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珲跟萧元锦双双拜别太子,萧元锦登上了她的车驾,张晓珲骑着叉一守在她的车驾旁边,皇帝跟皇后在端门门楼上拿着望远镜在观看,皇后心中不舍,偷偷抹眼泪,皇帝说道:“咱们这些老家伙舍不得他们,可你瞧瞧,央央可没有不舍得咱们。”
皇后拿下他的望远镜嗔道:“她跟张大郎新婚燕尔,自然以他为重,央央若是舍不得咱们不肯跟张大郎走急的还不是陛下么?”
公主前往三佛齐的车队又是长长的一列,而且因为不是新嫁娘,萧元锦坐的车撵还是敞开式的,围观群众都能看到她盛装下的容貌,她的车撵走近哪里,哪里就安静下来,人们都呆呆地看着车撵上美若天仙的大乾公主,不消说,老皇帝的宣传效果又加倍的好了。
老张家的送行大队人马早早就已经到了火车站登上了火车,他们要亲自去到码头送别张晓珲和萧元锦夫妻俩,顺便体验火车和观看大乾的大船,来了京城这么久因为忙着张晓珲的婚礼和后续到三佛齐的安排,他们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逛逛京城。
张晓瑛也已经上了火车,她来到古代已经往大陆最北边去了一趟,这回要到南边,心情还是有点激动的,不过想到南方的闷热潮湿的气候,心里多少有些发怵,毕竟她还没搞出空调。
站台上响起了口令声,是萧元锦的车队到了,张晓瑛从车窗望出去,卫靖带着兵士肃立两侧,她哥跟萧元锦从兵士中间走向火车车门,萧景烨扛着笨重的录像机在拍摄。
她忍不住笑了,站台上除了士兵其实没多少人,这几个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大概率就是为了拍视频。
她老妈拍了张晓瑛一下说道:“别笑,严肃点,这是仪式感。”
她们全家都来送行,原来就在京城生活的人对火车已经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就是老家来的孩子们还兴奋地在车厢来回跑着,好在车厢里也没有别的乘客,张家包下了两节车厢,别说孩子们了,张老爷子这些老人家们上了火车也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连马上要跟大孙子分别的离愁别绪都冲没了。
“这火车倒是真好,也不必躺着回邺城,坐着就够舒坦了。”张老爷子乐呵呵说道。
“那不行,阿公,坐一昼夜很累的,你们若是回邺城一定要坐卧铺,要我说您就甭总惦记回去了,就在京城住着,要不您看家里的园子都荒着没人种。”张晓瑛对她祖父说道,她陪着老人家们在车厢走着,给他们当解说员。
“荒着就荒着罢,粮食够吃就好,住惯了老宅子还是觉得莘庄合我这把老骨头住,再说你们回去也方便。”张老爷子摇头说道。
上了火车的张晓珲也过张家的车厢来了,萧元锦则留在她自己的车厢跟她的家里人话别。
看着祖父母明显比几年前苍老的面容,张晓珲多少有些伤感,显然他们家发迹后老人家们承受的压力远远大于自己带给他们的荣耀。
但是张老爷子他们并没有陪着张晓珲伤感,火车一开动,他们纷纷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景物,“真快啊”“那屋子一晃就过去了”“看远处,看远处”,他们七嘴八舌乐不可支议论纷纷,直到火车到站还意犹未尽,待得到了码头,码头上停了一艘在张晓瑛看来极尽闷骚之能事的船只,这是专门为萧元锦在内河的航行专门装修过的船只,不光船舱内部豪华舒适,外观也奢华大气尽显皇家气象,这艘船旁边还停了四艘护航的军舰,这些军舰也是原本内河水师的军舰,毕竟运河航道吃水宽度有限,并不适于通行太大吨位的船只。
码头上聚满了围观群众,大皇子妃和萧元灿也跟着坐火车到码头送行,一起前来的还有大皇子妃的娘家人,直到这时大伙才感觉到了离情别绪。
首先是南瓜土豆抱着张晓珲的大腿不放,虽然懂事地没有哭出声,但是小脸上眼泪哗哗流,他们长大了,明白哥哥这一走就很长时间不能回家,府里的孩子们就没有一个不哭的,就连二蛋也不肯从他爹萧十二身上下来,像猴子抱着树干似的死死扒着他爹。
张晓珲好不容易把小朋友们从身上扒下,原本庄重的登船仪式在围观群众眼里也笑料频出,他们没想到堂堂定海侯也有被弟弟们缠得脱不开身的一面,各个忍俊不禁。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萧元锦的船缓缓离开码头,跟在领头的军舰后方,她站在甲板上向岸上挥手,眼睛微微红肿,这是方才在火车上陪着她外祖母和母妃流眼泪闹的,现在她虽然也因为离开亲人有稍许伤感,但更多的还是即将前往张晓瑛口中所说的神奇的海外生活的喜悦,更何况是跟张晓珲一起同行呢!
