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白了,就是想趁着丑媳妇见公婆不好意思拒绝第一回请求的机会,拿捏一下他。
嗯,在她看来,贡献了儿子的一生,都不计较他男儿媳的身份,那作为婆婆长辈身份,提一点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
全忘了之前已经因为这个原因而起的争执,弄的沈白鄞都有了片刻语塞,很不知道之前的意思是否再要表达一下,或者又要眼睁睁的看一遍循环的家庭大战。
费辽表示不用理会,拉起沈白鄞就走,将费政?同志推出去应付花敏女士,毕竟他经验丰富。
沈白鄞:“你妈……”这也健忘的太明显了。
费辽倒是见怪不怪,“不用放在心上,这点毛病与她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反正耽误不了她的研究。”有事的都是别人,比如他和老费同志头一回遇到倒带重来的花敏女士,父子俩急的脑袋发懵,也阻止不了人家兴致勃勃的把事情再做一遍,只要不符合她的预期或理想,她能不厌其烦的一直倒带。
反正没有心,对于她都是初体验,对于别人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他习惯了,老费同志更加应付自如,已经不觉得这样的花敏女士是个有毛病的存在了。
毕竟她的脑子时刻是为了人类延续而存在的,家庭、亲人、子女,都是影响她发挥自身才能的破绽,连费政?同志都是死皮赖脸的贴着她求温暖,他一个两口子玩笑着搞出来的人命,还怎么能奢求父爱母爱?
费辽早就想通了,一颗心早练的铜墙铁壁,否则稍微玻璃心一点,他都活不到遇见沈白鄞。
这奇怪的一家三口简直刷新了沈白鄞对家的理解,一路上沉闷的坐车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心疼费辽?可费辽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对这种家庭关系习以为常,并且觉得父母孩子互不打扰的各自生活挺好,有事就聚聚,没事别招呼,自由、民主,至于温馨的家庭氛围,都被他归类为夫妻之间的情趣。
所以,对于Eunice,他更多的是爱乌及乌,疼也是疼的,但总不会重过沈白鄞。
这就是他的原生家庭教给他的伦理纲常,与那些有了孩子就忽略了爱人的夫妻相比,他的情感分比壁垒分明。
也不知是好是坏,沈白鄞有点五味杂陈。
等到了窦晶开的酒店房间,Eunice首先拥抱的就是沈白鄞,至于费辽,小孩子的敏锐嗅觉告诉她,这个爸爸对她没有十二分用心,当然也喜欢她,但没有daddy和mommy那样无条件的宠爱她。
否则她也不可能会出现之前的错误理解,虽说是个乌龙吧,但也是她内心里一直存着的隔阂。
费爸爸的爱,是经过沈爸比的爱过滤后才轮到的她,所以Eunice也没法像爱daddy、mommy那样,用十分的真心对他,因此,拥抱时对比沈白鄞的那种亲密举动就显得敷衍了许多。
父女两个就跟两国邦交似的,莫名的倒退回了初识之前,客气有余亲近不足,看的窦晶直皱眉。
而沈白鄞则在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当家庭成就不了避风港的职责,父母以靠山作为交换条件后,沈白鄞不得不考虑只身承担风险的可行性。
比起两人灭门似的前途尽毁,他的事业反而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而演员生涯短暂,一但染上黑料,与不良挂勾,那将是多少通稿都洗不白的污点,他不能看着费辽的成就被毁。
尽管费辽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为之奋斗了小十年的事业,但沈白鄞却不能视他的付出为理所应当。
他失去过自己的理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失了目标的迷茫与失落。
于是,他背着费辽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自己的后援会,鄞花集中营的铁粉姐妹们。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他仍然主动承认了那些照片的真实性,并且非常诚恳的解释了原由,隐去生女一节,其余的基本上都讲了个清楚明白。
当年的境况他就是不仔细说,作为他的铁粉们,也能靠想象描画出他在异国他乡离家背景的凄凉,那举目无亲的孤独,环首四顾的惶惑,以及闷在心头难消的郁结,神仙都排解不了的忧郁,他一个凡人,自然是需要有一个发泄的方式或途径的。
只是喝酒,并没滥交,更没有网上传播的那样有过多人轰扒,沈白鄞用人格担保了自己话中的真实性,感动的那些铁粉们个个热泪盈眶,很是体会了一把自己在蒸煮心里的地位。
纵观整个娱乐圈,还没有哪个偶像明星能像沈白鄞这样,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特地进群与粉丝联系,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人格尊严。
所以,当网上散播黑料的幕后操手还在进一步扩大沈白鄞国外gay吧浪荡行的文字图片时,鄞花集中营的姐妹已经利用各自手中的官方号开始了反击。
鄞花心头血V:笑死,几张破照片能说明啥?那么煞有介事的,那我现在要告你侵犯了我蒸煮哥哥的肖像权不是一告一个准?
