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一声轻唤后,便耐着性子静静的凝视着她,灼热的目光,好似能在她脸上燃着一般。
言昭被他如此盯着,只觉浑身不在,脸上更是火烧了,她都能猜到自己脸颊上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她柳眉微蹙,眉宇眼梢自是有着女子的娇羞,一双杏眸更是不知该往哪瞧,左右飘忽不定,就是不愿再看他一眼,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的推了推:“你,先起来!”
宇文皓瞧着她这般模样,心头不觉都跟着暖了,促狭的神情一闪而过,反倒没有如她的以起身,还变本加厉的一个翻身,将她整个压在自己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越发羞恼的神情,只觉是见格外赏心悦目之事。
“雅儿,唤,还是不唤?”他低下着低头,温热的气息全扑洒在她的脸颊上,随着他越发低下的头,眼眸对着眼眸,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轻触,呼吸间,满满都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宇文皓,你这是威逼利诱!”她用力的抵着,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焦急,不自然的扭头,带着女儿娇羞的撒娇,到时别有一番风味。
宇文皓也不恼,眼眸深处的笑意越发加深,柔情似水的凝视,倒是由着她不看自己,只是低垂的脑袋越发的低下,略带几丝凉意的薄唇精准无误的落在她的颈侧,呼吸不免染上几丝浑浊,声色略带沙哑:“雅儿,听话!”
“宇文皓,有你这么逼迫的么?”言昭不禁微恼,倏然回眸,想要摆脱他埋首在自己颈项的脑袋,却一想,一个回头,红唇恰好划过他微凉的薄唇,唇齿相处,带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在两人心尖划过。
两人随之都不由微楞,言昭瞪大了双眸,略带戒备的望着他,眼神带着无措,还有几分羞意,宇文皓同样震惊的凝视着她,只是眼中闪过的却是促狭之色,更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
他不由心情大好,俊颜染上笑意,如沐春风,恰是催去那一身的冷冽凛然:“哦,威逼利诱?雅儿,真是这般认为的?”
言昭凝眉细细打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这般神情,落入她的眼眸,为何令人越发的觉着不安,她怎么就觉着,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她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只是那轻挑的眉眼,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都令她产生一丝不安:“既然雅儿都这般认为了,那不坐实了,岂不太委屈为夫了,嗯?”
话落,唇落!
他大掌精准无误的扣住那双急于推开自己的小手,紧紧扣在胸前,宛若磐石般坚硬的身子,自是更好的武器,巧妙的将身下的人儿扣于身下,半分动弹不得,温热的气息拂过,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他是急切的,可似乎有深怕惊吓了她,每一次轻吻,都透着一分怜惜与疼爱,不舍伤她分毫。
“唔……”言昭蓦然瞪大了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中恼怒不已,想要开口,可发出的除了单调的音节之外,反倒是让他乘虚而入,一路畅通无阻,唇舌相依,缱绻而情深。
她用力的扭动,试图抬脚将身上的重力踹开,可才发现,双脚都被他的双腿禁锢着,想抬手,更是不可能,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动一分,他自是紧一分。
她不得,渐渐的,反倒是沉溺于他给予的这份柔情之中,指尖传来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好似敲打在了自己的心头,而这张无暇俊朗的容颜,更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端看,一双凤眸此刻微微闭合,浓密的睫毛,似比女子的更加浓密而卷翘。
不知为何,她竟是一点点的在他的柔情中忍不住沉溺,带着劲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中失了力度,只是有着他握着,僵硬的身子也不觉瘫软在他怀内,任由他予给予求。
宇文皓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服软,心下一喜,也不再霸道的控制住她的双手,大掌随之拂过她的腰间,细长的腰带,在他的手下,巧妙的解开,用力一抽,随之往外一拂,自是有如上等的绸缎,在空中划过一道有没的弧度,飘零而落。
如此一来,言昭身上的罗裙,因少了腰带的束缚,而向着两侧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颈项。
宇文皓心头不禁微动,薄唇自是顺着无暇的颈项,落下细细的轻吻,随之在她完美的锁骨上流连不已,细碎的轻吻,由起初的柔情,渐渐加重,到时多了几分迫不及待的狂野和霸道。
而如此这般,似乎是得到了言昭的认同,她的双手,在脱了宇文皓的束缚后,竟是不由绕过他的颈项,揽上脑后,如此一来,自是使得两人间本还相隔的距离再也没有,一时间,他的身子,不由再沉了几分,竟是贴上了她的。
他的指尖,好似带着灼热的温度,熟练的勾起敞开的外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没一会的功夫,那本该着于言昭身上的衣料,此刻都已然乖巧的躺在床沿的地上,有她的,也有他的,交叠在一起,恰如交颈的鸳鸯,密不可分。
言昭蓦然觉着身前一凉,才猛然惊醒,迷茫的眼眸也跟着清醒了一分,但见上方之人,裸露着胸膛,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她,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一身白皙的肌肤除了那可怜的肚兜还在外,竟是无一物可以蔽体。
她不由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恼意,惊慌失措的以手挡去他越发变得灼热的目光,呵斥的话,未想便已然脱口而出:“不许看!”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料到,本该是怒不可遏的斥责,可如今落入耳内的,竟是说不出的低柔,倒像是娇羞的嗔怪,皱着的秀眉,不禁越发的紧皱。Χiυmъ.cοΜ
“雅儿不是说我威逼利诱么,那雅儿如今,唤声夫君,可好?”显然,他的心境是愉悦的,哪怕此刻额头已然隐隐冒着汗渍,也丝毫不想强行……
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爱意,竟是到了这般,还不舍得伤她分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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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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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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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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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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