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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停靠之后,阿芙拉就奔向了自己的母亲,阿芙拉的母亲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郎,跟她长得几乎没有共同点,她跟琼纳斯说过,她更像是她的父亲,无论是轮廓还是那双锐利的鹰一样的蓝眼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父亲的模样越来越相似,这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想照镜子。她不太喜欢自己喜怒无常的父亲,但是跟母亲很亲昵,她挽住了母亲的手臂,然后跟她介绍琼纳斯:“这是琼,我之前写信跟您说过。”
埃弗里夫人很和善,弯起嘴角对琼纳斯说:“阿芙经常跟我提起你,她说你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孩子,你帮到了她很多。我真的很高兴,我们阿芙啊,可以这么快就在学校里交到好朋友。”
琼纳斯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
“您好,埃弗里夫人。”阿布对着埃弗里夫人颔首。
“哦,差点忘了,旁边那个是阿布拉克萨斯。”敷衍得好像阿布是买粮油送的不锈钢脸盆。
“你们的家长没有来接你们吗?”埃弗里夫人好奇地问。
“是的,夫人。我跟琼一起回去。”阿布礼貌地说:“这个暑假他都会住在马尔福庄园,也非常欢迎您和埃弗里先生的造访。”
“放心,不可能的。”阿芙拉随意地说:“他最讨厌别人看到他的瘸腿,要他出门跟我们院长大人减肥成功一样不靠谱。”
在埃弗里夫人不赞同的目光里,阿芙拉妥协了:“好吧,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也欢迎你暑假的时候来埃弗里家,欢迎您来,欢迎您常来。”她推着埃弗里夫人的后背:“好了好了艾琳达女士,我按照你教我的说完了,语气不对吗?这有什么关系,你让我学阿布那种装腔作势的语气,还不如直接把我塞回去重新生一次。”
离开的时候她有点嫌弃地抱了一下阿布,又抱了一下琼纳斯,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但是你要是想见我的话可以给我写信,我偷偷跑出来。”说完她就跟琼纳斯和阿布挥了挥手,朝着埃弗里夫人的方向离开了。琇書蛧
她们的交谈声和身影一起在车站嘈杂的人潮里消失了,琼纳斯还在朝着阿芙拉离开的方向发呆,阿布穿着休闲贴身的衣服靠在站台的柱子边一直等到琼纳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扬起下巴:“走吧。”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琼纳斯往前走了两步,跟到了阿布的身后。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琼。”阿布一边走一边说:“而且过去的一年里,以你走神的频繁程度,我早就习惯了,并且让我怀疑陷入爱河的人是不是都会这样,如果是的话,那就让我永远别爱上谁。”
“啊?我经常会走神吗?”琼纳斯疑惑:“可是我没什么印象。”
阿布灰蓝色的眼睛扫过琼纳斯脸上的表情:“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他说的声音不大,也很含糊,琼纳斯没有听清楚,还想追问的时候,阿布已经穿过了月台。
琼纳斯觉得从上周一阿布接到马尔福先生的家信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变得有点奇怪,虽然到底哪里奇怪,琼纳斯一时半会也很难说清楚,事实上琼纳斯现在脑子里还全都是阿芙拉,她离开时候的那个拥抱,还有她翘起嘴角在他耳边轻声说话的模样。想到她离开前说的话,琼纳斯稍微有点后悔当初在对角巷没有买猫头鹰。
“阿布,我是为什么没有买猫头鹰来着?”琼纳斯想到记忆里去搜寻,但是有些事情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去想,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你不记得了?”阿布问。
“嗯……好像因为我想买那只乌龟,但是乌龟死了。”琼纳斯努力地回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这两者之间的逻辑,最后他放弃了:“我们开学的时候再买吧,开学之前可以先借用马尔福家的猫头鹰跟阿芙拉写信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琼纳斯耳尖泛起了粉红,欲盖弥彰地多加了一句:“没有说我一定会写信的意思。”
“我想它们应该很乐意为你效劳。”阿布微微一笑。
2
在假期的第二天,埃弗里家的猫头鹰就飞到了琼纳斯的窗口,猫头鹰的羽翼扇动着玻璃窗,琼纳斯穿着睡衣匆忙地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窗户。阿芙拉跟琼纳斯写信说,她昨天回去的时候又跟她的父亲吵了一架,但她却没有说到底是为什么吵架,通篇都在抱怨她父亲的暴躁和坏脾气。琼纳斯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自然也无从劝起,只能说一些软和的话安慰她。
其实琼纳斯对于纯血家族们的关系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他跟他的父亲关系并不是很好,虽然不至于像是阿芙拉跟埃弗里先生一样见面就吵架,但从小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对于纯血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的了解都是来自于阿布,在刚认识阿芙拉的时候,阿布曾经跟他提起过埃弗里家,祖上也许跟萨拉查斯莱特林沾了一些关系。
“这些年里埃弗里家最出名的就是阿芙拉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浪荡子,但在结婚后勉强还找了一份正经的事情做。但是在埃弗里先生三岁的某一天,他突然变得暴躁,一言不合就用黑魔法杀死了当时的同事,之后彻底堕落成了黑巫师,他被埃弗里家族除了名,之后的十几年里仍不停地作恶、屠杀麻瓜和用黑魔法折磨麻种巫师。而他的仇家找到了年轻的埃弗里先生,想要杀死他向阿芙拉的爷爷报复,虽然这场报复被阻止了,但是魔法依然伤害了埃弗里先生的双腿,因为复仇者使用的魔咒的特殊性,圣芒戈也无法挽救。才刚刚从霍格沃兹毕业,前途无量的埃弗里先生就不得不在轮椅上度过一生,而在那之后他也逐渐变得偏激暴躁起来。”阿布说。
“那老埃弗里先生呢?”琼纳斯问。
“几年前在回埃弗里老宅的时候,被埃弗里先生杀死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也没人知道双腿残疾的埃弗里先生是怎么杀死的凶残无度的老埃弗里。反正最后结果就是他杀死了他的父亲,魔法部还把悬赏金送到了埃弗里家,他平淡地收下了,让埃弗里夫人送客,但等到魔法部的官员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用恶咒攻击他们。”阿布看了琼纳斯一眼,继续说:“所以很多人猜测埃弗里家有这样疯狂的基因,无论表现得多么正常都会在成年后突然发疯。”
当时阿布想以此来恐吓琼纳斯跟阿芙拉保持距离,但琼纳斯却说:“好可怜。”
“什么?”阿布没有理解琼纳斯的话。
“像是阿布这样认为的人一定很多,所以阿芙拉才一直都找不到朋友吧。”琼纳斯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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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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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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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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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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