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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书网>科幻小说>荒岛求妻日常>99.第99章
  欢迎进入前情回归环节,寻找隐藏的彩蛋,补订可解锁新章节哦!“可是,依娘子高见,究竟如何,才能离开这孤岛,回归中原呢?”

  杜骁这回是诚心诚意,向安若请教,想请安若指点。岂料安若见他问得意诚,双眼微微一转,眼中再次露出一点点狡黠,仿佛想要借此机会,探清杜骁的秘密。

  “这正是我想问的呢,”她竟反问杜骁,“杜岛主,我上岛也算是有一阵了。但据我冷眼旁观,你的人,大约只有三成每天把功夫花在捕鱼、捕猎,或是觅食上,另外有一些人负责制作工具,并照顾兄弟们的生活起居,还有一部分,也就是平日里埋怨最多的那些人,他们不是一天到晚叫着累死累活么——那么,他们在忙什么?”

  杜骁眉头一皱,一颗心不禁微微一沉:“他们在建造屋舍。”

  “造房子?”安若追问了一句,立即转身,来到山顶巨岩上朝向岛内的那一面,俯瞰岛内的情形,尤其在男人的营地一侧,一面看一面点头:“我总算明白为啥岛上最忙的那个人总是石匠了。”

  岛上众人里,石匠宋十三永远是那个最忙碌的人。

  “可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若按照常理,世人遇上船只沉没,流落到一个荒岛上这种事儿,头一件想到的自是想法吸引过路的船只,设法自救。可是看杜岛主的打算,还真像是打算拥岛自重,自己当个岛主。我只是个年轻识浅的女子,杜岛主,你的心思,我可是如同雾里看花,着实看不明白呀!”

  杜骁一张脸慢慢冷下来,字斟句酌地答道:“安若娘子,岛上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已经五个月过去了。整整五个月,这海面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条路过的船只,想必是我们当初在风暴中被迫偏离了航路。即便我们有这个心,想要回归大陆,恐怕也要自己打造出来一条船才行。这绝非一日之功,既然需要长期留在这岛上,为什么不让兄弟们先多为自己盘算盘算,让大家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些,再说回归的事情呢?”

  杜骁答这话的时候,心里一股子郁闷油然而生。他知道安若敏锐,问到了要害上,偏生这是他决计无法明白地回答她的,所以他才格外郁闷。

  “杜骁,你这话说的,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可是你麾下那么些人,定然不乏见多识广之辈,为什么不能寻些说得圆的理由?”安若脸上也是笑容尽去,挂下脸来望着男人,“岛上这么多柴草,又有引火之物,只要在海滩上架一个柴垛,点燃湿柴,日夜燃烧,必然有黑烟冲天直上,方圆十几里外都能看得见。”

  “杜骁,你们的船在风暴中沉没,你们却依旧来到了这里。这证明你们不可能距离航路太过遥远。只要想想办法,总是能吸引过往船只的注意。你们却始终没做,却忙着在岛上定居。你们的决心和毅力我非常钦佩,但是你们的决定令我无法理解。杜骁,大家已经在岛上相处了这许多时候了,我的为人、心性和本事你们都看在眼里,可是为什么大家不能够就此开诚布公呢?”

  杜骁盯着安若,实在是无言以对:明明早先的气氛很融洽,可什么时候竟又转成了这副模样?

  这时安若偏过头,望着岛外的茫茫大海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可以明白地告诉我,岛上的三十四个男人,打算在这里住一阵,背后的理由大家有苦衷,所以不方便对我这个外人讲。都可以,我不会在意。可是我不喜欢你总当我是个无知无识,可以随意哄骗的女人!”

  杜骁被安若口中那“外人”两个字刺痛了,他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将安若当成什么“无知无识”的女人,可这话一到口边,终于忍了回去。他是个男人,也是要脸面有自尊的。

  安若见他不开口,将心一横,咬着下嘴唇说:“你百般掩饰,我自然没法儿不妄自揣测,去怀疑你们的身份;怀疑你们来这岛上,是不是真的因为风暴沉船,还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甚至怀疑你们在此逗留,是不是在等着要把自己一个个都洗白了,再如你说的,衣锦还乡,回归中原!”

