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圣眷(重生)>第 80 章 媚煞
  他所说的“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和“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云姒是不明白的,那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多少显得突兀矛盾,不过凡事他心里都有计较,云姒也是习惯了他的讳莫如深。

  那日他为自己将侯府满门处死,但云姒终究还是为他们求了情,该死的已没了好下场,恩仇深重,到底家奴是无辜的,于是那些身家清白的家奴都被遣散了,从此,曾风光无两的永安侯府再不复存。

  之后的这段日子颇为清闲,无事烦忧,亦无喧嚣滋扰,齐璟去上朝,云姒睡醒了便在庭院里赏花吹风等他,他回来了,她便拎着裙摆绽笑投入他怀中,两人粘腻一处,是胜似新婚甜蜜。

  这天,齐璟不在寝宫,而多时不见的明华出现了。

  春光明媚,她们挨坐在花园池边的石凳上,水面涟漪轻泛,塘中莲叶层层片片,有不少红鲤穿游其间,在一处投下鱼食,它们一瞬便啄在了一起。

  云姒抱着瓷碗,又往池中投入一些鱼食,笑道:“郡主今日怎么没去兵部?”

  芙蓉鞋踢踏着鹅卵石,明华撇撇嘴,咕哝着:“别提了,眼不见为净。”

  说着她一使劲儿,将脚边的小石子往池里踢了进去,鱼儿一惊,全散了开。

  云姒一听这怨愤的语气就了然了,她回眸看向边上的人:“瑞王殿下又惹郡主生气了?”

  明华没有否认,皱着眉:“昨日,就因为与北凉通商的事情,一个简简单单的文书,他差点又要将兵部闹得人仰马翻,人家成渊秉公办事,招他还是惹他了,尽找茬!”

  兵部近期的状况,云姒也知一二,毕竟齐璟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她都会陪在边上。

  云姒眉睫轻弯:“殿下虽说态度是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意见倒也不是一无可鉴的。”

  对这话存疑,明华歪着脑袋:“他?除了一心挑刺,他还能有可取之处?”

  云姒笑了一笑:“当然了,是陛下亲口说的。”

  脚踩着石子,前后滚动,明华默了声,似乎因这句话心情平和了些。

  想到什么,云姒眼波微动,试探问她:“郡主心绪不佳,是替成大人不平,还是在担心瑞王殿下?”

  她语气浅淡,听上去只是随口一说,谁知明华反应甚大:“我、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呀!他被璟哥哥罚就罚了,谁让他自己要胡乱生事,扰得兵部鸡犬不宁,还不如关回王府去省心!”

  云姒忍不住泛出了笑,她还没问原因,她这就自己说出来了,如此明白,看来是无需多问了。

  明华却是没什么意识,她突然想到一事,“啊”了声:“对了姒姒,等战马交易的事宜确定下来后,轻妩姐姐要回北凉了,”挠了挠头发,略一思考:“嗯……估计就在这几天。”

  闻言,云姒顿了一顿,轻妩姐姐要回北凉了,那哥哥呢,也不知他们之间如何了。

  说起来已有好些时日没见着哥哥了,从前是不愿连累他,怕自己狼藉声名影响了他的大好前程,一直都有意避讳着,但柳素锦死前那番言辞,也算是间接替娘亲正了名,如今堂堂正正去寻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待早朝结束,他一定是会去训兵的,云姒这般想着,对明华道:“郡主,我们去趟校场如何?”

