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是农村家中必吃的食物,为的是讨个好彩头,寓意年年有余。粳米面和糯米面在头一天晚上就磨好了,然后需要女人和老人烧火热灶,上锅去蒸粉,这道工序颇费工夫,却用不到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搭手,因此等南宫傲他们迟了些,再慢吞吞走地过去,也没关系。
一家人到了那里,看到偌大的晒场上支了个大锅,半人高的木桶正隔水蒸着,不断往外冒着滚滚热气,村长老婆站在个矮脚板凳上,时不时往里面补米粉。几个小童绕着火炉在跑跳打闹,还时不时从火塘子里拿铁梭拨出一串儿烤花生,一根玉米棒子。
陈管事老婆正看火,有个孩童嘻嘻哈哈地跑得急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抽噎数声,哇地大哭起来。
“怎么摔着了?”陈大娘扶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泥灰,说道,“有没有哪里磨破?”
“手——”那小女孩一边嚎啕,一边举起自己黑不溜秋的小黑手给陈大娘看。
陈大娘就抱起她,带她去水井边,打了一桶清水给她洗手。那距离有些远,谢婉莹没有听见他和那小孩子说了些什么,但小家伙噙着泪花,抽抽噎噎地,过了一会儿,就不再哭了,再过了一会儿,她破涕为笑,仰着一张挂着鼻涕的小脸望着陈大娘,开始和陈大娘叽叽呱呱讲话。
“啊,你们来了?”
“嗯。”谢婉莹带着两兄弟走到陈大娘身边,坐了下来。她望着锅炉下跃动的熊熊烈火,看了片刻,说道,“里头都烤了些什么?”
“花生,红薯,玉米。”陈大娘说,“小辰儿和小思宁来了,大娘给你们烤一颗糖果。”
“……糖果还可以烤?”谢婉莹忍不住好奇道。
“一般人不能烤,一烤就焦了。”陈大娘笑道,“我来会比较好。这可是大娘我的绝活。”
陈大娘从旺火里拨出两块红薯,细细地剥了皮,递到小辰儿和小思宁手里,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吃烤地瓜,趁热吃喷香喷香的。”
“谢谢陈奶奶!”小辰儿礼貌道。
“看陈奶奶给你们烤糖果。”陈大娘说着就从兜里又摸出一颗牛乳麦芽糖,去了外头的稻皮纸,拿火钳夹了,凑到炉膛里稍微翻烤,然后就立刻收回,把糖果取了,“嘶,有些烫。”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小辰儿的唇边。
“尝尝。”
“……”小辰儿感到烫嘴,于是伸手拿了糖果,奶白色的糖被烤的有些软,嚼起来奶香四溢,小辰儿吃得一脸满足,央求道,“好吃。陈奶奶再烤一颗。”
陈大娘就又烤了一颗,小辰儿又用手接过来,递给小思宁吃。
“再来一颗。”
“……”
之后辰哥儿把烤好的糖果拿给谢婉莹和南宫傲吃,陈大娘直夸辰哥儿孝顺懂事,又接连烤了八颗,到第九颗的时候,有小孩子跑过来问陈大娘要红薯吃。琇書網
陈大娘腾不出手,就让谢婉莹帮忙去拿。
谢婉莹拿起另一只火钳,挑了一只最大的出来。陈大娘看了一眼,说:“这个搁回去,拿旁边那个小的。”
谢婉莹看着手中的红薯,疑惑道:“大的不能吃吗?”
“大的没熟。”陈大娘笑道。
谢婉莹便只好又换了小的出来,小孩儿见谢婉莹面善,看着一脸温柔,见她愿意为自己挑红薯,便趴过来,小声对谢婉莹说:“姐姐,我想吃那个大的。”
谢婉莹笑道:“大的还没熟,你先吃小的。”
“可是我想吃大的。”小孩儿不依道。
谢婉莹说:“要吃大的再等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呢?”
