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算你小子有本事,竟然能让我姐妹心甘情愿被你泡到。
两个人刚走没几步,林叙就在后面叫住了沈渡,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调侃意味。
“沈老板。”
沈渡转过头看去,知道他这语气不怀好意:“你还有事?”
林叙一笑:“没事儿,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改称呼哦。”
沈渡下意识看了南颂一眼,后者很明显没听懂林叙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什么改称呼?”南颂问。
沈渡看见林叙嘴一张正要说话,直接一把搂住南颂的肩膀,看着林叙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警告意味。
“没什么,他胡说八道呢,我们先回家了。”
林叙轻笑一声,非常识趣地闭了嘴。
南颂被沈渡搂着走出了酒吧,上了车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她转头看着正在系安全带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Χiυmъ.cοΜ
沈渡面色淡定:“没有。”
南颂却仍然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沈渡,你是不是以为我眼瞎?刚才你给林叙使眼色我都已经看到了,还蒙我呢?”
沈渡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之中。
见他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南颂有些不乐意了,却也只是轻轻抿着嘴唇,没再说话。
直到进了家门之后,南颂都没再做任何反应,整个人看上去冷漠至极,活脱脱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沈渡一路上因为想着工作的事情,所以压根儿没注意到南颂的反常。
进了卧室之后,南颂把外套脱了下来,打开衣橱之后拿出了一套睡衣,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沈渡站在床边边脱衣服边问:“要洗澡吗?我和你一起。”
说完便拿着自己的睡衣跟在了南颂身后,卫生间的门打开,南颂先进去,沈渡正要迈腿,余光就看见门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速度朝自己扇了过来。
贴门边站着的他来不及反应,虽然已经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但因为一切发生的速度太快,门板差点直接撞上他的鼻子。
“嘭!”地一声,沈渡吃了个货真价实的闭门羹。
“......”
他皱皱眉,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怎么了这是?
听这动静,怎么好像火气特别大的样子呢?
沈渡下意识伸手去拧门把手,手才刚伸到一半,却听见“咔嗒”一声传来,是门从里面被反锁上的声音。
沈渡:“......”
饶是他反应再慢,也知道南颂是生气了。
两个人一起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高兴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生气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他都已经算是非常清楚。
卫生间里很安静,沈渡思索一秒后抬手敲了敲门:“南颂?”
没人应答。
“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还是没人应答。
直接表达需求不被理睬,那看来只有采取另辟蹊径的方式了。
“你要洗澡,我也要洗澡,你这样把我拒之门外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毕竟这卫生间是共用的。”
里面终于传来南颂的声音。
“那么喜欢和林叙眉来眼去,你去和他过啊!”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沈渡成功被逗乐了,敢情还是因为刚才在酒吧里没告诉她林叙说了什么而生气。
“你要是想知道林叙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就把门打开,我告诉你,好不好?”沈渡温声哄着。
南颂冷笑一声:“呵呵,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沈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搬出想好的第二套说辞:“这卫生间我也有权使用,你总不能一个人霸占着?”
“楼下不还有一个卫生间吗?你去用那个啊!”隔着一扇门,南颂的语气听上去愤怒又嚣张。
沈渡面不改色:“楼下那个卫生间坏了。”
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秒。
“坏了你就别洗了,想进来,做你的春秋黄粱梦去吧!”
话音落下,卫生间里响起花洒喷水的声音。
“......”
看来确实是他撒的谎太蹩脚了,这女人竟然丝毫没相信,屡次碰壁,沈渡终于没了法子,只好决定使出杀手锏。
“南颂,你不要逼我。”
花洒喷水的声音停了,南颂光着身子走到门口。
“什么叫我不要逼你?之前是我问你问题你逃避着不回答,ok,那我现在不打扰你,我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洗个澡总行吧?这样总不会招惹你了吧?结果你现在摆出这么一副嚣张的样子给谁看?”
沈渡听着南颂的连珠炮,没多说。
外界的人都习惯了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人狠话不多。
在南颂这里,扪心自问,最近这段时间他早就已经破例无数次了,既然如此,是时候重新把那句话奉行起来了。
想到这里,沈渡转身朝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衣橱和抽屉里除了放置衣物、装饰品,以及各种收藏的珠宝钻石之外,一些日常使用的比较零碎的东西也放在这里。
沈渡清楚地记得,卫生间门的钥匙放在......第一排往下数第三个小隔间。
拉开抽屉,黑色的丝绒布上面果然躺着两把亮晶晶的钥匙,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沈渡的手指既修长又骨节分明,他拿起那两把钥匙,走到卫生间门口,插进锁孔只轻轻往右一转,门便被打开了。
卫生间里,南颂打开了精致的蓝牙小音箱,整个空间都被动感十足的音乐声充斥着,她甚至还在边洗边跟着唱,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再加上花洒一直在耳边喷水的缘故,所以正在洗澡的人根本没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直到她转身去拿放在大理石台上的沐浴露时,南颂才突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一瞬间的惊吓不是盖的——
“啊!!!”
南颂如沈渡预料之中的惊叫出了声,尖叫完毕之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于是又双臂交叉捂在了胸前。
“我草!沈渡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的!你是猫变的吗你!吓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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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txt.cc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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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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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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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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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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