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吗?”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什么?”其他人被她这两句莫名所以的话搞的也有些困惑了。
他们抢令牌需要知道什么?
薇奥拉露出惊讶的表情说:“我还以为你们都去光暗区域了呢。”
众人越发迷茫了。
但是也没听见那人继续说下去,见她脸上划过一丝窃喜,便要匆忙离去。
被她勾起好奇心的人连忙拦住问:“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上钩了。
薇奥拉支支吾吾不愿说明白,其中人心中就像猫挠过一般。
其中冲动者拿出自己的法器,挡在她前面,想用威力胁迫她说出。
似是没有想到这群人这般不讲道理,但是又确实被吓住了。
她不情不愿的说:“我听人说,有人拿到了五枚令牌,好多人都去光暗区域里堵她去了。”
这话无疑是在人群投下一块落石,引得众人激荡起来。
每个人心中思绪万千,多半是震惊。
什么!
五枚令牌。
他们拼死拼活也就拿到一枚令牌,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沉稳的澹台越也被这个消息震得一时无话。
薇奥拉继续小声嘟囔着:“我就不该来这,这下好了,又平白多了几个对手。”
趁其他人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薇奥拉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
没成想却被卫亭仁一把拽住了领子。
少年阴鸷的眼神扫视着她,像是在辨明真伪。
“你从哪知道的。”卫亭仁连声音中都淬着阴狠。
薇奥拉颤抖着身体,表现得唯唯诺诺,在他的逼问下,颤颤巍巍的说:“我听见别人的对话里是这么说的。”
“是谁。”他步步紧逼。
“孤鸿的少城主。”她声音里满是畏惧。
澹台越:“司徒林。”
低头想了想,觉得确实有可能。
他的实力确实不错,但是一人拿到五枚,应该是有些勉强的。
示意卫亭仁将人放下来,温言问:“你还记得他们有几个人吗?”
薇奥拉的头埋在胳膊里,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嗫嚅着嘴巴,又迅速低下头。
然后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两个。”
她这副胆小怯弱的模样,让卫亭仁很是厌恶,一把将人甩开,又嫌恶的将手擦干净。
薇奥拉从被扔开后,头一直不敢抬起来。
被他扔开的时候,屁股刚好磕在石头上,痛得她张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在心中暗骂卫亭仁。
卫亭仁的视线落在她颤抖的身影上:“呵,没用。”声音也十分不耐。
“既如此,就去看看吧。”澹台越做出了决定。
他们也没有完全相信这番说辞,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联起手来,六个人完全够分。
在他们的气息完全消失在此处后,地上的人才站起身,在心中狂骂卫亭仁,然后去往下一处散播诱饵。
“这小丫头也太能闹腾了,她是要一对四十九吗?”外面白巫看见她作死的全过程,发出了疑问。
傅南之早就见怪不怪,他们家的人,都是拉仇恨的好手。
想当初他竞选魔尊之位时,挑的人仰马翻,比这小丫头可夸张多了。
白巫看着他脸上丝毫不在意的表情,郁闷道:“也是,跟你比,她这实在不算什么。”
现在想到他参加的那场比赛,他心中还有一箩筐的话想骂出来。
当初,傅南之从一开始就将仇恨值拉满,一直到结束,全是组队围剿他的。
那次的秘境也是大小窟窿破了一大堆,最后补都补不起来。
半天过后,薇奥中几乎跑遍了全部的区域,将自己握有五枚令牌的消息广而告之。
加上司徒林的有意为之,消息满天遍布。
这些人将信将疑的前往消息所在的区域。
这期间,薇奥拉还专门留意了陆梵止的位置,确定他无法获得这个消息之后,便安心的回到光暗秘境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所谓的光暗区域,就是昼夜同时出现的一处位置。
这是薇奥拉在苦思冥想下,找到的最适合打斗争抢的区域。
这里白昼共存,左边的白日,可以打斗,右边的昼夜,可以隐藏。
她既做好抢夺的准备,就当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在暗处布置好一切后,她站在明暗交错之处,大咧咧的等待着猎物送货上门。
