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一黑两只眼睛看起来像极了太极里的阴阳鱼,看到这个不同的时候让我心里猛地一凛,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秘密一样,我看向焕星,我问:“他的这双眼睛有什么说法没有?”
焕星摇头,他说:“见过这尊地煞天师像的人都说它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至于是为什么,也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我问:“见过这尊地煞天师的人?都有一些什么人见过?”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焕星话里的问题,于是直接就问出来了这句话,焕星听了,他说:“你知道在近代最接近地煞天师水平的人是谁吗?”
我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回答说:“是木道人?”
焕星却摇头说:“不是木道人,但这个人的确和木有关。”
和木有关,那么我所知道的和木有关就只有那个神秘的木氏一族,我说:“你说的是木氏一脉?”
焕星点头说:“目前最厉害的卜卦师的确就是木氏的人,而且你也见到薛明颜和张子安的能力了,由此可见,木氏一族的传承还是有一些的,甚至可以说是目前所有传承里面最完整的一脉了。”
我问:“那么木氏一脉传承的是地煞天师的哪一脉?”
焕星没有直接回答我,他说:“木氏一族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家族,要只是简单地用哪一脉来描述他们恐怕有点不妥当,毕竟在他们的能力之中,好似地煞天师所有的类别他们都有涉猎和精通,不过尤其以近一代的这个传人最为厉害,只是这个人甚少出现,据说已经在近天师的水准。”m.χIùmЬ.CǒM
焕星好端端提起这个人,应该就和我刚刚问的这个问题有关,果真他说:“这个人来过这里,而且盯着这尊地煞天师像看了很久,后面说了一句——所有的地煞天师像里就数着一尊最为特别。”
我说:“原来是他说的,那么他一定是在这里看见了什么,否则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焕星说:“后来来到这里见过这尊地煞天师像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是,虽然后来的人甚少能看见这尊地煞天师像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也觉得特别,但是却看不到任何反常之处,只是觉得这双眼睛看起来分外特别,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又好似特别吸引我的注意力和视线,像是又什么原委一样。
我于是继续问焕星:“那么他说过为什么这双眼睛要做成这样吗?”
焕星摇头,他说:“没有说过。而且这尊地煞天师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为什么会建在这里,更不要提眼睛为什么要弄成这样,没有人能解释。”
我则继续看着这双眼睛,我和焕星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我们见过的地煞天师像都不像人,而是非常像罗刹恶煞一样,可是地煞天师明明是人,以前也出现过这么多的地煞天师,即便是真正建造地煞天师像也应该是选取地煞天师本人的模样来建造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塑造成这样完全不符合的造型来?”
我这个问题似乎是难住了焕星,他看着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我听见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地煞天师像就应该建造成这样才像一样。”
我觉得这就是分外奇怪的地方,因为我在这段经历当中见过了这么多的地煞天师像,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地煞天师像是模仿真正的地煞天师建造起来的,我问:“难道是建造的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煞天师?”
焕星摇头说:“不可能,这么多的地煞天师,即便是地煞天师本身想要隐匿踪迹,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会被人知道,也会显于世间,怎么会不为人所知。”
这么说的话那么这个情形就更加古怪了,而且还没有答案,更没有任何可以探寻答案的途径。
话说先不说这些,这里除了这尊地煞天师像之外最古怪的就是这些梦密密麻麻的棺材了,我看着早已经陈旧的棺材问:“这里的棺材里都有尸体吗?”
焕星说:“这里装着的都是从福禄庄逃出来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直到后来这里也相机灭亡,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制度奥怎么的,我却有些不大相信,尤其是当我看见这些棺材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这些棺材会不会都是空的。
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个念头是怎么产生的,好似是因为对福禄庄和这里的联系有察觉到一些古怪之处,又好似就是因为这尊地煞天师像的存在。
我问焕星:“地煞天师像的出现,好似并不是为了让人祭祀的,我见过好些地煞天师像的存在,都颇为诡异,尤其是它们的建造方式和所处的地方,不像是专门用来供人祭祀的,要是地煞天师像的存在不是给人祭祀的,那么又是什么作用?”
这恐怕才是我们屡次看见地煞天师像的存在,但是又有些弄不清楚这些像存在的原因的所在。
焕星能跟上我的思路,他说:“如果地煞天师像的存在不是拿来祭祀,那么就只会是拿来镇压什么东西的。”
我看着这个义庄,我问:“那么这里需要镇压什么呢?”
得到了焕星这个答案,再看着满屋子的棺材,我和焕星说:“你能找到撬子一类的东西吗?”
焕星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说:“自然是打开这些棺材看个究竟。”
焕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里就是义庄,这里自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说完他果真在义庄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生锈的撬子,虽然也陈旧但是能用,在我们要动手之前焕星问我:“你想好了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点头说:“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焕星还是一脸质疑的神情,不过好在他没有继续说什么,也配合我做接下来的事,当我们随机选择了一口棺材撬开棺盖之后,果真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棺材里并没有所谓的冯家的人的尸体,但里面也不是空空如也,不是空棺材,而是有一个和真人一般大小的木头人。
我疑惑地自言自语了一声:“是木头人?”
因为我没想到会是木头人,也不知道在棺材里面放木头人是什么说法,但是在看见这个木头人的时候,我就浑身感觉到一阵不舒服,而这种从心里发出来的不舒服感觉,就是来自眼前的这些木头人。
接着我看见木头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好像闪了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卦印的痕迹,我于是立马和焕星说:“这个木头人身上有一个卦象。”
我话音刚落,我看见焕星就已经将食指点在了木头人的眉心,接着我好似看见焕星在木头人眉心处起了一个卦,再接着我就看见焕星起的这个卦瞬间蔓延到木头人的全身,并没有出现卦象之间的碰撞,也就是说,木头人身上并没有卦象存在。
但是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很软看见一个卦象猛地从木头人的身上涌现出来,只是一眨眼的那么一个功夫,只见刚刚蔓延到木头人全身的这个焕星起的卦象就彻底被吞噬殆尽,不是碰撞的湮灭,而是彻彻底底地被吞噬掉了!
连焕星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了一下,我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这木头人身上的竟然是——沉字脉的卦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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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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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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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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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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