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于沐之骄哼一声:“那个和尚整日整夜的念诵佛经,佛祖就是他的所有信仰,突然有一天被人杀死,还制作成了佛像,这就让他的信仰崩碎了。”
那启悟吊儿郎当起来:“我说大美女,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了?”
“本来就是。”于沐之不爽瞥了眼那启悟,冲着我问:“方不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随口回应,低头朝手中的佛经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佛经的名字时,本来就不是很舒服的心瞬间就跌宕起伏了起来。
《药师经》!
这三个字赫然在目,让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便将所有的事情弄了个明明白白。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眼睛徒然眯了起来,激动的朝二人看去。
“怎么回事儿?”那启悟和于沐之异口同声询问起来。
我将《药师经》举起来晃了晃:“你们知道那和尚信奉的是什么佛吗?”
那启悟挠着后脑勺茫然问:“什么佛?”
于沐之朝佛经看了一眼,显然也注意到了佛经上面的字迹,柳眉微皱,试探询问:“药师佛?”
这佛经上只写了《药师经》三个字,但于沐之却可以猜测出药师佛,一时还让我有点错愕。
但我并没有太过诧异,而是将《药师经》捧在手中点头道:“是药师佛,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小区内会有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掉,现在终于搞明白了。”
“我说大兄弟,你卖什么关子呢?”那启悟略有不满道:“你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儿,这样搞得我心里面很痒痒的。”
“《药师经》中有关于九种横死的解释,一为生病而死,二为牢狱之灾而死,三为杀生而死,四为焚烧而死,五为溺水而死,六为被动物分食而死,七为坠崖而死,八为被人杀死,九为饥渴而死。”
我一口气将这九种横死讲了出来,见于沐之和那启悟瞪大眼睛错愕不已望着我,我继续道:“而居住这座小区内的人都是以这种死法而死,现在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吧?”
“我知道了。”那启悟终于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抢在于沐之之前举起手道:“这是被诅咒了!”
“的确!”我点头道:“刚才看到的金佛便是信奉药师佛的和尚,和尚被残忍杀死后,又被方家主脉的人做法将怨气笼罩在这座小区之中,使得居住在这里的人会无辜横死,死后的怨念便会聚集在开发商身上。”
“乖乖,这也太厉害了吧。”那启悟啧啧感叹:“大兄弟,你们方家……不对,那个方家主脉的人怎么这么邪恶呢?”
“他们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我长叹一声,将《药师经》收入怀中,正要开口的时候,我心头突然一颤,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着急喊道:“不好,中计了!开发商有危险!”
那启悟好奇问:“大兄弟,我们怎么就中计了?”
“路上再说,先跟我去找开发商!”我不敢怠慢,握住镇灵刀就赶紧朝外面冲了出去。
我本想让那启悟找他那帮狐朋狗友打听一下这座小区的开发商住在什么地方,但于沐之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她知道,我们便在于沐之的带领下驱车朝开发商所在之处赶去。
此刻路上车辆不少,行车也非常缓慢,坐在车里的我是非常着急,可那启悟却不紧不慢,还调侃起来:“大兄弟,这么着急干什么呢?这个开发商可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呗。”
“你开什么玩笑?”我没好气道:“如果开发商被别人弄死我肯定不会关系,但现在是方家主脉的人要开发商的命,我要是不拦着,那最后麻烦的会是我。”
“他娘的,我怎么把这茬事儿给忘了。”那启悟猛地在脑门上拍了一下:“你们坐好了,我要开始狂暴模式了!”
那启悟吆喝一声,就是一脚地板油。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之后,汽车猛地就朝前窜了过去,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急忙扳住了座椅,那启悟咧嘴调侃了起来:“大兄弟,别这么紧张,我的技术那可是非常了得,要不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都已经成为职业赛车手了。”
“就你还职业赛车手?你下辈子吧。”于沐之替我打抱不平哼了一声,又看向我好奇问:“方不修,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眯起眼睛点头道:“小区的物业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放置金佛的房间也没有上锁,这就表明方家主脉的人已经知道我会过来,而且还故意将我引到房间里面发现金佛,他能如此做,就表示他所需要的怨念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接下来就是要将开发商祭献给他们要复活的尸体。”
于沐之目光中透露出忌惮之色,那启悟也没有了刚才的玩味儿。
许久之后,于沐之这才吞咽了一口唾沫,忌惮问道:“方不修,照你这么说,我们在进入小区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方家主脉的那个人的监视下了?”
“确实。”我吸了口气,轻声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在路上我们足足行驶了半个钟头,等来到市中心一座小区门口,我们将车停在了路边,刚刚下车准备赶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风烛残颜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从小区走了出来。
这老人穿着一身唐装,身子略微有些佝偻,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身上却透着一股压制性的气息。
即便小区门口人流不少,但这股气息还是让老人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在我直勾勾注视老人的时候,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突然稳住了脚步,慢慢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可给我的感觉,却好像是一个手持带血利刃的屠夫正居高临下望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一样。wWW.ΧìǔΜЬ.CǒΜ
吃力吞了口唾沫,在我想要避开老人目光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方认识我……
方家主脉的人?
那个所谓的方老!
这三个想法闪现脑中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一阵寒意顺着脚底板直往上涌。
我下意识就攥紧了手,可是却发现镇灵刀被我放在了车上没有带下来。
方家主脉的目标是我,现在我们却不偏不倚的在这里碰面,对方实力强悍,若是突然暴起发难,那我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警惕盯着对方,我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料想的方向发展,老人并没有向我走来,而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刚才还和蔼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森起来,双眼中也划过了一抹肃杀之气,但却扭头后,拄着拐杖晃晃悠悠朝人群中走去。
直到老人彻底消失眼前,我不禁颤了一下,这才察觉到不知不觉中我的冷汗渗了一身。
“方不修,你愣着干什么?”于沐之催促喊道:“在路上一个劲儿催的人是你,现在不走的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用进去了。”我摇了摇头,方家主脉的人已经出现,而且还向我挑衅的冷笑,这就表明我来晚了,那个开发商已经被方家主脉的人祭献给了他们要复活的尸体了。
那启悟不爽喊道:“大兄弟,你什么意思?”
“开发商已经死了。”
似乎是在应和我的话,在我刚刚说完之后,一阵急促的警车鸣笛声传来,我寻声看去,就看到数量警车呼啸而来,驶入了小区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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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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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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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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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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