“从一数到一百。”
“可我只会从一数到十……”小孩子很委屈。
谢婉莹就笑了:“那就罚你只能吃小的吧。”
那小家伙没办法,唉声叹气地,便也只能接受了命运待他的不公,蔫头耷脑道:“好吧,小的就小的吧。”
米蒸好之后要摊面板,这是体力活,村里的精壮汉子都要抡着木槌子打年糕,南宫傲主动请缨,陈管事给了南宫安哦一个包着纱布的木锤。
谢婉莹被陈管事安排到一个石臼面前,石臼里已经搁了蒸好的米粉,正往外冒着灼灼热气。
南宫傲道:“夫人,那待会儿我打糕,你记着每打三下,就帮我把米糕翻个面儿。小心点不要烫到手,也不要太急,别被我砸到。”
谢婉莹点了点头,回道:“我晓得了。”
旁边已经两人一组地抡开了,谢婉莹也不想太落后面,于是站在石臼旁边,说:“来吧。”
南宫傲就落下了木锤,第一下就打的很沉,实实地击在了柔软烫热的米面里,米面陷了进去,裹住了槌子,他反复打了三下,抬起明亮的眸子,对谢婉莹道:“夫人,翻身。”
谢婉莹就把米团子翻了个身,南宫傲又落了重锤下来。小辰儿和小思宁坐在一旁吃着烤地瓜看着自己双亲打年糕,他们人小,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看着。
几番配合,他们的节奏已经掌握得很好,基本是南宫傲第三下一抬起,谢婉莹就利落地把团子翻个面儿,当她的手刚撤走,南宫傲就又打下了新的一击。打年糕看起来简单,但力道要掌握得很好,打的人必须很有力气,精力充沛,如此翻来覆去无数次,当米面彻底黏糊了,粘扯不断,才算完工。
如此忙碌了一会儿,南宫傲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但旁边的农人们却有些累起来,粗着嗓子开始喊:“一二三——一二三——”他们喊的是落锤的节奏,南宫傲觉得有些意思,便按他们的节奏一起打,打到米团半粘,旁边的人已是气喘吁吁,南宫傲却没什么感觉,笑着对谢婉莹说:“再来。”
谢婉莹看了他一眼,那年轻男人的额头已满是汗水,阳光下晶亮亮的,蜜一般的色泽。他的嘴唇也微微张着,并不像寻常人那样累的粗叹,但呼吸多少有些沉重,胸膛起伏着。
瞧见谢婉莹在看他,他愣了一下,抬起衣袖抹了把脸,一双眼睛璀璨如星辰,他笑着:“怎么了?是不是脸上沾了米面?”
“没有。”
“那是……”
谢婉莹站起身子,掏出手中的绣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热了就脱了吧,闷出一身汗,难受。”
南宫傲便把外袍和上裳除了,丢到旁边的石墨上,露出宽阔的肩背,坚实的臂膀,里头一层内衫脱了之后几乎能感到扑面而来的滚烫热气,南宫傲果然闷了一身的汗,阳光下淌着湿润油滑的光泽。他像出水的人鱼,转过身来,朝谢婉莹笑了笑,英俊到令人目眩心驰。
“爹爹,娘亲,喝水。”小辰儿眼疾手快,从随身带来的茶壶里带出两杯水递给南宫傲和谢婉莹。
“谢谢辰儿。”南宫傲接过,咕嘟咕嘟豪气干云地喝了一整杯茶。
相比之下,谢婉莹就喝的比较优雅,尽管口渴,但是喝的慢条斯理,很是好看。
喝了水,两人再次忙活起来。大幅度的动作让南宫傲身体的线条愈发凌厉紧绷,太阳金光犹如瀑布泉水奔涌在他身上,顺着那一丛丛性感的肌肉往下流淌,他抬起手臂的时候,肩膀伸展得很开,胸膛光滑紧实,犹如晒得滚烫的岩石,蕴藏着惊人的热气与力道。
木锤子狠狠砸在石臼里,被湿软的米糕严丝合缝地吮住,再带起来,连着白糯的粘腻……
打好的年糕,装进模具里,压实,盖上油纸,藏放在阴凉处,等它放凉变形。
南宫傲从石臼捏出一小块塞进谢婉莹嘴里,“好吃吗?”
