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渣攻靠生崽崽洗白>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说时迟那时快,几就没有半点征兆,费辽腰肋的软肉就叫沈白鄞满脸带笑的给拧在了手里,条件反射的肌肉绷紧,与骤然发力的连掐带拧,跟牛角力般,一个嘴角带笑,一个眼瞪铜铃。

  “疼疼疼疼……哥,哥,好哥哥快松手,一会儿拍的戏是要光着上半身的,你给我掐紫了等下就不好入镜了。”

  然而嘴上再求的可怜,也没耽误了他逮着沈白鄞的颈侧吮吻。

  沈白鄞叫这无赖吮的身不能动,一身潮气上涌,直轰的他面染绯红,娇妩翻倍,气势还没升上来就叫这货一顿操作给灭的湿呼呼黏哒哒,俏色无双身软骨酥。

  于是先发制人反受制,赔了夫人又折兵,生生叫费辽压着亲热了好一阵子,完了得意还卖乖的抵着他的耳朵求表扬。

  大意就是虽然场地不允许,时间来不及,但舒爽度保证了沈白鄞的身体需求,没让他有上下求索而不得的空虚体会。

  男人么,冲动来后无法排解的躁动苦楚都清楚,与其苦堵,不是放疏。

  都是过来人,就不用感激涕淋啦!

  嗯,他可真是个体贴周到,又技术夯实的年度男友top1。

  沈白鄞:……他可算体会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憋屈了。

  这难不成是乾坤颠倒,因果报应?

  说来也叫人唏嘘,曾几何时,这样压着人一顿调戏,热辣情醋的上下其手后,又用一副被逼成奸,半推半就的表演把人气翻的现世报,终究晃晃悠悠的来报了。

  一副拿你没办法依你依你都依你的宠溺表情,生生堵的沈白鄞脸色发青,牙齿痒痒。

  明明是他把持不住,现在却搞得好像是自己饥/渴难耐。

  要不是知道单纯力量上的压制已不是费辽的对手,沈白鄞才不会暗里突袭,却哪晓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把自己给送狼嘴里去了。

  哎哟,气死我了。

  沈白鄞一下刷的就从费辽腿上站了起来,然这副身体情浓泛酥,腰部以下都透着虚,好悬没一头栽倒,叫费辽眼急手快的又给搂了回去。

  “你缓缓,别动。”费辽给吓的不轻,等稳住沈白鄞的身体后,又压着嗓子抵过去轻声道,“你不知道每次用过情/事后,你就会有半刻钟的腿力不继?跟我还逞什么能?我又不会笑话你,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坏了身体,对不起啊!”语调里透着心疼,与刚才欺负他的可恶模样形成反比,真真切切的传递出了怜惜珍视。

  沈白鄞叫他搂的气渐渐消了,只是到底伤了面子,不由娇嗔了一句,“知道你还来气我,是要报当年我也这样戏弄过你的仇么?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底叫你得手了。”

  费辽本没有往陈年旧事上想,这下叫沈白鄞一提醒,猛然就想起了从前被沈白鄞压在身/下戏谑的情景。

  那时候两人还在互相试探中,窗户纸没捅破,即使对视的眼神拉成了丝,只要一方不承认,就只能隔靴骚痒的过一把调戏的瘾。

  费辽,“我那时候可真单纯,你都把嘴唇抵到我唇角了,我都不敢动一下,盼着你亲,又担心你嫌弃,患得患失的。”

  沈白鄞被他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他则蹲到沈白鄞脚前替他轻轻的按摩腿部,一下一下的顺着膝盖骨往下,细骨伶仃的一层薄肉贴在腿骨上,白晃晃的透着赢弱纤美,不合费辽一掌紧握。

  费辽低头不让沈白鄞看见他难过的眼神,只用指腹来来回回的替他松解着腿部神经,他再无知无识,光透过这双腿,也知道沈白鄞吃了多少苦。

  那样一个以健美为豪,曾将他抵在墙角箍着不能动的,弹跳力堪比职业运动员的双腿,原来不是主动减脂瘦消,而是被动变的纤柔细嫩。

  男性生子,犹如削骨重塑,本身细瘦也就算了,可若遇上荷尔蒙旺盛的,那真比重新投胎变化还大,判若两人真不是吹的。

  至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仍没法将一个名字对上两副不同的身体躯干。

  【[沈白鄞剧照][沈白鄞直播截图]来来来,你们告诉我,这是一个人?当我们眼瞎?】

  陆天光导演也不能信,他是看过沈白鄞的获奖作《火枫》原片的,李籁导演是他同门,两人一个师傅手底下出山的徒弟,区别是李籁科班毕业,而他是半路出家。

  李籁拍《火枫》的时候,他正在扒商业片,一个为理想,一个为现实,一个穷的叮当响也不肯接受资本投资,一个为了三斗米替资本洗钱。

  两人虽属同门,却谁也瞧不上谁。

  后来李籁拿奖,陆天光看着载誉归来的他受到资本追逐仍不动初心,这才重新思考起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之后抱着学习请教的心态,去跟他要了《火枫》的原片观看揣摩。