  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去午门等了。

  明华倒是没多问,一口应下:“好啊,他们应该都在校场商议战马,万一轻妩姐姐到时候离开得突然,我们先去和她道个别。”

  喻轻妩身为女子,骑马射箭,武艺剑术,都不在话下,妥妥是明华倾心已久的侠女形象,虽相识不多时,但她却是钦佩至极,也是喜欢得紧。

  云姒就更不必说了,喻轻妩帮过她,何况她和哥哥之间似乎有着道不明的关系,说不准将来真会成她嫂嫂。

  于是,她们很快便结伴到了皇宫南校场。

  往常,这处该是号角声响成一片才对,然而此刻,整个校场空旷冷清,无一兵一卒在训练,唯有几个士兵驻守在城墙处。

  云迟对墨玄骑的训练是出了名的严格,寒冬烈日、风吹雨淋也都一日不会落下,今日却意外破了例,云姒和明华都颇觉奇怪,问了士兵才知道,是云迟奉命领兵,前去包围了赫连岐的府邸。

  听得此事,云姒和明华都是一惊。

  赫连岐恶贯满盈不假,可好歹是大将军,更是太后的弟弟,总是不能平白无据就将他逮捕了的,云姒瞬间心生忧虑,不过有了上回侯府的事情在前,她也知陛下和哥哥都不是不顾后果的人,遂此次神色沉稳了不少。

  云姒秀眉微拢,下意识问道:“奉谁的命?是出了何事?”

  其中一士兵迟疑了一瞬,才颔首作答:“回云御侍,自然是奉陛下的命,至于事出何因,属下只知是赫连将军凌虐民女,惹了圣怒,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谁能想到派兵包围大将军府,会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明华诧异片刻后,嫌恶地努了努嘴:“以为他只是卑鄙下流,原来还有奸淫虏虐的恶行!真恶心人……”

  相比之下,云姒竟不觉得太过意外,许是之前在那偏僻的空殿见识过赫连岐的本性。

  现在想来也谈不上后怕,毕竟不论发生何事,那个人,还有哥哥,永远都会第一时刻挡在她前面,只不过她有点担心,赫连一家暗里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能否对付得了。

  想到这儿,云姒忽然对齐璟的那两句话有了思忖,她若有所思静了会儿,等不到人,便唤上明华先回去了。

  ……

  朝中之人只知赫连岐遇刺,一直在府中养伤,他们这会儿还未从侯府一事中缓过神,又突然被告知赫连大将军竟干了强抢民女的勾当,如何不觉震撼。

  今晨,云迟亲率墨玄骑,直入大将军府,赫连岐伤势未愈,反抗不了几下就被钳制了住,他府上虽有众多精兵把守,但如何也不是墨玄骑的对手,何况云迟携令牌,是遵圣上之命而来,无人胆敢抵抗。

  而后,云迟更是命人将赫连岐的府邸里外搜寻,费了好一番功夫,还是他亲自动手,才破了赫连岐房内四面连环的机关,发现了密室。

  密室入口与床榻相连,位于其下,根本难以察觉异样,机关又是以五行八卦布阵,寻常兵卒家奴不懂四象八卦,便是发觉不对劲,也断不可能破解。

  密道深入地下三尺,与外界彻底隔绝,但也留有细缝流通空气,密道顺梯而下,又步行一刻钟,才至尽头,伴随着女子交错的哭喊,见到密室里惨烈的一幕,墨玄骑一众将士都刹那惊愕,连男儿竟也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密室很大,铁笼中关押了数十个女子,皆是衣衫破碎,瘫倒在地起不了身,有人气息奄奄,有人浑身伤痕,旁侧摆了一张床榻,上面有皮鞭,锁链,棍杵,蜡烛,绳子等等之类。

  囚禁在这种地方,每一物都似在昭显主人追求快感的癖好,可想而知,这些女子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密室万分炎热,因为角落有个熔炉,炉鼎很大,足够装下一人。

  安抚了那些受害的女子,询问后才知道,她们都是被人贩拐来的,因着有些姿色,被赫连岐瞧中了,圈禁于此。

  赫连岐虽有娇妻美妾不少,但那都是官臣之女,到底有身家,他自然不会对她们做虐待之事,故而他只对暗中关押的女子进行奸杀凌虐,将欲癖发泄到她们身上,事后还存有一口气的,就关回铁笼,死了的,便丢进熔炉去焚烧了,寸灰不留。

  朝中之人闻此,皆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然赫连岐凌虐民女的证据都摆在了眼前,是不信也得信。

  更者,那些官臣,当初为阿谀奉承,将自己女儿送上了赫连岐的床,卖女示好,如今闻得此事,纷纷将关系和大将军府撇了个干净。

  今日早朝,待云迟捉拿赫连岐归来后,齐璟一道赐死昭书,甩在地上。

  身为一品武将,虏虐民女,败坏朝纲,奸.淫手段之残忍更是令人发指,十恶不赦,按律当斩!

