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狗叫声依旧还在持续,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我刚反应过来,于沐之和那启悟快速奔了过来,冲着我费解喊道:“方不修,这村子里面的狗怎么跟疯了一样?”
我拧眉朝外面看了一眼,那启悟指着房间激动叫道:“大兄弟,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还在抽搐?”
我收回目光,拧眉看向土炕上的大宝,拧眉道:“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大宝的情况应该和外面的狗叫声有点关系。”
“嗯?”于沐之狐疑一声。
我没有做声,狗叫声依旧还在持续,而且还越发响亮起来。
为了验证我的这一猜测,我直勾勾盯着那启悟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一百米以内有没有狂吠的狗。”
那启悟费解问:“大兄弟,看这个做什么?”
我斩钉截铁冷声道:“别问这么多,过去看看!”
那启悟也不废话,在我严肃的表情之下,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点头转身走出院子。
我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的朝房间内看了一眼。
外面的犬吠声越发嘹亮,大宝就越发的痛苦,即便用脚后跟都想得明白,大宝的这种情况和外卖的狗叫声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安的舔着嘴唇,于沐之忌惮的望着我问:“方不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但在于沐之疑惑的表情下,我还是将我的猜测道了出来:“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一种可能性,但这狗叫声和大宝的痛苦相互掺杂在一切,就更加让我怀疑了。”
“怀疑什么?”于沐之话赶话询问,在我愣神之际,她着急问:“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呢?”
我舔着嘴唇寻思了片刻,低声道:“我怀疑,大宝被人下了厌胜之术了。”
“厌胜?”于沐之微微一怔,旋即喊道:“扎小人吗?”
“正是!”我斩钉截铁点头,一瞬不看着在土炕上痛苦的大宝道:“如果没有猜错,就是如此。”
于沐之也不关心这厌胜的难度系数,反而着急问:“那你能解决吗?”
我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厌胜,如果真是,也要看这厌胜在什么地方。”
我刚说完,于沐之还没有开口之际,老太太突然从房间内冲了出来,再次抓住我的胳膊指着躺在土炕上的大宝哭喊起来:“小伙子,大宝……你救救大宝,求求你救救大宝啊。”
“大娘,你别紧张,我不会让大宝有危险的。”我胳膊被她抓的很疼,但并没有喊疼,而是面色凝重回应。
我的片面之词并没有得到老太太的相信,她的力道更加重了很多,惊慌喊道:“大宝不能有事情的,如果大宝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成了。”
于沐之急忙喊道:“大娘,你先放开我朋友,你这样抓着他,他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啊。”
老太太依旧不为所动,还用力抓着我的胳膊没有任何松懈。
不过下一刻外面突然传来一缕惊慌失措的狗叫声,那狂吠的狗叫瞬间消停下来。
我下意识朝土炕看了过去,刚才还疯狂哆嗦的大宝已经消停下来,只是小幅度的抽搐着。
我长吁一口气,刚才一百米范围内必然有狗,从刚才的狗叫声来看,应该是那启悟将狗给赶跑了。
“大娘,现在没事儿了,大宝已经好了。”我吁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紧抓我胳膊的手。
老太太哆嗦了一下,激动地颤抖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朝房间看了一眼。
确定大宝的情况没有刚才那么剧烈,老太太拍了拍胸口嘟嘟囔囔说了一番我听不清楚的话,然后松开我的胳膊进入了房间。
于沐之也跟着走了进去,我也本想跟进去,但房间内那股味道确实太冲鼻,只能忍了下来,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一会儿工夫,外面传来一缕急促的脚步声,我拧眉看去,见那启悟着急忙慌赶了过来。
来到我身边,那启悟就要开口,我拧眉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吭声。
对那启悟使了个眼色,我朝院子内走去,等远离老太太所在的房间后,我稳住脚步问:“怎么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大兄弟,真是高啊。”那启悟竖起大拇指赞叹起来:“刚才我出门后,确实在一百米的范围内看到两只狗在狂叫。”
我皱眉问:“你把狗赶跑了?”
“是啊,我看那两只狗叫的很邪乎,而且你还让我确定这件事情,我肯定要赶跑啊。”那启悟连连点头,下一刻将话收了回来,试探问:“大兄弟,难道我做错了?”
“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拧眉道:“看来这事情和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事情有点棘手了。”
“咋了?”那启悟好奇望着我。
我将我的猜测讲了出来,那启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没好气骂道:“真他娘的邪乎,厌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谁这么狠毒,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一缕童声从房间内传出,估摸着是大宝已经醒来,让那启悟在老太太面前不要说这件事情,我直径朝房间走了进去。
大宝确实醒过来了,正依偎在老太太怀中瑟瑟发抖,但却没有吭声。
大宝身子被棉被紧紧包裹,那股刺鼻的熏人臭味并没有弥漫出来,但房间的味道还是有点熏眼睛。
那启悟受不了这股味道,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自我屏蔽了这股味道,信步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内,大宝茫然看了我一眼,表情痛苦喊了我一声叔叔,我点头示意后,站在老太太身边轻声问:“大宝,你能不能告诉叔叔几个问题?”
“嗯。”大宝抿着嘴忍着疼痛,点头道:“叔叔,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娇生惯养,像大宝这样的已经很少见了。
我抿着嘴巴寻思了一会儿,轻声问:“在你变成这样之前,你有没有捡过或者别人有没有交给你过什么东西?”
“没有。”大宝想都没想便摇头道:“我奶奶一直都告诉我,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要,我也没有在地上捡过。”
我试探问:“那你身边有没有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大宝还是摇头。
我略微有点犯难,大宝的情况确实像是厌胜,但没有镇物,有点不同寻常。
在我困惑之际,于沐之摆手道:“方不修,想要从孩子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你这样问是不行的。”
“嗯?”我狐疑一声,好奇问于沐之应该如何询问。
于沐之摆了摆手,一副高傲的样子道:“你先退后,我看得。”
我也不知道于沐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顾后退两步,眯着眼睛饶有兴趣打量着她。
于沐之伸手在大宝脑袋上拍了两下,轻声问:“大宝,既然你奶奶交给你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要,那你告诉姐姐,你有没有买过什么东西?”
大宝这次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愣神了起来。
我见状有门,一脸期待看着大宝。
大宝不会接受别人来历不明的东西,而他这种情况确实是厌胜使然,如果他真有得到过镇物,那么暗中使坏的人,必定就是对大宝非常了解的人。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大宝黑黢黢的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了一圈,怯生生摇头:“我没有买过,姐姐,我没有买过东西。”
大宝再怎么说都是个孩子,他这种样子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沐之扭头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俩心知肚明,大宝确实买过,但却想要隐瞒这件事情,故意在撒谎,不过他的谎言却没有逃过我们的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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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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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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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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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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