  任冬,“是一个人,我费哥说他就是变成了一把骨头也断不会认错人的,何况人的外貌会变,但身上的味道是不会变的,叫他尝一口就什么都明白了。”

  林灵抱着Eunice在一旁站着,任冬话一落地,她脸就红了。

  陆天光也有些无语,点着他的鼻子,嘴巴磨了半天才来了一句,“费辽倒是一点不遮掩,这么,这么……”马的,这里有车,还是云霄飞车。

  任冬也回过味来了,一时也脸红脖子粗的直摇手,“不是,不是,我老板没说的这么直白,意思,意思懂么?就是我自己总结出来,他没,没……没讲这么露骨。”真是越解释越没底气,直播才刚结束,那亲热镜头还在网上挂着叫人垂涎嗷嗷叫,说不露骨,可做无含蓄啊!

  真是越抹越黑。

  陆天光哼哼两声,翻脸就想去把门踹开。

  他也眼谗沈白鄞。

  李籁嘴里的天赋型演员,老天爷抢着喂饭吃的非科班,还是场务出身的有气概和人品的最佳男主角获得者,他也想拥有。

  任冬死拉活拽的才把门守住,“陆导,陆导,这会儿真不能进去,我老板正紧要关头,坏人好事遭天谴,你不想片子拍到一半就……”

  要换做别人,任冬大概只拦不说,当个闷不吭声的愣头青,可陆天光其人,挺老不正经的一个油条子,真叫他闯进去看到不该看的,不用半个小时,他朋友圈里就会有荤段子出现。

  他可不能叫老板的声誉毁在这么个嘴上没门的家伙手上。

  陆天光叫他脸上明晃晃的防备气个倒抑,叉着腰在门外转圈,边转边挠着头上不剩几根的稀疏毛发,最后妥协的压低声音问道,“沈白鄞有复出的打算么?你老板怎么安排他的?”

  任冬摇头,“沈哥说办完事就走,但我想他大概……”走不了。

  话没说完,身后的门开了。

  费辽,“就一层门板,你俩不会站远点咬耳朵?”害我哄人都哄的没有底气,显得我别有所图似的。

  沈白鄞确实被他心疼的揉腿动作打动了,看着身高腿长的男人塌肩垂首的沮丧样子,手不由自主的就搭上了他黑软的发,因为拍戏要求,费辽最近的头发一直没修,有点长,又黑又软,很好抓。

  “我那时候也拿不准你的想法,看起来那么笔直笔直的一个大男生,稍微多点亲密戏就不自在,咬着牙的硬挺着好像我逼良为娼似的,那制片人姐姐还天天凑我耳边来起哄,叫我多跟你亲近亲近,也不给我的分寸尺度,叫我自由发挥,那我可不就自由发挥了么!”

  费辽被他引着想起了两人自由发挥后的临场效果,一时也笑红了脸,抬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沈白鄞,“叫你跟我亲近,也没叫你拐我上床,你那超常发挥的也太好了,生生把用来当摆设的冰床给暖成了一池水,硬凹出个大大的人字型来。”

  沈白鄞也叫他勾起了那段差点毁了两人清白的洞中奇遇,本来就是一段很简单的落崖副本,中间用万年白玉寒床疗伤,剧组没钱,搞不到假的白玉板,于是就用了冰块来替,然而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有前面的亲密铺垫,一个天雷勾地火,当着一个组的人的面,愣生生把尺度开到了最大,演了一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意绵绵蹦擦擦。

  羞红了一干人的脸,最后导演只能忍痛可惜的重拍了另一个比较清水的版本,边拍边咬牙切齿的叫两人收着点。

  费辽,“叫你收着点收着点,你还非要拿眼神来撩,那场戏结束后,我看到你就想躲,牛仔皮裤再没上身,一整个冬天啊,我愣是穿着宽松的卫裤过了,真从来没有那么土老帽过。”

  沈白鄞耸着肩膀呵呵笑,嫣红爬满了脸,“什么土老帽,明明就很清爽干净,比那硬凹出来的成熟痞气更引人,偏你那时候审美迥异,明明长的一副乖样,却硬要学人家机车皮裤瞎折腾,跟还没过叛逆期似的,非要跟自身气质反着来。”

  费辽也对那时候的自己难以理解,学校里装的人模狗样的,出了学校就总想玩一些与性格不符的东西,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也是个野性难驯的刺头,而非省心安稳的乖宝宝。

