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水桶里的水是满的,我也会直接提着,在门口倒掉,再取提一桶;她水桶里的水,不满的话,无论是多是少,我都会直接提着,随便倒掉,再取提一桶水来。
考试结束了,交卷后,我的心啊,又回到了王帆老师结婚时候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就泪如雨下了。
艾英来找我了,一看我正在趴在桌子上哭着呢,提着我的耳朵,就打我的脸了,使劲儿地拽着我,我就这样又大哭着回家了。
到家后,也没有人理我了,爸爸直接去学校把我和艾英的桌子、板凳,一起拉回家了。
我又开始了大哭的生活,这次啊,没有人理我了。
只有养母,一天三顿饭的叫我,其他的人都不理我了。
更令我伤心的是,大家都在忙着三哥的事儿呀,唉,不能活啊。
从6月25日,中考一结束,一把刀就天天到我家里来,来找我的养父。
“李主任啊,喜子哥啊,我,我,唉,我,真的,我呀,唉······”第一次,一把刀不好意思地笑着,对我养父想说什么,我养父和养母都等着听呢,他还是捋了一下下巴的胡子,笑着走了。
6月26日,一把刀一大早的就蹲在门口了,在我一早起来准备去学校给王帆老师提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在我们的门口呢,我怀疑是坏人,对着黑影一脚就下去了,听到惨叫的时候,我养父和养母就打着手电披着衣服出来了,这时,黑影也站起来了,一看是鼻子正在流血的一把刀。
这次,他流着鼻血哭丧着脸走了。
6月27日早上,在我们都还睡着的时候,一把刀直接叫门了,“李主任啊,春儿嫂啊,李主任啊,喜子哥呀,······”
养父急忙起来打开了门,“哎呀,一把刀啊,你又是干啥呀,我是不是得罪了你的神啊,你咋老是来找我啊,还不说啥事儿啊,嘿嘿嘿。”养父扣着衬褂的扣子说。
一把刀笑着进来了,把我吵醒了,我又开始大哭了。
一把刀笑着说:“常书,是哭啥呀,嘿嘿嘿,这家伙,十几岁了,哭啥呀,前几天就哭,是不是,傻呀,嘿嘿嘿。”他说着还伸头看着我。
养母起来了,并生气了,直接拽着刚想坐下的一把刀,往外推着,“滚蛋,滚蛋,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的,你找你的神去吧,滚,滚,我儿子傻,就你精,滚!”养母说着还打着他。www.xiumb.com
他不想走,往后撤着身子,但看到我养母生气了,他还是叹息着就走了。
我“大哭”着,起来了,这时,大姐来了,什么也不说,对我养父母笑了,使了一个眼色,就拽着我的耳朵走了。
到了大姐的家里,姐夫已经准备好了包子,三哥也在呢,“吃吧,常低,常书,放假了,我们请你们吃几顿包子,嘿嘿嘿。”大姐夫非常腼腆地说。
我“大哭”着,还吃着,三哥看着都要烦死了,“装啥呀,装啥呀,看着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的,心里想的啥,谁不知道啊,从小就知道想女人,放假了,看不到人家了,就哭,有本事儿,你也去爬学校的墙头啊,真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狗被蚊子咬死也活该了!”三哥气愤地说着,吃着。
不过啊,三哥的这番话确实提醒了我,哼哼哼,我要继续“哭”啊,这样能吃上好饭,还能不引人注意,能干自己喜欢的事儿了。
我们正吃着时候,美君来了,噘着嘴,坐在三哥的身边,也不说话。
大姐笑了,“哎呀,美君来了啊,来来,一起吃啊,大姐给你拿筷子啊,嘿嘿嘿。”她说着让大姐夫去拿筷子了,她笑呵呵地走到了大门口,对着爸爸妈妈的门市部大叫着,“爸呀,妈呀,美君了,我看着生气了啊,快点来啊,给哄哄啊,嘿嘿嘿。”
爸爸妈妈也笑呵呵地来了,“哎呀,美君啊,谁惹你生气了啊,我的宝贝闺女啊,嘿嘿嘿,你看看气得。”妈妈急忙搂着美君的肩膀说。
看到没有人关注我了,我开始大哭了,“哼哼哼,啊——啊——,哼哼哼,啊——啊——哼哼哼······”
妈妈非常生气地看了我一眼,打了我一下,“十几岁了,张着个大嘴,嚎,嚎,嚎,不知道丢人,神经病,滚!”妈妈还推了我一把。
听到这些,我更伤心了,我继续大哭着,我想好了,都不关心我,我就哭,他们到哪儿,我就在哪儿哭。
妈妈生气着搂着美君的胳膊走了,三哥在大姐的示意下,也跟着走了。
看着他们都走了,没有人理我了,我一手抓着五个或四个包子,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大声地嚎着跟着他们。
他们到了门市部的大厅里,刚坐下,我就嚎哭着跟着去了,他们都烦死了,三哥使劲儿地往外拽着我,我就不走。
他们索性,去了三哥住的门面房,我依旧吃着包子“嚎哭”着,在后面跟着,路过的人都笑话我,妈妈和大姐她们无奈地笑着,看着三哥打开了门,我先吃着包子“嚎哭”着跑进去了。
大姐笑着狠狠地打着我的后背,“你个死孩子,就知道胡闹,胡闹,胡闹,吃着,还嚎,嚎,装疯卖傻的,胡闹,嘿嘿嘿。”她打着我,想撵我走,但我就是不走。
最后,妈妈、美君、三哥和大姐,就进了三哥的小屋,我想进去,但没有挤进去,推门也没有推开。
想着,妈妈可能在操办三哥和美君的事儿,而且美君这么漂亮,三哥这么丑,我喜欢的王帆老师,也漂亮,但却被别人娶走了,我的心啊,唉!
我依着三哥小屋的门,坐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
爸爸和我养父母来了,无奈地笑了,“常书啊,别闹了,乖孩子,我知道你有心事儿,但别让别人都说咱傻啊,是不是啊,唉!”养母蹲下给我擦着眼泪说。
我嚎哭着,就被爸爸和养父生拉硬拽地给拉走了。
我坐在门面房的门口,面对着大街,嚎哭着,很多人都笑话我,养母笑着拿着湿毛巾,给我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儿呀,是看上谁了,不会是看上了美君了吧,嘿嘿嘿。”
正说着的时候,一把刀来了,神秘秘兮兮地提着一些礼品,满脸献媚地笑容,就进了我养父母的家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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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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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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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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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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