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有任何言语的肯定之下,马建明目光越发忌惮,不安的在我的脸上和照片上来回打量,最后猛地在脸上抽了一巴掌:“怎么会是他呢?我不就打了他一顿吗?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老哥,你还想不明白吗?”饶是我没有告诉那启悟男人和马建明妻子冯雪之间的关系,可单凭我们的简短交谈,那启悟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搞明白怎么回事儿,问我们倒不如问另外一个人。”
“谁?”马建明顺势询问。
那启悟呲牙笑了笑:“当然是你老婆了。”
“我老婆?”马建明错愕无比。
“那启悟!”我低喝一声,没好气瞪了眼那启悟。
“大兄弟,怎么了?”那启悟并不以为然,挑眉道:“本来就是啊,照片内的男人和他老婆有过联系,而且还被他打了一顿,现在变成了鬼来骚扰他,是不是要让我把话题挑的更加明白你们才能想明白?”
“我能想的明白!”我斩钉截铁将那启悟的说辞打断。
当确定怨灵就是照片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而马建明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如果他在装傻充愣,那么我将这个话题挑明白就有点没事儿找事儿了。
男人和马建明的妻子冯雪必然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男人虽然被马建明揍了一顿,但并没有停止和冯雪的来往,最后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死掉了,更是不知道何种原因和方家主脉的人有了联系,在方家主脉的帮助下试图占据马建明的身体。
只要男人占据了马建明的身体,那便可以永远的和冯雪在一起了。
既然知道了怨灵的来历,那就容易对付了。
眼下让我紧张的是,这所有的事情冯雪究竟知不知道,倘若不知道,那一切还好说,若是知道,那这说的严重了,可是谋杀亲夫的事情。
生怕马建明会瞬间崩溃,我并没有将这个想法讲出来,但那启悟就不一样了,他根本就没想的那么多,嘀咕一声之后突然用力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怪叫了起来:“真他娘的疯狂,老哥,冯雪这是要用你的身体和她的姘头永远在一起啊。”www.xiumb.com
“我……”我被那启悟这话刺激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马建明闻言面色更是一颤,疯狂摇头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老婆是不可能这样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谁能说得准呢?”那启悟摇头晃脑解释起来:“你也不想想,你整天呆在家里照顾着孩子,对冯雪的生意根本就帮不了太多的忙,这一个女人长期在外面难免身心寂寞,肯定会有别的想法的。”
“不对,不是这样的。”那启悟这是话糙理不糙,可马建明依旧不愿意相信,疯狂摇头道:“如果我老婆真这么想的,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反而要用这样的手段呢?”
那启悟摸了摸鼻尖,嗤之以鼻笑道:“你老婆是女强人,要是跟你离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这种借用你的身体是最好的选择。”
马建明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们好久,再次摇起头来:“不可能,如果真这样,那为什么不尽快占了我的身体,反而要等到现在呢?”
“这个……”那启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这个问题也确实是我一直都纳闷的问题,怨灵以前并没有攻击过马建明,但我出现之后就试图将他拉入水中,我起初以为的是怨灵在挑衅我,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舔着嘴唇,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让马建明将他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之后,我心里面一个咯噔,急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囔囔道:“看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和马建明有最为直接的关系,可那启悟表现的却比马建明还要着急。
我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马建明便着急询问:“方师傅,怎么回事儿啊?”
“怨灵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眉头紧皱起来,沉声道:“生日是一个人出生的日子,而怨灵则会选择你出生的那天占据你的身体,就等同于他借着你的生日重获新生了。”
“也就是说,明天我就要死了?”马建明吃力吞了口唾沫。
那启悟点头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肯定会凶多吉少的。”
“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儿子怎么办呢?”马建明疯狂摇头,自言自语了很长时间,猛地看向我,伸手就将我的双手抓住,用那种祈求的目光望着我:“方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死的,我还不想死的。”
那启悟唯恐天下不乱道:“我说你就别哭哭啼啼了,我要是你,就早点找个凉快的地方躺着了。”
“行了。”我没好气瞪了眼那启悟,将手从马建明手中抽了回来,低声道:“放心好了,怨灵伤害生人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让其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马建明着急问:“方师傅,你愿意救我了?”
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赶在明天黎明,我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处理了。
让那启悟回我铺子将镇灵刀拿过来,本想让马建明买点晚上需要的东西,可担心他一个人遇到危险,便让那启悟一并带了回来。
等待期间,我示意马建明给冯雪打电话,可这电话打了有三通,那边都处于关机状态,急的马建明是抓耳挠腮的。
“方师傅,你说我老婆该不会真的……”
马建明的话没有说下去,看得出此刻的他一定非常彷徨无奈。
我轻咳一声,用力挤出一抹笑容:“别胡思乱想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谁都说不清楚,或许这件事情你老婆并不知道呢。”
“哎!”
马建明长叹着蹲在地上,用力在脑袋上拍了一下。
显然,这个说法马建明自己都不大相信。
不等我开口安慰,房门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我顺势看去,就看到马建明的儿子马梓睿开门走了进来。
今晚我要和怨灵斗一斗,为了避免马梓睿看到出现阴影,在我的示意下,马建明让马梓睿去他同学家休息。
等到马梓睿离开没一会儿,那启悟便敲门进来,他将镇灵刀丢给我,又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直接就坐在沙发上冲着马建明挑眉道:“老哥,这些东西花了我五百多呢,一会儿你可得给我报销了啊。”
“报销,一定会报销的。”马建明强颜欢笑,但满眼都是没落之色。
此刻镇灵刀在手,我底气十足,别说一个企图占据马建明身体的怨灵了,即便再来五个,我都有信心让他们有来无回。
时间紧迫,让二人别废话,我从那启悟扔在茶几上的袋子内拿出了两把蜡烛和黄纸递给他:“围着客厅摆放整齐,每根蜡烛下面都要压着一张黄纸。”
“行!”那启悟这次倒是没有向以前那么絮叨,从我手中接过东西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方师傅,我应该做什么?”马建明虽然无比失落,可还是看向我询问。
望着萎靡不振的马建明,我本不想麻烦他,但也不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便将一只憋得奄奄一息的公鸡递给马建明:“拿到厨房杀了,把鸡血端出来。”
马建明迟疑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将公鸡拎进了厨房。
那启悟和马建明都有了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闲着,从袋子里面拿出紫香,我将其一根根折断后,用烟灰缸压成了粉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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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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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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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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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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