  赫连岐被收押大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永寿宫寝殿,瓷器摔碎一地,桌椅也是东倒西歪,狼藉不堪。

  “嘭——”

  又是一道清脆的迸裂声,青白瓷盏被猛地掷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蠢货!”

  太后面色因愤怒胀红,撑桌站着,浑身都在发抖,连翘越过碎瓷残骸,上前一步,拿出绢子为她擦拭额角气出的细汗:“娘娘息怒。”

  太后由她擦着,握拳用力一砸桌:“哀家几次三番警告他别胡来,偏是不听!现在好了,前功尽弃!真是个废物!”

  赫连岐一入狱,按着规矩,他骑下所有兵力自然是收归墨玄骑所有,是断了任何谋逆机会,失了所有可抗衡的能力。

  如此,她从前全部的计划都泡汤了,步步谋划二十年,都毁在了这个蠢货手里!

  气息闷喘,太后闭眼,半晌后睁开,“先前哀家的话,你可有跟他说?”

  连翘慢慢放下手,颔首乖顺道:“赫连将军受伤后,奴婢便按着娘娘的吩咐每夜子时都暗中去到大将军府,娘娘的话奴婢也都一字不落带到了。”

  赫连岐伤势过重,来不得皇宫,太后便谴了连翘亲自过去暗传密信。

  沉默了好一会儿,太后微眯眼眸,斜斜剜向连翘,她眼底升起一丝阴霾:“只是带了话而已?”

  连翘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嗑巴一间隙,忙低下头道:“连翘一切都是照着娘娘的意思。”

  话音刚落,她蓦地就被太后扼住了细嫩的脖颈,呼吸一窒,她倏然瞠目惊恐。

  太后两指紧紧捏扣,神情生恨:“赫连岐蠢归蠢,但那事除了哀家,并无人知晓!齐璟怎可能突然发现!除非有人泄露,而只有你每日在哀家身边寸步不离,你胆敢背叛哀家!”

  她指间越收越紧,过重的力道已让连翘快要喘不生气,连翘挣扎良久,费力嘶哑着声音:“娘娘……连翘自、自入宫以来,便一直是永寿宫的宫女……怎、怎会……怎会背叛娘娘……娘娘……松手……”

  听了这话,太后愤然的眸中渐现迟疑之色,直到连翘眼白往上翻了翻,她顷刻间甩手放开了她。

  连翘猛然缓上气,虚虚跪伏在地,剧烈咳着。

  太后方才是到了气头上,一时失了理智,好在这会儿平静了些,她扶着桌边坐了下来,侧眸看了眼地上狼狈的小姑娘,静默良久,烦怒地叹了口气:“行了,退下吧。”

  连翘眼下无力说话,闻言竭力爬起来,虚弱行了个礼,许是受到了惊吓,忙不迭踉跄着离开了。

  从入宫至今,连翘是她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以说是自己身边最可信的人,连翘父母早亡,背景干净,没有理由会背叛她,但出了今日的事,她还是生了分顾忌。

  殿内一片死寂,蓄极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太后独自静坐,搭在桌上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齐、璟!”猛地砸桌:“你给哀家等着!”

