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别这么激动,家里面发生啥事儿了,慢点说。”这地方民风淳朴,身后一位儒雅老者关切询问。
“王叔,我儿子好像中邪了。”拴柱着急喊道:“我听说你们村子来了位能人,我这就火急火燎赶过来了。”
老者看向我请求道:“小师傅,要不你过去帮忙看看吧,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既然有事情让我碰到,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点了点头,指着敞开的车门道:“你的电瓶车就留在这里,我们上车说吧。”
“好,好。”拴柱激动的搓着手连忙点头。
本想让那启悟表哥徐茂跟着我们一块儿过去,可经历了怨灵发狂的事情,徐茂的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要是再经历这一幕,搞不好会要了他的命。
告别了村民们,我们沿着拴柱骑车过来的小路驶去。
“大哥,你先别这么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沐之关切询问:“你儿子怎么了?”
“我儿子中邪了,他中邪了。”拴柱说着在脸上抽了一巴掌,捂着脸擦了把眼泪道:“我儿子昨晚放羊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坐在院子里面一个劲儿傻笑,而且还舔着嘴巴。”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启悟不以为然道:“可能是你儿子放羊的时候吹了点风,嘴巴太干了。”
“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是我儿子一坐就是半天,而且到了晚上也还坐在院子里。”拴柱着急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走过去推了一下我儿子,可他就好像受到惊吓的动物一样,直接就跳起来了。”
“受惊吓的动物?”我眉头皱起,囔囔自语。
“是的,那种样子跟个动物一样。”拴柱连忙点头,接着道:“我也被我儿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就问他怎么了,可是他也不吭声,还是咧着嘴巴在笑,看笑容看得我心里面直发毛。”
我眯眼点头问:“还有其他症状吗?”
“有的。”拴柱惶恐不安道:“因为昨天已经晚了,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等第二天再找人处理,可昨晚睡到了半夜,我就听到鸡窝里面传来鸡群扑腾的声音,我跑出房间拿着手电筒一照,就看到我儿子蹲在鸡窝里面,脸上都是血,手中还抓着一只被咬死的鸡。”
“我去!”那启悟怪叫一声,诧异道:“我说老哥,你是说你儿子三更半夜冲到鸡窝里面去吃活鸡?”
“是啊。”拴柱又在额头拍了一巴掌:“你说这不是撞邪是什么?我急忙就冲进了鸡窝里面,可我儿子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力气大的出奇,幸亏我老婆醒过来才和我把他捆起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够呛。”
我若有所思点头,对于这件事情我目前也不知道发表什么感言,只能过去才可以一看究竟了。
“我半夜就把村子里面的神婆喊到我家里面去了,可是这个神婆非但没有解决我儿子的事情,而且还说我儿子是个天煞孤星,这个大难是没办法挺过去的。”拴柱紧握拳头,愤愤道:“我一听这话就把她给赶出去了,这不是在诅咒我儿子嘛。”
“哪儿来的那么多天煞孤星的。”我苦笑摇头,科普道:“所谓的天煞孤星都是在生产的时候被怨气干扰,这种孩子的怨气会干扰到家里面的亲人,这些亲人会在怨气的侵蚀下惨死,而且有天煞孤星命格的孩子基本很难活到十二岁。”
我看向拴柱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儿子应该已经成年了吧。”
“今年刚好十八岁。”拴柱一脸的激动道:“师傅,你真是厉害,竟然连我儿子的年龄都能算得出来。”
我无语苦笑,拴柱也就四十多岁,他那个年代的人普遍结婚较早,他这个年龄段孩子少说也成年了。
拴柱就是隔壁村的人,来到村口在拴柱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面近乎倒塌的院墙外面。
现在整体生活质量提升了,这座村子基本上都是两层小洋楼,就拴柱家还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和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拴柱无奈叹息道:“师傅,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和我老婆结婚以后,她就三天两头的生病,我只要稍微赚点钱她都会大病一场,等到钱花光了,她的病也就莫名其妙的好了,所以这些年我赚的钱都给她看病了,根本就没有修建房子的钱。”
于沐之疑惑问:“还有这种事情?”
我点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情况应该是风水上的问题,到时候解决了你儿子的事情,我帮你看看风水,改动一下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拴柱老婆大病之后,他非但没有弃之于不顾,反而还倾家荡产的给她治病,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他心寒了。
拴柱连忙感谢:“谢谢,师傅,太谢谢你了。”
“先别说这些了,我看看你儿子。”我沉声说完,伸手推开破败的怨灵走了进去。xiumb.com
拴柱的家用被大水冲过来形容毫不为过,院子虽然被打扫的很干净,但却依旧非常萧条。
在院子最里面是两间厢房,院子右边是间茅草棚,里面养着几只山羊,院前则是一座鸡窝。
一进院门一股浓郁的动物粪便味儿扑面而来,这气味并不是很恶臭,我还可以忍得下来。
细细感受一下,在拴柱身上感觉到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从右边的厢房袭来,不过却非常浓郁。
我顺势举起手指了指:“你儿子在那间屋子?”
“就是那座。”拴柱点头,激动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我咂吧着嘴唇,迎着这股气息,朝右边的厢房走去。
当经过院子正中央的时候,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席卷而来,让我的骨髓都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我不禁狐疑了一声,这地界的八月份虽然不是很热,但也没有冷到仿佛跌入冰窟般的冰凉。
这股寒冷之意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也没有过分去寻思,当下还是将把拴柱儿子的事情搞明白才是重中之重。
来到房间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将房门推开,在光线不是很充足的房间内,我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
这青年没有睡着,正睁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笑容,那双看向我的双眼还散着绿油油的光芒,那股让我觉得奇怪的气息,正是从这青年身上弥漫出来的。
猛地看到这双眼睛,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等我回过神来,院中的鸡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开始疯狂的‘咕咕’乱叫起来。
随着鸡叫声,被捆在床上的情况也好像是看到了美味佳肴一样,口水从嘴角流淌,身子也在疯狂挣扎。
“鸡叫……生吃活鸡……”我囔囔一声,猛然回过神来,这蛊惑青年的并非是怨灵,很有可能是黄鼠狼!
这一念头萌生,为了确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我当即便转身对拴柱喊道:“去鸡窝逮一只鸡过来!”
拴柱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诧异问:“要鸡?”
那启悟不满催促喊道:“我大兄弟能让你拿肯定是搞明白怎么回事了,快点逮着给我大兄弟送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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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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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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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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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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