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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跟安装了病毒软件似的,疯一样的看图[照片]编故事,居然也能编的有模有样,就跟□□十年代的伦理剧一样,标题上都带着中老年家长里短的唏嘘风,有着不点开看一看会睡不着觉的戳心感。
极具渲染鼓动力。
任冬都要哭了,万料不到他哥居然还有上社会新闻的潜质,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把好好的一则明星逸事小摩擦,愣给整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聊谈资。
破了娱乐明星入不了家喻户晓的八卦事件,接地气到连没牙的老太太都知道男男恋要绝后的传闻。
影响力极坏,名声也在摇摇欲坠。
上一次被全民议论的某星,到现在都没把屁股擦干净,人们一提到他,就是“哦~我知道,就是那个被老婆堵了门捉女干的谁谁谁……”黑历史造的复出两回都没成功,依然走在一出镜头就挨骂的境地。
惨之又惨。
他慌的连扑带掐,也没能止住星火燎原的趋势,话题楼仍一骑绝尘的往上窜,路人甲乙丙丁陆续加入战场,把好好一个娱乐明星的普通家庭事件,上升成了两性对立,男男结婚能否稳定家庭和社会的道德责任问题。
很高超的带节奏手段,非常明显的资本运作痕迹,几乎不用思考,费辽就知道是谁出手了。
《赵宋》的翻车,让藏在后头的手憋不住了,而作为掀翻这条船的推手之一,枪打出头鸟,他自然首当其冲。
甭管背景有多强大,敢破圈动蛋糕,就要承受资本反噬的最后一击。
反正都要鱼死网破,不如破的更彻底些,如果挺而走险能拉下一个满冠影帝,那也是将死之人的胜利呐喊。
有种想要杀一敬百的威慑力,更是警告圈内想要伺机而动的投机者。
不管有没有牵连进《赵宋》洗钱案,余下的资本幸存者都不会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圈层被打破,他们想要保持地位和话语权,就必须要为这次的事件定个基调。
除了害群之马,却也不会轻易放过揭露者,有的是手段让敢挑衅的人得到教训,哪怕有背景有实力,他们也敢搞一波。
有本事不怕死的尽管来试试。
说白了,就是在为资本找颜面,用费辽杀一敬百,强行挽尊。
费辽的实力和背景,能帮他们省一波麻烦,能挡住很多蠢蠢欲动者,算是块极好的挡箭牌和磨刀石。
而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有了能来拉关系,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事件一升级,费辽就知道任冬处理不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他的手能够得着的圈层,因此,倒也没怪他的公关能力,只是告诉他,如果有人递话来请他吃饭,别答应的太爽快,能抻就抻一下。
他的身份,摆明了幕后操手不会做的太绝情,势必会用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来拉拢和安抚他,然而,这种手段在他看来就是可笑的训鹰手法,而他,最不怕和这种人对顶。
老费同志训他,可比这些人狠,却也没能真把他给训服了。
他天生反骨,就是家人越希望他干什么,他越不干什么,总之不会那么轻易的顺从人意。
费辽的骨子里,根本上就隐藏着一种叛逆。
当沈白鄞一次次上热搜,却仍骂多夸少,黑比粉多时,他就隐隐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现在黑他的人有多少,以后粉他的人就有多少,他要把沈白鄞推上位,把所有排斥他的人的脸全给打肿,哪怕用自己的前途作赌,他也势必要让那些人尝一波真香定律。
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被那些自以为聪明,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资本送到了他手上,不利用一波,都对不起他的背景。
老费同志和花敏女士虽然不是对好父母,但个人能力却毋庸置疑,让他在与资本对盘时丝毫不虚。
但沈白鄞并不知道他的打算,看着层出不穷的黑贴皱眉,“任冬在搞什么?怎么不压?”再这么放任下去,费辽的名声就完了。
两人此时正守在小别墅里的二层楼上,从省军医院拉来的医生正在给花敏女士检查身体,费政昇同志守在一边,脸色黑如锅底,浑身冒着要爆走的气息,让来看诊的医生战战兢兢的额头冒汗。