“嫂子,回船舱吧!你的脸被晒红了。”张晓瑛对萧元锦说道,她自己带了一顶帽沿宽大的遮阳帽,垂下的帽沿挡住了她的脸,萧元锦因为要保持形象就没戴帽子,但京城秋天的紫外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是现代还是这会,不用晒多久就会火辣辣的疼,江面上风还大撑不了伞。
“走吧央央,他们看不见咱们了。”张晓珲也说道,其实他有点担心这两个女孩能不能受得了这一趟行程,妹妹上回去黔中就吐的不行。
好在这一回不像上次那么赶,沿路休整时的城镇官府百姓也纷纷到码头迎接(围观)公主,他们早就在广播里听到了公主的船到达他们这里的时间,对当地百姓来说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
每到这时候卫靖就会带人先上岸警戒,他在第一艘领头的船上,整支船队就由他统领,也算是一次小型航行实践,张晓珲乐得当甩手掌柜,专心陪着萧元锦享受他们的蜜月旅行。
他们到了长江入海口的水师营军港才换了东海舰队的军舰,这处军港也已经扩建了码头,以便停泊排水量更大的舰船,换了军舰走海路,这是萧元锦第一次出海,自然是兴奋莫名,只是军舰上的舱室不大,张晓珲也不好在军舰上跟萧元锦住在一起,好在他们成亲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不需要再同床。
船队到了泉州也只是稍作停留,因为三佛齐的婚期也很紧,新一批五十艘舰船一万五千兵员的出海舰队已经组建完毕,只等张晓珲一声令下就随着他出航补充到各个海外军港,因此整支舰队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
到了三佛齐已经是第二年的一月初,正是巨港气候最宜人的时候,但跟华夏本土比起来仍旧是热得多了,罗怀璋率三佛齐各地的主官和前来参加婚礼的各岛上部落首领前来码头迎接大乾公主,因此萧元锦等人一下船就看到了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当然他们的奇装异服也就是头上戴的发饰各有不同,大多都是长短不一颜色各异的鸟羽,身上也只在腰间围了讲究一些的布料。
众人对这些场面早有心理准备,而且萧元锦已经看过了张晓珲拍回去的视频,也明白他们的装束其实是最合理的——这地方热成这般,她都不想穿这么多衣裳呢!如果不是她的车子座椅下有冰盆,她肯定也穿不住这么多衣裳。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大食国的阿齐兹和朱罗的罗贞陀罗都专程赶来参加张晓珲和萧元锦的婚礼,他们没办法赶去京城参加十月份的婚礼,但是巨港的婚礼就无论如何不能缺席。
罗贞陀罗在张晓珲的暗中扶持下已经成功在朱罗王国掌权,成了朱罗王国事实上的国王,对张晓珲更加死心塌地跟随,而阿齐兹在败给张晓珲后也成了张晓珲的亲密合作伙伴。
原本张晓珲请他帮忙物色十几匹上好的阿拉伯马给萧元锦的护卫使用,他直接送来了一百匹阿拉伯马当结婚礼物,这些马匹中有十几匹皮毛溜光水滑,形态俊逸非常,拿到现代完全可以参加选美比赛的那种超级好马,应该就是他先帮张晓珲挑了出来,结果听闻了张晓珲的婚讯后凑了一百匹当成礼物送了过来。
巨港的王宫也按照华夏的形制建造,工部给出的图纸,张晓珲反正住的时候也不多,也就不加太多额外的设施,就多加了一座水塔和发电机房,下水管道也按照定海侯府那样做好,他们到的时候王宫还没全部完工,大家只能先住在原来的王宫里。
新的王宫范围也包括了旧王国的区域,之所以要专门新建这座华夏风格的王宫,也是为了彰显华夏天朝的煌煌气象,当然,住得更舒服也是另一个原因,现在萧元锦成了三佛齐王后,这个原因也就更加重要了,而且朝廷设置的政府衙门的各部门办公室也是同时建造,地点都设在王宫四周,现在罗怀璋他们已经搬进去办公了。
张晓瑛让大家在船上就先喝了预防中暑的藿香正气水,而罗怀璋也怕萧元锦跟她的随员受不了巨港闷热的气候,准备了很多冰囊给她们抱着,又尽量缩短在码头上众人拜见华夏公主的流程,几乎是萧元锦一下船就上了罗怀璋特制的马车,那马车车厢四角都有一个放置冰块的球状铁盒,让萧元锦感觉巨港的气候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王宫,路上几乎整个巨港的民众都出来围观,但是他们都没见到萧元锦,倒是伊媚儿和伊卡跟张晓瑛一起坐在她的骡车车厢前,许多巨港人认出了他们姐弟俩,都惊喜地喊道:“王子王女。”
王宫很快就到了,又有一群女人在王宫等候他们,不少人跟她们一样怀里抱着冰囊,最前面一个明艳女子的张晓瑛差点没认出来。
“乐萱拜见安阳公主,伊媚儿王女,安平郡主。”她笑盈盈地对萧元锦张晓瑛行礼说道。
