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看我一边勾唇浅笑,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有了孩子后不是应该更稳重了吗?怎么感觉他总是跟别人唱反调?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不理他,让他大说特说,他说得多,而没有人回应他,他觉得没趣,他就会逗弄他的风儿,这孩子喜欢笑,笑得咯咯响,很有感染力,像男孩子一样。
“颜儿,是不是我现在看你,你的心跳比以前快了一些?”
“没有。”我继续逗着风儿,漫不经心地答他,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我偏不给他。
“那你是不是感觉我看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像有点电流袭过?风雨雷电的电。”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带着期待。
“好像也没有哦。”我故作疑惑地说。
“真的没?”他的声音带着失望。
“你刚才脸红,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爱上我呢?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怎么你温柔看我一眼,我的心跳动得那么激烈呢?要不颜儿你来吻我一下,我记得你每次主动吻我的时候,我都激动得要死。”
说完他闭起眼睛等着我去吻他,而在地上爬着的风儿就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父皇,眼睛骨碌碌地转,可能不明白他父皇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地在干什么?
趁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迅速地从他身边溜走,但他的手总能将我紧紧地捞回来,然后就一直闭着眼睛等我吻他。
他总是这样,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你干什么,让人害怕,但我就坚持不肯,就这样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谁知风儿就在这个时候嚎啕大哭,可能是看见我们抱在一起,谁也不理她,她哭声震天的时候,瀚骁依然双手有力地拽着我,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但看见风儿哭得那么大声,哭得那么凄凉,我又心痛得不行,她正向我们爬过来,满脸是泪水,她伸出双手要我抱,无奈瀚骁总是不肯松手,依然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等着我的吻落下去。
最后我只得投降,踮起脚吻了他一口,但他总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总是要趁机吻到我窒息,吻完一边满意地笑,一边捏着风儿的脸蛋大声说:“这孩子果然不愧是我瀚骁的孩子,哭得真是时候。”
他捏得她脸蛋红红的,风儿不但不哭,居然眼睛眨呀眨,笑得真欢,她似乎真的听懂一切似的,看他阴谋得逞的样子,我心中不爽。
结果热情如火地搂着他的腰,他受宠若惊地看着我,热情地回应我,我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闷吭了一声,然后推开我,推开后又猛地将我拉回来。
“我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刚刚赏了,现在就来罚的了,说着扛起我往帐房走去。”
一路走回去,惹得军中将士的目光不时扫过,带着暧昧,让我脸烧得厉害,我向他求饶,但他说已经太迟了,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除非——
他看着我笑,笑得让人心猛跳,脸发烧。
“你将我我放下来,将士们看了会笑?”我小声地说,那些将士含笑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笑什么?他们又不是小孩,谁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现在又不是强抢民女,我只是跟我女人回去亲热,谁敢说我?”
说完依然神气自若地往回走,不理将士们暧昧的目光,无奈我只得将头深深埋下,不敢看众人
而风儿无论怎么哭闹他也不理,还大声地说:“我就不信她那么强悍,能爬出军营?能哭得让我从床上爬下来?泪水能淹没我整个军营?如果是这样我赏她一百军棍,居然敢妨碍她爹的好事。”
他的话让我无望,这世界居然有这样狠心的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等到我终于可以离开他,回来找我的风儿时,却发现风儿正在地上玩得欢,脸黑黑的,手黑黑的,衣服黑黑的,就剩两只眼睛溜溜转。
那年风儿一岁,也是那年他旧事重提,要封我为贵妃,我们两个回帝都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并且带上我们的宝贝风儿,而我依然没有答应。
那晚他凝视了我很久很久,眼神复杂,但最后那声叹息幽怨得让人心慌。
“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孩子都有了,你的心还不在骁这里吗?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骁真的等得很心焦,等得好绝望。”
这一年,他独自一个人回了一次帝都,他问我愿不愿跟随他回去?我讨厌军营,但我也厌恶深深的宫墙,并且我更不愿意看到他的皇后,那个永远得不到他宠爱的女人,看到她我总觉心中有亏欠,毕竟这一年陪伴在骁身边都是我,似乎我抢了她夫君。xǐυmь.℃òm
她应该是恨我的,我发现恨无处不在,我恨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恨我,我在爱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默默地守候着我。
我们总在一个圈中兜兜转转,也转不出来,也许谁能忘记仇恨,谁的心就能得到救赎,谁能放开去爱。
但试问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明知如此,我们总是会飞蛾扑火,烧得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回帝都的时间不长,匆匆回去,又匆匆回来。
我记得那天他骑着快马,直冲军营,人未到,就已经喊我的名字,带着急迫,带着思念,惹得军中将士偷笑。
“颜儿,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相思蚀骨。”
那天他紧紧搂着我,似乎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里,有时我也在想,我何其有幸,得他这般相待?
回来后也没有提他在帝都的事情,更没有提过他那个皇后,对他的皇后我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不过有些时候我禁不住在想,一个孤独的女子就这样带着一个孩子在寂寞的宫中守候了一年又一年,那是多么的孤苦凄清?是多么寂寞难耐?我甚至想,如果瀚骁能趁这几天好好宠幸她,我的心或许不会如此内疚。
只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瀚骁突然搂着我说:“颜儿,我感觉到我的皇儿很恨我,他看我的目光如你当初看我一样,冷漠而疏离,看得我心都寒了。”
“看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皇,是我关注他太少,让他少了父皇的疼爱,但我也想对他好点,其实我真的很想做一个好父亲。”
他喃喃地说,声音低沉,如一个人在寂静的夜中梦呓,他的声音也如一阵风吹过,但却在我心头留下了痕迹。
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但睡着的时候,眉头依然紧皱,似乎心中有着难解的结,原来帝王也有帝王的解不开的结,他的心的确是不够硬,不够冷,他的冷是对敌人,他的软是对他的亲人。
但一代帝王也许不应该有爱,一代帝王也许应该心如铁,对他的敌人,也对他的亲人,这样才能永远独立高峰,如花永开不败,但高处不胜寒,这样他的人生又会是多么的孤独寂寥?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甚至想将他搂入怀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御风更新,第428章 绝代红颜(六十二)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