  安若一番话如连珠炮似地说完,杜骁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跳了起来。他瞪着眼,径直来到安若面前,离她很近,两人几乎面贴着面,呼吸可闻。杜骁低着头盯着安若的双眼,似乎想看清楚这个古怪的女人,这个厉害的女人,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女人,她究竟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是你呢?你难道向大伙儿坦诚一切了?”杜骁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我们到现在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你从海上捡回去的箱子,根本就是你自己的吧?你也绝不是什么在风暴中落水,孤身一人获救的女子,有谁在风暴之时还会精心准备,预想到自己流落到哪处荒岛,会需要什么物事,都事先想好了的?”

  “对,我是隐瞒过,可我只是不说,却从来没有胡乱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来欺骗过你们!”安若突然踮起脚,一张小脸距离杜骁极近,咄咄逼人地望着他。杜骁也是气昏了头,丝毫没想到美人当前,他距离温香软玉抱满怀就只有一伸胳膊的距离。他只顾盯着安若,满怀愤懑地开口:“可这有区别么……我们从未想过要对彼此坦诚,不加掩饰,不是吗?”

  为什么好端端的一番温柔对答,竟又沦落到了这步田地?这到底是因为某人根本不解风情,还是因为太明白太了解,所以刻意选了这个时候,矛头对准了原本谁都不愿揭破的痼疾顽症?

  杜骁郁闷得要命,偏生理亏的人其实是他,是他没法儿告诉安若真相。若是安若知道他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又会如何看待他……他们这三十四个兄弟,远未做好准备,眼下还不能就这么离开荒岛,回归大陆。

  岂料听了杜骁的牢骚,安若忽然退开半步,偏着头望着杜骁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两人都心存疑虑,不敢坦诚,就都没资格对彼此期望太高。

  “是我错了,我不该追问的,”安若冷静地说,“杜岛主,岛上的事,你有自行安排的权力。我们应当力求合作,而不是对彼此的过去追根究底。”

  杜骁彻底无语,他早知道安若通透,却没想到安若通透冷静至斯,为了眼前的合作,可以随时放弃追逐真相。他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但没来由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落,正想说句什么,忽然见安若伸手一指,嗓音微变,对杜骁说:“看,有船!”

  杜骁随她一道极目远眺,果然见那海平面最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有一个黑点在缓缓移动。他们都对这片海太熟悉了,一点点异样都会马上警觉。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望向岛内。

  不知是宁十一在带人煮盐,还是巫十四在准备烧陶,总之岛上腾起一股袅袅的青烟,蒸腾直上九霄。

  安若与杜骁对视一眼:“不好!”“快走!”

  这回大家都没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两人竟也一时抛去了你瞒我,我哄你的过节,两人竟似有说不出的默契,安若在前,杜骁在后,两人先后滑下巨岩,一起往山脚下疾奔。杜骁道:“这真是头一次,头一次有船只路过!”

  “我明白的……就这一两天,风向变了。许是因为这风向的关系,往来的船只改变了航路,所以离这岛近了不少。”安若一路疾奔,脚下没有分毫的耽搁。

  “是,听起来像是这个缘故!”杜骁说,“看来咱们要安排人值守?望了!”

  “没错!”安若完全同意。

  两人说话间已经奔到山脚,沿着海滩往营地那里跑。半道上被正在捕鱼的少年们见到,都是呆若木鸡地停下来。

  “快觅个藏身的地方,许是有船会过来!”杜骁冲他们大喊。

  安若一听,脚下奔得更快,来到营地,对一脸懵的巫十四说:“今儿不成,不能烧陶……得把火赶快熄了,有船只路过!”

  巫十四一听,赶紧行动,迅速将火塘里还未燃着的柴草抽将出来,几个少年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帮着巫十四灭火。安若看看不行,浓烟还是汩汩地往外冒,她便亲自去寻了一幅巨大的蕉叶过来,一股脑往火塘里一盖,自己往蕉叶上一跳,蛇皮鞋在蕉叶上噼里啪啦一通乱踩,待她再跳出火塘的时候,那火早已被踩灭了,少许青烟从蕉叶底下悠悠地溢出来,只不晓得柴火下面的陶胚还有多少完好的。

  另一头杜骁已经将岛上各处跑了个遍,回到这里,呼出一口气说:“兄弟们都晓得了……”

  岛上的人都有了防备,即便有船只靠近这个岛,也会误以为这是个无人的荒岛。

  然而杜骁看见安若头发微散,正帮着巫十四将火塘用蕉叶覆好,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就算两个人始终相互隐瞒,始终不肯开诚布公,他们到底还是想到一起去了。他不愿他们这个岛被人发现,安若想的,也和他完全一样。

  ——谁说他们不能合作的?