费辽和自己老子并无交流,两人还处在互看不顺眼阶段,都有各自的爱人要维护,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去找不痛快,索性拉着沈白鄞去了旁边的小卧室里休息,至于抓到的那几个人,自有他们的去处。
沈白鄞反而没有他淡定,毕竟是他一句话把人给气晕的,且对方还是个老太太,他有点,怎么说呢?就像是和婆婆争抢儿子(丈夫),结果导致男方家庭破裂的罪恶感。
处于三个有血缘关系的人群里,让他有种被排斥在外的不安全感,不知道诊断结果出来后,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还会不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又或者嘴上说着不怪,心里却在怨他不敬重他的父母亲人。
这就是没受过家庭温暖和在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起来的人的弊病,从不以侥幸的心理来对待即将出现的矛盾或问题,眼里不带沙子的想要掐断一切不确定因素。
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能让他放下戒备,他就不可能把自己全交待出去。
这就是他和费辽保持若即若离,又偶尔会处于热恋当中的矛盾心理变化。
沈白鄞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在房间里呆的忐忑,隔两分钟就想往门口去看看,毕竟年纪也那么大了,看精神还有种偏执的紧张感,生怕那老太太一口气性上不来就过去了。
那样他和费辽,即使有Eunice这个纽带在,怕也因此会心生嫌隙,无法走到最后。
真真是又矛盾又纠结。
真不该回国。这是沈白鄞第N回后悔时起的念头。
而就在他们与外界隔着一层网络互瞄时,一个不知名的小号上po出了两张沈白鄞面目清晰,背景阴暗,周围拥立着许多人,个个脸上都带着调侃哄闹表情的图片,看酒牌上的字和照片里的人,分明显示出了异国他乡的情调来。
整体透着风流与不着调,要不是那张脸,很难让人与沈白鄞挂勾。
过于放浪与娇媚了。
然后照片一经上传,风一样的开始被吹上了话题榜,很多人摸着转发链接过来,再惊叹的转发出去评论一波。
热热闹闹的#沈白鄞国外糜烂私生活#被搬上了热搜广场。
任冬感觉焦头烂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着林灵及工作室的一群人连夜加班,想要将沈白鄞的黑词条撤了,然而,就跟说好了似的,半个小时不到,又陆续冒出了N多个刚注册没多久的小号,然后在设置的同一时间里,每个账号都不多不少的各发两张带有沈白鄞面目的清晰gay吧照,且张张不同人,个个显娇娆,把唯一不变模样的沈白鄞衬托的又渣又浪。
林灵翻贴翻的脸都红了,还要昧着良心骂是照片里的美人是丑人多作怪,故意要往她沈哥身上贴,可实际上从照片里的姿态来看,都是沈白鄞先动的手。
那撩闲的表情和熟练手法,叫有眼睛的人都不相信沈白鄞无辜。
除非眼瞎。
可任冬只能当自己眼瞎,一边让团队联系营销号,一边买操盘手删贴。
也是这一忙碌,让他把费辽那边的事放下了,暂时没去管被带起的搞事节奏,让隐在幕后等费辽工作室出手压贴,再作一波秀就战术性收手的人僵住了。
没达到预期的拱火,就跟裤子脱了却没能那啥一样,愣生生给憋萎了,且像这种搞事到一半,对方却不上勾,让想制造不打不相识场面的手段梗在了半空中,只剩了打,没留下识的勾子,在谋略者的眼里,就是结仇,就是一次失败的试探。
简直如梗在喉,叫人吞不下咽不进。
费辽一直在关注对方的撒网动态,见他们被吊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还高兴了一波,可等任冬的电话进来,再顺着他给的链接点进去时,他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黑沈白鄞的贴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刷新排名,且在有任冬事先压下一波的操作下,反弹的根本不正常。
任冬在电话那头是真真实实的哭了,“哥,黑沈哥的贴子发酵的速度不对,有人在后面搞事,我查过那些小号的来历,都不是有后台的,本来我已经跟对方谈好了价钱,愿意买下他手里的剩余照片,可是就刚刚,突然就联系不上了,对方拉黑了我,并且给了我一个,有人十倍价格截胡的说法,老板,对不起,我还是经验太少了。”
任冬很自责,要是对方第一次开价的时候,他没有想要抻对方一下,直接答应,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费辽很生气,捏着电话咬牙道,“查,看看是谁搞事,别再想公关预算,在你沈哥的事情面前,我们没有预算,听懂了没有?”
