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既然两个地方是互为阴阳的,应该不是因为他们只能找到冯家庄而无法找到太平镇的原因,应该是亦家的人只选择进入冯家庄,却不仅如此太平镇,这才是为什么他们选择到这里来的原因,而薛明颜则带着我先到了太平镇。在离开太平镇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要解开太平镇的谜团,先要到冯家庄来,因为打开太平镇谜团的钥匙很可能就在冯家庄,可是现在我又似乎不这么想了,两个地方应该有各自的谜团,否则薛明颜不会白白跑到太平镇去,如果真是从一开始就想的那样,薛明颜一开始选择要去的地方,也应该是冯家庄才对。
与其说两个地方是上太平镇和下太平镇的关系,不如说两个地方是互为阴阳,互为倒影的关系,两个地方可以看做是不同的地方,也可以看做就是同一个地方,这就要看你怎么看了。
这个时候我又莫名想到了三千卦象里的那个湖,我在湖里的影子并不是我,如果将太平镇和冯家庄看做是互为倒影的关系,那么这个能倒映出倒影的介质又是什么?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存在,那就是我们刚刚经历的临界,那么这样说的话为什么临界里全是坟墓好像就有一个方向了,因为这些坟墓的存在原因,就是要维持介质的存在,否则上太平镇和下太平镇的关系就不存在了。
说白了,我们来到的这两个地方,可以说其实是不存在的,最起码有一个是不存在的,就像现在有两个人,其实真正只有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是水里的倒影,对于水面上的世界上来,只有一个人,对于水面下的世界来说,也只有一个人。
那么现在太平镇和冯家庄两个中有一个是不存在的,因为有一个完全是由卦象虚构出来的,却让你看起来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的确是真实的。
难道这就是天机?
我只是想到了这里,就已经被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想到这里,我忽然问了焕星一个问题,让他也愣住了,我问:“冯家庄里面有没有逆卦卦象存在的?”
焕星听见我这样问自己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发愣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忽然问出来了这个毫无相干的问题,又或者是我的问题让他想到了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我殴斗听见了一个我已经预料到的答案:“没有,这里没有逆卦卦象的存在。”
那么这是否就是为什么亦家人只来冯家庄而不去太平镇的原因,因为对于我们的现实来说,冯家庄才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传说中的太平镇,就像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一样,似乎存在,却又不存在。
只是猜测依旧只是猜测,虽然印证了一些,却也并不是真相的全部,那么这样说来的话,这个冯家庄应该是和在太平镇里截然不同的经历,果真,我在整个冯家庄里面并没有家电脑有人布下的像是卦阵一样的存在。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就被荒废的镇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的。在这里我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八檐角的坟墓一样的屋子,这里基本上没有这样的建筑,再有就是,我看见了一个完整看起来并没有彻底荒废的屋子,焕星告诉我这是冯家庄的义庄。
难怪我看着这个屋子的样子熟悉,却和我在三千外象里看到的那个在上下太平镇交界处的那个义庄很像。听见焕星这样说,我发出了疑问:“为什么这个义庄看起来这么弯针,好像是可疑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一样。”
焕星才看着我说:“进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冯家庄里有一个特别的地煞天师像,就是在这个义庄里。”
我问:“义庄里有地煞天师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焕星说:“你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以为义庄是空的,可是没想到,义庄里面全是棺材,而且还都是早就荒废已久的棺材,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义庄里面,几乎占据了整个义庄的位置,而当我看见义庄里面的这个地煞天师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焕星要和我说这是一个特别的地煞天师像,因为在没有看见的时候,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地煞天师是什么模样,甚至和现象中的、和见过的都完全不一样。xǐυmь.℃òm
甚至可以说,这个地煞天师像就是整个义庄的一部分,因为这尊地煞天师像和整个义庄的房屋完全就是一体建造出来的,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三分之一的义庄都是地煞天师像的一部分,并且地煞天师的头立在高高的梁上,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来到了一个义庄。
我看着焕星,我问:“这是什么意思,这尊地煞天师像为什么会这样建造?”
焕星却看着我说:“你应该问的是,为什么义庄会这样建造。”
我看着焕星,好似觉得他话里有话,我问:“什么意思?”
焕星说:“你就没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义庄里有这么多的棺材。”
我的确是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有问出来,焕星说:“与其说这里是一个义庄,不如说这里就是冯家庄的祖坟。”
我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虽然义庄和死人有关,棺材也会长久停放在这里,但是和坟墓还是由本质区别的,可现在焕星说这里就是冯家庄的祖坟,那么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我说:“也就是说,这里的棺材里面,都是冯家庄的人?”
焕星说:“而且仅仅只是冯家庄的人。”
我又想到此前薛明颜和我说的关于冯家庄的事,在这些从福禄庄逃出来的人到了这里之后,这些原本的人就逐渐消失不见了,所以这里才从太平镇被改成了叫冯家庄,现在焕星特地强调仅仅只是冯家庄的人葬在这里,那么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这件已经过去的往事,当时薛明颜自己也说,至于下太平镇当时的那些人是故意离开还是由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都已经不得而知了,那么现在焕星也是在暗示这个说法。
我问焕星:“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焕星问我:“冯家庄的人为什么要把这个义庄当成祖坟?”
我看着这里面密密麻麻的棺材,想到这里面竟然都是后来的改成冯姓的那群人,而现在冯家庄已经变成了一个死镇,也就是说这些人已经全部都死绝了,并没有任何人活下来,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摇头,去看着房梁上的这个与义庄已经融为一体的地煞天师像,发现这个地煞天师像和我此前见过的都不太一样,我说:“这个地煞天师像,似乎和此前出现过和见过的有些不大一样。”
焕星问我:“你看到它哪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我看了焕星一眼,又看着地煞天师像,的确和我曾经看见的所有的地煞天师像很不一样,我说:“以前的地煞天师都是以鬼面的面容出现,可是这个却是以正常的人的面容出现的,但是我看到的时候,却觉得这尊才是最像地煞天师的地煞天师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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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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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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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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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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