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回去?还是,彻底的忘记这些纠缠,重新开始生活?
她可以,忘的了他吗?
如果她留下,她要如何面对一个,杀了她孩子的人。
当苏景同赶到机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染蜷缩着身子的样子,旁边还有工作人员询问她,是否是哪里不舒服。他连忙跑了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着。
“是我不好,被他抢了手机,可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赶了过来。快要登机了,他就算是一直追着我过来,恐怕也追不上了。”
“苏景同,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是走,还是留,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观月没有跟她说那些,她是否,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就像是曾经那般。
可是现在,再次见到他,知道了他的等待,她要怎么放下那些过往。
苏景同托起她煞白的脸,很认真的问道,“你,还爱他吗?”
染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爱?还是不爱?她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广播里,响起提示音,苏景同一咬牙,牵着染的手,拿着机票就直往检票口冲,他不要她再想了,既然这里带给她这么多的不愉快,不如全部忘记的好。他真后悔,这次求着染陪他来这里,如果不是这样,她也许还会是那个一心只知道工作的,他最重要的助理,虽然有时无趣很多。
就在染被苏景同牵着准备检票的时候,从他们的背后,突然冲出一个男人来,把染的另一只手拉住。苏景同和染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只见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拽着染的手,无论染怎么挣脱,都不肯松开,直到人群中出现了另一个人观月。
他着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外面罩了件银色的西装,姣好的身材被这身衣服衬托的更加完美,单单看他这副模样,就已经让周围的人都驻足观赏,不舍得离去,更何况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色西装男,哥哥高大英俊,仪表不凡。
“观月”他怎么来了。
观月走到染的跟前,眼神示意手下把手机递给染,染接过手机,好奇的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是江昱!
“我”不想接。
“听听他想说什么?”观月说道。
可,在观月的注视下,无论她多有理由反驳,她都无法拒绝。染把手机放到耳边,好一会儿,才从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十分虚弱声音,“染染,染染”
“他怎么了?”染蓦地惊住了,他的声音,怎么回事。刚才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不还是很有气势的吗?
“他出车祸了,在来机场的路上。”观月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他的声音刚落,就看到染的身子一软,手脚发颤的瘫软在地上,“车祸?”
观月点点头,你的电话关机,他在还尚有意识的时候,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让我留住你,然后,就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染哭着问她,这一刻,她心如刀绞,一张脸,惨白无色。
“你真要去看他吗?去了,怕是赶不上这飞机了。”观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他在哪里!”染颤悠悠的起身,抓着观月的衣袖,嚎叫着问道。
观月微微闭起双眸,叹道,“带她去。”
“是!”方才抓住她的那个西装男,得了命令,搀扶着染就往机场外跑去。
眼看着染远去的背影,苏景同摇着头笑了笑,对观月道,“帮我带句话给染,就说,我已经决定了留在这里负责合作项目的人,我相信她会做的很好。另外,告诉江昱,如果染在这里受到半点委屈,我一定会带她走。”
从机场离开,她
的脑海里除了江昱一直念着她名字的声音,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一直到医院,她都没有完全从江昱的呼喊中清醒过来。她一头冲进医院里,抓着护士就问急救室在哪里。
幸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男,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到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灯,还未灭,病人还在抢救中。
染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掌紧攥成拳。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她在手术室外,默默地祈祷。为了江昱的安全,无论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无怨无悔,只希望他,能平安。
染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坐了多久,也许只是十分钟,也许只是半时,或者两个时。
她只记得,手术室灯灭的时候,她站起来时,双腿不住的颤抖。看到第一个出来的韩佑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的心着实颤了颤。
“他没事吧?”染颤着声,问道。
韩佑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睛往里看了看,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江昱睡在床上,面无颜色,无声无息的。如若不是他的脸还露在外面,染可能真以为他已经没了气息。
“江昱,江昱,你醒醒,你醒醒啊。”染抓着他的床,哭着不敢碰他。她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伤,被车撞得怎么样。
她哭了声嘶力竭,看得西装男都不禁动容,但看到随后跟出来的另一张床上的人时,染哑着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那张床上睡着的人,正是司徒婕!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出车祸的时候,和司徒婕在一起?