“天啊!你是周乐萱周大小姐,哦,现在是罗夫人了!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张晓瑛惊喜地说道。
周乐萱穿着颜色艳丽的长筒裙,素色短袖上衣,露出长长的手臂,头发也是在头顶扎成简单的发髻,发髻周围贴了一圈金质头发,显得既清丽又端庄大方。
“热啊!”周乐萱说道,“我也就今日见您跟公主穿的衣裳布料多一些,往日我的裙子可没这么长,还重新穿上了草鞋。”
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在家连草鞋都不穿。”有一位妇人笑着说道。
“我给公主郡主王女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事,也是各位大人的贤内助。”周乐萱把在场的夫人一个个介绍给萧元锦和张晓瑛伊媚儿。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夫人们都过得挺开心的,她们身上的衣裳跟周乐萱的也差不多,入乡随俗,总不能把人给闷死了。
到了举行婚礼这一天,巨港民众们才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国王王后,跟大乾的婚礼不同,这一天张晓珲跟萧元锦两人坐在披金戴银的大象上,在重重护卫下绕着巨港的主要街道巡游,张晓瑛还是拿着相机给他们摄像,这头大象此前就由罗怀璋亲自喂养,而且现在也由他牵着,张晓珲跟萧元锦身着三佛齐国王王后的服饰,坐在大象上向民众挥手。
巡游结束后在王宫前举行典礼,先是佛寺的僧侣唱诵佛经,接着各部落酋长带领自己部落的人献舞,送上礼物,最后大开宴席,罗怀璋特意安排了大乾的厨师整治席面,每个人的桌上都摆放着勺子叉子和筷子。
部落酋长们原本都是用手拿着食物进食,但是看看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使用筷子,他们犹豫一下也想使用筷子,但筷子毕竟需要练习,于是他们都选择了勺子和叉子,同时心中暗暗决定回部落就削两根树枝当筷子练习,不然下回受邀到王宫聚餐还是用不了筷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张晓瑛婚礼过后很快就要回京城,毕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而且她还要先到造船厂看她的游轮建造进度,到炼油厂看严明昊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她帮着解决,因此婚礼第二天,张晓珲就准备带她跟萧元锦出一趟海。
因为想让萧元锦也泡泡海水,他们就没带护卫,只有卫靖跟张晓珲带着两个女孩开着冲锋舟在一处偏僻的海滩下了水。
他们都穿着救生衣,而且海面宽阔,卫靖终于可以放开了手脚把冲锋舟油门开到最大,四个年轻人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自在的放松时刻,张晓瑛心情愉快得忍不住大声喊叫。m.χIùmЬ.CǒM
然而张晓珲的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五郎,快减速!”他吼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巨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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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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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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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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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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