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寻着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巨型的水车,水车排列在下山的溪流中,水车的直径大约十五米,人站在它面前,显得异常矮小,这两架水车是通过人力驱动的,水车通过旋转,会带动水槽里的水向上提水,水车的运输量非常大,站在水车旁边都能感觉会因为水车一点点的洒出把人浇个透心凉。
南宫傲惊奇地发现,在这两个大水车的左右两边,都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水车。
第一种是手摇式的水车,摇把像是古时水井旁边的辘轳,通过摇动摇把来提水。第二种是手推式的水车,这种水车长得有点像毛驴推动的石磨,推动两侧的把手,水车便能动作起来,将水引到水道里。最后一种是脚踏式的水车,这种水车的工作,通过踩踏踏板使得水车转动,将水引入水道。xiumb.com
南宫傲觉得有趣,上前用手触摸着水车,仔细观察它的运作,水车摸起来并不光滑,上面有很多的木纹,这些木头由于风吹日晒本来的颜色已经被覆盖住了泛着灰色,抚摸着水车,南宫傲不惊想,这是哪个智才发明创造出这么大的水车,灌溉农田,极大地改善了农民以往手提水桶,或用长水勺浇灌农田的方式。他想见见这位智者。
他看着前面正在灌田的农夫,上前问道:“老人家,你知道这些水车是谁制作的吗?”
老汉瞅了瞅面前的男子一眼,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看,答道:“哦,这些水车都是秀才公做的。”
“秀才公?那个秀才?叫什么名字?”南宫傲追问道。
老汉指了指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说道:“看到那间插着小红旗的茅草屋了没,秀才公就在那教孩子们读书。名字叫杨远山,我们都叫他秀才公。”
“远山这孩子,人聪明,又热心,平日除了给孩子们读书,经常做些农具给村里,你瞧我手中的铁锹是不是和外头的不一样,可是比外头买的轻便多了。”老汉说着举起手中的铁锹给南宫傲瞧。
南宫傲看着老汉手中的铁锹,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不同,道:“我能借你手中的铁锹试一试吗?”
老汉欣然同意。
南宫傲接过铁锹,往地里铲了铲土。发现果真如老汉所言,轻松地铲起了土,“好用!”
“老伯,还给你。”南宫傲顺着老汉指引的方向,来到那间茅草屋,还未靠近,已经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从窗口望去,一个个扎着朝天揪的小脑袋摇头晃脑地读着书,窗口还趴着几个小孩儿,正目露渴望,听得津津有味。
随后里面传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马汉,你来说一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是一个孩子的声音,“杨先生,学生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我们已经学过的内容要经常复习它,有朋友从远方来,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嘛。最后一句话,学生还没翻译出来。”
杨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马汉,翻译的很好,哪位同学来帮忙翻译最后的一句话。”
“先生,我来!”一名学生举手道。
“张纪,你来翻译。”杨先生道。
张纪回答:“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没有人了解自己,而不烦恼怨怒,这不才是君子吗?”
“哎,张纪同学解释的很好。同学们,学到了知识,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用到了,这才是学以致用,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下课。”杨先生道。
“好耶,下课了,出去玩喽。”学生们高高兴兴地收拾自己的书包走出茅草屋,三三两两一对,朝着田间奔去。
“先生,外面有个人一直在看你。”一个学生拉了拉杨远山的衣袖,低声道。
杨远山朝窗口望了望,看见南宫傲站在窗外注视着他,心中起疑,便走了出来。
杨远山问道:“这位老爷,可是找在下?”
南宫傲点了点头,礼貌道:“杨先生好,在下冒昧前来,打扰了。”
杨远山道:“无碍,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傲问道:“我无意间看到杨先生做的水车,对此很感兴趣,想见一见设计师。”
杨远山恍然大悟,“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
南宫安正色道:“阁下过谦了,这水车分明是利民的杰作,若是能大面积推广,定然改善我乾元子民的农业水利。”
杨远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阁下是朝廷之人?敢问阁下姓名?”平民老百姓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眼前的男子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南宫傲点了点头,算是默认,“鄙人姓黄,名尚。依先生之见,如何看待乾元的农业水利工程?”
杨远山道:“乾元地处黄河中下游冲击平原,土质肥沃疏松,宜于农耕种,然政府监管的缺乏,导致水利工程内部机构冗杂,工程设施的不科学,设备的老旧,导致高运行成本,低运行效率......”