  她眼中冷光一现,眯起的眸子盯住一处,神色愈深,不知在谋略什么。

  *

  还是白日,天色却阴沉了下来,云光暗敛,日影淡淡,空气稍稍有几分闷热,看样子是有一场风雨要来了。

  怕雨势太大车马难行,明华已回了王府,将近午时,平常齐璟早该回来陪她用膳了,而今天,只有宫奴来御乾宫禀报,说是陛下让她先用午膳,不必等他。

  云姒知晓赫连岐入狱必将震惊满朝,况且侯府一事才过不久,在朝中颇具威望的高官接二连三倒了台,定是有诸多事宜等他处理。

  幽陷的幕空,暗沉密布,阴霾笼罩着整片天地,无声无息,诡异到了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雨势随风,如倾如注地落了下来,汇聚成幕。

  疾风骤雨淅淅沥沥,溅在屋檐边,砸落石阶上,交错激荡。

  云姒还在乖乖等他回来,她叠手枕着下巴,伏在窗边,望着纵横流波的雨帘中,那条路的方向。

  偶然有风灌入,烛盏上的火焰不断跳跃,殿内一明一暗,又不完全熄灭。

  大雨下了约莫一个时辰,也不见收敛之势。

  云姒朦朦胧胧,不知不觉伏在窗边睡着了,又过了许久,似乎是下意识有所感应,她从睡梦中渐渐苏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惺忪睡眼温温吞吞往窗外探去,隔着急促的雨幕,她隐约瞧见路的尽头,仿佛有玄色身影渐渐走近。

  云姒顿然睡意全无,雨势太大,也不知他撑伞没有,没有半分的迟疑,下一刻,云姒便倏地起身,拿把伞就匆匆跑出了殿。

  藕色绣鞋奔踏在积洼上,水花四溅,云姒撑着伞,逆风快步有些吃力,紫色衣衫被风雨激得翻飞。

  齐璟这才刚回来,半路便瞧见滂沱大雨之下,他的姑娘冒雨向他跑来,发丝凌乱飞扬,他一霎竟怔在了原地。

  执伞的手抬起,她清甜的声调穿透雨帘,递入他耳中。

  “陛下!”

  昏天暗地,风雨飘荡,整个世间都彻底缭乱,却又仿若静止,呈现黑白色,灵动光彩的唯独眼前笑望他的女子。

  只停顿了短暂的一瞬,风雨扑面,齐璟急忙赶上去几步,极快地将她揽到自己伞下,一瞬不瞬凝住她:“雨这么大还跑出来?”

  被雨势染湿的纱衣和他的玄色衣袍纠缠在了一起,云姒满不在乎一笑:“我怕你没撑伞,淋湿了呀。”

  他是皇帝,还需要愁这些琐事不成?

  齐璟是又好气又好笑,眉梢不经意凝聚了柔色,低眸看了眼她不防水的小绣鞋,叹息着丢开她的伞,将自己的伞递到她手中,而后转过去折了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放到了自己背上。

  云姒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迢迢江山,也是为了她。

  她没有去问今日发生的事,只俯靠在他肩上,在他耳畔轻笑温言:“我还没有吃饭。”

  他一定也没有用午膳,她是不想,而他是无心。

  风牵衣袍,齐璟步履沉稳,唇边掠过弧度,含着笑,语色刻意严厉:“不乖。”

  “我在等你。”

  温绵的呼吸泛在耳畔,她轻轻柔柔地说。

  齐璟眼底尽是温柔,笑着摇了摇头。

  他背着她,她抱着他的脖颈,连绵不绝的云雨中,他们同撑一把伞。

  风雨飘摇,深情却渐浓,任由风来也吹不散,雨色勾描着伞下交叠的身影,他们在雨幕里愈行愈远。m.xiumb.com

  *

  翌日。

  天色放晴了。

  看上去仿佛一切都重归了平静般,但不知是何人,不知从何处,突然散播起了一个谣言,很快便在宫中传了开。

  皇宫御花园,兰亭旁,就有几名清扫的宫婢和小太监正在窃窃私语。

  “你们都可有听说,陛下身边的云御侍,是狐妖转世的事儿?”

  “啊?什么妖啊狐的,你可莫要胡言乱语!”

  “哎哎哎,我倒是有所耳闻,说云御侍是魅惑君心的妖女,所以陛下如今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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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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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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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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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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