任冬被他吼的心慌气短,再一次觉得自己在业务能力上的不足,憋足了气力般恨恨回道:“哥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替你省经费了。”也是惯性思维让他把对方当成了普通的敲竹杠者,这在娱乐圈里并不新鲜,很多自谋体都是靠偷盗明星隐私过日子的,所以也就有了拉抻讲价的余地。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中途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费辽也在想,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沈白鄞的仇家或对立者,然而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对他报有那么大的恶意。
毕竟是消失了六年的前艺人,早过气了,商业价值也几乎全无,他想不通还有谁会来特意针对他。
沈白鄞则不太关心,看到是照片时还感叹自己今非昔比,竟瞧着比从前老了许多,少年感不在,除了更显魅力成熟,还有就是属于历经沧海的憔悴,有种不为人知的心酸。
我老了,岁月可真不饶人。
等看到医生跟费父一起出来,两人并排低头说着话往大门外走时,他还悄悄的伸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结果却被敏锐的费父一眼抓包,逮了个现形,眉锋凌厉的刮了过来,半点没有面对费辽时的宽容。
也是,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在费将军的心里兴许跟勾、引他儿子的妖孽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沈白鄞有些意兴阑珊,从门缝里看见花敏女士闭眼躺的安逸,于是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悄悄的往后门口处退,想要偷偷的离开这里。
费辽眼角余光早注意着他的动作,一手捏着电话,一脚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不仅看到了老费同志刮过来的目光,也看到了沈白鄞那一秒变脸的心态,再加上网络上闹出来的风波,让他的心情极度败坏,怒火直冒,找着茬的要发泄出来。
他不能刺激病中的老妈,自然就冲着对沈白鄞不友好的老费同志去了,反正前头刚打过,不差再来一场,“不用瞪他,没练够就再继续,他是我的人,你不接受他,就也别来管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明天你们就走,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这话说的明显找揍,且作为儿子,半点不委婉的踩老子脸。
这叫费政昇同志怎么能忍?
四名警卫员根本没拉住,父子两人就又砰砰砰的练在了一起。
至于沈白鄞,则被费辽塞了一部手机当做跘脚蝇,走也不是,留也不好,总不能干看着两父子为了他打架吧?
最后还是任冬的信息救了他,好歹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然后,从字里行间里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知道了费辽上火的大约原因。
怪不得前头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按的不肯给他看,原来是事情没有处理好,让人用他的名声攀扯到了他。
任冬,“哥,我收到了陆导代为转赠的酒会邀请函,你说的那些人找来了。”
沈白鄞不傻,前后事情一联系,又在娱乐圈里栽过跟头,自然略微一想就知道了那些人的打算,这是想用他当云梯来够费辽,而从任冬的话里来看,费辽显然也在等对方上勾。
他想干什么?
这一刻,沈白鄞压下了直接询问费辽的想法,知道他有意瞒他时起就不会在事情没成的时候告诉他,于是,趁着手机在他手上时,冒充费辽与任冬对话。琇書蛧
【费辽:回了,告诉陆导,酒会就算了,敢动我的人,一切都没得谈。】
这其实也是沈白鄞的想法,他不愿意费辽再为自己做出任何牺牲,他并不靠名声过活,也早不是圈内人,所以,网络上的图片就算把他发酵成了千年渣渣,他也不在乎。
而任冬也没对这条信息有怀疑,在他心里,那些人确实动错了人,明明能直接与老板面谈的事,非要扯上沈白鄞,老板不怒才怪。
【任冬:好的哥,那我回了,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拿沈哥来试探你了,一次撂倒,以后能少很多纠纷[竖大拇指]】
【费辽:嗯,把态度放强硬点,别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
都是要脸的人,且资本大佬尤其爱面子,只要把怒火激出来,就是费辽事后想要补救,对方也不会顺梯就下,必然要拉扯几个回合才能坐下来谈,可沈白鄞了解费辽,他不是能一直给人倒贴脸面的,他就算卑躬屈膝,也卑的是父母,屈的是家里人,外人想要蹬鼻子上脸,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就在费辽还在跟老费同志练手的时候,沈白鄞不知不觉的就坏了他一桩安排,连陆导再次发来的信息,都被沈白鄞假借他之名给回绝了。
【陆导:真打算正面开杠?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啦!给老哥一个面子。】
【费辽:陆导,下次请您吃饭,但这次真不行,您知道,沈白鄞是我逆鳞,他们……】
【陆导:害,我懂了,知道了。】
一来一回,把本来能坐下来谈的事情就这么搅黄了。
只是,沈白鄞如果知道自己的一番动作,最后会导致那样的结果,他肯定不自作主张。
过程虽然曲折爆烈了点,但结果,却是费辽想要的殊途同归。
……
也就和任冬结束对话十分钟左右,本来已经熄了火的照片风波,又野火吹又生的刮了上来,且比前一次更为凶猛,直接就飙上了热搜第一。
#震惊我全家,沈白鄞的后宫美男谱#
#费家父子反目,皆因沈白鄞不检点#
#费沈二人的感情发展曲线图,在线教你跨越阶层飞升豪门#
什么资本洗钱案?哪有大明星的八卦丑闻好看!
