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什么修,明天我就把它扔了,换了又大又软的席梦思。”陈浩然更是深恶痛绝。
肖雨嘻嘻哈哈地笑着。
陈浩然更卖力了,肖雨叫声越来越大。
“你的水平见涨啊!”肖雨喘息着说。
“什么水平?”
“床上的水平,在哪里学的?”
“这东西还用学,天生就会。”
不久,肖雨沉沉地睡了过去,陈浩然则睡不着,肖雨不是开玩笑吧,以前她从来没过床上水平的问题,难道这也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吗?
早上七点半,一阵高亢雄壮的铃声将陈浩然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来电显示上是凌紫薇的名字。
陈浩然怕打扰肖雨睡觉,走到书房接通了电话,凌紫薇的声音传过来:“把材料准备好,九点钟我来接你,去上市公司调研。”
“今天是星期天,才早上七点多,我昨晚几乎没睡觉,你却让我去调研?”陈浩然很沮丧,他还没清醒过来。
凌紫薇嘻嘻一笑:“就是久别胜新婚,也不能玩的太晚了。别罗嗦了,再睡一会去吧。我九点到。”
“去哪?”xiumb.com
“海南,大约两三天吧。”
“那里有什么上市公司?”
“不说了,一会在路上告诉你。”凌紫薇挂断了电话。
肖雨已经醒了,问什么事。
陈浩然说要去海南调研,大概三天,一会就走。
肖雨翻了个身,然后起来,说:“吃了饭再走吧。”
等陈浩然在肖雨的帮助下把一切都忙乎完,几乎快九点了。肖雨和陈浩然一起下楼到小区的门口,不久就看到凌紫薇的车来了。
“薇姐好!”肖雨因为陈浩然的关系,已经和凌紫薇认识了,一直叫她薇姐。
“肖雨啊!长的越来越漂亮了。”凌紫薇觉得肖雨和刚见时相比越发的楚楚动人了,有种非让人怜惜不可的感觉。
凌紫薇拉着肖雨的手问长问短,热情的不得了,说道:“不知道你回来,也没什么送给你的。”她从胸口上摘下一枚精致的金玫瑰胸针给肖雨带上,看了看说道:“这个胸针是朋友从法国带给我的,今天送给你了,配你这件衣服很漂亮。”
陈浩然连忙拦着说:“这太贵了,我们怎么能要哪?”
凌紫薇白了一眼陈浩然,嗔道:“这又不是送你的,是送肖雨妹妹的,看了她就有种感觉,好像她就是我亲妹妹似的。”
肖雨只好收下,说道:“谢谢薇姐。”
凌紫薇微笑道:“我调一下车头,你们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吧。”
陈浩然和肖雨不好意思地笑了。
“怎么这么巧啊!我才回来,你又要走了!”肖雨遗憾地说。
“也就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你乖乖等着我。”
“嗯!路上多注意点,别饿着,别冷着,别。。。。。”肖雨欲言又止。
“什么?”
“这还用问。”
“不问怎么知道。”
肖雨生气道:“别在外边拈花惹草的。”
女人的感觉真是天生的,肖雨第一眼看到凌紫薇就把她当成了“草”和“花”,尽管她并有看出陈浩然与凌紫薇的任何不轨的痕迹,但直觉是个很神妙的事,心里的一种感觉,使她隐隐感到凌紫薇对她来说是威胁,那威胁就来自于凌紫薇的美貌,风情、富有和成熟,和凌紫薇相比,她太青涩了。
凌紫薇的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从车窗伸出头来,笑道:“怎么样!说完了吗?要不我在等会儿。”
陈浩然拉开车门上了车,对肖雨摆摆手说:“回去吧,我会记得的。”
肖雨笑了笑,看得出,她笑的很勉强,她的内心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分别来的太轻易了,也过于巧合了,也许这只不过是凑巧而已,这一切谁又能说的明白,但愿他们此去只是出差和工作,不发生别的事才好。
去机场的路上,陈浩然仍然是哈欠连天,不时地打瞌睡。
凌紫薇把自己的手巾递给陈浩然,那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让陈浩然清醒了许多。
“我们的目标确定了”陈浩然问。
“嗯,当然。”
“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
“那么着急干嘛?想发点顺路财。”凌紫薇揶揄着。
“不想发财谁干这一行。”
“好吧!告诉你,我们要炒作银泰实业。”
陈浩然当然有印象,银泰实业是一家刚上市不久的次新股,主营家用电器的生产和销售。由于股市低迷,虽然发行价格不高,但经过半年的运行,却到了几乎破发的境地。上半年年报显示银泰实业赢利仅五分钱。
“家电行业在我国发展已经比较成熟,技术上很难有大的突破,盈利模式虽然稳定,但不具备爆发式增长的潜力,我们为什么选这个行业。”
“只要能赚钱,还管什么行业吗?”
