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面想着:如今这些人想要进去,那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是他们的职责在身,劝他们回去又绝不可能,
于是我在心里左思右想,叹了口气对李队长说道:
“这个洞口里面非常危险,现在咱们准备不足,进去不合适。我的意见是先撤,明天白天再来。”
“那怎么行?”这时候,我旁边一个年轻的干警插口说道。
听到了这句话,我的心里面顿时疑云大起!
我心道:这是什么时候?领导还没说话呢,怎么就有人开始发表意见了?
连我这个农村小子都知道,一个打工的,必须得领导说咋办就咋办。怎么这些警察里面,还有一个不认识大小王的?
如今在房间里面黑洞洞的,自从绿色火焰这件事出来以后,每一个手里有电筒的人,大家都朝着那个洞口的方向照,生怕里面蹦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我这一低头,就看见一束电筒的光芒,照在了我的胳膊上。我顺着亮光一看,就看见若雪那只白生生的小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
我去!这一下,我才算弄明白!
我说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冲,原来是个争风吃醋的!我心道:敢情这若雪姐姐,在他们的队伍里面还有个追求者呢?
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个说话的警官的脸,只是听声音觉得这个人挺年轻,只听他气冲冲的向我说道:
“你一个老百姓知道什么?我们既然开始行动了,不摸清楚情况能回去吗?”
“小钱说得有道理,”这时候李队长说话了:“既然都到了这个洞口边儿了,要是不搞清楚情况就撤回去,那确实不合适。”
如今我发现个情敌,居然还不知道他长啥模样,我的心里也有点发火,我对着李队长说道:“我也没说咱就这么撤回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害怕你先走!”那个姓钱的小警官又开口没好气的向我说道。
我心里一阵腻歪,也没搭理他,径直接着对李警官说道:“刚才的火苗大家也都看见了,里面空气情况不好,这个大家没有疑问吧?”
“那倒是,”李队长听了我的话,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咱们没有任何的排风设备,也没有供氧的措施。这里面封闭了那么长时间,里边什么东西产生了有毒气体,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我对李队长说道:
“我的意见,咱们把这堵墙上面的洞再拆大点,”我无奈的说道:“这样经过一夜的空气流通,里面就算是有什么毒气,也应该排干净了。”
“另外,我敢担保里面的空间不大,咱们大可以从洞口朝里面照几张相,隔着墙看一看里面的情况。对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咱们也算是心里有数。”
“这样,咱们明天上午针对这些情况,准备好应对的设备带过来,不比现在一头冲进去更好?
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无奈之举,有这个姓钱的搅屎棍在这,我要是跟他说他们说什么亥时子时、阴气尸气的,不但我要被那个小子嘲笑,就连若雪也会跟着我受影响。
最关键的是,我还不能让他们进去!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就凭这一帮楞头青,拆了墙往里面冲,扔在里面几条人命都是轻的!
“你说得也对,“李队长听了我的话以后,抿着嘴点了点头:“就连地瓜窖封闭些日子,都能闷死人呢,更何况这么长时间的老房子!咱们现在就先拆墙看看再说!”
“哼!空间不大还用他说?”这时候,又是那个姓钱的小子,让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小楼才屁大个的地方,修在这里面的密室能大到哪儿去?在这儿装什么大明白?”
他这句话一说完,我就感觉到若雪的小手,在我胳膊上温柔的上下捋了两下,她是示意我不要发火。
我心里暗笑:“我跟他发什么火?他也配?”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觉得这次若雪的反应,还是能让我感到她对我多了一丝亲近。这就足够让我心头暗爽、火气全消了。
既然领导已经决定了要拆墙,他们这些人要开始动手了。我走上前去,用脚蹭了蹭地上的一块砖头。
我脚下的这块砖,就是从墙上扒下来的那三两块砖的其中之一。我用脚一蹭就发现,在砖面上面残留的用作砌筑的灰浆并不是水泥,而是白灰。
一般的来说,白灰也能够用来砌砖,但是它的附着性和强度比起水泥来差的太多了。
看来当初那个砌了这面墙的人,并不打算把这堵墙当一个“万年牢”来使用。而是在他需要打开这堵墙的时候。可以很轻易的把砖拆下来。
我用电筒照了一下墙上的洞口,发现这是一堵单坯砖墙,也就是说,这墙的厚度正好是一块砖的长度。
这么单薄的墙,又是用白灰砌筑的,那拆起来就容易多了。
“洞口不用拆的太大,”我对李队长说道:“再扒开四五块砖,我感觉就差不多了。”
“还有,别用手摸这些砖,我可保不齐,这砖靠密室里面的那一面上,会有什么东西…”
我刚说到这里,就听后面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看你那小里小气的样!管的倒宽!”
我一听,搞了半天又是那个姓钱的小子在说话,只听他赖赖唧唧的说道:“不用手拆用啥拆?用脚呗?”
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说实话我也看不见他。屋里太黑,手电筒的光线都集中在这面墙上呢。
我抬起脚来,看都没看,照着身后就是一脚!
只听“哗啦!”一声!
那个洞口边缘的四五块砖,就这么被我一脚踹塌,向着洞口里面掉了进去!
这一下子,这个洞口,马上就变成了比人脑袋还大的一个窟窿!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么薄的砖墙,其实除了外面的一层水泥以外,没什么劲头。尤其上面还已经被扒掉了几块,拆起来就更是一点不费劲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心里满是腻味的想道:我都多余管他!这小子这么讨厌,就应该让他徒手去拆墙,让他中了尸毒才好呢!
这只苍蝇,你不管他,他反倒蹬鼻子上脸的在你眼前来回嗡嗡,这也够烦人的!
“你胆儿大,你来!”我向着那个姓钱的小子的身影勾了勾手指:“看看里面是啥,别让里面的东西把你吓尿了!”
“来就来!你以为都像你那么怂呢?”这小子听我这么一说,他还来劲了,几步上来就靠近了这面墙,想要往里面看。
“小钱你给我小心点!”这个时候,李队长开口提醒了一下那个小钱同志。
我的心里就是一乐!看来这个小钱也跟魏若雪一样,虽然是李队长手下的兵,但也是有背景的。看来就算是李队长这个当领导的,也不好管的太过份。
不过若雪谨守职责,平时哪怕跟平级的老刘警官都是客客气气的,跟这小子一比,教养那都好到天上去了!
这时候,就见那个姓钱的小子往地上一蹲,就往墙洞那里面看。
猛然间!
就听那小子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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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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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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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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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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