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大美女,你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想不通了呢?”那启悟仿佛一个老学者一样,摸着鼻尖道:“我大兄弟经常说的猫捉老鼠你难道忘了吗?”
那启悟前面那番话还让于沐之瞪起了大眼珠子,可后面的话就让她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我明白了。”于沐之急忙道:“方不修的意思是说,那个鬼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司机,就是想要让他看到当年参与到那起事件的三个朋友一个个的惨死,然后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碎?”
“正是!”我点头道:“而且这个司机的死法会不同于前三人。”
那启悟接着我后面的话回应:“会更惨!”
我应了一声,那启悟摸着嘴唇嘿嘿冷笑:“那太好了,这种人渣就应该这样,太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了,简直就是人中禽兽……不对,是禽兽中的禽兽!”
这些骂骂咧咧的话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的是将事情彻彻底底搞明白,然后将怨灵的怨念解开。
不过我的想法虽然如此,但是想要真正现实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现在不清楚被伤害的女乘客,更加不清楚怨灵的来历,甚至连最后两个男人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哎!”于沐之突然长叹一声。m.χIùmЬ.CǒM
扭头看着一脸愁容的于沐之,我轻声问她怎么了,于沐之幽怨望着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情。”
我一愣,丝毫没想到于沐之会说出如此话来。
于沐之接着道:“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死了也是为世界做贡献呢。”
我无语摇头,意味深长道:“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去想问题,那这个世界恐怕早就已经乱套了。”
于沐之撇了撇嘴巴:“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到底帮不帮,应该怎么去做,还是在于你的。”
“你看看你们俩说的这话,气氛又被你们给搞得尴尬了。”那启悟悠哉哉摇了摇头,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们俩继续把这尴尬的气氛发挥至极限吧,昨晚一宿没睡我是挺不住了,我要去睡一觉,等我朋友把信息发过来我们在过去瞅瞅。”
目送那启悟上了二楼,我拧眉看了眼于沐之,二人四目相对之下,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惆怅之色。
这半天时间,我和于沐之在大眼瞪小眼之下度过,等到了中午,楼上突然传来那启悟的喊叫声,紧跟着就看到他捧着手机一脸激动奔了下来:“大兄弟,那个女乘客和第三个要被鬼弄死的男人住址也发过来了。”
“那个司机的地址呢?”相比这两个人,我更加好奇司机的所在。
那启悟耸肩道:“还没有找到呢,这家伙有点脚滑,可能也担心女乘客的家里人报复,从里面出来后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于沐之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个司机反侦察意识还是很强啊。”
“哪儿来的反侦察意识。”那启悟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就是怕被报复而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躲着呢,指不定还在马路上躺着。”
我眯眼点头道:“看来想要找到这个司机有点棘手了。”
“可不是。”那启悟啧啧了两声,摇头晃脑道:“大兄弟,先别说这些了,这里两个地址,我们先去哪一个?”
“找那个女乘客!”
我斩钉截铁回应,怨灵还没有通过死亡游戏的软件把任务发送过来,目前这个男人还算安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女人。
“为什么不找第三个要死的男人呢?”那启悟有点失望:“我还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长没长畜生的模样。”
“这些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舔着牙齿道:“女乘客并没有死,但却有一个怨灵在帮着女乘客杀死当年侵犯她的人,由此可见,这个怨灵生前必定认识女乘客,而且从怨气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难不成是女乘客的老公?”于沐之虽然同情女乘客,可这一刻还是脑洞大开:“因为自己的妻子被人侵犯了,作为老公的却没有办法帮妻子报仇,然后就自杀成了鬼,展开了自己报复之路了。”
“这个说法虽然有可能,但经不起推敲。”我眯眼解释:“如果真的是一味的去报复,那就没有必要折腾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消无声息杀了这四个人就成了。”
“咦,好像也是这个理。”那启悟点头道:“这鬼非但没有疯狂的杀人,反而还捣鼓出这么多的线索等着我们去发掘,他这样做是几个意思?”
“可能只是想要给女乘客讨一个公道而已。”我轻声说完,起身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先找到那个女乘客,或许可以搞明白一些事情。”
“成!”那启悟抿嘴点头,起身道:“这个女乘客就在郊外的县城里,先过去打听打听,到时候再去找那第三个男人。”
话不多说,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趁着天色还早,我们相继走出店门,在准备关门上锁的时候,我又担心在途中遭到了怨灵的阻拦,回到铺子把镇灵刀带了出来。
距离女乘客被侵犯这件事情虽说已经过了五年时间,但这件事情对女乘客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担心那启悟这个大嘴巴会一再掀开人家已经结痂的伤口,我对那启悟叮嘱了好几遍,在他拍着胸口保证之下这才闭上嘴巴。
来到村口,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叮嘱了一番,那启悟连连点头,不耐烦道:“大兄弟,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别说了,搞得我好像一个弱智一样。”
“你现在才知道吗?”于沐之从来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那启悟的机会,此刻算是逮住了机会。
“哎!”那启悟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率先从车上跳了下去。
“别再数落那启悟了,搞得他现在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我冲于沐之使了个眼色,打开车门也跟了下去。
于沐之不满嘟囔:“我哪儿数落了,就是一天不和他抬抬杠就觉得生活好像失去了乐趣一样。”
我无奈摇头,见那启悟就站在村头等着我们,我三两步追了上去。
现在并非农忙季节,村子内三三两两围坐着不少村民,见我们出现后,纷纷朝我们投来了目光。
正常来讲,村子里面出现了陌生人,村民们投过去的目光都是疑惑和好奇,但这些村民却并非如此,而是一种戏虐的目光。
这种目光看得我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我们的出现会让村子里面发生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
“你们俩怎么愣着不走了?”正寻思的时候,于沐之已经来到我们身后。
我正要回应,却发现这些村民眼中的戏虐之色已经变成了困惑。
那启悟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困惑问:“大兄弟,这些村民是几个意思?好像看耍猴的一样?”
我吞了口唾沫,低声道:“这村子里面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还和外来的人有一定关系。”
“那我们现在咋整?”那启悟哭丧着脸问:“进村吗?”
“来都已经来了,肯定要进去的。”我说着也犹豫起来,这些村民眼中透着让人捉摸不清的目光,让我心里面一阵发虚。
“你们俩大老爷们怎么回事儿?以前都大大咧咧的,今天怎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于沐之用鄙夷的目光望着我们,从我们俩中间走过:“你们跟在我身后,我倒要看看这些村民能把我们怎么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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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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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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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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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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