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几个猎人没有一个害怕的,都端起木仓,吴邪就道:“这里草太多了,我们到山上去。”
几个人立刻动身,但在我们行动的时候,静止下来的草丛也紧跟着围过来,又在离三十多米的停,几个人慌张的也没时间走正道,直接就从斜坡往上去。
山泥湿滑,几个猎人上去了,阿贵的女儿没踩稳,一下子滑下去,我回头一看,吴邪正在拉她,结果泥吃不住他们两个的重量,全都垮了下去。我和张起灵离得近,停下来拉他,队伍的距离就被拉开了,此刻我就听见了周围此起彼伏的草木杆被踩断的声响,在夜中显得格外让人不安。
云彩崴了脚,疼得直掉眼泪,吴邪也有些慌了神,脸上全是冷汗,但还是咬着牙把她托上来,张起灵一只手就把她拽到泥坡上,这时吴邪身后荡漾的草波离他只有二十米左右,而吴邪还没办法自己爬上来。
此刻我已经和最近一个草波里的掠食者对上了视线,那绿油油的眼睛里闪着寒光,一张脸上的花纹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狰狞,耳朵上是两道翘起的粗毛,竟然是只猞猁。
这只猞猁虽然还潜伏在草丛里,但体格明显不比那几天猎狗小,而不远处的那些草波,也就是猞猁群还在继续靠拢。这东西一般不会群聚,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
情况有些危急,张起灵皱了一下眉,对我打一个手势,直接滑下去,让吴邪踩着自己的肩膀把他送上来。我正要把吴邪拽上泥坡,这时阿贵也已经下来,他腰上别着猎刀,来的正好。
或许是认为吴邪更好猎食,在斜坡的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头来,这一只更大。猞猁从草丛里纵身一跃,跳到山坡上借力,踏着飞溅的泥花扑过来,我手上用力把吴邪推到身后,直接把阿贵的猎刀抽出来往猞猁的头上劈,而猞猁动作灵活,在扑击中途凌空一扭,落回到草丛里,又做出攻击姿态。
暂时把它逼退后,我沉下脸反手握刀,把刀刃挡在身前戒备。这时阿贵很快反应过来,端起了木仓,而张起灵那边手无寸铁,显得格外危险,好在云彩身上也带了猎刀,她虽然一开始吓得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就把刀解下来,让吴邪抛给张起灵。wWW.ΧìǔΜЬ.CǒΜ
“小哥,刀!”吴邪喊了一声,把刀连鞘一起扔过去,张起灵头都没回地接住,但这也仿佛是一个信号般,那只猞猁骤然袭击,阿贵也毫不犹豫地放了木仓。
黑暗中猞猁那身厚实的皮毛显然具有良好的隐蔽性,阿贵的第一木仓落了空,但也惊动了猞猁,我听见它喉中压抑的低吼声,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
我握紧刀柄,微微矮下身形蓄力。那只猞猁毛发膨胀的模样看起来几乎要比猎狗还大一圈,直立起来可能要跟我一样高,它哈气时,我便嗅到肉食动物特有的腥膻味。
几乎是同时,我与猞猁都向对方攻去。在头顶月光悬照下,刀锋与利齿都反射出寒光。
猞猁前掌宽大,从肉垫里露出铁钩一样的爪子,如果被抓一下可能皮肉都要被勾下来,但同样它的皮毛也不能防御猎刀,见我闪过扑击要迎上腹部,猞猁竟然蜷起后腿就要蹬,想在我身上借力去扑击后面的吴邪他们,但显然我的动作更快,直径旋身将刀刃划过猞猁暴露的肚腹。
猞猁哀嚎一声,我又一手握住它近在咫尺的后腿,直接把它拧断后又抡起来,甩到远离泥坡的草丛里,发出一声闷响和惨叫,同时我也被猞猁腹部喷洒的血液洒了半身,黏哒哒地顺着皮肤往下滴。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极快,阿贵的木仓瞄不准,又担心误伤和猞猁对峙的我,迟迟不敢再放,回过神来就已经结束了。
与此同时,张起灵那边也已经没了动静,我扭头看过去,他身边倒了一只个头不小的猞猁,脑袋角度不正常地歪在一边,已经断了气。
不远处被我甩开的猞猁还在发出断断续续的嚎叫,但已经一声比一声低,那片草丛摇晃,但再也看不见它爬起来。周围的猞猁也不再动作,过了片刻,动静就开始慢慢后退。
我看向从林子深处逐渐走来的那个人影,刚才传出猞猁嚎叫的方向不止我和张起灵这两个,第三只被猎杀的猞猁就在那人影的肩上。我看得见,那是个赤着上身,眼神锐利的老头,身上肌肉虽然因为年纪有些萎缩了,但仍精练如铁条,但最吸引我的,还是他胸膛上的纹身。
哪怕染着血污,但我仍能辨认出他身上纹着的,是一只踏火麒麟。
这个年纪,还能单杀一只猞猁,恐怕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他用有些怪异的眼神打量我片刻,这时猞猁群还没有离开太远,但他没有任何顾忌地往前走,路过被我甩开的那只猞猁旁边低头看了一眼,示意我过去把猞猁拿上。
我上前去,倒在草丛里的猞猁被刀开膛破肚,血和内脏洒了一地,把皮毛都沾污了,但还没完全断气,灰暗了的眼还在恶狠狠地看着我们。补了刀送它上路后,我才发现这只猞猁运气不太好,被重重地甩出去后脊背刚好摔在石头上,一下子脊椎错位瘫痪了,垂死的时候才没能扑腾出多大动静来。
这只猞猁壮的像只小牛犊,但对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再加上流出去的血和内脏都减轻了重量,不想再沾更多血的我就直接抓住它的前爪拖着走。
盘马看着我的动作,皱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一路叫喊着往古坟的方向去。
张起灵向我这边过来,他手上也沾了很多血,看见我脸上身上的血时表情不太好,但确定不是我的血后不太明显地松了口气,接着他看见了盘马。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张起灵在看见盘马的纹身时就愣住了,但盘马好像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径直从他旁边走过去。
张起灵有些想说什么,但这时盘马已经走出去几步远,我们对视一眼,决定先跟吴邪他们汇合再说。
途经被张起灵杀死的那只猞猁的尸体,盘马让我们把它抬起来,张起灵便把猞猁过到肩上,一起爬上山坡,上面等着的吴邪和阿贵等几个猎人急忙围过来,看见老头和那三具猞猁尸体时极为惊讶。
吴邪的表情担心的要命,但在看见那三只死法不一的猞猁时又变得有些精彩,在盘马和阿贵他们用当地话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一边看盘马身上的纹身一边问云彩那老头是谁啊。
“还能是谁,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云彩回答道。吴邪得了答案后显得很惊讶。
“他身手依然非常利落。”我看着盘马猎杀的那只猞猁,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口,一击毙命。张起灵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阿贵向盘马介绍了一下我们,但盘马似乎并不感兴趣,只略微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擦身上的血迹。他背上的伤口很深,应该是被猞猁偷袭得来的,得尽快回去处理。
阿贵他们都不想让这里出现了猞猁的消息传出去,就在原地生了火把猞猁尸体给烧了,烧完后天色已经泛白,几个人踩熄了火后立刻往回赶。
在回程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经有些食腐的鸟类飞过去,啄食之前散落的内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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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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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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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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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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