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古代没有人权,也不能这样逼迫女人嫁给个孩子吧。
简直丧心病狂,猪狗不如!
青烟趴在地上痛得汗流浃背,还不忘咒骂黄发老翁。
“你在骂我吗?”
沧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同时一双破烂靴子落在眼前。
青烟死死瞪着来人,嘴巴动了动。
老翁听不清她说什么,靠近蹲下来。
青烟朝他勾手,老翁又靠近了一点。
就见她嘴巴一张,呸的一声,吐了老翁一脸血沫星子。
老翁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自己着了个丫头片子的道。
“你你你!”他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气归气,终究是她看上的人。
老翁不敢拿青烟怎么样。
见她痛苦地闭着眼睛,老翁有点于心不忍。
“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做好你的小临山长老。”
青烟声音虚弱,“给我解药。”
老翁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解药,过几个时辰自然就好了。”
听听他什么口气。
几个时辰就好了?
就好了?
这么痛,她连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青烟分不出力气问候他全家,只是紧紧攥着拳头,忍受着一波波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在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细细碾碎。
即便如此,她还要忍受这个糟老头子的碎碎念。
“小姑娘就不能老实一点吗,兢兢业业做好小临山长老,将学院发扬光大,起码能稍微配得上他一点点……”
配得上一点点?
真当他孙子是玉皇大帝吗?
青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痛得晕了过去。
医馆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一群人涌了进来,是伍仙学院的弟子。
“找到长老了。”有人喊道。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把陷入昏迷的人抬回学院。
青烟醒来,发现自己在山腰小楼,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着长老的木牌。
小楼是小临山条件最好的房子,也是前任长老的住处。
想到昨晚毒发,青烟丢开木牌,分别给两手把脉。
浑厚有力,一切正常。
若不是疼痛刻骨铭心,她都要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回想起昨晚老头子的话,青烟更加不甘心。
凭什么她的大好人生莫名其妙断送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毛头娃娃身上。
青烟穿越前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成为名扬四海的外科圣手,就是因为她崇尚单身主义,独来独往,把精力都投注在医学上。
男人只会影响她挥刀的速度。
更何况是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孩子!
想让她乖乖听话?
做梦!
既然一时无法脱身,那就让她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再走。
想到老头子那么坏还要她把学院发扬光大,青烟便立志要搞垮学院。
她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伤口才放心。
暂时可以确定自己死不了。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等了许久,才有人推开门进来,是她的师父。
不对啊,师父虽然年纪一大把,手脚却比青壮年还灵活。
走路应该很快才是。
青烟一转头,余光瞥见墙上字画。
只是匆匆一瞥,她就看清了两行细小的字。
她的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醒了?”老师父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嗯。”青烟大步往外走。
老师父担心她又偷跑,拦住她,“去哪里?”
“这不是长老的屋子吗?我在这里不合适。”
青烟青烟东张西望,想看看前长老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还可以让他收回任命。
老师父一听急了,把人压在紫檀木椅子上,给她倒茶。
“你既然是我们的长老,当然要住最好的。”
“可基础部事务繁杂,我做不来管事。”
青烟低头喝茶,很自然地享受来自师父的伺候。
说实话,小临山这群人懒里懒散,根本带不动,鬼才要做他们的领导。
不过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搞垮起来比较容易。
青烟抿嘴偷笑。
老师父见她乐了也跟着笑起来。
“基础部能有什么事,每位师父把各自事务处理妥当,做长老的只需一年出席一次学院议会即可。”
在他们这些师父眼中,长老的确很轻松。
“议会也都是老掉牙走形式,在人堆里一坐,打个瞌睡就结束了。”
“我们这些师父都在,有什么事,会替你分忧。”他拍胸脯保证。
青烟挑眉,看起来很容易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师父听她终于答应,笑着跑出去和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青烟站在山腰,望着山下的院舍,心里有了主意。
学院的院舍破旧不堪,风大一点就会吹得屋梁嘎吱响。
只差一口气,肯定得倒塌。
学院穷得吃土,塌了也不会有钱重建。
如果四间院舍同时都倒了,院长肯定会把她赶下山。
与其哪天夜里突然倒了砸死人,不如她现在趁着青天白日的去给推倒。
念头一起,青烟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
她在大路上绕了两圈,确保更多人能看到她。
然后她站在一处看起来比较弱不禁风的柱子旁边,大叫一声。
等所有人都闻声望去,她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用力一踹,踹完飞奔逃命。Χiυmъ.cοΜ
唰啦啦。
一阵粉末飘散下来,洒得她一头一身。
院舍墙壁剥落,屋顶晃动,屋梁吱吱作响。
“倒!倒!倒!”
青烟站在不远处,看着摇摇晃晃的房子,为它加油打气。
可房子晃啊晃,最后竟然……稳住了!
不是吧?
青烟拍拍头上的灰,准备来第二次。
匆忙跑来一个小弟子,说老师父请她过去。
“等等。”青烟退后几步,一只脚在地上往后蹭啊蹭,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野马,猛地开始助跑。
她跑到柱子前,用力一踹,房子比之前晃动得更厉害。
粉末灰尘掉得更多,可愣是没有倒。
连破房子也要气她?
青烟郁闷,小弟子又在催。
她迁怒骂道:“急什么,没看到我在拆房子吗?”
小弟子吓得捂着嘴,不再作声。
旁边已经有许多弟子闻讯赶来围观,房子拆了他们就没地方住了,所以都很紧张。
可新长老好像在气头上,没人敢去劝一句。
青烟在老翁那里吃了亏,想到自己的困境,烦得很,就跟院舍杠上了。
她屡败屡战,打算重头再来,跑了一步发现脚崴了。
小弟子见她突然停下,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问。
“长老,您不继续吗?”
青烟:脚好痛。
青烟默默地转了个身。
“不是说师父找我吗?带路。”
小弟子不敢耽误,立马走在前面带路。
不过新长老走路好慢呀,他担心老师父等急了骂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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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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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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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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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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