  “我爸那时候在部队,一年只有那么几天休息时间,嘴里却总挂着他手下的几个刺头兵,天天想着怎么训人家,对我只会说好好学习,要听话。”

  被忽视的成长环境,出于小孩子搏关注的本能引起的性格反差,这才叫沈白鄞钻了空子,成功引动了费辽潜藏在内心里的叛逆。

  骑机车、打架、成绩倒数亦或是早恋传言,都无法将父母叫回来后,费辽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只是父亲制衡母亲的恶作剧,一如母亲往他身上放孕囊来回报父亲的无聊一样。

  他们真不真爱不知道,自己却是真的意外。

  “沈白鄞,我那时候不是真的想拍戏,所以总是心不在焉的浪费你的教导,我以为你忍不下去会赶我走,却没料后头……”后头却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了戏里,再难拔出。

  沈白鄞就着费辽的搀扶走了两步,感觉腿脚有力如常后就把手抽了出来,站离了他五步远的地方,身后就贴着化妆台,“我知道,全组的人眼睛只要没瞎的都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www.xiumb.com

  资金就那么些,服化道都不能省减,还有后期最烧钱的特效,想完整的把《璀琦仙山传》拍出来,演员的片酬是最好省的地方。

  沈白鄞本身就不是为了钱来拍的,其他演员也都名不见经传,那么要找个能与沈白鄞有CP感,且外貌条件还不能次的人,就只能靠拐了。

  费辽,“你不知道剧播后我父母的反应,我等了那么多年的关注终于来了,却忽然发现我好像早过了需要父母的时候,等我爸妈愧疚的自我检讨后,嗯,这几年来我们一家三口看着挺和睦美满?呵,老费同志应该很满意,至少没有妻离子散。”

  父母可能是真的老了,一日日的开始期盼起儿子的回顾,以前一年半载的没有消息,现在则是十天半个月的就来问情况,搞得人人以为他是活在幸福蜜罐子长出来的孩子一样。

  费辽想借机给沈白鄞普及一下他的家庭环境,却不料自己先陷入了情绪低落,眉头不自觉的就紧了起来。

  沈白鄞看气氛有些凝重,便主动转移了话题,“一会要拍的戏有什么妆容要求?你剧本呢?拿来我看看。”

  费辽咽下了戏杀青后要带Eunice回老宅的话,沈白鄞显然还没有与花敏女士见面的打算。

  他不是想让两人握手言和,他只是想叫家人知道他的决定。

  沈白鄞和Eunice是他这辈子不能放手,又重逾生命的亲人、爱侣,他要宣告他们的地位。

  现代戏妆容总比古装戏容易,沈白鄞又是这行的翘楚,几乎只扫了一眼剧本上的台词介绍,就基本理清了下面要拍的场景,和对应妆面。

  费辽的脸无需修饰,简洁明快的线条,加上偏暗的侧影轮廓,一道伤疤自眉骨中划下,营造出凶戾阴狠的气感,再有光裸的胸膛上挂满细碎的石子木叶,血迹割痕,头发打湿撩乱,再用粘土细细扭成摸爬滚打过的狼藉萧索,整一副亡命徒的样子就出来了。

  陆天光瞬间就被这扑面而来的匪气给震退了两步,等回过神来眼睛都亮了,“快,场务呢?道具都摆好了没有?各演员就位,灯光摄影……”

  任冬本是背对着门的,因此较陆导慢了一步看见费辽的模样,此时才跟掐了脖子的鸡一样,倒退着暗骂陆导老狐狸,明明是两个人推搡,结果现在剩自己一个人顶木仓。

  任冬,“费哥,哦不对,老,老板,我,我刚刚……是在拦着不让陆导踢门,真的,不信你问林灵,我真的没有想要打扰你和沈哥。”

  费辽皱眉,“……怕什么?我能吃了你?回去好好练练口才,不会说话少说点。”没有的事都叫你说的误会丛生,有事还不叫你描绘的活色生香了?

  任冬叫他训的低眉垂眼,沈白鄞跟后头出来拍了拍他肩,“你当助理屈才了。”真巧言令色的天才,也就我还没棺材板,否则是真盖不住。

  名声就是这么没的。

  任冬都快哭了,一时不过脑的秃噜嘴道,“门板这么薄,耳朵灵光的不只我一个啊。”这真是老实人没活路,真话都不能说了么!

  林灵捂着Eunice的耳朵站的远远的,脸色通红一片。

  沈白鄞慢慢的转身盯着任冬,在他往上指的提示下,看清了这间被隔出来当化妆间的地方,屋盖顶上居然只是一层简易的石棉瓦,看着不透光,但它透声。

  透声。

  ……

  很好,棺材板有了。沈白鄞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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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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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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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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