那么他打电话给她,让她留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司徒婕就坐在他的身边?
染晕在眼眶里的泪,被她一抹干净,她看着司徒婕包扎住的额头,只觉得,这伤,着实轻了些。
她直起身来,冷冷的看了眼两张床上的人,只觉得自己太好笑了。她冷哼一声,咬着牙刚准备离开,手臂,却突然被抓住,“你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去我应该去的地方,这里,实在是让人恶心。”她厌弃的冷冷的瞥了江昱一眼。
他竟然一直都是清醒的,刚才他佯装昏迷,难道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你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他轻轻地笑了笑,嘴角一动,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咝的一声。
“江昱,我告诉你。你对于我,只是人生中的一场意外,没有你,我会生活的比现在好一倍,十倍,百倍,可是你出现了毁了我所有的生活。我现在要离你远远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她冷冷的把话说出了口,胸口涌出的愤怒,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江昱听了这话,本来还浅笑的脸,瞬间凉了下来,“你真的,这么想?”
“是!”染坚定的道。
“好!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就成全你。我会忘记我对你许下的所有誓言,放你平静,重新开始生活,再也不骚扰你。”话说着,他竟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开,径直的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开。
“就会逞强!”韩佑摇摇头,看着染叹了口气,“你们这是做什么,把医院都当什么地方了。不是急救病人,却赖在里面装可怜,这会儿竟然还在急救室外面吵架。”
“急救室里有他喜欢的人,他当然要呆在里面了。”染酸溜溜的直接说道。
“喜欢的人?”韩佑指着司徒婕,“你怕是弄错了,是司徒婕用车撞了江昱的车,才造成的车祸。江昱虽然伤的不重,但他最近劳累过度,送来时,确实是昏迷不醒的。”
“他不是和司徒婕坐在一辆车里?”
“不是。是司徒婕为了阻止他去找你,所以想用自己的车拦住她,结果出了车祸。”韩佑无奈的解释道。“他昏迷的时候,一
直喊着你的名字。”
韩佑的话,刚说完,染就超江昱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刚才她,实在是太敏感了吗。或者应该说,是她太在意他了吗。
“江昱,你给我站住!”染大声的吼道,站在夜风中的江昱,僵直着背影,不再往前走。
以后,都是他这么霸道的命令她,没想到,她竟也学会了。
“你给我听着,我爱你!”她双手围在唇前,大声的喊道。在方才守在手术室外的那一刻,她就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果然,还是爱着他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江昱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他缓缓转过身来,笑了笑,“这句话,女孩子说来有点霸道了,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不是孩子了。”染纠正他。
“好吧,你是女人,我的女人!”
柒和江昱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司徒婕的番外:
“啊,好难受……”
强烈的疼痛唤醒了司徒婕的神智,她猛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条河里,只得在冰冷的水中挣扎着向上游去。
忽然,手边触到了一根粗糙的绳子。司徒婕急忙紧紧抓住,借力向上而去。
头顶那一方光亮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晰。终于,随着水花翻动的声音,司徒婕重新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司徒婕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时,耳边便传来了乱糟糟的人声。
“快,拉上来!”
“没死,她还活着!”
“傻站着干什么?快下去把她拉上来!”……
随着喊声,一个粗壮的男人顺绳而下,俯身抓住司徒婕细弱的手腕,将她连拉带拽地向上拖去。
湿滑的苔藓触摸着司徒婕裸露在外的肌肤,冰冷刺骨。狭窄的空间和脚下的水声以及头顶上那方圆形的天空,明明白白显示着:这里是一处水井。
司徒婕脑中嗡嗡作响,太多的思绪和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头疼欲裂。随着七手八脚的拖拽,人已经被拉出了井沿。
“啪!”一记耳光袭上司徒婕脸颊,腥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头发蓦然被人紧紧揪住,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贱|人,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来人,把她拖回来!”
剧烈的头疼剥去了司徒婕所有的力气,她脸色惨白,任由两个家丁装扮的男人架着双臂,一路拖进一间屋子。
被重重丢在地上,听着门在身后轰然关上,司徒婕勉强抬头,看向身前站立的男人。
“的。”男人又吐出一句脏话,蹲下身将脸凑近司徒婕,口中酒臭扑鼻。“你还真是命大,竟然没淹死。”
看着眼前这张泛着油光肥胖的脸,司徒婕原本纷乱的思绪顿时清晰无比。
想起来了!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这是穿越重生了!!
