往今来,天子,从来都只有一种释义
——兵强马壮者为之。
从这之后,曹操彻底走向了黑化。
张郃箭步上前,拱手劝说道:“潘兄真乃是神机妙算也,如此良机,我等何不趁势夺回天子,立不世之功?”
潘凤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不必了,主公不会率兵出击的,其他诸侯也不会趁势出击的,我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冀州吧......”
张郃挠了挠头,不解道:“潘兄,为何这么说,这难道不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吗?”
“既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良机,难道董卓会看不出来吗?”
潘凤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觉得,一个能从寒凉之地爬到圣驾龙辇的人,会是个傻子么?”
潘凤原本就有着超越时代的认知,此时再加上吴用90的智力,寥寥几语间,便能道出其中利害所在。
董卓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火烧洛阳,那就必然在途中设好了埋伏。
且不说众多诸侯会不会去搭救天子,即便去了,也只是进入董卓的埋伏圈,徒增伤亡罢了。
所以还不如收拾东西,早点回冀州做打算。
“潘将军、张将军,原来你们二位都在啊。”
果不其然,潘凤话音刚落,韩馥帐下的长史耿武从远处走来,朝二人拱手见礼。
“耿长史。”潘凤跟张郃同时回头,朝耿武拱手还了一礼。
对于耿武这个人,他虽然在立场上愚忠于韩馥,但张郃和潘凤并不讨厌他,因为对于具体事情,耿武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
“二位将军,主公命我来通知你们,赶紧整顿兵马回邺城。”耿武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是止不住的惆怅。
听到这话,张郃心中咯噔了一下,再一次以惊异的目光看向了潘凤。
潘凤居然再一次成功的料事先机,未雨绸缪。
然而潘凤却淡定得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耿长史,眼下正值迎救天子之际,确定要这个时候要走么?”
耿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将军有所不知,方才冀州传来八百里加急情报。”
“上将麴义,拥兵进入高苑郡,斩杀了当地的太守,公然宣称与主公决裂!”
听到这话,潘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麴义。
那个和潘凤一样同为冀州上将的麴义,竟挑在这个节骨眼拥兵造韩馥的反。
难怪一听说老家出事,韩馥就慌得乱了分寸,什么王图霸业全部都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回冀州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
如此好断无谋,庸主……当真是庸主。
潘凤嘴角泛起了一抹隐秘的冷意,拱手回道:“有劳耿长使,我等这边整顿兵马,赶赴邺城。”
耿武点了点头,便转身复命去了。
望着耿武离去的背影,潘凤剑眉微凝,心中暗暗沉吟。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
当下韩馥一派,便向盟主袁绍辞行,先率兵马星夜赶回了冀州。
韩馥大军行了整整五天的路,才从虎牢关赶回邺城。
这五天里,前线洛阳传来各种情报。
但大多不出潘凤所料,曹操荥阳一战惨败,兵马殆尽,回来之后便与袁绍等人决裂。
而孙坚一部率众先入洛阳,传闻在焚毁金阙中的一口枯井里,找到了传国玉玺,然后便率兵马望荆州方向去了。
被这么一闹,十八路兵马顿时分崩离析,都各回各家,分道扬镳了。xiumb.com
这场讨伐董卓的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眼下虽然回了冀州,但韩馥那好断无谋的个性,让潘凤更加深刻的见识到了韩涵的丑恶嘴脸。
依照历史行进的轨迹,再过不久,身在渤海郡的袁绍,就会联合公孙瓒,来骗取韩馥所在的冀州。
耿武、闵纯等人虽有心扶持韩馥,但韩馥暗弱无能,竟因为害怕公孙瓒,而将千里冀州白白拱手让给袁绍。
留下了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千古笑话。
所以潘凤必须尽快的脱离韩馥,脱离这个高楼将榻、背刺不断的漩涡。
而如今麴义的叛乱,正是潘凤抽身的最好时机。
不仅潘凤是这么想的,韩涵心中,也正打着他那落井下石的如意算盘。
......
邺城,州牧府。
威严庄重的正堂之上,却传来阵阵嬉笑轻浮的声音。
因为韩馥此时正拿着饵料,逗着银笼之中的鸟儿,逗到开心时,不禁发出窃喜的声音。
眼下风雨欲来,韩馥还有心思做这等闲事,倒也是难得。
一旁的大公子韩涵,阴笑道:“父亲尽管宽心,待会等武将们都来了以后,儿自有妙计,定能让潘凤折一番威势,省得叫他功高盖主,生出不臣之心。”
“吾儿大才,大才......”
韩馥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宽慰的笑容。
不一会,冀州主要的将领,全部入堂拜见韩馥。
他们一个个披坚执锐,整装肃然,抬头但却见自家主公,竟然还在逗鸟取乐。
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上,不免闪过几丝失望和愠色。
潘凤入堂见礼后,便直接拱手问道:“主公,不知着急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好一个所为何事啊,潘将军!麴义这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犯上作乱的一事,你是有意不知,还是真的不知啊?”还没等韩馥表态,韩涵怒目圆睁的指点了起来。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麴义为何叛乱,众人皆知麴义性格狂傲,与韩涵那纨绔自负的个性可谓是水火不容。
平日里,韩涵处处打压,句句都是言语侮辱,加之韩馥暗弱,没有识人之明,每次都不吭声表态,一味任其放纵。
甚至还因为言语上的冲突,韩涵竟私底下逼死了麴义的妻子,以及他那尚未满月的孩子。
麴义走投无路,所以才会选择叛乱,拥兵自立。
而到了韩涵口中,麴义就成了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如今麴义之乱急需镇压,韩涵还对其他战将出言不逊,全然不顾及大局。
潘凤嘴上不说,心中却觉得眼前这位自恃高人一等的韩家大公子,真是可怜又好笑。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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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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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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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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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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