  可是昨日安若确实流露过那么一点儿的意思,而且宋十三和巫十四他们上前去与安若攀谈,安若一概言笑晏晏地认识了攀了交情,安慰起万十八来,更像是多年的老友,成功将思乡思得摧心肝的老万哄得破涕为笑。这在杜骁看来,确实有点儿来者不拒的意思。

  第二天旭日初升的时候,营地里也显出些不同的气象。不少人开始注重起仪容,有特地去水潭那里洗澡洗衣的,有用简单的小木叉试图梳理一回头发的,至不济也将周身的衣衫拾掇得整齐,至少能称上“得体”。用谋士柳九的话来说,整个营地忽然拥有了一种春天的气息。

  柳九话说得委婉,杜骁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岛上起了春风,桃花儿开了,只是这桃花儿究竟会落在哪一个的手里,尚未可知。但不少人都信了:桃花反正没落在他这位杜老大手里。好在杜骁在岛上威信尚在,无人当他的面谈及此事,也无人敢随意跑去寻安若,各人各有司职,纷纷去劳作了,各自期盼有机会能“偶遇”安若娘子。

  岛东端,安若起身,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去寻那五人少年团。她昨儿晚上就答应了与少年们一道去捕鱼的。除此之外,她还打算去山上看看有什么可以捕猎的。毕竟之前答应了还有每个月的“租子”要交,为此她需要去捕猎。但是她手中到底还是缺少用于远距离进攻的武器,唯一可以考虑的还是制作陷阱之类的,可能需要昨晚新认识的那几名工匠过来帮忙。

  安若一面想着心事,一面抬脚迈过了的作为“界河”的山溪。

  “杜老大,杜岛主,早啊!”她一眼瞥见杜骁在山溪另一侧立着,当下堆起笑容,“您是来这里记日子的吧?”她指的是往那株巨树上划记号,记下他们这些人上岛之后度过的每个日子。

  杜骁抱着双臂,沉着脸望着她不说话。安若心中有数,她知道昨日自己说过的某些话应当是被杜骁听去了,其中自然有那么几句是杜骁不爱听的。于是她笑得更加灿烂:“杜岛主,算来你这位做老大的也真是精心,竟然也不假手他人,自己亲自来记这个日子。”

  她有点喜欢看杜骁生气的样子,这个男人生起气来的时候,至少看起来格外认真。

  杜骁果然脸色有点发黑,板着脸道:“我只是过来问你一句话的,问完我就离开。”

  “你有的选,我没的选,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安若听见,双眉一挑,笑道:“杜岛主,你这是明知故问吧!”她眼珠一转,跟着双手一拍笑道:“我知道了,马宁是龙二哥的人,所以那五个少年里也有你的人。是谁呢?李景田太闷,伍良太纯……我知道了,”她双手一拍,“是米乐对不对?”

  杜骁脸色愈黑,自己只问了区区一句话,竟被安若判断出来那么多秘密。的确,昨日安若对少年五人团说的那句话,的确是米乐告诉他的,米乐还告诉他安若如何教他们捕鱼,如何帮他们重整各种工序,米乐也说了少年们对安若的钦佩之情,丝毫未曾隐瞒。

  偏生这时候安若两眼发亮,右手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在她那粉嫩的面颊上,笑赞道:“竟然是米乐,机敏而不外露,忠诚而不死板,很会与其他人打交道,也很有分寸。杜岛主果然物色得好人选。”

  她每说一句,杜骁的脸色就会黑一分。她把他当初相中米乐那时所有的心思都说出来了。这固然证明杜骁与安若对少年们的判断出奇地一致,可也证明了安若的眼光极快极准,毕竟她认识少年们才刚刚一天那。

  “所以你故意通过这些尚自懵懂的少年,将这话放出去教旁人知道,再惹得旁人为了你你争我夺,大打出手……安若娘子,你的心思好生缜密,划得一手好算盘。”杜骁忍不住叹息道。

  安若脸色渐变,一挑眉道:“哦?真有此事?”她还真不知道男人们的营地那里起了这等流言。

  杜骁心里却在想:装什么装?