听着杨远山的真知灼见,南宫傲忍不住认真打量起对面的男子,三十岁的年纪,一身洗的泛白的棉麻衣,一双被补了一个洞的布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两人越谈越尽兴,如遇知音,杨远山更是邀请南宫傲进屋,给他看自己的水利工程设计图,“你看,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水利工程系统,这是水库规划,地势较低的沿着黄河修筑长堤,以防雨季河水泛滥,堤坝建立后能保乾元境内无碍,黄河下游的两岸人民生产和生活也能得到一定的保障。”
“而岷江中游的灌县,可以组织修建了防洪灌溉和有利于航运的江堰,可以灌溉农田300万亩,使那片平原成为丰产地区......”
南宫傲听着杨远山的叙述,脑海中呈现出宏伟的蓝图,心中亦忍不住激动起来,问道:“先生,以先生之才,为何不考取功名,呆在乡下委实委屈了你。”
杨远山叹息道:“官官相护,想做官总要有人牵线,要送线钱,打低价都要一万两起步,你看我这一身一穷二白的,乃拿的出这么多钱。进了官门,你没人脉,还不是欺压你,送你到偏远地区自生自灭,还不如呆在乡下,至少这些村民还是淳朴善良的。”
对于朝廷的官官相护问题,南宫傲一直很反感,也早就想出手解决了,只是考虑到自己刚登基,前朝遗留下的问题他要一点点瓦解。
南宫傲正眼看着杨远山,认真道:“如果让你进工部,做工部侍郎你可有信心改善水利工程?”
杨远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仔细一看,他的右眼有道伤痕,传闻当今圣上的右眼就是如此,而且他说他姓黄,黄尚、黄尚,可不就是皇上。
杨远山错愕地看着南宫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再结合刚才种种行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扑通”一声,跪下地来,高呼道:“草民杨远山叩见陛下。”
不愧是聪明人只言片语就猜出自己的身份,南宫傲满意地看着他,开口道:“先生,请起。”
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杨远山站起身,紧张地站在那里,不自觉地搓着自己大拇指。
南宫傲道:“杨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远山自信道:“若是交由我治理,我定能让谢、百、泽三川平原六十万里沃土得到充足的灌溉,水稻产量提升到现在的三成!”
“很好,先生之才我侧目以待,”南宫傲许下诺言,信心十足道,“今年的秋闱必定为先生打开光明公正的大门。”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远山颤抖道。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里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斯文了。
后世,乾元皇朝在杨远山的主持下用了十几年时间,组织了数十万民工兴修了引泾水入洛河的水利灌溉工程,干渠长达300余里,灌溉面积4万顷,既便于交通,又使关中成了肥壤沃野。以及他制造的水车,耧,风扇车,水碾等大大提高了乾元的农业生产效率,百姓富足。
一番交谈之后,南宫傲一身轻松地回到家,脸上还带着喜悦。谢婉莹正在收拾行李,他们打算吃完午饭便启程回宫。
看到南宫傲脸上神情,谢婉莹好奇道:“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今日收获甚满,还发现了一个人才。”南宫傲高兴道。
“谁?”
于是南宫傲便把今日遇到杨远山之事说给谢婉莹听,谢婉莹一听,脑子转了转,终于回忆起是有这么一个人。自家相公真是运气爆棚,来到乡下就遇到人才。
谢婉莹夸道:“相公运道真好。”
中午,陈管事婆娘拿着南宫傲打来的猎物煮了一桌子的菜,给他们践行。南宫煦辰把抓来的兔子分了一只给大壮,两小人经过两天的相处,处出了深厚的友谊,离别在即,都依依不舍,相约来年在来农庄玩。
下午,谢景元亲自过来接人,四人登上马车离开。
村夫们看着离去的马车,交头接耳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小孩儿叫宣平候舅舅,宣平候就一个妹妹吧。”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听到宣平候叫那夫人妹妹,那岂不是......”
村夫惊讶地长大嘴,“不会那个黄夫人就是当今皇后吧。”
“黄老爷姓黄,那......”
陈管事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话,心中大骇,他能坐上管事的位子,凭借的就是察言观色,黄尚黄尚可不就是皇上,他猛地一拍脑袋,暗道自己真是愚蠢,这么直白的话竟然没第一天察觉,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马车方向,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竟然这么近距离接触了世上最尊贵的几位大人。
但他也只是独自欣喜,面上不敢流露半分,旁人询问,只道不知。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小辰儿撩开帘子,看着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街上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随后一阵糕点香扑鼻而来,小思宁拉了拉谢婉莹的衣袖,“娘亲,糕糕——”谢婉莹看了看珍之味的糕点铺,笑道:“小思宁想吃糕糕吗?”