鄞花掌中娇V:告,必须告,我们哥哥现在可不算是公众人物,人家早转行不在演艺圈内了,所以哦,他现在的肖像可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何况看图说事本身就存在着多重漏洞,极损个人名誉,嗯,我支持后援会的姐姐们替哥哥讨公道。
鄞花镶边草V:算我一个,欺负我哥哥就是与我为敌,看我不告的你魂飞魄散[打小人.jpg]
……
这么一通搅和下来,留给网友们的印象反而是现今沈白鄞的尴尬职业,说他是圈内人吧,可人家的退圈声明还能找到,说他回归内娱吧,却没有上过一个节目说要复出,跟公众人物里的编外人员似的,除了拥有一干不离不弃的铁粉们,他还有啥?
连宣都没宣的回归或复出,竟遭了这样的谋算,有点理智和辨别能力的,都看出了此次事件中的异像。
这是有人在搞沈白鄞啊!
连带着费辽的口碑,我嘞个擦,这盘棋够大啊!
反应过来的众网友们一下子喧哗了起来,这是把人当傻子忽悠呢!能干?肯定不能啊!
于是没等费辽找人删评限流,网上风向就开始变了,沈白鄞多了一些自来水水军,能够中肯的发表一些中立观点,虽然依旧赶不上黑料的速度,但叫费辽看见了沈白鄞的复出之路。
沈白鄞的路人缘莫名的好,或者说,他现在的这张脸比之从前更贴合娱乐圈的审美,只要心理不扭曲的,看着他现在的这张脸,就不能昧着良心说他是渣男。
开玩笑,谁家渣男脸长成一副看着就清心寡欲的样?
反正此次重逢,费辽不主动,沈白鄞是绝对不会动的,从身到心,他浑身都写满了无趣二字。
撩也照样撩,但口嗨的成分居多,不是费辽脸皮厚,根本就睡不到如今的沈白鄞,再有几次被狗仔或路人围追,呈现在照片或小视频里的人脸都显出一股凛然冷漠样,就更添了一股不可近玩焉的距离感,整个人都透着莫挨老子的烦躁,说他放浪,编他绯闻,就跟在一株圣洁的牡丹上泼粪一样,简直千夫所指。
所以,那些编他是非的花边黑料,是怎么从那双淡然清冷的眼睛里看出他夜夜笙歌的夜生活的?简直令人费解。
这一回,连日常喜欢拉踩沈白鄞的那波人都没好意思下场,实在是,嗯,编不出他放浪形骸的样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按理说那些照片该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然而就有一些人不死心,觉得东边不亮西边亮,是时候把费辽拉下马了。
于是,费辽去国外找沈白鄞的那个晚上的照片也迅速占领了各大网络头条,各种夺人眼球的词汇挨排着个的出现在网络上。xǐυmь.℃òm
#孽缘,费辽深夜买醉买到了昔日情人头上##某影帝国外深巷探美##费某某gay吧夜夜笙歌,高冷薄情形象全无##某明星国内守身如玉,国外寻香窃玉#
任冬在网宣组后台看的都要炸了,可是看着手机上老板的指示,就又不敢擅自组织人手控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辽的口碑一路往下滑,路人缘也降到了史无前例的低谷期。
经营了六年多的完美形象,一朝尽毁,不止急红了工作室里面各小伙伴们的眼,也把费辽官方后援会里的粉丝们给急炸了锅,一边组织粉丝控评,一边diss工作室不作为。
任冬有口难言,只能缩着脖子挨骂,一脑袋头毛都耷拉的没了精神,小助理林灵则心有余悸的盯着网上动静,半刻眼也不敢眨的盯着掉粉量。
因为沈白鄞,之前就闹过一次粉丝出走的事,为此还上过热搜,留给广大网友一个很不好的形象,后来虽然被后援会的管理层解决了,但费辽粉丝爱闹事的形象却是种下了,此次事件来势凶猛,整个工作室就怕再来一个大粉带头出走,趁势轰上热搜的负面新闻,因此,所有人是加班加点的与各粉群联系,稳定人心。
明星也是不好当,一点点的黑料丑闻都能搞的整宿无眠,要是有作品待上,还得跟制片人和导演道歉,而挂在身上的代言,就更要态度谦卑的去跟品牌方联络感情,完了还得安抚自家炸了锅的粉丝们,但凡哪个环节没有照顾到,热搜立马安排。
可这些突增加的工作量要是基于黑料或丑闻本身的真实,那也就只能站着挨打老实受训了,然而大部分的所谓黑恶事件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污蔑,放着不管会有被人做大的风险,插手管制,就要承受憋屈死人的郁闷。
毕竟谁也不爱加班,就算是身为老板,在完成了正常的份内工作量后,也是需要有一个身心放松的空间和时间的,然而现在,费辽不得不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恶意。
一个晚上脸黑的就没晴过,整个人都闷在烦躁怒意的罐子里,但有一根导火索,他能炸成颗原子弹,甚至有好几个呼吸的瞬间,他都有甩手不干,跟沈白鄞当年发个退圈声明一了百了的冲动。
可是理智拦住了他,他知道现在还不能退,他的资源、人脉、市场,怎么能便宜那些不想他好,一天天想要搞垮他的对家?
