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传送的阵法中间一次出现了五人。
要知道,为保证公平,避免抱团,每次传送都有限制人数。琇書網
这一情况是她始料未及的,基本上打破了她后续的计划。
原本薇奥拉是想要在此处一对一,借此收集尽可能多的令牌。
如此一来,她想要拿到令牌,变得困难了不少。
薇奥拉:?
谁干的,这还有公平吗?
白巫:你都可以在这里自由穿梭了,还有公平可言吗?
正对着薇奥拉的五个人看见她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
显然他们不仅是冲着令牌来的,而且还知道手持令牌的人是谁。
想来,那这群人就应该是司徒林通知的,毕竟只有他清楚。
场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薇奥拉不同于之前的放松,她神情专注,手已经握上了鞭子,像是要随时发起进攻。
那队伍之中有一个魁梧男人,腰间别着大锤,看上去就不好惹。
她想起来了,这人是之前比赛遇见过的。
她与这人也有点缘分。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他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背锅侠。
就是因为那把锤子,其他被薇奥拉淘汰出局的人都以为是他。
第二场擂台上,自己与他撞上。
当初自己看不透他的修为,加上他没用全力,让自己侥幸赢了比赛。
现在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人跟她一样都是元婴期的修士,其他四个,金丹后期。
棘手了。
他们并没有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动手抢夺,先是其中一清秀女子上前交涉。
“楚少主。”
薇奥拉迟疑了一下,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不过好在那女修看出来,及时开口解了围。
“我们是魔域中散修联盟的成员。”
他们如此和善,薇奥拉也不太好出手,她心里想要快点开始,因为担心后面还会来**的人,害怕自己翻车。
几乎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那女修东扯西扯的,最后终于来到正题。
“楚少主身上有令牌?”
薇奥拉点头,对方也不问多少。
笑说:“赶巧了,我们身上也有。”
说完一句各凭本事之后,两方的人动了。
出乎薇奥拉意料的是,没想到那壮硕抡锤的男人并未出手,。
这个情况让她心中一松。
外界。
白巫抱着手,兴致勃勃的看着,然后评价说:“小看散修联的人,这小丫头要吃亏咯。”
傅南之对此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打起来时,真正让薇奥拉没想到的是,出手的这四个人中,手段最为狠辣的居然是与她交谈的这名女子。
她没有法器,就单单是用修炼的功法,将薇奥拉逼得避让了好几次。
四人围在薇奥拉身边,同时进攻,薇奥拉依靠身法躲过其他三人,却不慎被那女修一掌击中后背。
竟是直接被打出去,随即后背麻痹,同时感觉到后背上刮肉一般的痛楚。
她立马反应过来,有毒。
回身去看,果不其然。
那女修打出那一掌,还未及时收回,她的掌心还泛着紫光。
不过一会时间,薇奥拉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变得乌紫,提着鞭子站在那四人的对立面,让人看得十分揪心。
毕竟是元婴修士,总不至于被几个金丹修士围攻后中了一掌就站不起来。
这一次,薇奥拉收起脸上的闲适,满脸认真。
她凭空而立,衣服无风自动。
一手持鞭,一手托起一团绿火。
绿火出现的时候,她后背的麻痹感在逐渐消失,那如同刮肉般的痛楚也有所减轻,嘴唇上的乌紫也在消退。
接下来,接下来,她不再大意,用阵法将其中两人困住扔进黑暗区域中。
剩余一瘦高男人,和那清秀女人。
这两人不仅手段很辣,关键战斗经验丰富,打斗中表现得十分狡黠。
一察觉危险,就跑的远远的。
不过好在,最终还是境界的差距,薇奥拉成功将这两人送进“黑色牢笼”。她很清楚,令牌并不在这四人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跟那抡锤壮汉对视上。
两人没说废话,那大汉抡起锤子就闪身来到她的面前,薇奥拉躲闪不及,持着鞭子就抽了上去。
离愁在关键时候展现了它非凡的灵智,它自己缠上了圆锤,用鞭身牢牢包裹住锤子,跟着薇奥拉抽回的力道,直接将锤子从那人手中抽出。
这一下才让薇奥拉清楚地感知到锤子的重量,离愁甩开缠绕的鞭身,那锤子落入黑暗之中。
许是法器没有被从他身上夺走过,男人像是经历了奇耻大辱,双目充血,他被激怒了,身上不断传来“砰砰”的声音,接着身上的衣服炸开,上半身像是充了血一般,经脉暴起。
薇奥拉露出惊愕的神情,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有点吓人。
这让她想起擂台上的变异为兽人的修士,这莫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狼人?
