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却将两者都占了。
非但富贵,而且还是罕见的贵人命。
更为让我吃惊的是,女人鼻梁高挺一直延伸到了眉心,颧骨微微凸出,嘴唇微厚上翘,一双眼睛即便直视前方,却也炯炯有神,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
历史上这种面相也曾出过一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女皇武则天,就连袁天罡对武则天的面相评价都非常了得,看来这个女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不过如此面相的女人印堂却略有发灰,这是近期要倒霉的征兆。
在我思量时,驾驶座的女人始终都没有扭头看我一眼,倒是副驾驶的姚颖不爽瞪了我一眼,嘀咕一声‘屌丝’,对那启悟献媚的挥了挥手,便驱车离开。
回过神来,那启悟用胳膊肘戳了我一下,嘿嘿笑道:“大兄弟,我看刚才开车那小妞儿挺标志的,能甩姚颖十条街,反正你也没女朋友,要不姚颖就让给你,我去追开车那小妞儿?”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和姚颖在一起吧,那个女人可不是你能碰的。”
那启悟瞬间就不乐意了:“怎么了?难道她是仙女下凡?”
“那完全是低估她了。”我没有明说,开门就上了车。
那启悟也没有过分追问这个问题,送我回去之后,他就回家汇报相亲情况去了。
一连好几天,那启悟都被家人强行要求和姚颖呆在一起,偶尔过来找我唠唠嗑,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埋怨,说姚颖太过物质,每次出门逛街,都会让他购买各种奢侈品,这要是结了婚,那没几天家底就被挥霍干净了。
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只是随意附和,倒是从他口中,我知道那个面相了得的女人名叫于沐之,是家报社记者,具体是哪家报社那启悟不清楚,不过于沐之和姚颖租住在同一间公寓。
这个事情就让我纳闷了,姚颖家境不错,按理来说不可能和别人租住在一起,在我询问之后,那启悟也愣住了,最后才拍了一下脑门,说他竟然忘了问,改天好好问问明白。
第二天下午我在铺子里正一个人吃着火锅,就看到那启悟神色紧张奔了过来,还一步三回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一样。
等他坐在凳子上,我警觉问:“那启悟,被鬼撵了?”
“哎!”那启悟在脸上使劲儿抽了一巴掌,瞄了眼火锅,舔了舔嘴唇,看样子也想来一口,我就递给他一双筷子,他拿起来又放在了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我来了兴趣,一本正经追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启悟叹了口气,嘬了口白酒唉声叹气说:“大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觉得姚颖这人不简单,而且和她呆在一起,总是怪怪的,好像还有个人呆在我们身边一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由紧张起来,这和我第一次看到姚颖时的感觉非常相似。
“我也说不好,以前只是朦朦胧胧感觉到,可今天中午就非常强烈了。”那启悟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涮了片羊肉塞进口中含糊不清讲了起来。
那启悟对姚颖确实不来电,可他爹妈却以他老大不小为由,非逼着他和姚颖呆在一起,美其名曰日久生情。
刚开始俩人逛街的时候,那启悟就有了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但并不明确,就没有告诉我。
今天早上,姚颖约那启悟出去逛街,两个人在商场转悠了一圈后,就来到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
两个人尬聊了一会,那启悟就借故去上厕所,可是等从厕所出来后,他看到姚颖正兴高采烈的冲着身边说着话,而那个位置只有她一个人,压根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一幕让那启悟开始紧张,觉得姚颖精神有点问题,就硬着头皮回到桌子前。
那启悟过去后,之前还自言自语的姚颖非常不自然的正常起来,可是在服务员端来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将一点咖啡渍撒在了那只限量皮包上面,姚颖就好像自己被烫了一样,抱着皮包又是擦又是摸,还一个劲儿神神叨叨的问‘烫不烫’‘疼不疼’之类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启悟虽然脸皮厚,可也顶不住被那么多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盯着,连咖啡都没喝,当即便拉着姚颖离开。
在路上,那启悟就想摊牌,让姚颖以后别缠着自己,可她一直都抱着皮包自言自语,神色非常着急,压根就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回到公寓后,同住的于沐之上班不在,姚颖拿着皮包进了洗手间,那启悟在客厅刚坐下,就看到姚颖房间闪过了一个人影,他警觉起来,以为有小偷进来,就小心翼翼摸了过去。
可进入房间后,却发现窗户紧关,里面压根就没有一个人。
就在他纳闷是不是自己看错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缕轻微的脚步声,还带着一缕喘息。
那启悟见姚颖也没有再神神叨叨,就酝酿了一番,鼓起勇气准备摊牌,可刚转过了身子,就发现明显有脚步声传来的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这种感觉让那启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刚才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明显是有人在身后的。
他慌忙来到客厅,姚颖依旧一个人在洗手间不断擦拭着皮包,根本就没有出来。
他不敢在公寓里面待下去了,就慌张离开,直奔我这里来了。
听完他的说辞,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不好处理了,就拧眉问那启悟他们逛街买东西的时候,姚颖的嘴角会不会不自然的抽上一下。
那启悟说了声他没注意过这些,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就挑了起来:“大兄弟,你别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只要买了奢侈品,她就会抽一下嘴角。”
我又问:“她这几天拎着的是什么皮包?”
“就是相亲那天背着的皮包。”那启悟没有心思吃下去,把筷子拍在桌上,没好气说:“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和她认识没几天,就买了好几只名牌包,可她整天就拎着那只旧皮包,该不会是把我买的皮包又卖出去了吧?”
我眯起了眼睛:“卖没卖我不知道,她能经常拎着一只皮包,而且还如此看重,要是没猜错,那只皮包一定有问题。”
“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启悟猛地站了起来,坐在我身边问:“你是说,那只皮包是镇什么玩意……”
他在脑袋上拍了一下:“镇物,对!那玩意儿是镇物?”
我摇头:“我也摸不清虚实,先看看姚颖身上有没有沾染邪祟!”
那启悟好奇问:“怎么看?”
我没有立刻回应,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三根香递给那启悟,让他去给佛像把香上了。
那启悟直接就不乐意了,表情不满,嚷嚷着说我故意吊他胃口。
我看得明白他这是着急,就心平气和告诉他,我这家铺子之所以供奉佛像,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些镇物怨念太强,即便处理干净还有戾气,而佛像的佛力可以净化戾气。
那启悟这几天一直都和姚颖呆在一起,自然会沾染她一些气息,佛像是容不得邪祟的,但凡有一丁点气息,便会有所感应。
那启悟吞了口唾沫,点燃三根香后,怯生生鞠了个躬,然后把香插入了香炉里。
就在他的双手刚刚离开的时候,那三根原本燃烧的香,突然就好像被人折断了一样,断裂后掉在他的手背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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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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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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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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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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