他的东西,自然都该是沈白鄞的。
也正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被外部事务占领,对于小Eunice的敷衍一抱就没能体会明白,在和沈白鄞说了两句话后,他就去了旁边两人独开的房间工作,留下了窦晶和沈白鄞独处。
小Eunice难得生一次病,小脸蛋看着都没了平时饱满,大眼睛里装满了委屈,搂着沈白鄞默不作声。
沈白鄞忙着用手机联络后援会,对于小Eunice像树袋熊似的球在身上也是惯着,虽然外人看起他来有点赢弱,但负担个孩子的重量还是有的,因此,他跟个人体摇摇车似的,在房间里带着小Eunice来回晃动,父女两个的身影倒印在大大的落地窗台上。
温馨而美好。
窦晶坐在背着光的灯台旁,一边查看国外的工作信息,一边联系国内这边刚确定的工作内容,也是忙的无睱他顾。
只有小Eunice还在耿耿于怀前头发生的事情,歪着脑袋枕在沈白鄞的肩膀上小声叨咕,“daddy,我们不会被抓去放血吧?不然我们还是走吧!”显然还记着花敏女士先头说的话。
沈白鄞和鄞花后援会的姐妹们商量好了网络避谣的步骤,收起手机轻拍着小Eunice的后背心安抚她,“不怕,爸比会保护我们Eunice的,daddy也会一直在Eunice身边,我们是不会让Eunice受到伤害的,Eunice要相信daddy、爸比,还有mommy,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Eunice本来就在强撑着精神等沈白鄞,这会扒在熟悉的怀里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窦晶一直埋着头没说话,等看着沈白鄞将孩子放进了床里并掩了房门,才神色严肃的开了口。
窦晶:“敦煌摄制组那边把下期的工作延后了,如果网上风波还处理不了的话,你前天的工作量将被作废,国内时尚界抛来的橄榄枝将全部进入停置观望期,沈白鄞,国内不比国外,对这种花边新闻很容易以小扩大,国人对于私生活的不检点非常看重,哪怕最后确定是谣言,你的口碑也完了。”
窦晶从不就沈白鄞的感情生活给予评价,就像她也不愿主观的介入沈白鄞和费辽的感情问题,要不是工作牵扯,她都不会说上面那番话,这从她明明对花敏女士很生气,却不会在沈白鄞面前说出一点带着个人色彩的评价一样。
她知道自己话无好话,尤其在Eunice哭成那样又生病后,更对花敏女士没有好感,所以,干脆一个字也不提,免得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尽管她对花敏女士一个字的坏话没说,但对着沈白鄞,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白眼相对,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满满的火药味。
沈白鄞知道她憋着火,便将她带着Eunice离开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妈妈的性格可能生来就那样,咱们毕竟不和她一起生活,见识过一回也就是了,以后不会有长时间相处机会的,只是我看她那个样子,最后免不了要为了费辽妥协,等机会合适……”也不是不能给她一点血液当研究用。
窦晶多了解他,一听他未尽的话音就知道他什么想法,当时气的就要炸,不是顾虑着吓醒Eunice,她真的要和沈白鄞动用全武行,“你疯了?圣母病发作了?怎么一遇到那姓费的就什么原则都没了?真要那么简单,你这些年躲什么躲?我告诉你,最好别动那念头,不然看我不喷死那姓费的,我管他老子是什么地方的高官,把老娘惹急了,我回国外立马雇人废了他。”
一副凶狠压抑到要吃人的模样,看着沈白鄞心头发暖,急步上前两步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太激动,“我就是想想,还没最后下决定,你这也太容易上火了。”
窦晶被他的样子气到不行,涨红着脸凶他,“想也不许想,我不同意,你特么的忘了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了?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又来作?你有几条命陪他搞?姓沈的,我警告你,敢背着我和Eunice不爱惜自己,我就……我就带着Eunice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叫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们。”我看你还怎么能安然的和那姓费的共度余生。
沈白鄞也没料窦晶居然会这么反对,一时也没有言语,就手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人的影子印在落地窗台上形成个依偎的模样,但现实气氛却是要掐打起来的对抗状态。