正前方就是传送的阵法。
她并非冲动,这是她从第一场就在做的东西。
第一轮的记分牌,到现在的令牌,她对自己有信心。
想想,这里的人绝大数是金丹,她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一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修。
看见这个清丽的身影,薇奥拉挑眉,她居然会是第一个来的。
苏白从法阵中刚一迈出来,就看见对面的挺拔身影。
她长得明艳,一身蓝衣刚好压住,此时双手抱在胸前,像是等待已久。
一看见她,苏白心口猛地一跳。
原因无她,就是震惊。
她这一路上有猜想过是谁拿了五枚令牌,猜了许多人,都没猜中是楚槐。
因为,她当初与楚槐进来这块区域的时候,令牌是被她拿走了。
楚槐在这一片一无所获,与她分开后,竟然还能找到其他五块。
一时不知道是该夸赞她的运气还是实力。
薇奥拉嘴角挂着一抹笑:看,第三枚令牌不久来了吗。
等苏白靠近后,她根本不给苏白叙旧的机会,甩着鞭子就上去了。
苏白连忙拔出剑,挡在身前,高声说:“师妹,你先停手,我觉得我们中间有些误会。”
“谁是你师妹。”薇奥拉拒绝跟她套近乎。
“不,楚道友,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薇奥拉不管她,手上鞭子的攻势不停,嘴上问:“你不是来寻令牌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是来找令牌的就对了。”她的鞭子表现出跟她外表完全不符的凶狠。
由于鞭子主人的境界比苏白高了一个大境界,加上鞭子每个角度都十分刁钻,而且这法器几乎是一件半神器,导致拿着普通的剑的苏白根本招架不住。
薇奥拉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使得她节节败退。
“啪。”鞭子一下抽中了苏白的手腕。
手上脱力,剑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苏白半跪在地面上,白日中,能看见她原本干净的脸上尽是狼狈。
鞭子的主人步步紧逼,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尽量与她平视。
薇奥拉伸手到苏白面前,嘴唇轻启:“你输了,令牌。”
苏白咬着唇,不甘的抬起头。
一抬头就被镇住了。
眼前的楚槐,她原本黑的发亮的瞳仁被翠绿取代。
恍惚间,苏白好像还看见了,那双眼睛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火光。
生机勃勃。
那是什么。
薇奥拉没想到对方现在还能走神,但是从对方眼睛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的绿瞳,便知道了原因。
轻眨眼睛,便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对着她又强调了一遍:“令牌。”
光说还不够,手里的鞭子还甩了几下,像是在威胁。
苏白整个人就像瘪了的气球,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微微颤抖着。
薇奥拉催促道:“快点,不要让我自己动手抢。”不要耽误她去抢别的令牌。
最后,苏白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那块令牌交到薇奥拉手里。
薇奥拉拿到后,第一时间去看后面的字:度杨。
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感受到传送点有波动。
薇奥拉拿出一张符隶,快速甩到苏白身上,然后将她踢到旁边的昼夜之中。
薇奥拉收回鞭子,整整衣服,站在原来的位置。
这是为了保证其他人在进到这里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同时,也是为了能在别人进入时,自己能快速锁定。
其他人来的慢是因为,这里的传送阵是有固定的位置的,只能一个个试。而且,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
这也就给了薇奥拉足够的发挥空间。
那人一来就露出见鬼的表情,大惊失色道:“楚槐。”
薇奥拉笑说:“是我。”
来的是当初说她坏话的,少城主中的一员。。
薇奥拉笑意盈盈问:“你也是来找令牌的吗?”
