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审问后,傅轻言就让肖腾把这两个拎出去解决了,走到角落里,这才看向嘴硬也知道最多的那位。
“都说要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傅轻言停顿会儿,挑眉看着他说道:“你说对吗?”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事!”那人被捆绑着手脚不得动弹,只能咬牙切齿地咆哮着,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傅轻言碎尸万段,如果眼神真能变成刀子,傅轻言早已经死在眼刀子下了。
“没事,”傅轻言摆着吊不郎当的样子,手中的刀子转了几个圈,晃了晃银刀子,嗤笑了声,“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陪你玩,我在军营里还学了一招打肠子。技术很好,能把肠子拽出来打个结,你都能活着。信不信?”
对方听着言语固然害怕得要死,可依旧死咬着银牙不说话。
傅轻言决定先来点血腥的,再来点震撼的,比如抽骨,比如扒皮,比如......
肖腾看着都抹了脸,感觉这傅将军有些变态,能带出这种兵的南家军军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对方还剩一口气时,傅轻言也问完了,倒了点清水洗了把手,放下袖子,整个人还是干干净净的,与满是血腥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对着两人道:“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们该回去商量对策了。”
李志吴出来时脸色有点苍白走起路来人也有点摇摇欲坠,发出的声音还带着点颤抖,“你,你打算怎么做?”可心底那不服输的倔强让他依旧撑着。
傅轻言没吭声,而是先让肖腾先挖个坑把三人埋了,然后点火烧了这屋子,肖腾挖坑的时候,他则在房里抹去他们三人的痕迹。
李志吴没得到答案也不恼,反而奇怪的问:“等会便要火烧了,干嘛还做这些?”
“以防万一,”傅轻言极看中这一场仗,势必要做到大获全胜,故而现在自然要步步为营,扫去一切大意出错的可能。
肖腾很赞赏他这手法,他先把人烧了后再盖土。
傅轻言一边做一边吩咐:“等回去把左,中,东三边都绑一两个山贼来,让人小心点别露出马脚,右山头的人和中山头的人不和,到时候便嫁祸到右山头和南山头。”说着把玩着洗干净的匕首,“我想先按兵不动,然给他们内斗,能多乱就多乱,决不能让他们拧成一团,否则不利我们剿匪。”
肖腾抹了把汗:“的确,往年都是打这山头,人就逃到那山头的。”
“我想,我们先派五百人装模作样的打几个山头,连着几次都被打的仓皇逃窜,让他们放下戒心。与此同时,先排查山贼的五族,这工作量不小,当地官府怕也不会配合。”说着傅轻言冷哼道:“山贼能这么猖狂,没当地知府的保护哪可能这样?”
“你是打算?”李志吴压了压心神,抢了肖腾的铁锹,让他滚去旁边歇歇。
“若有可能我想把他们五族一族一族抓起来,有案在身的,直接杀鸡儆猴,没案在身的,也逐出武陵界内,这样方才能治根,若武陵人少,便从旁边迁移一批人,可以与之互换。”傅轻言有些烦躁的皱眉:“我对整理内务没多大天赋,也不知可不可行?”
“带兵打仗你说的这点我到赞成,让他们掉以轻心,然后围山剿匪。至于整顿武陵,你可以写信回去问问韩宰相啊。”李志吴抬头说。
“恩。”傅轻言缓缓点头,他觉得这事还真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处理的。
过了几日,京城的回信也到了。韩远对他的决定赞同一半,反对一半。信上说牵连治罪不可扩太广,三族足以,再多便不妥。还有山贼人数较多,不能一些毛头小兵都被牵连家属,只能抓那些沾了血的,此外这些还建立在傅轻言能攻下多少山头为准。
之后,傅轻言便开始着手准备,先让一小波人马佯装攻打,每日都去,每日都回,每次都派不同的人,不同的兵去。
一来熟悉地形,二来这才是最好的操练不是?
那些当兵的老油子,每天跟玩儿似的,气势汹汹冲上去,又憋着笑,尖叫着仓皇逃回来,还真是装模作样有几分本事。
傅轻言让人把这几座山头大概做成沙盘,指着几个山头说道:“六个山头,左,中,东三个似有拧成一股的架势,而南,西两边也不甘落后,就这下山头有些奇怪,一直关起门做自己的事,我们打探的消息也最少。”
“不错,我一直听说他们治理严谨,颇有军队的架势。”探子回报道。“
我们先把这几个山头拿下再说。”肖腾敲了敲桌子“傅将军打算怎么做?”
傅轻言沉思,“我们,就先拿下这三座山头,他们最猖狂也最不可一世,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带他们被拿下,南、中两边怕也慌了手脚,不过当地知府,得最先收拾了。”肖腾和李志吴说道这点就来气,他们来剿匪,这知府还拖后腿!
