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难为情和害羞了,“常书啊,以后啊,再来的时候,就机灵着点,别万一撞上谁了,好吧!”她伸出手,显得很是心疼,想摸我脸上的伤,但顾忌周围的眼光,还是缩回了手。
5月28日,周六,上午放学后,我就要回家了。
但我走一步,艾英就跟一步,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回家,而且,她的爸爸妈妈也不让跟着,我只好去了她家里。
在她家吃过晚饭后,将近八点了,我笑着说:“哼哼哼,婶儿啊,我想睡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哼哼哼。”我看着艾英说。
艾英只是敲着碗,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像在演奏音乐一样的,两只手敲着,瞪着眼看着我。
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去吧,注意安全,别再撞到树上了,看把个脸给撞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嘿嘿嘿。”她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说,并从艾英的手中轻轻地夺过了筷子。
艾英依旧坐着不动,只是看着我,眼睛有很多内容,我猜不透。
我试探着,退着走出了她家的客厅门,她还坐在板凳上呢。
我扭着头,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当我认为安全地走出了院子的时候,再推着走两步,刚骑上自行车,却感觉有人上来了,“瘪犊子,走啊,我送你!”艾英拍着我的背说。
这时,艾英的妈妈急忙也跑出来了,一把拽下来艾英,生气地说:“干啥呀,回家!”
艾英嬉皮笑脸地说:“妈呀,我就想跟着看看,他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这样吧,咱俩都去,到时候,常书睡了,咱俩一起回来,嘿嘿嘿。”她给她妈妈撒娇着说。
最后,我推着自行车,艾英坐在后座上,艾英的妈妈打着手电跟着,我们一起去了租房。
到了以后,院子里黑黑的,三哥他们都回家了。
我打开了堂屋的门,艾英的妈妈被三哥的“法场”惊呆了。琇書網
我也惊讶了,这也没有多长时间啊,这一屋子堆的,都是各种礼品了。
艾英非常惊喜了,走在各种礼品中间,现在摆放贡品中,找了一个非常大的苹果吃着,再慢慢地挑选那些看上去比较精致的包装,头也不抬,指着那些礼品说:“瘪犊子,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是我的,拿走,现在拿,快点,嘿嘿嘿。”
艾英的妈妈则打着她,我和艾英都非常开心地抱着这些礼品,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并找了绳子绑好,“哼哼哼,婶儿啊,这都是三哥装神弄鬼骗的,该吃就吃,哼哼哼,走,我给送家去,哼哼哼。”我笑着对艾英的妈妈说,她很是不好意思了。
我在前面推着自行车,艾英挽着她妈妈的胳膊,非常快乐地蹦跳着。
到家后,我们把礼物卸下来了,当我刚想走的时候,艾英还要跟着去,她妈妈真的很难为情了,使劲儿地拽着艾英,我才终于“逃脱”了。
回到租房,我在三哥的“法场”中,选了我认为最好的礼品,绑好后,就在夜幕中回家了。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养父养母看着很惊讶和心疼,“哎呀,不能明天来啊,真是的,你这样,我都能担心死,唉!”养母说着,还给我轻轻地打着头发上的泥土。
养父看着自行车的后座,笑了,“常书啊,你这是,又劫了常低的‘法场’了,嘿嘿嘿。”他笑着拍着这些礼品说。
我笑着解下了这些礼品,小心往下搬着,“哼哼哼,爸呀,这都是三哥装神弄鬼骗的,不吃白不吃,哼哼哼。”我对养父笑着说。
养父摸着这些礼品,满脸纳闷的表情,“哎呀,还别说,这常低啊,还真能骗,嘿嘿嘿,他就不怕哪天,派出所把他抓走了,嘿嘿嘿。”他若有所思地说。
养母提来了一瓶热水,又端来了一盆水,对在里面,笑着说:“儿呀,看你的头发,都成白的,快洗洗吧,唉,以后,晚上别往家跑了,这要是出点啥事儿,你让妈咋活呀,唉!”
我笑着,就把头伸进了水里,养母给我用着洗头膏,还给我洗着,养父则在旁边说:“常书啊,刘焕家来信了,想听听不,嘿嘿嘿。”
我一边洗着头,一边擦着渗进眼里的洗发水,笑着说:“哼哼哼,肯定,说我是傻子,哼哼哼。”
养父只是“嘿嘿嘿”地笑着,没有说什么,等我洗好头,他还笑着看着我呢,“刘焕家传话了,说,刘焕就相中你了,嘿嘿嘿,儿子呀,没有想到,你还这么有魅力啊,刘焕家的人,嫌你傻,但刘焕说,你精的很,一肚子坏水,就看上你了,嘿嘿嘿。”养父笑的大肚子一颤一颤的。
我笑了,“哼哼哼,爸呀,妈呀,这叫有眼光,哼哼哼。”我得意地坐下了。
但养父的表情又发愁了,“不过呀,美君的爸爸,一把刀,生气了,说你骂他了,死活不同意,坚决反对,而且,对刘焕的爸爸说了,只要刘焕和你愿意了,就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嘿嘿嘿,咋办呀,嘿嘿嘿。”养父笑着说。
养母也生气了,“本来啊,这怨咱常书不会说话,再说啊,这都是小孩,作为一个大人,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呢,这是干啥呀,还是常低的老岳父呢,什么玩意儿,喜子啊,只要,他再在中间作祟,美君的工作,咱就不管了,我不信,还治不了这个装神弄鬼的了!”她真生气了,拍着腿说的。
第二天,周日,一早我就去了美君家,一把刀刚刚起床,正盘腿坐在院子里呢。
我推开他家的大门,大叫着:“哼哼哼,一大爷,一大爷,我是常书,我听说,你扒我的媒了,是这样的吗,一大爷,哼哼哼。”
美君的妈妈笑着出来了,“哎呀,常书啊,胡扯啥呀,你叔,说的都是气话,再说啦,你那天说的也不好听啊,你叔,是要面子的人,以后,别这样了啊,嘿嘿嘿。”她非常亲切地抓着我的手说。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撇着嘴说:“哼哼哼,婶儿,想当年,那姓刘的找你们的事儿,欺负你们的时候,是谁,拼死的保护你们的,现在,还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一大爷,你这样恩将仇报,将来,你的祖师爷,会把你逐出师门的,哼哼哼!”
九十年代,农村早婚是不是新鲜的现象。读友群:179124922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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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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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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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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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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