“但炒作这样的边缘类股票会不会难度要大一些,况且海南那边的情况我们不太了解吧”
“当然银泰的股性不太活跃,这没问题。情况我们不太熟,这也没问题,因为你不熟,散户更不熟,不熟悉就有神秘感,这样的炒作就有了很多题材,这是我们坐庄的很看重的。”
陈浩然似乎有点明白了。
凌紫薇俏皮的一笑:“你要记住,对于坐庄的来说最重要的是要与上市公司有良好的关系,不知根知底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良好的关系”陈浩然仔细地品味着这句话。
“股市里一切都是可以包装的,不好的地方包装一下就是个好题材,不想现在公布的,可以找个理由以后再公布,什么都可以商量,但前提是与上市公司的关系要好,要靠得住。”
“银泰实业靠得住?”
“当然,否则,我们就等于拿着3亿元去打水漂。”
飞机向南飞去,白茫茫的云海像一堆堆棉花糖,翻卷着滚滚而过。陈浩然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地面上,或江河纵横、或山峦起伏,或沃野千里,如一副五彩斑斓的巨大图画。看的累陈浩然昏昏睡去,在半梦半醒中,海南三亚机场已经到了。
机场外,接待方的车子已等待那里,车子在宽阔笔直的海滨大道上飞驰,高大的椰子树一闪而过。
他们入住的是金海岸大酒店的一套高级海景房。室内装饰豪华,风景极是优美,推开窗户就是碧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和高挑的椰子树。
陈浩然面对大海,深深的吸了口气,凉丝丝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充满了胸膛,闷热的心情一扫而空。
“我们就住这?”
“你嫌这不好,我立刻让他们换。”凌紫薇拿起电话就要拨。
陈浩然连忙说:“不,不,这房子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凌紫薇一笑:“当然,不过你不用担心,自有人为我们付钱,我们只管享受就是了。”
陈浩然明白,银泰方面会为他们付钱的。
“怎么只有一间?”陈浩然问。
“当然,我也有一间,不过我喜欢住你这里。”凌紫薇坏坏地笑着,一仰身躺在陈浩然的怀里。
这风情,这情调,陈浩然承认自己又一次被凌紫薇俘虏了。
银泰方面出席谈判的是董事长郑树军、总经理和财务部经理。
看起来,凌紫薇似乎和银泰董事长郑树军很熟,也没有谈判的气氛,说说笑笑就把一些协议定了下来,但这些所谓的协议大多是君子协议,口头约定。
一、银泰方面为表诚意,向华海证券的这次运作投入3000万元,当然这笔钱是不收利息的,收益也被压的很低,规定如果股价能上涨到某个价位,银泰顺利的融资配股,银泰方面可以放弃收益。
二、操作期限半年,所有运作资金由华海证券负责,银泰除3000万先期投入,不负责任何费用。
三、银泰方面全力做好媒体和消息面的配合,但所需费用时代方面自理。
四、双方保证不将合作计划内容透露给任何人。(当然昊天集团作为第三方,适当进行通报。)
五、不论炒作是否完成或成功,银泰方面的3000万元资金,必须在3个月内归还。
陈浩然很佩服凌紫薇的公关能力,不但拉近了与银泰方面的关系,而且还弄到了一笔资金,不过这次海南之行这样的轻而易举,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谈判进行的如此顺利,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剩下的时间完全是自由支配。凌紫薇和银泰方面打了招呼,不需要陪同人员,想自己出去随便玩玩。银泰方面自然是客随主便,不但提供了车子,还顺便送上银行卡,供他们花销。陈浩然很少经历这些,不过凌紫薇倒是见惯了的,没客气就笑而纳之了。
海南好玩的地方不少,但此次时间并不宽裕,与是凌紫薇和陈浩然商量,问他喜欢什么去地方。陈浩然这是第一次来海南,既然时间不允许,那闻名遐迩的“天涯海角”和“鹿回头”必须去看看,否则回去不被人笑话才怪。
说来陈浩然也没有多少游玩的兴致,心里隐隐地揣着不快。他总觉得凌紫薇在耍心眼,这次把他硬是拉到海南是别有用心,而且这心思是正对着肖雨的,陈浩然这么想过,但不能十分确定。
凌紫薇的兴致很高,她对这里道路很熟,不时说一些海南的风土人情,看来她知道的还真不少。这时,凌紫薇放缓了车速,速度降的很低。陈浩然看了看她,投过去探寻的目光。
