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算什么本事儿,欺负残疾人,是男人,让你儿子,和我打,是男人,就等我长大了,咱们俩打,哼哼哼。”我攥紧了拳头说。
正想拽着美君妈妈头发走的刘根生愣了一下,他猛地推开了她,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地爬向了一把刀,刘成高也重重地推倒了美君,美君也急忙爬到了一把刀的跟前。
虚弱的一把刀,搂着她们娘俩,才大哭起来了,还不时地从嘴里喷着鲜血,美君和她妈妈也大哭起来了。
就在我看她们的时刻,刘根生和刘成高一起对着我飞踹了。
一下,我就被踹到人群边了,那些人把我抬起来,扔到了他们爷俩跟前。
疼死我了,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我必须忍住。我憋住了一口气,快速地站起来,想好了,只和刘成高打,也顾不得刘根生,反正,我临死一定要拉个垫背的。
在他们爷俩向其他炫耀,且嚣张的时候,我突然对着刘成高裆部就是一脚,然后,对着他的头部疯狂地击打起来了。
刘根生看到这种情况,对着我也疯狂地拳打脚踢了,很快,我就晕了,躺在了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任凭他们怎么样吧,死活听天由命了。Χiυmъ.cοΜ
就在躺着,且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的一刻,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只熟悉的狗,以及一只不熟悉的狗!
在我晕厥的瞬间,那两只小狗,一声不响地疯跑过来了。
小一点的狗,对着刘成高扑过去;大点的狗对着刘根生扑过去了。
开始,他们没有注意,都是一脚想踢开的,但两只狗都是咬着就不松嘴了。
他们爷俩顾不得打我了,三哥过来背走了我,艾英则牵着一把刀他们快速穿过了人群。
他们用一只脚踢打着小狗,但无论怎样,小狗都死死地咬着,而且不出声。
吓坏的刘成高,躺在地上了,手脚并用地打着咬他的小狗,就在此时,那只小狗松口了,却扑向了他的头脸,开始疯狂地撕咬着。
刘根生心疼了,也吓坏了,他带着咬他的那只大狗扑过去了,也倒在了地上。奇怪的是,那只大狗也松口了,扑向了刘根生的头脸,也是无声地撕咬。
此时,只有刘根生和刘成高的惨叫了,一声连着一声,通过声音的高低和长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爷俩疼痛的程度。
等刘根生的拜把子或小弟,拿着棍子,打死这两只狗的时候,他们爷俩也处在了生死的边缘了。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警笛响了,老谷站在警车上,拿着喇叭大声地喊叫着:“我命令你们,全部蹲下,抱着头蹲下,不然,我就开枪,蹲下,蹲下!”
派出所算上做饭的老孙头,也只是七个人,只有三名正式的公安,其他的都是所谓的“合同”公安(不在编制,如同现在的协警等)。
这些人,就是仗着人多,根本就不怕他们,再说啦,真是单打独斗的话,派出所的公安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在老谷叫喊的时候,有人拿着打狗的棍子对着老谷砸过去了,引发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我警告你们,蹲下,谁要是再挑衅,我就开枪!第一次警告!”老谷躲了一下,脸气得通红,吐沫星子喷的老远的说,并对天开了一枪。
其中,有一个刘根生的铁杆兄弟,是个大胖子,光头,听着这话,流着眼泪,肯定是为刘根生爷俩心疼了,拿着棍子走到了老谷的跟前,“啊,你不救他们爷俩,还还叫我们蹲下,啊,今天,我就不要命了,也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开枪!”他说着对着老谷就是一棍子。
一下就把老谷左手中的喇叭打掉了,同时,老谷的左手小臂处也明显地弯曲了,老谷瞬间汗珠子就下来了,脸色煞白,左手哆嗦着,老谷右手摸着腰带处,依旧用弯曲的左手指着他,严厉地说:“放下棍子,蹲下,第二次!”
其他人都一起叫嚣着:“打他,打他,打他!”
那个胖子又对着老谷的头打了一棍子,老谷晃了一下,从警车上滚下来了,他还忍着疼痛,右手扶着被再次摔落后,彻底压断的左手,站起来后,指着那个大胖子和其他人说:“蹲下,抱头蹲下,最后一次!”
其他的公安都吓坏了,甚至有人拽拽老谷的衣服,希望快点离开,但那个胖子还是举起了棍子对着老谷打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刻,只见老谷闪电一般的掏出手枪,上膛,对着胖子的脑袋就是一枪,在其他人的惊讶中,胖子脑子冒着白烟,流着白色的液体,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看到这种情况,有人往前冲了,老谷对着最前面人的腿就是一枪,然后,对着天又开了一枪,“蹲下,抱头蹲下!”那人慢慢地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腿,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种危急时刻,警笛大响,很多警车来了,来了数不清的公安,还有武警,都抱着枪,带头的公安对着天空连开三枪,“都蹲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些人都被包围起来了,他们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都抱着头蹲下去了。
由于涉及人数太多了,将近百人,在群众的自发帮助下,这些人就被背着绑着双手,一个连一个地走在中间,那些拿着枪的公安和武警,则站在两边,这样浩浩荡荡地押往县城了!
在一开始走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并没有怎么样。
但随着那些人中一些人开始低头了,群众中出现叫骂声,骂他们坏蛋,王八蛋,甚至还有老头或妇女冲进队伍去打某个人。尽管公安和武警们极力地阻拦着,还是有人被群众用棍子或砖块打伤的。
随着队伍远去的身影,响起的就是鞭炮声,队伍一路走,鞭炮一路响!
一直脸色煞白、大汗淋漓与左胳膊彻底弯曲的老谷,也晕倒在了警车下!
县里公安局的领导,流着眼泪,和其他人一起,轻轻地抱着昏迷且左手哆嗦的老谷,围观的群众,在一个老头的带头下,一起跪下了,哭着说:“救救他,救救他啊,他是我们的英雄,救救他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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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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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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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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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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