这一日夜间,费辽的个人影响力直跌下排行榜前三,口碑也在曲线图下呈断崖式下跌,许许多多的人把他归类为恋爱脑,爱情失智的反面教材,让本来就因沈白鄞的回归而脱粉他的一部分粉丝再次掀起了倒沈运动,只是这一次,他也在被倒行列。
沈白鄞傻了。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明明是想要保住费辽的名声,才选择不和那些人周旋,却不料,那些人却疯狂到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黑。
一点没把费辽的身份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真的太反常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看着费辽被毁的名誉,沈白鄞简直要疯。
而同样想疯的还有陆导,他的《栈桥》还没上映,先前因为《赵宋》剧组的事拉了一波好感,现在却因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明显有要被殃及池鱼的危险。
至于新剧《秋宴》的试镜邀请,直接从快递站点又给追了回来。
怕被连累。
等费辽从任冬那里拼凑出前因后果时,一切都已经发展到了无从下手时,看着沈白鄞愧疚的眼神,费辽只能把自己先前的打算告诉了他。
费辽,“我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誉,哥,我本来就没打算和那些人和解,就是想利用他们的手把你推上位,我想让你重新站在荧幕下,让所有人都仰望你,哥,我的钱并不能买到足够多的资源,我需要他们的资源助你成功,而我唯一能保护你不被那些人榨干价值的优势,只是老费同志给我的军方背景,那也只是个在圈内别人给脸才值钱,不给脸也拿人家没办法的鸡肋存在。”老费同志不可能让他明目张胆的用身份压人,所以,这些年他才过的像是有背景,又实际上并不算是真正资源咖的生活。
只是名头好听,仗着国人骨子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躲懒心态,毕竟惹到他的代价不划算。
沈白鄞有点回不过神,所以,他不是好心办坏事,而是正中了费辽的下怀,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差错,把自己的名声糟蹋的太厉害,让费辽不得不多花许多倍的手段替他善后?
这是什么样的复出曲折经历?真心酸的让人落泪。
沈白鄞想了想,“可是照片是真的,再营销是P的也不行,网络人才众多,我们骗不了人,而且,我也不想骗人,费辽,你始终没明白我现在的想法,我并不需要你为我付出太多,甚至不惜自己的羽毛。”那样我会还不起。
费辽扶着沈白鄞的肩膀与之对视,声音里透着严肃,“可是哥喜欢表演,热爱表演,我知道,你骗不了我,白鄞哥,我和你不一样,我并不是非要依靠演艺事业来证明自己的,我的身后有很多出路,我家老费同志一直给我留了条后路,我随时可以抽身走回原来的目标规划,而你没有,不论是以前从事的职业,还是现在你正在做的事业,都离不开演艺圈,你要真不在乎,完全可以干别的,永远远离与娱乐圈相关的东西,可你没有。”
没有,就代表舍不得。
沈白鄞叫他说愣住了,嘴唇颤抖,眼眶发红,“可是机会早就被掐掉了,费辽,从我……从我有了Eunice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机会了。”太可怕了,万一哪天叫人扒出Eunice的来历,不仅是他,连带Eunice,都要受灾。
他不能太自私了。
然而,费辽不想让他退缩,盯着他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这,这也是我与老费同志达成的协议之一……”也是他愿意向老费同志妥协的条件之一,当然,这就没必要让沈白鄞知道了。
父子打架,看似是闹矛盾,实则还有测试一环,老费同志始终没放弃想要把费辽掰回他早年的职业规划当中来,现在有了沈白鄞这个外部条件,他当然不会放过。
谁让他儿子也跟他一样,生了副痴情心,愿意为了爱人牺牲一切呢!
这就是交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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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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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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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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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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