这现在她所寄生的这句躯壳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散落的珠玑般纷纷拾起。
她不叫司徒婕,她现在的名字是青瓷,莫青瓷!而这里是韩府,是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
十三年前,她的父亲因为欠下赌债被剁去双手,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生生疼死。而她的母亲莫云,为了养育刚刚四岁的她,含泪改嫁给了觊觎她多时的韩老爷,成了韩老爷第五房妾室。一年后生下一个女儿,起名韩紫鸢。而她,则随了母亲的姓,改姓莫,在白眼中过着名为姐,实际上比丫鬟更卑微的尴尬生活。
日子如水,淡然而过。十三年的时间,韩老爷又相继娶了七房妾,对年华逝去又从不肯对他撒娇献媚的莫云早已没了兴趣。母女三人被遗忘在了偏僻的角落,极少有人再想起她们的死活,除了韩府的四公子?韩慕冰。
和那些冰冷自私
的韩府众人不同,在青瓷眼中,他就像是初春最纯净的朝阳,温暖了她午夜的梦境。
同是妾室所生,韩慕冰在韩府的生存也是极为艰难。三个哥哥,两个是正室所处。庸俗平凡的他们对精通诗词,聪明儒雅的韩慕冰视若眼中钉,处处排挤,时时刁难。
“青瓷,别哭,等着我。”韩慕冰离开家上京求取功名的前一夜,朗月繁星,一树桃花开得轻烟薄雾。
十三年来第一次执起青瓷的手,韩慕冰的眸光比月色还要温柔:“等我考取了功名,立刻回来娶你。”
青瓷羞涩地垂下螓首,清丽的容颜令娇艳的桃花黯然失色。
“嗯。”
淡淡一语,许下终身。
额际,印下他轻柔的吻,红了脸,醉了心。
翌日天未明,韩慕冰便带着书童,悄然离开。韩府上下,除了他的母亲,便只有青瓷母女三人前来送行。而他们的父亲,此时在前两日刚刚纳进的妾室怀中,睡得正香。
原来心中那个始终难以忘怀的人影,便是他。
手臂上突然传来剧痛,将青瓷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见鬼了,你什么时候嗝穿上了这么奇怪的衣服?”韩慕遥一边抓着青瓷手臂嘀咕,一边打着酒嗝摇晃着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来。
掌心传来冰冷光滑的触感,难以形容的美妙。这个触感,轻易挑起了韩慕遥刚刚平息的欲|火。狞笑着开口,连声音中都带着淫|邪的味道:“既然没死,那就接着来……”
话未说尽,剩下的已经梗在喉咙里。韩慕遥看着眼前目光冰冷的女子,视线下移,顺着那方才还令他血脉贲张的玉臂望去,那纤细的柔荑此刻正牢牢锁在他的喉结上,指尖陷进肉里,扼住了他的呼吸。
后背上凭空涌起阵阵寒意,韩慕遥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冷汗顺着额际滑下,落进他瞳孔紧缩的眼里。
眼前的女子皓齿明眸,清丽如荷,依旧是他垂涎了多日的那副娇弱俊俏的模样,可是为何眼角眉梢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令他……恐惧?
对,就是恐惧。身为韩家二少爷,向来飞扬跋扈的他,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感到恐惧。换做平时,他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今夜,面对着摇曳烛影中盈盈的倩影,他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她会与方才判若两人?
电光石火间,韩慕遥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你……你是水鬼!”韩慕遥脸色惨白,从喉间挤出变了调的声音。
没有理会韩慕遥,青瓷视线移向旁边。角落里,莫云依然是之前的那个姿势,僵硬地趴在那里。身下的血渍,已经转为暗红。
“娘……”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看到这幅惨景,青瓷身子仍是忍不住一颤,清泪奔涌而下。
见青瓷神色有些恍惚,韩慕遥突然挥拳向她打去。虽然他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但是机不可失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虽然对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感到恐惧,可是狗急了,也会跳墙!
