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人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我虽然有点好奇,但这个问题并非是我目前要关注的点,看着粉红的皮包,我将探过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狐疑望着女人疑惑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一把刀子。”女人望着皮包,目光中透着惊恐之色,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紧张道:“里面的这把刀子里面有鬼。”
“有鬼?”我舔着嘴唇狐疑一声。
于沐之好奇询问:“这里面有什么鬼?”
“我不知道。”女人拨浪鼓般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这把刀子出现在我家里之后,我就遇到了非常古怪的事情。”
于沐之话赶话问:“什么古怪的事情?”
此刻有于沐之询问我想要问的事情,我也乐的清闲,靠在太师椅上眯眼打量着二人,看着她们俩的一问一答。
女人用手在帽子上摸了摸,犹豫了片刻后,突然将棒球帽从头顶拿了下来。
近乎是在帽子脱离脑袋的瞬间,我急忙朝女人头顶看了过去,却发现女人的脑袋并非我所想的一根头发都没有。
在女人的头顶上还是有几根头发的,只是脑袋四周的头发没有了而已。
我不解望着女人,不清楚她这样是为了什么。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女人指着自己的头发又紧张看着皮包哽咽道:“我的头发就是被这把刀给剃成这样的。”
女人的事情有点奇特,我舔着嘴唇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皮包上面。琇書蛧
按照女人的秃头程度来看,装在皮包内的这把刀必定出现在女人身边很久了,她察觉到头发脱落和这把刀有关系,必然是这几天的事情。
为了搞明白这把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心中默念了三遍清心咒,再一次将手朝皮包探了过去。
在于沐之紧张的目光下和女人不安的注视之中,我拉开拉链后抓住皮包底部轻轻晃动了一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跌落在桌上。
“剃头刀?”看到这把铁刀的造型瞬间,我不禁脱口而出。
这把生锈的铁刀正是理发店用的那种剃头刀,不过这把剃头刀显然有了一些年头,刀口已经生锈的不成样子,别说用来剃头发了,就算是用力在胳膊上划拉一下,也没办法割破皮肤。
我拧眉打量着剃头刀,又抬头朝女人脑袋看了一眼,吸了口气寒气后,沉声问道:“你怎么称呼?”
女人急忙回应:“我叫陈雅。”
我点了点头,指着剃头刀问:“这把刀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这不是我的。”陈雅脸上还挂着泪痕,紧张摇头道:“半年前我因为换了工作,就找了间离公司比较近的房间,刚进房间的时候,我就感觉房间里面阴气森森的,但因为房租便宜,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住了两个月的时候后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什么怪事?”于沐之对这种话题非常感兴趣,当即就打起了精神,催促询问了起来。
陈雅吞了口唾沫,紧张的朝我看了过来,在我点头后,她这才忌惮道:“因为那几天工作量很大,我晚上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去,每次打开房门的时候,我都会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端端正正的站在床边。”
陈雅说着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道:“我刚开始还以为眼花了,就没有去管,可是睡着之后,我隐隐间就感觉头皮一阵生疼,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扯我的头发一样。”
“然后呢?”于沐之好奇追问。
陈雅的声音又透着哭腔:“然后等我第二天醒过来,枕头上就出现一撮脱落的头发了。”
陈雅虽然说了不少,但并没有说到点子上,我抿着嘴巴点头问:“那这把剃头刀怎么回事?”
“脱头发这种事情非常寻常,而且那段时间工作压力比较大,我就没有去管,可隔三差五在我睡着后,每当有了那种扯头发的感觉后,第二天我的头发都会脱落。”陈雅说着目光透露出了惊恐之色:“慢慢的我的头发就变成了这样,但我也没有往鬼怪的事情上面去想,而是去医院找大夫看了一下,可是大夫却什么问题都没有检查出来。”
陈雅的神经非但大条,而且还有种答非所问的感觉,所以我索性也不再开口询问,静静的望着她。
于沐之似乎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也保持着沉默,等着陈雅接下来的说辞。
陈雅轻咳一声,用手搓了把脸,接着道:“从医院回来后的那天晚上,我正睡着觉,就感觉有人在抓着我的头发,吓得我赶忙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人影突然钻到了床下面了。”
“怎么说?”我想知道的问题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我控制不住的询问一声。
陈雅紧张回应:“我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趴在地上朝床下看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了这把刀子扎在了床板后面。”
于沐之颤了一下,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脸震惊问:“你当时就不害怕吗?竟然敢趴在床下面,也不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就只是想要搞明白我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把刀子。”陈雅畏惧道:“如果这把刀子只是放在地上我也不紧张害怕,但是这把刀子却扎在了床板下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方不修……”于沐之说着朝我看了过来,轻声问:“你觉得呢?”
“陈雅说的没错,这把剃头刀确实有问题。”我打量着锈迹斑斑的剃头刀,眯眼道:“这把剃头刀就是理发店专门用来给顾客剃头发的,陈雅的头发正是被这把剃头刀所剃的。”
陈雅惊恐问:“我看到的人影真的是鬼?”
我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目前还不能搞清楚。”
“怎么又搞不清楚了?”于沐之诧异问:“从陈雅的情况来看,明显是鬼魂在剃她的头发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打断那启悟的说辞,轻声道:“你们知道刀扎在床板背面是什么意思吗?”
于沐之眨巴着疑惑的双眼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陈雅也是一脸的不解,但眼眶内则包含了泪水。
不等二人开口询问,我轻声道:“一个人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躺在床上的,因为背靠着床边,所以床板就等同于一个人的靠山,将刀扎在床边背面,就等同于破了一个人的靠山,使得运势极其的低。”
我说着拧眉看向一脸茫然的陈雅,轻声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自从你搬进了那间屋子开始,你就遇到了各种麻烦事情。”
“是的。”陈雅想都没想就连忙点头:“刚搬进去之后,我就被同事穿小鞋了,而且工作各种不顺,所以才经常加班,而且我父母也时不时的生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里面。”
我故作神秘点头:“看来确实和我想的一样。”
于沐之面色瞬间不善起来,一脸不满望着我道:“方不修,你故意吊我的胃口呢?什么跟你想的一样?你倒是告诉我们啊。”
我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反问道:“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难道还想不通吗?”
于沐之翻了个白眼,不爽问:“你说明白了吗?”
陈雅紧张的直起了身子,试探问:“方先生的意思是想说,有人要算计我?”
“正是!”我满意点头,一瞬不瞬看着陈雅道:“这把剃头刀确实有问题,但你看到的人影究竟是不是怨灵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才可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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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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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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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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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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