这几日时不时的便问他们打算怎么打,该怎么配合?还有这的守备也是一流货色。“先夺了守备的兵权,免得他们拖后腿!”李志吴怒道。
傅轻言挑眉道:“你们觉得用什么理由好呢?”
李志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最好是抓住他们贪赃枉法的罪证,我们也算立了一功。”
“不,我觉得他们势必和山贼有联系,或许我们反而可以用他们来牵引视线。”肖腾出声反对道。
傅轻言点了点头:“肖腾说的不错,最后再上折子看押了也一样,在这我们是条龙都压不住地头蛇,人生地不熟的的。”
“妥!”
傅轻言听着声立刻挑眉,调侃的看向李志吴,“瞧瞧,瞧瞧你的小侍卫都觉得我的主意好呢。”
李志吴害臊的回头瞪了眼郑琪义。
“周旋的事儿,肖腾你来吧,这事你拿手。”傅轻言开始一一吩咐,“再过两日我们兵练的差不多,那边的士气也足够猖狂,我们在寅时围了左山头和东山头,左山头一共三百来号人,东山头四百二十左右,肖腾你负责东山头,我带李志吴去左山头,我们把山围拢到这,山头不到这块地方,烧山!”
“烧山?!”众人诧异。
“山的确是他们的根本,但既然他们连人命都不顾,就管自己发财,咱们也没啥客气的,烧死一个是一个,还轻松些,东山头背面是悬崖,易守难攻,我们就把他困在上头,肖腾你就带七百人,先烧死一批,顺带也能烧掉点对方的粮草,用不了三五天他们就得一个个往外逃!给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心里都给我明白!我把眼珠子瞪大点,放过一个我就唯你们是问!”
肖腾立刻绷紧皮,领命。
“我和李志吴只能夜行,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带上三百人就足够了。”说着又指向另外几个山头“下山头给我派二十人盯着,看有什么动静,务必小心。而中山头距离左山头最近,山上大概有三百人左右,与左山头实力相当。中山头这郑琪义和马骏给我花上两千五百人,围死了,不许放出一个人。我们这用上一个时辰便能剿灭左山头,梁平华留下和杜勋礼一起打扫战场,我和李志吴带人上去立刻和你们会和,务必在午时前,把这三座山头都给我解决了。”
说着停顿会儿,又想了想方才道“这时,南、西两个山头定会慌了手脚,若给他们喘息机会,怕是不得安生。我们只能让他们还没回过神便打过去。”
“余下的兵力,围住这两边?”肖腾问。
傅轻言摇了摇头,“这些兵力太少,围不住,最多先围住西山头吧,那才两百多号人。”敲着桌面“我们攻打的那天清晨,派个小兵让知府和守备派人把下山头围住。”
“这是为何?”李志吴不解。
“要表现的信任他们,让他们有事可做,顺带能摸清他们到底偏向哪一方山贼,而且知府铁定是不想我们把所有山头都围剿了,留也要留下个,下山头的人本就有脑子,他们反而自觉最安全,不会逃,就等我们收兵后攻克呢。”傅轻言还在想西山头和南山头的事儿“但这样南山头怎么办?兵力还是不够啊。”
“傅将军我到有点不明。”肖腾问。
“说。”傅轻言抬头看了眼他。
肖腾指着山头“这几座山都不小,我们派几百人真够了?”
“我切问你,你这边够吗?”
傅轻言反问。肖腾想了想,“先烧山,后在山中堵人,怕是够了。”
“我和李志吴这五百人也够了,趁着夜色偷袭,人本就不能多,而且对方三百多,我们五百多,足够把山寨围一圈瓮中捉鳖,而这,中山头可是有两千五百人围着,再加上我和李志吴再带去的,三千还不够?”傅轻言看似分兵,实则并未分多少,还留有一千多针对西山头,因兵力不足,故而围而不剿。
肖腾脑子转了下便肯定的点头“倒是妥当,但南边这”
“我在想,若放过这山头,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死灰复燃。”傅轻言想想便不甘心。傅轻言不敢在山下做手脚,怕惊动了人,反而是打草惊蛇了。
“要么,还是烧山吧。”李志吴看着沙盘,面色沉稳,缓缓开口说道:“烧个山头五百人足以,这五百人,烧山头,在山的中断迅速挖出一条坑,防止火势蔓延。”
傅轻言抬头瞟了眼李志吴,“可行。”虽然手段毒辣点,但他喜欢。
计划顺利,果然如傅轻言所料,接连五日挨个攻打那几座山头,都落荒而逃后,山头上的山贼各个猖狂。
肖腾与那知府周旋的很是不错,不尽把那知府忽悠的以为肖腾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不满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小屁孩压在自己头上不得志,还缺钱!知府心里乐呵着呢,与守备商量着打算怎么做。
计划第三日,子时刚过,傅轻言与肖腾,李志吴最后确定了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罢,傅轻言便带人消失在黑夜下。
他们这场仗必须打的快准狠,出其不备攻其不易。
在左山下,傅轻言看了眼月色暗示身侧的李志吴“走吧!”
