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鹊说道:“剑持拓海抓了我妻子的事情,地下党应该知道,所以就利用这一次的事情,杀了剑持拓海。”
“而且不单单是要将剑持拓海杀了,反而还要陷害我,利用我和剑持拓海的恩怨,想要将我也除掉。”
“这是地下党的阴谋,一箭双雕。”
余惊鹊说的激动,好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一脸迫切的看着羽生次郎。
羽生次郎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蔡望津,蔡望津只能低头说道:“有这样的可能。”
余惊鹊期待的看着蔡望津,你怎么能说有可能呢,你应该说就是如此才对啊。
可是蔡望津就装作自己没有看到余惊鹊的眼神。
“队长,这件事情不能怪我,是剑持拓海先抓的我妻子,给地下党了机会,能利用这件事情。”
“如果剑持拓海不对付我,地下党也不会找到机会对付他。”余惊鹊还有怒气了,现在说话的意思,是剑持拓海自作自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这些话现在说当然不好听,可是余惊鹊着急啊。
着急的人,你还指望他能说出来一点好听的吗?
羽生次郎开口说道:“可是地下党是如何知道,你会出现在附近?”
在羽生次郎看来,地下党的行动没有问题。
利用算命先生,将莲见久子和孩子给骗走,然后将骗剑持拓海骗回来,之后杀掉。
这些都没有问题。
但是余惊鹊为什么会被地下党骗过去。
如果地下党想要陷害余惊鹊,余惊鹊是需要出现在附近的,就比如现在。
可是地下党是怎么做到的?
余惊鹊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木栋梁,一定是木栋梁,他是地下党,就是他引我过去的。”
余惊鹊的叫喊,让蔡望津心里不满。
什么木栋梁就是地下党,就引你过去了。
木栋梁可是蔡望津的摇钱树,现在余惊鹊的话,如果羽生次郎信了,木栋梁就要死,蔡望津的摇钱树也要没了。
可是蔡望津现在也不敢说什么,他不敢帮余惊鹊正大光明的说话,自然也不敢帮木栋梁说话。
而且余惊鹊现在直接将问题抛给木栋梁,蔡望津能理解,毕竟都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在乎另一个人吗?
从余惊鹊现在毫不犹豫的将问题抛给木栋梁,还有昨天晚上打架的事情来看,羽生次郎相信,余惊鹊和木栋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有合作关系,或者是金钱交易。
要是让木栋梁知道,余惊鹊毫不犹豫就出卖他,你觉得木栋梁还会守住秘密吗?
“木栋梁?”羽生次郎问道。
“队长,你想啊,他要见面的,他选的地方,你说他不是地下党他是什么?”
“肯定是他和地下党合作,将我引了过去,剑持拓海死了之后,可不就是我背黑锅吗?”
“我和剑持拓海是有恩怨的,而且恩怨就刚刚发生不久,不是正好被利用吗?”
余惊鹊现在反正就是一口咬死木栋梁,不管你说什么,木栋梁就是地下党。
羽生次郎心里思考,这样看来,余惊鹊确实嫌疑不大。
如果余惊鹊是地下党,想要地下党利用这件事情杀剑持拓海,余惊鹊完全可以不出面,剑持拓海也会死。
到时候余惊鹊虽然还会被怀疑,但是他不在案发现场,嫌疑就要小的多。
现在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
而且算命先生,和凶手都找不到了,非常专业的人,是有组织的行动。
换言之,如果余惊鹊是地下党,羽生次郎认为,地下党是不会派人帮余惊鹊完成这一次的事情。
为什么?
余惊鹊是特务科的股长,身份很重要,对地下党的帮助很多。
难道就为了杀剑持拓海,地下党就要帮忙吗?
如果余惊鹊出事,地下党岂不是损失重大。
按照羽生次郎对地下党的了解,地下党是不会同意余惊鹊如此选择的,更加不要说派人帮他了。
所以羽生次郎对余惊鹊的怀疑,在调查审讯之后,已经开始有点淡化。
羽生次郎让人将余惊鹊带下去,对一旁的蔡望津问道:“你和地下党打交道的时间长,你觉得呢?”
蔡望津很中立的说道:“只是讨论地下党的话,他们确实不会冒险,他们更喜欢潜伏,随时给予致命一击。”
“这种杀人,不太符合地下党的行事风格。”
“当然了,也不排除地下党反其道而行。”
蔡望津最后,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就是什么话,我都不说死。
羽生次郎对于蔡望津油滑的样子,表示早有预料。
之后木栋梁就被叫来了,木栋梁的脸上,同样挂彩。
看到蔡望津,也是求救。
之后剑持拓海将事情告诉了木栋梁,羽生次郎同时也将余惊鹊说木栋梁是地下党的事情,告诉了木栋梁。
木栋梁一听,先是有点傻。
木栋梁的反应没有余惊鹊快。
因为在木栋梁之前看来,杀人的可能是余惊鹊,但是是因为私人恩怨。
可是现在听蔡望津的意思,是地下党杀人。
这和木栋梁之前的想法有点出入,所以他现在需要反应一下。
木栋梁的反应,也非常的真实。
让羽生次郎和蔡望津认为,和木栋梁好像也没有关系。
蔡望津更加愿意看到这一幕,毕竟摇钱树,谁愿意好端端的就丢掉。
“放屁,余惊鹊血口喷人,我怎么就是地下党了。”琇書蛧
“人明明就是余惊鹊杀的,他和剑持拓海有仇,这大家都知道啊,谁不知道?”
“外面的人都知道余惊鹊和剑持拓海不对付,不死不休,还放话要杀了对方全家。”
木栋梁的胡言乱语人,让羽生次郎和蔡望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放话要杀了对方全家,你以为都是你们帮派做事风格吗?
他们这种人,就算是真的要杀,也不会说出来的。
但是木栋梁的话,传达出来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件事情人人都知道,余惊鹊和剑持拓海的恩怨,外面很多人知道,可能还流传的很过分,那么地下党知道,也就情有可原了。
“所以怎么可能是我,就算有地下党,那也是余惊鹊。”
“余惊鹊投靠地下党了,因为剑持拓海对付他,他心中有恨意,所以投靠地下党,杀了剑持拓海,不行吗?”木栋梁说了自己的一套推理。
可是行吗?
当然不行啊。
余惊鹊是什么人?
特务科的股长,这是你说投靠地下党,地下党就会立马相信你吗?
考察你,都要考察很久。
剑持拓海抓季攸宁也就才过去几天,地下党就考察完了,这不是笑话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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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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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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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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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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