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启悟一脸的激动,搓着双手人也兴奋起来。
我看在眼中,心里面也乐的自在。
那启悟虽然正在追求苏锦,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喜欢穿梭花丛的本能依旧还是存在。
不过很快,那启悟脸上的兴奋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正经,他连连摆手,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可是个正值的人,这种事情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那启悟,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啊。”于沐之不爽盯着那启悟。
那启悟哭丧着脸,无奈道:“我说大美女,你先别这么激动啊,我也有我的苦衷,毕竟我现在心中已经有女神了,你让我背着女神搞这种事情,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
“哎呦!”于沐之阴阳怪气笑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说起道德不道德的话题了,我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行了。”我摆了摆手,拧眉道:“那启悟,我并不是让你做背叛苏锦的事情,而是让你进入梦境中,将灯笼内的女人稳住,只要你缠住了她,我就会将这个女人给抓住,这灯笼的秘密也会解开了。”
“可是……”那启悟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于沐之催促问:“可是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可是……”那启悟还是没说出来,憋了好长时间,这才唉声叹气道:“可是我怕我的定力不怎么行,要是真把持不住,那可就完犊子了。”
“那个女人的姿色太极品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把持住的。”
我正要开口,惊惊颤颤的殷同民突然在火里面加了勺油,让那启悟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我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冷冷瞪了眼殷同民,吓得他一个哆嗦,将后面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那启悟扭扭捏捏道:“大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女人太极品,我根本就没办法抵御啊。”
我瞬间就无语起来,索性也不再和那启悟磨磨唧唧,瞥了眼人皮灯笼,我没好气盯着那启悟问:“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要不要进入梦里面缠着这个女人,不愿意我找其他人,愿意的话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于沐之也不爽道:“就是,给句痛快话,要是在磨磨唧唧,以后就别在我们面前当男人了。”wWW.ΧìǔΜЬ.CǒΜ
在我和于沐之的攻势之下,那启悟眉头紧皱,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不过很快,那启悟便紧咬牙关,用力跺了跺脚,一本正经道:“那我就躺下了,不过你们可别觉得我是垂帘美色,我这可是为了艺术献身,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才出卖身体的。”
“行了,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了。”于沐之阴阳怪气道:“就你这点花花心思,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见那启悟又纠结起来,我让于沐之别说了,并告诉那启悟这件事情我们不会透露给任何人,他只管放心大胆的躺在床上睡觉。
在我的说服下,那启悟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现在已经入夜,等待那启悟睡觉这段时间内,我们几人就静立在床边,谁都没有吭声。
于沐之的眼睛在灯笼和那启悟身上瞄来瞄去,殷同民则是满脸的不安,目光也涣散,惊惊颤颤靠在墙上发呆。
那启悟双眼足足闭了有半个钟头,为了确定他是否睡着了,我轻声呼唤了一下,可下一秒那启悟就猛地睁开了眼睛,斜着眼盯着我露出了苦笑:“大兄弟,有什么事儿吗?”
“你还没睡着呢?”于沐之压着声音不爽询问。
那启悟哭丧着脸点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我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可这一次我怎么都睡不着,特别是想到这张床上还死过人,就更加睡不着了。”
我将镇灵刀举了起来:“那要不要我帮帮你?”
那启悟惶恐摇头:“算了吧,我再酝酿一下,或许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还酝酿什么啊,我看还是我用东西把你砸晕吧。”于沐之说着从床头柜上抄起了一只烟灰缸作势就要朝那启悟砸去。
但还没有出手,那启悟突然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一股怨气波动顺着灯笼弥漫而出,将那启悟包裹起来。
“那启悟,你还挺会装的啊。”于沐之冷哼起来,作势就将烟灰缸砸了下去。
我见状吓了一跳,想要用东西将人砸晕,非但需要精准的位置,而且还要力道把持得当,不能轻也不能重,不然人会被活生生给砸死。
于沐之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做一切都是蛮力,而且那启悟已经在怨灵的干扰下陷入了沉睡,如果于沐之这一烟灰缸冒失的砸下去,搞不好会将那启悟给砸醒。
拦住于沐之后,她还一脸不满问:“方不修,你拦着我干什么?你看看那启悟不但装睡,而且还嘚瑟。”
“他没有嘚瑟。”我紧锁眉头,盯着那启悟低声道:“怨灵已经让他陷入了昏睡,如果没猜错,怨灵已经进入他梦境里面了。”
“这么快?”于沐之错愕起来,将烟灰缸也放了下来。
我紧锁眉头点了点头,深吁一口气。
现在怨灵已经进入了那启悟的梦境里面了,当下就必须要搞明白这怨灵什么来历才行。
眼下我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看向紧张不已又略有吃醋味道的殷同民询问道:“你们家有红绳吗?”
“有的。”殷同民重重点头,但又试探问:“方先生,缝衣服的红绳可以吗?”
“可以。”
在我点头之下,殷同民就朝衣柜走去,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这期间我也没有闲着,让于沐之将那启悟的中指捏住,我用镇灵刀刀尖刺了一下,一滴鲜血渗透而出,昏睡的那启悟也感觉到了疼痛,身子微微抽了一下,但并没有醒过来。
“方先生,红绳!”
殷同民递来红绳,我抽了一米长扯断后,将红绳随意搓成了一团,堵住了那启悟中指的伤口。
这缝衣服的红绳是棉线,很快便将流淌出来的血液吸了个干净,确定红绳内的血液饱和之后,我这才将其摊开,一头系在那启悟的手指上,另外一头则系在我的手指上。
等做完这些,我拧眉道:“一会儿我会进入那启悟的梦境里面,不管生出什么事情,都不要干扰到我,不然我醒来后那启悟会身陷囹圄的。”
“嗯!”于沐之点头问:“方不修,我记得上次你进入梦里面用的可不是这样的招数啊。”
“上次的怨灵是针对一个人,而这次的怨灵只针对男人,并不一样。”眼下形势紧迫,我也没有过多解释,躺在那启悟身边便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情内并没有真正的事主,殷同民不过只是一个起因而已,但凡和人皮灯笼呆在一个房间睡着的男人,灯笼内的怨灵都会进入梦境中蛊惑男人。
处理了这么多怨灵作祟的事情,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方不修了,我虽然不能控制我的睡眠,但却可以让自己的意识陷入虚无之中。
在意识逐渐消散之后,我的身子变得轻飘飘起来。
不过每次当要飘向别的地方,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那种感觉就如同放风筝一样。
如此保持了数分钟之久,突然间,那股拉扯我的力量突然加大,在半空的我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等身子跌落在地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已经出现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里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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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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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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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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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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