凌紫薇微微一笑“前面不远有个石碑,碑上刻了一些字,我们开车过去,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记得更多。”
“我只听说过战国时苏秦他老人家有走马观碑,过目成诵的本事,可也没达到坐汽车看碑文的程度,你不是看玩笑吧?”陈浩然揶揄着。
“那么你这算是认输了,你可别后悔,你赢了的话,在海南岛的这段时间,我就听你的,否则你就得听我的。”
陈浩然听她话中有话,看看石碑就要到了,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吧。”陈浩然想自己在大学的时候是学历史的,最讲究的就是背书了,该不会输吧。
凌紫薇开着车缓缓地经过石碑,陈浩然盯着石碑仔细看,原来是对海南岛的历史情况介绍,字数不是很多大概不到一百字。这种石碑在风景区是常有的,在海南以旅游为主的地方,更是随处可见。
车子开过,凌紫薇笑道:“谁先背?”
陈浩然刚才强记了几行,趁着记忆犹新,还能对记住几个字,于是抢先背诵道:“海南省简称琼,省会海口市。地处南海,隔琼州海峡与广东相望,全岛包括海南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等岛屿,古称……”
凌紫薇笑了笑,接着背诵道:“古称琼崖,西汉为朱崖郡,东汉为朱崖州,唐属岭南道,明属广东布政司,清属广东省,1988年建立海南省…”
陈浩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简直不能相信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凌紫薇竟能完整地背诵着上百字的碑文,就是一目十行也显得太快了,这可比走马观碑的本事强多了。
哈…哈…,凌紫薇得意的大笑,看那欢喜劲好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陈浩然恍然大悟,失声叫道:“上当了。”
凌紫薇笑生双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你得听我的了。”
陈浩然笑道:“你一定早就背熟了,故意引我上当,不算真本事。”
“兵者,诡道也。你没听过吗?”凌紫薇高兴地哼哼着小曲,不再理陈浩然。
陈浩然当然知道“兵者,诡道也。”《孙子兵法》开篇第一句话。可笑,明明是两个人出来游山玩水,凌紫薇却硬要扯上什么孙子兵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个女人如果熟读《孙子兵法》可是够难缠的。
这个季节的海南真是个旅游的好季节,不冷不热,阳光柔和的就像是一批薄薄的轻纱,轻轻的抚摸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有种说不出的熨帖。碧海、蓝天、白帆、绿树、黄沙,这是一幅大自然精心调色的绝美图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有多少不开心的事,也只好暂时放下,不享受这样的美景,就是对生命的最大浪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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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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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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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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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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