灿烂的笑容让贺豫愣了神,又听见她冷不丁的问:“你身上有令牌吗?”她声音拉的很长,贺豫下意识说:“没有。”
听说没有后,薇奥拉就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了。
周身灵威放出,排山倒海的压向只有金丹中期的贺豫。
贺豫猝不及防,被压得直不起身子。
“那就过去吧。”一张符隶作用在他的身上,然后身子被鞭子甩其,扔向那出黑暗中。
这东西实在太好用了,这是她之前在城中买的定身符隶。
效果很微弱,但是她加了点东西进去,可以将人牢牢锁住,在其中的灵力没耗费完之前,绝对不会松开的。
而以他们金丹期的修为,想要出来起码是十二个时辰之后的事情,那时,说不定这场一场就已经结束了。wWW.ΧìǔΜЬ.CǒΜ
可惜的是,不多。
阵法再次被刷新,又来人了。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薇奥拉面前,她友好的问了句:“来找令牌吗?”
那人下意识的点头。
薇奥拉:“你有吗?”
“什么。”
“令牌。”
那人不再继续回答,拿出了自己的法器,竟然是一把刀。
刀有她半个人高,很薄很宽,刀锋处雪亮。
抽出时带着颤动和鸣响。
薇奥拉看了,心中认真了几分。
抽出自己的鞭子说:“不说的话,我就自己找了。”
说完,两人同时进攻对方。
在鞭子这种法器面前,刀就显得有些吃亏了。
它的主人几乎靠近不了薇奥拉,因为鞭子的可以进行远距离压制。
两人之间总是隔着这么一点距离,薇奥拉身法又诡异,打架的时候,经常会突然出现在另外一处。
刀的主人知道自己没有赢的可能后,便收刀认输。
“令牌。”
“我没有。”
看着对方坦诚的眼神,薇奥拉选择了相信。
没再像之前一样把人定住扔进黑暗区域中,毕竟,能省一张是一张。
薇奥拉见她没有攻击的意图,也就随她去了。
又来人后,薇奥拉依法炮制的解决此人,只是这人态度恶劣,骂的很是难听,薇奥拉直接将人踢进黑暗区域中了。
刚才持刀的那人也没有立马离开,站在一旁,竟是想看下去。
在空隙之中,还好奇地问:“里面现在有几个人?”
薇奥拉瞥了一眼那个位置,漫不经心的说:“三个。”
她说完,就看见那持刀的人进到里面去了。
薇奥拉皱起眉毛,心中有些担心,灵识跟了过去,见那人在里面逛了一圈,在她出来后松下了心。
她主要是怕这人会在里面对其他人出手。
虽然她不承认苏白是自己的师姐,但是万一伤到她,薇奥拉心中会觉得有愧于之前的便宜师兄。
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把这人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人见薇奥拉的一直看着自己,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开口说:“少城主放心,我不会再动手了。”
薇奥拉:她叫我什么?莫非......
"你是云衍城的人。"女修点点头。
如此一来,薇奥拉就彻底放下了心。
外界,白巫扶着座椅,说:“不可不可,这太不公平,我要给他们加点压力。”
说着,看了好几眼傅南之,见他脸上并无反对之意,就放下了心。
站起身进入到秘境之中,站到一处阵法面前,重新排列。
做完后,重新回到傅南之身边看戏。
然后还洋洋得意的对他说:“看着吧,你们家的小丫头有苦头吃了。”
他丝毫没发觉自己也是在破坏比赛的公平,脸上挂着笑,喜气洋洋的看着戏。
薇奥拉并不知道秘境中的一处阵法已被改动。
再又解决了几个闻讯而来的魔修后,薇奥拉手上依旧只有三块令牌。
看来,散修拿到令牌的可能非常小。
可以推断,令牌大多数应该是在那些少城主手中。
等来等去,又来了两三个人,但还是没等到那些少城主的身影。
薇奥拉郁闷的低下头,开始思考他们上当的可能性。
要不要去看看呢?
她这么想着,正前方的阵法再次震荡起来。
响动比之前要剧烈的多。
薇奥拉眯眼看去,发现那处有了新的的变化。
居然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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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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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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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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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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