揉打过的年糕,软糯又有劲道,谢婉莹点了点头,“好吃!”
她捏了两块给辰哥儿和小思宁,“你们捧着吃吧。”
“谢谢娘亲。”小辰儿接过,带着小思宁去找大壮玩去了。
南宫傲帮着村民搬运存放年糕。
这天村里的猎户在山上屠来一只肥美的野山猪,陈管事提议晚上在村口的小晒场上,办个篝火会。
于是各家各户都拿出了一些吃食,或是糕饼,或是肉干,陈管事还开了两坛子高粱酒,热热闹闹围坐一团,映着篝火,闻着烤猪肉的油香,喧哗吃喝,好不痛快。谢婉莹和南宫傲挨坐在一起,看着中间的烈火,看着孩群们围着篝火蹦蹦跳跳。
橙色的火光在涌动,柴火在噼啪作响。
周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两人偶尔相视而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上一片月,唯照两人心。
酒过三巡,乡人们玩起了游戏,他们拿稻梗编了顶草环,请一个人上去击鼓,鼓声熄灭的时候,草环传到谁那里,谁就要被问一句话,不能不答。
这是农民劳作时闲来无事想的乐子,玩法简单,容易上手。
好,到老白了!来来,老白来抓阄!”
老白就苦着脸从大海碗里,抓了一张叠好的纸,展开来一看,念道:“是胸大的女人好看,还是屁股肥的好看?”
周围一圈人立刻哄笑起来。
老白气的一张老脸通红,扬着纸条骂道:“是哪个瓜娃子写的这种问题丢进去?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
“别啊。”一个村夫笑道,拉着他的衣摆,“先别急着日人家仙人板板,你先回答问题啊。”
老白屋里那口子也坐在下头,正瞪着双牛蛙眼瞧着他,瞧的老白寒毛倒竖,支吾半天,才小声道:“老子觉得都差不多。”
立刻有人笑着吼起来:“你说个球哦,撒谎没得意思!你明明前几日还跟我说,觉得屁股大的女人好看,好生养嘞,你咋个不说实话!喝酒喝酒!罚酒!”
老白没办法,苦着脸龇牙咧嘴地把酒喝了,下去后没少被媳妇儿提着耳朵数落。
谢婉莹隐在人群里头,看得又是尴尬又是新奇,但这种问题太粗鄙了,若是问道她身边的男人身上,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这时候正好陈管事拿着一尺黑布,笑眯眯地说道:“换个人来击鼓吧,把老张给换下去,让他也玩一玩,谁来换他?”
老赵立刻道:“我来。”
他走到绑着粗牛皮的兽皮束腰鼓边,接过鼓槌,席地而坐。
陈管事替他仔细绑好了蒙眼的黑带子,左右调试了一下,问道:“紧吗?”
“不紧。”
“可会漏光?”
“不漏。”
陈管事笑道:“那就让老赵击鼓吧。”
老赵道:“好。”他执起木锤,在皮面上敲了敲,然后灵活地打击出密实鼓点,嘈嘈切切错错杂杂。
“咚”的一声,鼓声停了,余音如涟漪扩散。
那一只草环不早不晚,就在此时,落在了南宫傲的膝头,他怔怔拾起,大大方方道:“你们问吧?”
