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来的。
你别说,不管现在怀疑不怀疑,羽生次郎起码还是给了口饭吃的。
看到饭进来,余惊鹊也不讲究,好像自己是股长,不能这样吃饭一样。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已经是关在了宪兵队里面,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你难道还想要饿着?
余惊鹊吃饭,木栋梁也不客气,已经是抓着往嘴里塞,还让宪兵给口水喝。
吃完之后,余惊鹊瞪了木栋梁一眼,木栋梁也隔着铁栏杆瞪了余惊鹊一眼,两人默不作声。
至于羽生次郎,已经是接到了蔡望津的电话。
蔡望津是真的头疼。
早上收到余惊鹊和木栋梁被抓的消息,蔡望津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而且剑持拓海死了。
听到剑持拓海死了,蔡望津其实是高兴的。
可是余惊鹊和木栋梁都被抓了,难道剑持拓海的死,和余惊鹊有关系。
想起来了季攸宁被剑持拓海抓走,现在剑持拓海就死了,难道真的是余惊鹊做的。
余惊鹊疯了?
蔡望津很聪明,第一时间派了警员,去余惊鹊家里,看季攸宁和余默笙还在不在。
发现季攸宁和余默笙还在,并没有离开。
只是不太知道,余惊鹊去了什么地方,毕竟宪兵队的消息,外人是没有那么容易知道的。
如果余惊鹊冒险杀剑持拓海,起码会先将季攸宁和余默笙给转移不是,也不能就这样去杀吧。
虽然心里疑惑,可是蔡望津还是让警员,盯着季攸宁和余默笙,不能让两个人跑了。m.χIùmЬ.CǒM
不然到时候宪兵队找蔡望津要人,他还真的拿不出来人。
最过分的是,木栋梁和余惊鹊都被抓了,这两个人都和蔡望津有关系,你说蔡望津能坐得住吗?
一个电话,蔡望津就打给了羽生次郎,在电话里面蔡望津表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蔡望津是聪明人啊,现在余惊鹊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他不知道。
他不可能为了余惊鹊说话。
所以他告诉羽生次郎,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有点,那就是蔡望津他自己不知情。
他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就证明他自己不知情吗?
羽生次郎收到蔡望津的消息,他觉得这件事情,蔡望津是不知情的。
如果是蔡望津让余惊鹊杀剑持拓海,现在蔡望津是一定要救人的,如果他不救人,余惊鹊在宪兵队里面,说是蔡望津让自己杀人,蔡望津怎么办?
蔡望津现在敢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他起码是不知情的。
如果蔡望津不知情,是不是也可以解释,木栋梁没有配合余惊鹊。
因为想要木栋梁配合余惊鹊,蔡望津的话是至关重要的。
这样看来,羽生次郎心里推测,要么就不是余惊鹊做的。
要么就是余惊鹊背后还有帮手。
蔡望津打了电话之后,也坐不住了,自己跑来了宪兵队。
站在羽生次郎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两个人,都和你蔡望津有关系,难不成你现在还有理了。
蔡望津询问了这一次的事情,也帮着开始分析。
但是他没有说余惊鹊没有问题,只是就事论事。
之后宪兵的调查也来了,那就是杀剑持拓海的凶手没有找到,算命先生也没有找到。
消失不见了?
羽生次郎对蔡望津问道:“你现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和余惊鹊牵扯上关系,但说无妨。”
听到羽生次郎这样说,蔡望津心里分析之后说道:“杀人的凶手和算命先生都不见了,说明两人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而且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
“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反满抗日分子,或许准确的说应该是地下党。”
“为什么是地下党?”羽生次郎觉得反满抗日分子,他可以理解,但是怎么确定的地下党?
蔡望津说道:“顾晗月是地下党,而且学校里面还在调查地下党,地下党想要报复情有可原。”
“还有一点,莲见久子和孩子是安全的。”
“地下党总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而且会准守。”
听到蔡望津的分析,羽生次郎觉得有道理,确实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这个配合非常的重要,一定是专业的人士,是有组织的。
“为什么木栋梁和余惊鹊会出现?”羽生次郎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是有组织的,那么余惊鹊和木栋梁完全可以不出现,一样可以杀了剑持拓海,他们没有必要啊。
蔡望津分析说道:“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凑巧,一种是故意为之。”
“你觉得凑巧的可能性大吗?”羽生次郎问道。
“不大。”蔡望津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就是故意为之,所以木栋梁和余惊鹊,谁有嫌疑?”羽生次郎问道。
你让蔡望津帮余惊鹊说话,蔡望津不愿意,他不想承担任何的风险。
所以蔡望津说道:“我们不如叫余惊鹊出来问问?”
蔡望津是想要余惊鹊自己说。
羽生次郎没有揭穿蔡望津的想法,他说道:“好。”
余惊鹊被人从审讯室里面带了过来,发现蔡望津也在羽生次郎的办公室里面,余惊鹊急忙说道:“科长救我,真的不是我。”
蔡望津瞪了余惊鹊一眼说道:“谁也救不了你,好好和羽生次郎队长坦白。”
余惊鹊看着羽生次郎说道:“队长,真的不是我。”
蔡望津在一旁,将调查到的消息给余惊鹊说了一遍,然后问余惊鹊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惊鹊明白,蔡望津虽然不想帮自己直接说话,但是现在其实还是帮了。
他将这些消息告诉自己,就是让自己可以去思考,可以去为自己说话。
你想要蔡望津尽力帮你是不可能的,但是蔡望津能做到这一步,余惊鹊觉得已经够了。
余惊鹊站在原地,低头思考了很长时间,突然抬头说道:“队长我知道了,难道是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蔡望津嘴里念叨。
其实蔡望津心里早就想要这样说,但是他不想自己说出来,所以才让羽生次郎将余惊鹊叫出来,然后将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余惊鹊,之后让余惊鹊自己将这个推测说出来。
听到余惊鹊的话,羽生次郎笑着问道:“栽赃陷害?”
蔡望津的心思,羽生次郎明白,但是他没有阻拦。
他想要看看,余惊鹊如何说,果然和蔡望津想的一样,羽生次郎不得不说,余惊鹊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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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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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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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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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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