管他是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他不好对付了。
接下来,他的每一次进攻都会引发小规模的地动山摇。
薇奥拉几乎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不仅攻击力强悍,还颇为灵活,最起码,比之前灵活了许多。
这也许是他激化后的能力。
这边薇奥拉还没能解决掉她,另外一边传送阵又送来了新的猎物。
这一情况几乎让薇奥拉焦头烂额。
眼看其他人就要加入进来,薇奥拉顾不得其他。
在闪过又一轮攻击之后,将法器缠绕在身上,然后变为护甲。
她则快速后退,与此同时,那几人加入进来。
这地方不大,几乎是避无可避。
薇奥拉不再掩饰,手上聚起大量灵力,然后结印。
同时,脚下勾动,身姿快速舞动。
在停下之后,她的背后出现一巨大阵法,让人诧异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窥得其全貌。
这阵法勾画复杂,旁人根本从中无法找到规律。
外界。
白巫在她动手的一瞬间,便直起身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的动作。
等着她身后的阵法成型之后,脸上划过震惊。
因为,凭着他的见闻,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这是个什么阵法。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仔细看那阵法走向,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什么呢?
他苦思冥想,视线偶然划过传送阵法,然后一拍脑袋:
竟是如此。
这小丫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两个阵法融合在一起,也怨不得他看不出来了。
接着,他细细去看阵法花纹线条,想要辨别出融合的阵法及其作用,但是越看越迷惑。
秘境中几人看见这复杂的阵法,一时顿住脚步,不敢随意上前。
站在旁观望着,这不停下还好,一停下就看见了另外一人。
那是之前留在此处观战的萧灵,他们以为这人也是楚槐的同伙,不由分说的提起法器上去攻击。
薇奥拉咬着牙,撑着背后的阵法快速移到她旁边。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云衍城的人,不能因为她受到集火伤害。
众人不知道身后的法阵的作用,踌躇着不敢上前。
但是激化的男人毫无畏惧之意,其他人见他上了,也不再犹豫,想要浑水摸鱼偷袭一把。
此时的薇奥拉面对这一情况,心知这女修已成为自己的弱点。
就是担心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她才不愿意跟人组队的啊。
深吸一口气,靠着剩余的灵力强撑着开启一个通道。
将人迅速丢进去后,薇奥拉迎了上去。
在她迎战的瞬间,那阵法来到她的身前,让那壮汉直接撞在阵法之上。
然后,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那壮汉被牢牢锁在阵法之上,面色痛苦,不过一会,他胀大的身体就恢复了原样。
薇奥拉惨白着脸,伸出手:“令牌。”
那壮汉忍受不了痛苦,迅速将身上的那枚令牌掏出来,在昏死过去后被阵法吐出,掉落在地上。
薇奥拉一招手,一枚令牌飘落在她的掌心。
转身面对刚才想偷袭的那群人。
那群人见她此时脸上苍白,心中蠢蠢欲动,但是一见到她身后的图案,原本激动的心就被按捺了下来。
他们不是那不知死活之人,见到刚才那元婴修士痛苦的模样,就知道那东西的厉害。
薇奥拉站立在他们面前,手一伸:“是要自己交还是让我动手。”声调不高,却很有重量。
虽脸色不大好看,但身姿挺拔,态度明确,眉眼中满是坚毅。
她用这种方式,让三人心中觉得有些不爽。
这不亚于还没开打就投降,让人憋屈又丢脸。
好歹外面有人看着,怎么也得争斗一番吧。
但是事实证明,打起来更丢脸。
或许是刚才那一战激发了薇奥拉的潜能,她下手又快又狠,对着这些金丹期,她甚至没有用到身后的奇怪的阵法,就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结果,耗费了如此大的力气,这三个人最后竟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薇奥拉当场就爆发了,没忍住又将几人锤炼一番,最后连着之前的人一起扔进她的特制牢笼之中。
靠着自身信念的坚持,又打了好几拨,来的人数已经过半,她的手上已经拿到了七块令牌。
算算,还有五个少城主就没进来过。
澹台越,司徒林,云初月,兰辛静这几人都不见踪影。
这几人手中理应当有一枚令牌吧。
难道没上当?
