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见那个姓钱的小子往洞口前面一蹲,可是他刚刚往墙洞里面看了一眼,就听那小子猛然间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谁!谁推我?”就听那个姓钱的暴怒的喊道:“谁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原来他刚才嘴上嘴硬,心里也是提心吊胆。可是,就在他往墙洞里面看的这个极度紧张的时刻,却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这一下把这小子,顿时就给吓得一激灵!
我心里都笑翻了,对着那个小子笑道:“可别赖在我头上,我离你远着呢!”
大家一看,可不是!我刚才踹完了墙洞就离开了那面墙,现在我离着墙洞,足足有三米远!
在这个脚下一动,地板就嘎吱嘎吱直响的破地方,我不可能上去推他一把再退回来,而不被大家发现!
可是,在这个姓钱的小子周围,除了一直靠墙站着的李队长,就没别人了!
大家都被那面墙里面的东西,吓得下意识的离那个墙洞尽量远一点。另外墙洞里那股味儿也太臭了,所以墙边那附近没人靠近。
那推他那个人的是谁呢?为啥把我笑成这样?
哪还有谁,黄九如呗!
别说在后面推他一把,就是黄九如把他从洞口里顺进去,大家都发现不了!人家黄九如现在可是千年道行的大仙!
“害怕就直说!你个娘炮!”我笑着对这姓钱的说道:“怂了就一边猫着去,我还想看看那里边啥样呢!”
“你才怂呢!”那个姓钱的倒是硬气,刚才被不明不白的吓了个半死,他还不肯服软。只见他又蹲下来,扒着洞口向里面看!
只见他刚一探头,右手端着电筒往里面照。就在这时!
这回大家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撑着墙壁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滑,发出了“哧!”的一声!
只见他没了左手的支撑,不知道怎么的,脑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揪住了一样,猛地向着洞口里面,被拽了进去!
“啊~!”这一声惨叫,叫得比刚才那一声还惊悚!
这黄九如,也太过了吧!我一边笑一边心道:那面墙里面是啥还没搞清楚,她就这么把人家的脑袋往里塞,真要是被里面的粽子抓住了,把人给拽进去了可咋整?
我在脑海里想像着黄九如和里面的大粽子,一个在外面往里塞,一个从里面拽,那个姓钱的就像个接力棒一样,在两个妖精手里面传递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只见这个小子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把墙上的砖推进去好几块,这才成功的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
这时候,就见人群里,猛地光芒一闪!
这是有人在用手机拍照!
“谁?谁拍我的照片?”那个姓钱的刚刚脱险,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看见手机的闪光灯一闪,他顿时大怒起来!
“可不是我!”我笑着说道:“不过我倒是也想拍来的,毕竟大男人尿裤子,还是挺稀罕的一件事!”
怪就怪再这屋子里面太黑暗,这姓钱的又在光线最亮的墙边。从他的那个位置往这边看,全是一道道手电筒光柱朝着他。后面的人影重重,就连有几个人头他都查不出来,他哪里还能看出是谁拍的照片?
不过我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是魏轻云!
这里面的所有人,也就是他能不务正业的随时端着个手机,准备拍几张猎奇的照片,除了他还能有谁?
被我这么一说,这个姓钱的裤子上的尿渍,倒是被大家看了个一清二楚。我就觉着身边有好几个人,同时“嗤嗤”的轻声笑了起来。这些人不问可知,都是李队下属这一个队的干警,
看来这个姓钱的小子,平时的人缘还挺差!
“好了!”这时候,李队说话了:“小钱你上一边去!”
“照相机给我,我来!”这位李队一边说,一边接过了他们拍摄现场专用的相机。
“叶先生,你看看不?”李队向我问道。
“来了!”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前走。我心道:“我不去能行?我要是不在,真有什么事谁能救得了你?”
如今我面前的那个窟窿,被刚才那个姓钱的这一闹,给扒得更大了。现在就算我们和李队长两个人并排蹲在那,都能朝里面看。
我和李队长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洞口前,然后相互看了一眼。我对李队长轻声说道:“屏住呼吸,脑袋别太往里伸!”
“知道!”李队长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蹲下来,双双向着洞口里面看去。
等我的脸一接近这个洞口,一股更加浓重的腥臭味,立刻冲到了我的脸上,这股子味儿直辣眼睛!
在这个洞口里面的密室里,不知道到底关着什么东西,我越向洞口靠近,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我的后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真是明知道前面是不详之地,可形势还是要逼着你向它靠近!
我屏住了呼吸,把脸凑到了洞口上。在我的旁边就是李队长的脑袋。
洞口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当我们两个人的电筒光芒照进这个密室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这面墙后边的情景!
在墙里面与其说是一个房间,还不如说是一道胡同。它的宽度大概只有1米5左右,而长度则是超过了十米。
我们的视线,只有在电筒光芒照射到的脸盆大的一块地方,才能模糊的看到里面的东西。
在这个密室的地上,密密麻麻都是破碎脱落的墙皮,地上没有杂物垃圾,看起来原本应该有人打扫过。m.χIùmЬ.CǒM
透过手电筒的光芒,我注意到在这密室的里面,没有很常见的细碎的蜘蛛网,也没有一点灰尘。
看起来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就连个小小的透气孔也没有一个。
猛然间,我在密室里的一个墙角处,发现了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就和一只大型的狼狗趴在地上的大小差不多。上面是不规则的形状,它的颜色很灰暗,由于距离和光线的关系,我完全看不清那一团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个死在那里的人?我心道:“这尸臭味,难道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等电筒的光线再往前推,我发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就放在那个像是死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后面。
这个箱子,目测应该不比一个写字台小多少,从我这边看去只能看到它的一面,不知道它有多长。
是棺材吗?我心中想道:“看起来不像啊?”
因为棺材通常都是要上漆的,根据东北的丧葬习俗,棺材上面上的漆更是鲜艳的大红色。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这个方形的东西,上面是暗淡的颜色,也并不反光,所以我也看不出那东西到底是不是棺材。
电筒再往里面照,大约十米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一面水泥墙,那里应该就是这个密室的尽头了。
我们两个人手里的电筒,在密室里面前后扫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除了刚才发现的那两个不明不白的物件以外,里面好像就再没有什么了。
我们两个憋着气也不方便说话。不过这密室里面大概的情况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就见李队长举起了他手里的照相机,然后一按快门!
闪光灯在刹那之间亮起,就在这一瞬间!
就在闪光灯的刺眼的闪耀起来的同时,我就看见在我的眼前只有一米多远的地方,有一只人手!
这只惨白的人手五指张开,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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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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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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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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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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