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总是闻见一股腥臭气味,他顾不得礼貌,又围着众人嗅了一遍,还是找不出这臭味是从哪里来的。气味很特别,但这臭气味道又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奇怪。钱飞说道:我怎么老是能闻道一股臭味。
听钱飞这么说,谢文文脸一下子红了,连忙说道:臭味?什么臭味?她连忙闻了闻自己身上,说道:妈妈,这病房是不是有两天没有打扫了,你闻一闻有没有臭味,不行把窗户开一下吧。谢母点头,起身把窗户打开通通气。钱飞又闻了闻,这臭气依然不散,却又不好意思再说出来。
好点了吗?谢文文问道。
诶,文文你不要理他。刘和磊说道:他过场多。
钱飞见刘和磊围着谢文文献殷勤,无心跟他斗嘴,回忆起来,这气味与在金光洞中被斩的妖魔是一模一样。不过他这也是只闻见味道,再看谢文文一家人,完全跟正常人没有两样,状态非常好。
丁俊见刘和磊聊得热闹,从刘和磊手中拿过八卦镜,趁着谢文文不注意,拿起来对着她照了一下。
这个镜子挺好看的。谢文文见丁俊手中拿个镜子晃来晃去,
说道:给我看看好吗?
丁俊见谢文文伸手过来,也没办法,便把镜子交到谢文文手上。谢文文看这镜子长宽不过四寸,背面刻画的是阴阳八卦九星阵图,黑白双鱼,蓝红黄绿的卦爻,七彩的星盘,亮灿灿的铜盘底,放在手中颇有分量。
哈哈,这个镜子怎么这样花里胡哨。谢文文笑道:是你要送给我的吗?
丁俊不知道如何回答,谢文文把那镜子翻过来一看,只见那镜面是个圆凸的镜面,照出来人脸已变形,滑稽可笑。她咯咯笑了两声,说道:你这镜拿来逗人笑一笑还行,可不能实用。
这不是挂在家门口辟邪的那什么镜子吗?谢母见状取走那镜子反转摆弄一阵,对着照了一下,被镜中自己滑稽样子逗乐,哈哈大笑起来。又把镜子伸到谢父跟前,与他照两下,两人只把这九星八卦镜当作哈哈镜,翻来覆去边照边乐。
钱飞使个眼神给丁俊和刘和磊,这二人看在眼里,也明白谢文文一家人已经没有魔气缠身。刘和磊长舒一口气,跑过去拿起镜子自己照照,也跟着这谢父谢母一起大笑起来。
你们别笑了!谢文文下了病床,说道:把镜子还给丁俊吧。她从刘和磊手中取过镜子,对丁俊说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我们出去讲吧。说完便拉着丁俊走出病房去。
二人出了门来,谢文文站在丁俊身前,还没说话,眼泪便掉了下来。丁俊慌忙问怎么回事,谢文文说道:我知道你妈妈的事情了。心里特别难受,见你在这里,他们还大声说笑,才把你叫出来。我爸爸前段时间中了邪,还是多亏丁叔叔出手相救,我失忆这段时间,也多亏你照顾了我,现在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就是挺难过的。说罢,她又抽泣起来,丁俊赶紧安慰起她来,劝了好一会儿,她才控制住情绪。两人又聊了两句,这才回到病房。
我们先走了!钱飞见丁俊回来,起身便要走。刘和磊拉住他,说道:现在怎么能走呢,刚刚才在楼下碰见脏东西,文文在这里多危险。她刚除完魔,万一又有什么妖邪找上门来,我们好歹手上有个法宝,要不在这里待一晚上算了。
钱飞眉头一皱,说道:我跟丁俊是来取八卦镜的,那边还着急等着镜子用呢,怎么能在这里耽搁一夜呢?
谢文文听罢,说道:钱飞你别着急,我跟爸妈在这里很安全,毕竟在医院里面,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们该走就走,不用管我们。
丁俊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在这里待一晚上比较合适,许叔叔只是去找人,今天不一能用得到八卦镜。从刚才看来,附近又确实不太安全。要不这样,我看你们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待一晚上,明天文文你门赶紧收拾收拾出院了。
钱飞听完,哼了一声,说道:那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都要拿着八卦镜在这里守着,是不是。
最好是这样。丁俊回答道。
那好,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我就不陪你们了!钱飞说完起身就走,到门口回头说道:我得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免得取不回八卦镜他们着急。说罢转身便走了。
丁俊与刘和磊没多想,便商量着晚上怎么过夜。文文爸妈知道两人留下陪护他们一家,便热心将那病床拼到一起,要丁俊和刘和磊与谢父同睡,二人怎么都不肯。他们又怕护士查房赶他们走,便搬了两把椅子在阳台上坐着。
这二人商量,丁俊看前半夜,刘和磊看后半夜。分工完毕之后,刘和磊斜躺在椅子上便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睡梦中冻得四肢发麻,惊醒过来后,发觉丁俊坐在旁便椅子上,竟也睡着了。他赶紧推醒他,骂了两句。两人看天还未亮,也不知道几点了,便干脆交班,丁俊趴着又睡了。刘和磊手握着八卦镜,将之揣进怀中,心想若是妖怪来后,这样方便,抽出便照。ωωω.χΙυΜЬ.Cǒm
坐了没两分钟,只听见病房里鼾声阵阵,刘和磊听着这颇具节奏的呼噜声,也逐渐意识迷糊,闭上眼睡着了。
查房了!忽地一个声音传来,惊得刘和磊一颤,他被人摇着肩膀惊醒过来。他一跳而起,只见天已光亮,丁俊也站在边上睡眼惺忪,看来也是刚被叫醒。
你们两个,收拾收拾赶快走吧。谢文文他们今天上午就办出院了,趁医生护士没来你们赶紧走!一个大个子中年人站在阳台上,对他俩说道。
刘和磊刚从梦中惊醒,还有点晕,揉了揉眼,打量了一下对方。只见这人身材高大,壮硕魁梧,只是一张脸,油头粉面,不知道抹了多少膏,仔细看那一双眉毛,也是用眉笔画上去的。脸与身体的极不协调,惹的刘和磊想笑。
病房内,谢文文和她爸妈正在收拾衣物,见两人醒来,便到阳台上来,说道:舅舅,你让他们待会儿吧,他们在外面待了一宿。说罢又对丁俊刘和磊说道:这是我舅舅,昨天说好了今天早上来接我们出院。谢谢你们专门陪我们一夜,等我上学了,咱们再慢慢聊吧。
叔叔好!两人连忙向王东来打招呼。
丁俊刘和磊见别人家里来人了,也不好意思强留在这儿,索性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他俩商量一下,便跟谢文文一家人告辞离去。
你看见他舅舅那样子没有?刘和磊边走边说道:脸上不知道抹了多少油,还画个眉毛,笑死我了。
人家抹油怎么样,说不定是受伤了呢,你有什么可笑的!
诶对了,昨天晚上谢文文跟你说什么了?刘和磊着急问道。
问我们来干什么,我说你借了法宝来帮她家驱邪除魔,她说很感谢你!丁俊编道。
哈哈,你说说,她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吗!刘和磊藏不住笑,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说道:说道法宝。。。。。你看见八卦镜了吗?我身上怎么没有?
什么?丁俊一惊,也在身上摸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急忙转身说道:赶紧回去,应该是落在病房了!
哈哈哈哈!刘和磊从身上掏出八卦镜,一边摇晃一边笑道:骗到你了吧!你这个傻逼!
你他妈才是傻逼!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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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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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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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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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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