不可能。薇奥拉相当确定,其他人不说,但是澹台越和司徒林一定会来。
澹台越身边跟着卫亭仁,他生性好战,且跟她不对盘,卫亭仁是绝对不会这个机会的。
而司徒林贪婪,就算是险境,他也一定会来。
至于陆梵止,早就被她排除在外,心知陆梵止绝对到不了这个地方。
其实不来也没关系,她已经拥有了超过半数的令牌,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在她坐在这处地界上调息时,在秘境的另一端,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局势发生了改变。
司徒林找遍了全部的区域,也只拿到了一块令牌。
拥有同样情况的,还有澹台越,云初月等人。
相当巧的是,剩余的人在这一处地方全部相遇。
司徒林有意询问其他人没去围剿楚槐的原因,得到的答案都是沉默。
他们知道那是陷阱,所有不愿中了楚槐的诡计。
然后,就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她身上可是有五枚令牌。”
是啊,五块,在这里的每个队伍中,有且仅有一枚,诱惑是很大。
但是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他们打的不过楚槐。
其中也有想去之人,皆被队伍中清醒的人拦下。
有些人则是想要等其他人将楚槐拖垮之后,他们好去左手渔翁之利。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各怀鬼胎,只陆梵止除外。
其他人都是为令牌,他为人。
但是事实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片区域,所以只能辗转在其他区域之中。
结果遇上了司徒林。
司徒林见到他之后,也觉得奇怪。
想他不是应该跟楚槐一起的吗?
他们分开,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呢?
途中,司徒林一直在的打探楚槐的情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你为什么没跟楚槐一起。”
“走丢了。”
“楚槐身上到底有几枚令牌?”
陆梵止想了想她的打算,垂眼说:“我也不清楚,半路碰上的,起码两枚吧。”
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也是在肯定出乎楚槐之前的说法,目的是希望让司徒林主动去找人。到时候说不定就能趁机找到她的位置了。
但是司徒林心中,却是打着最后收割的主意。
想让其他人先耗死楚槐,自己再出手。
如此一来,到时候就会有更大的胜率。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只有一半的人选择围剿。
剩下的这些人,各有各的打算跟顾虑。
由澹台越领头,几个少城主之间交换令牌的消息。
他们手上只有司枚令牌。
这也就意味着,楚槐现在极有可能持有五枚令牌的话,更甚者,可能会有九枚,那她之前的话也极有可能不是假话。
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她实力强还是运气好。
光凭运气,也不太可能拿到这么多的令牌。
所以只能是实力了。
“关于这个令牌的用处,你们之间有谁知道的吗?”司徒林发问。
现场再一次陷入沉寂,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的。
随着薇奥拉的调息,她身后的阵法图的颜色越来越淡,最后不知是消失还是隐藏起来了。
距离上一批猎物来之后,已经一天过去了,看来是不会再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把这些人都揪出来吧。
白巫看着她打开通道,消失在这片区域之中。
一时无话。
倒是傅南之皱起眉毛,下一刻,他的声音在秘境中回荡起来。
“终极试炼开启,凭钥匙晋级,请在剩余时间里,找到进入的钥匙。”
白巫立马说:“你干什么?现在不是时候。”
傅南之站起身子,一甩袖子说:“再不开启,我们家小丫头就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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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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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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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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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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