“原来是黄老爷,黄老爷好运。”陈管事笑着,去拉南宫傲上来。
南宫傲从大海碗里捉出一张纸,平铺展开,看到纸上内容,他会心一笑。
“是啥?”陈管事问道。
南宫傲就把纸张摊开展现在众人面前,陈管事上前瞧了瞧,担忧地看了谢婉莹一眼。
谢婉莹原本就很好奇南宫傲抓到什么问题,一看陈管事那眼神就更加好奇了,直盯着那张纸条看,好像要把纸条盯出个窟窿来。可惜距离隔得远,纸上的字迹又小,看得不清楚。
南宫傲玩笑道:“陈管事,你瞧这张纸上面写的东西,应当是犯规了吧,别人说的都是一个问题,他却等于问了我三个问题。”
“谁叫黄老爷一抽一个准,摸到了这张。”陈管事说,“黄老爷要是不满意,那就丢了重新抓过。”
重新抓指不定又抓到什么“腿长的女人好看还是腰细的女人漂亮”这种内容,南宫傲笑道:“算了算了,那就还是这张吧。”
他说着,把纸张递还给陈管事,说:“我抽到的,是说一说生平最喜欢的三个人。”
谢婉莹:“…………”
事实上南宫傲说完问题之后,就谁也没有看,他觉得这样过分私密的问题,瞧着谁都别扭,都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盯着火。
篝火在他黑色的眼睛里闪烁,映得他一张英俊脸庞时明时暗,他就望着那团火焰,出神良久,而后道:
“那就先讲我母亲吧。”
“我父亲走的比较早,从小就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我,”南宫傲道,“所以如果要说三个人的话,她会是其中一个。”
陈管事颔首:“舐犊情深,好,给黄老爷算一个了。”
“要说此生我最喜欢的女子,”南宫傲停顿了一下,引得众人抬头注视,只见南宫傲的目光牢牢盯着谢婉莹,笑得一脸温柔,一脸深情,谢婉莹的心砰砰跳动起来,只听得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此生最爱的女子当属我夫人,她是我此生的挚爱。”你是我的朱砂痣,白月光,心头肉。
众人一阵哄笑,打趣地看着谢婉莹,有羡慕有嫉妒,有小孩子在嗤嗤地笑,声音好像压得很低,可是谁都能听到。尽管已经是老夫老妻,谢婉莹还是被南宫傲大胆的告白羞红了一张脸。
“咳咳咳!!”谢婉莹仿佛被烫到了,茶呛了点出来,连连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埋头去擦拭着水渍,却不敢抬头看南宫傲一眼,内心火热一片。
“还有第三个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对呀,第三个是谁呀?”一名村夫也跟着起哄道。
南宫傲笑而不答。惹得众人纷纷出声催促。
南宫傲笑了笑,认真道:“没有第三个,真要说有第三个还是我夫人,此生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也没想过再喜欢谁。”
“哇哦——”有村夫吹起了口哨。
“我们不信,该不会是嫂夫人在身旁不敢说吧?”有人不相信道。
南宫傲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信不信由你们,我说的是实话。”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走在谢婉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双手。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身后自家婆娘揪住了耳朵,“你的意思,你还有第三个,说,是谁?不给老娘说清楚,今晚给我去跪搓衣板去?”
“疼疼疼,没谁,我哪敢有那心思。老婆,轻点,耳朵要掉了。”那大汉被提着耳朵,歪着头,唉声企求道。
“掉了最好,让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敢给老娘带绿帽子,我一棒子锤死你!信不信!”那妇人凶狠狠道。
“我信我信!”大汉连连点头,为表忠心,竖起食指对着天,“我发誓,我发誓!”
那妇人这才放过他,大汉右手揉着泛红的耳朵可怜巴巴看着自家婆娘。
婆娘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心疼自家相公,给他揉了揉耳朵,“疼不疼?”
大汉立马可怜兮兮道:“疼?”
“那我回去再给你敷一敷热毛巾,刚才下手是重了点,对不起喽。”妇人有点内疚。
大汉一听,蹭鼻子上脸,嬉笑道:“你给吹吹就不疼了。”
妇人羞红了脸,到底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羞人的事。
“树根家的,真有你的。”有人打趣道,“床头吵架床尾和。”
鼓声再次响起,草环又开始传送,又陆续有人被问各种奇葩的问题,搞得众人哄堂大笑,时间就在一点点中流逝。
谢婉莹感受到农村人民的淳朴和善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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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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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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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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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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