虽然青瓷悲痛欲绝,但是多年习武养成的敏锐直觉使她及时发现了韩慕遥的突袭。
银牙咬紧,青瓷收腰仰头避开这一记拳头,随即飞起一脚踢在韩慕遥下|身,扼住喉咙的手指适时收紧,将他惊天动地的哀号挤压成了变调的呻|吟。
房门外,两个家丁远远站着,一边闲聊,一边暧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尤其是听到了这一生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更是令他们笑得猥|亵。m.χIùmЬ.CǒM
嘿嘿,看来这次,二少爷是真的得手了。
想象与现实终是差距甚大。房中的情形,也与家丁们的想象相差甚远
青瓷眸光清冷,拾起地上的斧子走到了韩慕遥身前,抬起
起手臂,便奋力砍下。
“哐”地一声闷响,斧子重重劈在地上,距离韩慕遥的脑袋,不过寸许。
抬起一脚踢在出气多进气少的韩慕遥身上,青瓷有些恼火自己的软弱。明知道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却依然无法下手要了他的性命。
转回身想要把母亲的尸身扶起带走,想了想,却终是放弃了。现在不是拖拖拉拉的时候,母亲的遗体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她的妹,十三岁的韩紫鸢。
“娘……女儿不孝,连累了您,甚至……不能为您收尸。”青瓷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跪行上前,颤着手取下莫云耳坠,再次磕头之后,决然转身向外行去。
心如刀割,痛不可当。青瓷不敢犹豫,不敢回头,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推开紧闭的房门,青瓷低着头行至院门处,向两个守门的家丁哑声道:“让开,我要回去了。”
两个家丁相视一笑,了然地让开了去路。心道是二少爷折腾累了,自顾睡去,才会任由她哭着离开。
脚步踉跄,青瓷摇摇晃晃离了两个家丁的视线。行至无人处,步伐骤然加快,再无方才那副孱弱单薄,摇摇欲坠的模样。
三弯五绕,青瓷终于到了后院。两间屋舍在枯木遮挡中隐约而现,间杂着树影婆娑,越加零落孤独。
“呜呜呜……娘,娘,你去哪儿了?鸢儿好怕。娘,你快回来呀……姐姐……呜呜……”
未至近前,已闻哭声凄惶。青瓷心中一紧,脚步愈加急促。
“鸢儿别怕,姐姐来了!”青瓷一边说着,一边将韩紫鸢那的身子搂进怀里。
雨后夜凉,韩紫鸢细弱的身子寒意沁人,两只手更是如冰般彻骨。青瓷紧紧搂着惊慌的韩紫鸢,伸手轻抚她的后背,这才令她渐渐平静下来。
“姐姐,娘呢?娘在哪里?”平静下来,韩紫鸢将头从青瓷肩上探出,看着空荡荡的来路,急急问道。
“娘她……她死了……”听到韩紫鸢询问莫云下落,青瓷再也难以抑制伤痛,珠泪串串行行,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上积起的水洼中,荡起圈圈涟漪。
“娘死了?!怎么会?不可能,这不可能!”韩紫鸢被这突来的消息震得面如纸色,“这不是真的,不是……”
“娘……她为了救我……被韩慕遥杀了……”强自将哽咽咽下,青瓷拉着韩紫鸢站起身来,向着屋内奔去。“咱们必须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否则就再也走不了了!”
“走?去哪里?”还未来得及对丧母之痛开始哀伤,韩紫鸢立刻又被青瓷的举动吓傻。从到大,她们姐妹从未单独离开过这韩府大宅,数得清的几次外出,也都是坐着马车来去匆匆。而且,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我伤了韩慕遥,恐怕他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去哪里暂且不提,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青瓷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行李。好在本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稍加收拾,便可以出发了。
“那……你一个人走吧。”韩紫鸢突然出声道:“既然是你伤了二哥,自然与我无干。你一个人走,也省得我拖累了你。”
青瓷已经拎起收拾好的包裹,将它跨在了肩上。听到韩紫鸢这样一说,急忙道:“你不能留下。那翟知府的聘礼已经送来了,若是我走了,他们定会逼你嫁去他家。鸢儿放心,姐姐一定带你平安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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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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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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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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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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