后者点了点头,傅轻言笑笑,抬腿便悄无声息的跃入山林间,李志吴紧随其后,默默跟上。一场杀戮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展开,左山头的人大概是被这几天的胜利冲昏头,压根就没留几个防备,傅轻言等人迅速解决了哨兵后,一个个把外围剿灭,杀入山寨内时,忽然惊动,瞬间叫喊声与杀戮冲刺着那宁静的山头。
当傅轻言把最后一人解决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把这几个头目就地解决,把那两个会字管账册的留下即可。”
李志吴疑惑不解,问道:“为何?”嗓音沙哑,仿佛含了沙子似的粗糙。
刚才没少喊,傅轻言心里暗笑“这些人不太平,容易逃走,若放虎归山我们算是白做工了,还不如先在这解决后患,也没人会怪罪。”
李志吴如今对傅轻言有种莫名的信任,故而想都没多想便点头同意。
得到指令的梁平华立刻刀起刀落,让那些被活抓的山贼万万想不到,死的如此容易,若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往年不都抓了人看押?又或者他们也可逃了不是?此事也不是发生第一回了。谁知,今年这年轻的小将军竟然如此果断狠毒!
傅轻言见人解决,立刻吩咐“所有人跟我走!”还有下个版块要刷呢。
一日内,傅轻言连烧两个山头,在傍晚前终于把最后个山头攻下,就是他都浑身疲倦的脸刀都快拿不住。
“还有个被围堵的下山头。”肖腾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士兵在收拾残骸。
“恩。”傅轻言也跟着坐,下“现在下山头的人怕是有些慌神了。”
“怎么做?”肖腾扭头问。
“让守备围剿下山头,”傅轻言眺望着远方“他定然会放走大半的山贼,我们借机一网打尽。”
“今晚?兄弟们很累。”肖腾觉得不妥。
“哎,我也知道。”傅轻言也头疼,才五千的兵力,地方人固然不多,可分散还狡猾“这留下三百人收拾,抓捕逃走的,三百人都有些紧!每个山头莫约也要去掉我们两千人,啧啧。剩下三千人原地休息,吃饭,睡一觉,睡醒了就跟爷我走!早点打完,早点回去。”说罢重叹“我们把山上的剿了,还有城里的呢。”
“守备那废物!”若非守备一点用都派不上还要他们防备着,怎么说还能调出一千人,排查城里的人绰绰有余。
“没办法我们就制造办法,没机会我们就找机会。”傅轻言打了个哈气趴下“这次我们就别顾忌,手段毒辣点也没事儿,朝廷会派人来安抚,刚柔并济,才能收拾好这群刁民。”ωωω.χΙυΜЬ.Cǒm
肖腾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困的眼睛都要闭上,便让亲信守在附近,自己和他一起睡下。
下山头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傅轻言却让守备和下山头的人自相残杀,然后再攻其不易。守备就算再不愿,也不能违背命令,装模作样也能牵制对方许久,为了不祸害自己,干掉三分之一的人马还是需要,余下的,守备便使了个眼色,亲信立刻放开条逃生路,让下山头的山贼逃脱。
傅轻言一直在暗中窥视,见状立刻挥手出兵,把逃脱的人一个不剩的斩杀!
守备见状顿时吓的脸色发白“傅,傅将军怎么在此?”他敢做的这么猖狂便因这一整日傅轻言都在东征西战,人马势必受不住,他在这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没人管得住。可谁知,傅轻言就忽然出现了呢?还如此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不在这,等你把人都放了?”傅轻言冷笑“都把我给压下!”
守备心如死灰的被梁平华压住,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傅轻言从守备的队伍中挑了三五百人,让其戴罪立功,转头便排查城里的山贼与销脏点,并摸清所有山贼头目的主要成员,摸清三服抄家审问,这一动静可不小。一时间逃的逃,抓的抓。
南宫安哦收到傅轻言的大捷来报很是惊喜,这才几日功夫,傅轻言这小子就把那群难缠的山贼收拾了,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小男孩了,心中甚感欣慰。
正如傅轻言所猜想的,南宫傲想着治安,傅轻言固然能治疗根本,但是安抚也是极为重要的,免得百姓反弹,但是派谁去比较好呢。
南宫傲和韩远商讨了一下,决定派翰林院的王永良当钦差大臣前去配合新知府审查山贼以及安抚百姓。同时为了嘉善傅轻言,南宫傲还派去了一人宣读圣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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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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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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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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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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