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的,我就看见在我养父母家门口,坐着大哥二哥三哥和大姐大姐夫他们,我以为,有武喜几个哥哥在家呢,应该是没事儿的。
我没有理他们,直接走向了家里。
在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他们几个也不说话,直接按住了我,反手押着我,到了爸爸妈妈门市部,又走向了后院,“常书啊,这就是你的成绩,抓紧洗干净,不然,有你受的,看着办吧,抓紧啊!”大姐打着我的脸说。
他们把我放开了,妈妈笑着来了,轻轻地打着我的头脸说:“常书啊,常书,你看看你,放一个炮,把你姐夫和几个哥,全身弄的都是屎,这次都帮不了你了,洗吧,不然的话,他们几个收拾你,有你受的,嘿嘿嘿。”
看着这一顿的散发着臭味的衣服,我知道,完了,必须干了,唉,自作自受啊!
到中午午饭的时间了,我才洗好,累得腰酸背痛的。
我晒上后,就活动着腰腿的,准备回到我自己的屋子了。
在我刚走到门市部的大厅时,哥哥姐姐们又一哄而上,把我按在地上了,反押着我去了养父母的家里。
“哎呀,哎呀,哈哈哈,常高、常中啊,哈哈哈,你们······”养母笑着迎过去了。
“婶儿呀,这个玩意儿,要治不住,我们这个年啊,是过不消停了,婶儿,您别生气啊,我们就是采取点措施,让他老实一天,嘿嘿嘿。”大姐笑着抓着我养母的手说。
“哼哼哼,妈呀,救我啊,武喜哥,忠喜哥,救我呀,哼哼哼。”我笑着挣扎着,向他们求救着。
武喜哥哥笑着看着我,“报警,报警,哈哈哈,常书,快报警啊,你被绑架了,哈哈哈。”他笑着摊着手,做着无奈的姿势说。
养父笑着摆着手,意思是:随意,随意。
他们把我按在了我的小床上,开始一件一件地扒我的衣服,最后,扒的,连秋衣秋裤都脱了,我只剩下了裤衩,然后,还用绳子把我的手和脚绑在了床的四条腿上。
临走的时候,大姐拿走我的衣服,笑着对我养母说:“婶儿啊,该吃的时候,麻烦您一下,别饿死这个王八蛋了,哈哈哈。”
大姐他们走后,养母就过来了,给我解开了手脚,笑着说:“儿子呀,歇歇吧,你这也忙了几天了,哈哈哈,等会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啊!”她拧了一下我的腮帮说。
“哼哼哼,妈,就你最疼我,哼哼哼。”我笑着抓着养母的手,轻轻地搓着说。
晚上,我们坐在文喜亲生父母家给寄来的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了。
我穿着养父的黄大衣,再裹上了被子,坐在大家的中间。从晚会开始,养父母都在抽泣,擦眼泪。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想念文喜哥哥了。
新年了,我也穿上了新衣服,带上了我的“装备”,跟着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去村里给长辈们拜年了。
到了爷爷的家里,我们一起磕头了,爷爷奶奶给了三哥三姐和我,每人五块钱。
到了二爷爷家里,我们一起磕头了,二爷爷和二奶奶给了三哥三姐每人五块钱,并摸着我的头说:“你长大了,不给了,嘿嘿嘿。”
我们又去了本村其他的长辈家里,他们都夸大哥二哥三哥二姐三姐学习好,然后摸着我的头说:“这个,这个,哦,那个不死,不死,是吧,就是那个生下来,掉尿盆里的,嘿嘿嘿,这么大了,哎呀,这,这,咋弄的,一脸,唉,将来,长大了,连个媳妇,这,都不一定能找上啊,唉!”
我跟着爸爸妈妈转了一圈,只有爷爷奶奶给了我五块钱,其他人给了我一肚子的气。
要回到街上的家了,大家都走了,我偷偷地顺着原来的道路回来了,一路上放着我的黄烟炮。
很快,在我的身后,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大叫的救火声。
初一的晚饭时间到了,吃着饺子,武喜哥哥笑着说:“常书,你去你爷爷家,干啥坏事没?嘿嘿嘿。”
我吃着看着他们,他们都笑着看着我,“哼哼哼,我干啥啊,哼哼哼。”我笑着说。
忠喜哥哥笑着说:“今天上午啊,你二爷爷和其他的几个爷爷家,柴火堆都失火了,你二爷爷,差点被烧死,不是你干的吧,嘿嘿嘿。”
“哼哼哼,没死吧,哪能,要死的话,我早就跟着戴孝帽子了,哼哼哼。”我笑着说。
玉喜姐姐笑了,“常书啊,根据我对你十几年来的研究,发现,你挨揍啊,也就是这天吧两天的事儿,嘿嘿嘿,不信,咱走着瞧,超过年初三,你不挨揍,我叫你哥,嘿嘿嘿。”她说着还把她碗里的饺子,夹到我碗里一个。
吃完饭,我去隔壁去找三哥了,他的大门没有关,我进去后,推他小屋的门,但里面拴着呢,我推啊,敲啊,叫啊的,都没有人理我,当我想踹门的时候,三哥戴着的装神弄鬼的帽子,还没有来得及摘掉呢,他一边摘着,一边非常厌烦地挡着门说:“干啥,干啥,大过年的,滚!”xiumb.com
“哼哼哼,不要钱,三哥,刚才,玉喜姐姐说,我这两天要挨揍,你给算算,咋样能免灾不,哼哼哼。”我笑着说。
“十块钱!”三哥不耐烦地说。
“哼哼哼,你是我哥呀,你师傅给人家算一卦,才要五块啊,你这还没有出师呢,就要十块啊!哼哼哼。”我笑着摸着头说。
“十块,你这个是我的第一卦,愿意就算一卦,不愿意就滚!”他生气了,往外推着我说。
“哼哼哼,老三啊,三哥啊,同根生啊,何太急啊,哎呀,我挨揍,你就舒服啦,哼哼哼,唉,要钱啊,不要亲情啊,哼哼哼。”我说着笑着就要走了。
在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三哥突然说:“算过啦,这一顿揍,你是跑不了了!”
想着三哥是话,我是半信半疑。
一方面,三哥真会算吗,即使会算,他能比他师傅厉害吗?第二,我真有这么倒霉吗,啊,哪能坏事都在我身上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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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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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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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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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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