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做大事儿的人对风水都非常在意,香港富豪都请过风水先生,一些明星大腕对此更是深信不疑,为了可以让自己爆红,请风水先生布置风水都是小儿科,甚至还有一些去过东南亚请小鬼帮自己改运。
这家房地产公司是上市公司,经常和地皮打交道,对风水就更加要在意了。
在一座还未建成的大楼内摆放灵位,这可是非常晦气的事情,如果让这里的领导知道,那摆放灵位的人轻则被开除,重则还可能会暴打一顿给扔出去。
老乞丐啧啧两声,捋着胡须问:“小子,看出这块灵位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和这块灵位距离足有数十米,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不解摇头:“前辈,没看出来。”
“过去看看吧。”老乞丐朝灵位指了指。
我不知道老乞丐什么意思,可他能如此随意,就表明灵位并没有什么危险。
话虽如此,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凶邪的婴煞阵,我不敢掉以轻心,紧握镇灵刀小心翼翼朝灵位走了过去。
来到灵位边上,我低头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这块朱红色的灵位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m.xiumb.com
“前辈……”我不解扭头看向老乞丐。
他捋着胡须走了过来,眯眼打量着灵位道:“小子,奇怪吧?”
我异常无语,这件事情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个傻子都觉得奇怪。
我心里面虽然有点不大满意,但也只能压制住心里的不满,点头道:“这确实有点奇怪,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乞丐指着灵位道:“把你的血滴在上面。”
我也没有废话,用小拇指划破食指,挤出鲜血就撒在了无字灵位上。
近乎是在我的血液滴在灵位的瞬间,本来还光秃秃的灵位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了几个金色字迹。
“方不修……癸酉年庚申月……”
随着字迹显现出来,我也跟着念诵起来,可还没有念完,我猛地一颤,这灵位上的名字非但和我一模一样,就连生辰八字也是完全一样。
换而言之,这块灵位就是给我准备的。
这一瞬间,我脑子嗡嗡作响,就好像被人用力抡了一闷棍。
愣在原地缓了许久,我不可思议看向老乞丐,指着灵位紧张问:“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位上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看来我的猜测确实没错。”老乞丐囔囔自语一番,拧眉看着我道:“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人算计出了你会来到这里,并且将这块无字灵位放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将你体内的方家先祖气息全都打碎。”
“那个邪道?”我吃惊一声,能推演出十五年后所发生的事情,这手段不比柴瘸子差。
第一次我和柴瘸子见面的时候,他就直言我们曾经见过,最后我们在一座职业学院内看到了过去的事情,柴瘸子和我们有过一次跨时空的对视,那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能将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推演出来,这个人绝对不同寻常,甚至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推演出了我来这里的后果。
不安舔着嘴唇,我不解问:“这座工地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任由这块灵位摆放在这里?”
“不然呢?”老乞丐点头道:“我询问过这里的负责人,当初挖掘地基的时候,这块无字灵位就被挖掘出来,但不管如何丢弃或者破坏,第二天都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会有怪事发生,最后迫于无奈,请人看了一下风水,便将这块无字灵位放在了九层。”
我若有所思点头,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在进入工地时从未意识到的问题:“既然工地频繁有人死亡,这里的负责人就没有找人处理吗?还让这些工人在里面做工?”
老乞丐点头道:“你能想到的别人肯定都已经想到了,不过这事情非常棘手,根本就不好处理,加上这是一个重点项目,虽然危险系数很大,但架不住报酬丰厚啊。”
这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为了赚钱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就算赚了再多钱,最后没命花也无济于事。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长叹一声,再次看向显现出我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灵位,我眯眼道:“既然这个邪道已经提前把我的身后事给操办了,那我可不能让他的计划一切都进展顺利。”
“小子,斗志燃烧起来了啊。”老乞丐眯起眼睛道:“这件事情可是关系着你的生死,是时候告诉日本那帮阴阳师,你们方家这一脉是他们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果换做以前,老乞丐这番话会让我的士气高涨起来,但现在的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听他这话都有点像是在糊弄人一样。
没有再去理会灵位的事情,我拧眉朝楼上看去,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猛然间,一缕婴儿的哭喊声隐约间从楼上传来。
这缕声音断断续续,但可以听得清楚,确实是婴儿的声音,首先听到的是哭声,但很快又变成了咯咯的笑声。
大楼本就安静,此刻又有婴儿又哭又笑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将镇灵刀举了起来,我一脸严肃看向老乞丐,轻声道:“前辈,婴煞阵已经发作了?”
老乞丐眉头紧皱,伸出右手掐指算了一番,面色难看道:“婴煞阵已经开启了,我们现在上去,只要找到阵眼我们就快点从这里离开!”
“嗯!”我抿嘴点头,见老乞丐朝楼梯走去,我一个箭步也跟了过去。
婴儿的哭笑声就是从楼上传来的,但我们一连上了五层却依旧没有来到婴儿哭笑声所在的位置。
老乞丐虽然一把年纪,可精神头却非常好,我都累得是气喘吁吁,可他硬是连声粗气都没有喘。
“小子,你没事儿吧?”老乞丐注意到我的狼狈,侧目询问。
“没事,还可以撑得住。”我重重点头,调整好呼吸后朝楼上看去:“前辈,我们继续上去,这婴儿的哭笑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从声音来分辨,三层之内就可以找到了。”
老乞丐点头后继续朝楼上走去,因为这栋大楼内本来就透着强烈的怨气波动,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分辨出婴煞的怨气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明显是正确的,顺着楼梯走了两层,那婴儿的哭笑声就在四面回响起来。
八鬼抬尸地和婴煞阵不但环环相扣,也相互辅助,使得出现在婴煞阵之中的婴煞无法被我们看到,本来觉得我们可以通过声音来分辨出婴煞的所在位置,但这婴煞的哭喊声从好几个方向袭来的,根本就难以察觉到。
“前辈……”我吞了口唾沫,警惕朝四周扫视过去,婴煞的哭笑声正朝我们蔓延而来,让我急忙将镇灵刀举起挡在身前。
“别紧张。”老乞丐面色凝重,将手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一滴金色的血液从伤口流淌出来。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老乞丐将血液朝我们四周滴落下去,近乎是下一秒,一口大钟在我们身边慢慢浮现出来。
等大钟彻底显现后,我这才看得清楚,这口大钟呈半透明状,金光闪烁,隐隐间还可以看到大钟表面的经文。
老乞丐本名叫钟言,本体为寺庙一口铜钟,经过数百年的寺庙香火熏染,最后化为人形,手段极其了得,此刻将我们罩在其中的这口金色铜钟,十有八九就是老乞丐的本体。
能让老乞丐把本体都显露出来,这件事情并不寻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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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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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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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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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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