  可是一转念,他马上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少年团里的五个人,都不是会随随便便传闲话的。李景田和贝志远都是大家子弟,不屑背后说人阴私,伍良心地纯良,而米乐有话只会和他说,马宁有话只会和龙二说。所以……这话也许是龙二特为放出来的。毕竟龙二说过好几次,到嘴的肉不吃,迟早被别人吃了去。m.χIùmЬ.CǒM

  安若的脸色却又恢复得如常,转身迈步,笑道:“反正我这话本来也未说错,本来就是这样,岛上三十四个大男人,只有我一个女人。自然是我有的选,而你没的选。杜岛主,告辞了,今日我约了小伍他们一道捕鱼,待会儿还要去山上看看捕猎的事儿。杜岛主,咱们就此别过,我要忙我的去了。”

  她说着抬脚离开,冷不丁杜骁一个箭步上前,搭住她的肩膀逼她转过身来,口中道:“娘子留步。”

  安若转过身,正对着杜骁:“郎君何事?”

  “晏子曾以二桃杀三士,所以今日娘子也打算效法,想凭借一己之力,令我们兄弟失和,自相残杀么?”杜骁紧紧盯着安若的双眼,想从她眼中看出她真正的想法。说实话,这个女人,太捉摸不透了。

  他不明白她为何坐视这种传言散布开,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刻意结交,左右逢源。听米乐转述“她有的选”那几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有点儿受伤:她就真的那么看不上他?宁可去收集旁人的殷勤,也不愿接下他抛出的邀约?

  除此之外,杜骁也知道得很清楚,岛上“兄弟”们用以结盟的恩义,其实也太脆弱太松散了。他生怕一有波折就会再度制造分裂,他好不容易勉强建立起来的联盟,因为安若而分崩离析。二桃杀三士的旧事与岛上的情形相去甚远,但是杜骁一时口不择言,却还是引述了当年这段玩弄权术,借剑杀人的往事。

  岂料“二桃杀三士”这五个字一旦说出口,安若瞬间翻脸了:“好你个杜骁,竟然出言不逊。二桃杀三士,功臣固然死得可悲,可是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把自己当做诱使你们不和的诱饵么?是任人品尝采撷的桃子么?身为这岛上唯一的女人,就活该被人吃掉么?”

  杜骁还从未见过这么凶的女人。安若此刻站得离他很近,柳眉斜斜地竖起,她眼中闪烁着难以遏止的怒火,一张俏脸涨得微红,仰着头,距离杜骁更近了些,似乎想看清楚眼前这一位,脑子里是不是有坑。

  杜骁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自上次他们在山溪便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憋着了。当下他索性也不否认,冷笑着道:“是又怎么样?”

  安若稍许按捺怒火,准备平心静气地讲讲道理。她几乎已经贴至杜骁面前,一样紧紧逼视他的双眼,缓缓开口道:“杜骁,你到底还是没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所有人好。”

  “我绝没有心要从中挑拨,也绝不打算做任何有损你们兄弟之义的事,”安若缓缓地说,“再说了,二桃杀三士,我孤身一人在此,哪里来的‘二桃’?”

  岂料就在此刻,杜骁好死不死,低头看了一眼。安若身材很好,再加上她今日没有披她那一副甲胄,此刻当真是身形毕露,美不胜收。杜骁原本压根儿就没朝那上头联想,偏生他就于此刻不合时宜地偷看了一眼,心里马上反应过来,他一向是个守礼的人,此刻羞愧难当,真想伸手扇自己一掌。

  可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安若比他快,一只粉拳已经揍了过来。杜骁是习武之人,反应快过常人,手一伸已经握住了安若的手腕。安若微微一挣,已知不好挣脱,她也快得出奇,另一边已经一个肘槌撞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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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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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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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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