“想!”小思宁点了点头,目露渴望。
谢婉莹叫停了马车,“相公,宁儿要吃糕点。”
南宫傲笑道:“行,要不多买点,你们娘两带回去吃。”
马车停下,南宫傲抱着小思宁下来,谢婉莹牵着辰哥儿下来,四人一起来到珍之味店铺前,排起队来。
好不容易拿到心心念念的糕点,小思宁正要开口吃,突然身子一撞,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碰到小思宁,小思宁一时没拿稳,糕点掉落在地上。
小思宁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糕点。小乞丐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一溜烟跑了。
辰哥儿递上自己手中的糕点,安慰道:“思宁,没关系,哥哥这个给你吃。”
“谢谢哥哥。”小思宁这才展颜笑道。
看着小思宁笑了,辰哥儿也笑了,无意间扫到小思宁的腰间,辰哥儿揉了揉眼睛,瞪着大眼睛,惊呼道:“宁儿,你腰上的玉佩呢?”
小思宁顺着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原来这个位置纯白无瑕的玉佩已经不翼而飞。小思宁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哥哥。
“怎么了?”谢婉莹温柔的声音在上头响起。
南宫煦辰着急道:“娘亲,宁儿腰上的玉佩不见了。”
“不是好好挂在腰上,怎么会不见呢?”谢婉莹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南宫煦辰想了想,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娘亲我知道了,刚才有个小乞丐撞了宁儿,可能就是他顺手牵羊,偷走了宁儿身上的玉佩。”
谢婉莹看了看南宫傲,南宫傲道:“辰儿说的不无道理,左右他要是拿了玉佩,也是会去当铺典当,派人去各当铺通知一声,留意一下。”
“也只能如此了。”谢婉莹道。
“娘亲,那可是外祖母送给我们的,一定得拿回来。”南宫煦辰强调道。
“好好好,你爹爹一定会帮宁儿拿回玉佩的,对不对。”谢婉莹揪了揪南宫傲,南宫傲点了点头。
“咱们先回宫,等有消息了再去捉贼可好。”谢婉莹提议道。
“好!”南宫煦辰妥协道。
当天傍晚,谢婉莹等人被谢氏邀请到府上吃饭。谢景元拎着一个小乞丐进来。
南宫煦辰一看,一眼认出他是今日撞自家弟弟的那个人,指着他朗道:“娘亲,爹爹,就是他撞的宁儿。”
谢景元随手把他扔在地上,说道:“嗯,就是这小乞丐偷得玉佩。正巧路过一家店铺,被我看见他拿出玉佩来典当,抓了个正着。”
小乞丐不怕死地反驳道:“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
“哦是吗?那你说说你是在哪里捡到的,什么时候?周围有什么人能证明是你捡到的。”谢景元挑眉冷笑道,“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抓你进大理寺的牢房。”
小乞丐被谢景元恐吓的身子直发抖,死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
“说不出话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偷的是谁的玉佩?”谢景元冷声道:“你偷得可是当今圣上的次子晋王殿下,砍你十个脑袋都不够。”
小乞丐面如土灰地看着灯火下小小的人儿,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旁大一点的孩子正怒视自己,眼中的火苗就是隔得远都能清楚看见,这位大人说他是晋王,那旁边的小孩岂不是当朝太子,后面的两位岂不是当今圣上和皇后。
小乞丐被这惊人信息吓得瘫痪在地,身子哆嗦的不停,连连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磕出鲜血来,谢婉莹于心不忍,出言道:“你先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
小乞丐哭道:“我叫苏乞儿,跟着我姐姐相依为命,姐姐病重,没钱买药,这才行了偷窃之行。还望娘娘饶命。若娘娘真要怪罪,能不能得我把药先给姐姐送去......”
谢婉莹瞧着他单薄的衣服里还塞着一包药,起身来到苏乞儿面前,掏出他怀里的药闻了闻,知道他所言不假,“你倒是舐犊情深,你带我先去看看你姐姐,若是你所言不假,我到可以饶你一命。”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苏乞儿感恩道。
“夫人,你一人前去,太过危险,我陪你一起去。”南宫傲道。
“我也要去。”南宫煦辰举手道。
“辰儿乖,现在天黑了,外头太危险,你陪着外祖母,好吗?”谢婉莹摸了摸辰哥儿的头道。
“那,好吧。娘亲快去快回。”辰哥儿勉为其难道。
“好,咱们辰哥儿最懂事了。”谢婉莹夸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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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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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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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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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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