“也不是想要圣母,就是看那老太太的样子,觉得她要是不搞清楚我身上的问题,可能,可能都得死不瞑目,你是没见到她后来那样子,太……太癫狂了那样子。”
可惜窦晶从来不是个软心肠的,她对不相干的人向来冷漠,尤其在花敏女士还害病了Eunice后,她就更对她没有好感,也有隔了一层的原因,所以对沈白鄞转述的内容很没法共情,她的念头里只有一个原则,就是阻止沈白鄞干蠢事。
“国外的工作也搁置了好些天了,你明天收拾一下,我们先回去处理工作,正好让那姓费的自己将事情处理好,省得留在这里被他拖累。”她现在竟是连费辽的名字也厌恶叫了,直接姓费的称呼。
沈白鄞被她的雷力风行弄的很无语,只得继续安抚道,“我给你保证,绝对不会背着你动我自己身体上的一根毛,你别,别这么气势汹汹的,回头让费辽看出来。”
一句话,又让窦晶竖起了眉毛,“我才不怕他看出来,看出来最好,也让他反省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够,竟让你动了那种蠢念头,回头我就去问问他,什么男人?连个妈都搞不定,居然还敢放她出现在你面前,知道自己妈有病,就不该放出来祸害人……”是越说越火,越说越没了遮拦。
沈白鄞怕费辽突然过来听见她说的话,忙伸了胳膊去捂她嘴,边捂边求,“祖宗,快住嘴吧!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激动起来还把不住门?你这话叫人听了很得罪人的,你是想把我俩给拆分了很久吧?这是逮着机会就要拆?”
窦晶的脾气也是收了好几年,已经很少这么上火了,这次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完全是被沈白鄞的态度给气到胡言乱语的,见嘴巴被捂住,也就停了叫嚣,只压着声音再三警告,“不许动牺牲自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念头,否则我拆了他……全家。”
沈白鄞被她闹的只能点头,确定她不会再口出狂言要弄死费辽的话后,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可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就是那么寸,因为两人都靠着沙发边沿,正对着房门口的位置,沈白鄞捂住窦晶嘴巴的时候膝盖是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松开她要站直身体时,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然后,费辽出现在了房门口。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几个举着手机的陌生粉丝,以及前来报告工作的任冬。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寂静中透着尴尬无语。
无语里带着狗血淋头的滋味。
然后费辽还特别淡定的问了声,“我打扰到你们了么?”
?
??
???
倒是窦晶特别理智的反问了回去,“你怎么有我这边房间的门卡的?”
沈白鄞见她如此淡定,便也收起了尴尬,站直了身体,眼神直视向门外的几个人,“查岗?探班?捉女干?”
不愧是老搭档了,倒打一耙的手段用的特别顺溜,费辽都给看笑了,“走的时候想着可能一会儿得来看看Eunice,又看桌台上多了一张门卡就顺手拿了,没料到……嗯,惊喜连连。”
任冬此时都要跪了,根本不敢回头和特意叫来探班的几个大粉头对视。
说好了是给粉丝们的福利,制造一下蒸煮与粉丝见面的感人场景,没料迎头来了个惊吓,开门一刹那差点没把人连魂带魄一起送走。
太刺激了,刚才这俩人是在干嘛?
背着他家老板搞外遇?
这结骨眼上,这操作,好么?
不好吧???
任冬整个都迷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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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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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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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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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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