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生活的开始

　　第二章新生活的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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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王颜扶着李珍从河水里出来，带着她回了山下的村子——王村。村口处有一户人家正在拆老房子，几位年龄稍大的男人在屋顶上揭着瓦片并叠放整齐，边干活边热闹地聊着天。见王颜过来就大声喊他：“王颜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在这呆会吧，让她和村里的人也熟悉熟悉。”王颜停下车子，问李珍是否愿意在这里呆会，这时李珍的心情是愉悦的就答应了。结婚第三天就离开了这里，这是回来一个月里第三次经过山下的村子，她是应该熟悉这里的人和环境，于是两人就在这里暂停了下来。/p

　　他们在一棵非常高大的樟树遮阴处停下，这时从墙的一侧走来一位短发女人，身上套着一件红色的大围裙，个子小巧型的，五官精致，面孔洋溢着热情诚恳的笑意。她手里提着两个凳子来到樟树下，要李珍先坐下来。这时王颜告诉李珍，她是村里王顺哥的妻子叫夏炫，村里年龄稍小年轻人的都称呼她炫姐。/p

　　炫姐知道李珍是外乡人，主动开口用普通话和李珍打起了招呼。/p

　　炫姐：“王颜结婚的那天见过你，半年多都过去了，见你这次回来，有时想找你搭个话，不知道你愿意否？我也是外乡人，濮阳的，嫁到这里八年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俩倒杯水。”听到这带有浓郁濮阳口音的普通话李珍感到很亲切，终于找到可以和她说话的人了。/p

　　王颜：“你在这里坐会，我去给那边地上垒瓦的大叔去搭把手。”/p

　　李珍静坐下来，望着周围的一切事物，这满山的松树和杉树长得如此的浓密，绿得如此苍劲。劈开上山道路的一侧断壁是沙土半包裹着大块大块的石头，在这些缝隙里是盘绕曲折的树根像一条条灰色大大小小的蛇附于断壁，这种视觉的冲击，使李珍眼前有些惊悚。/p

　　这时炫姐端来了两杯水，一杯放了茶叶，另一杯没有，把开水的那杯递给李珍。/p

　　炫姐：“你有身孕喝茶水不好，就喝这个也没有其它的，你可别嫌弃。”李珍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子真像位姐姐般的随和可亲。/p琇書網

　　李珍：“王颜这杯也给我，我放到旁边凉着。”/p

　　炫姐：“我过去把孩子抱过来。”/p

　　几分钟后，炫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个大红色的塑料盆和一袋子塑料玩具来到樟树下，把孩子小心地放进盆里。这是一个刚会坐的小女孩，她冲着李珍开心地笑着，露出上下各两颗的乳牙，这孩子的肤色有些偏黑，没有母亲的肤色好，但那双黑色的眸子闪着亮光，笑起来弯弯的眉毛特别像她的母亲。孩子上身穿了件大红色稍长的汗衫，刚好可以遮住她的屁股，所以就没有穿短裤。/p

　　炫姐：“让你见笑了，我在那边挑瓦呢，就把孩子放在我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那边还没有这树底下凉快，没人帮着带，没办法。”她沉重的叹了一声长气。/p

　　李珍：“王顺哥呢？”问这话的时候，李珍想得最多的是一个女人要干这种较重挑担子的活，还要带孩子，这已超出了一个女人承受力。她也是农村长大的，深知一幅扁担压在女人肩上的疼痛，平时压个锄头都不自在，更何况是去挑重物。她想知道炫姐的男人知道自己妻子的艰难吗？/p

　　炫姐：“他在浙江上班，那里的工资高一些，他每日的工资在老家可以请两个劳力来干活，他本身也不爱干家里这些琐碎的活。这拆个房子快着呢，十多天就差不多了，所以没有必要让他回来。”炫姐无奈地笑着说。/p

　　李珍：“那什么时候建新房呢？建房子是很累人的，他也快回来了吧？”/p

　　炫姐：“回来到年底了，那时新房子已建好，估计墙已经粉刷，地砖也铺了，要不我们一家四口去那儿过这难得的团圆年。”她带着幸福的憧憬回道。/p

　　李珍对她油然生出深切的佩服，眼前这位小巧玲珑的女人，身体里能爆发出这么的大的能量！也由此体会到远嫁他乡的女人要把日子过好的急切心里，她欣赏炫姐有着挑战生活艰辛的勇气，更有着承担起这种艰辛的能力。但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丝丝的凉意，就像这山间的微风拂过她的面孔，微微的凉爽，也同样拂过了她的五脏六肺。/p

　　李珍：“炫姐，你把孩子放在盆里，我在这儿看着。你去干活吧，如果她哭闹我会喊你的。”/p

　　炫姐：“那太谢谢你了，她如果不乖，你有身孕千万不要抱她，喊我就行了。这孩子还算听话，有时偶尔哭两声就不哭了。”说完脚步匆匆地去拿那根扁担继续去挑瓦。/p

　　李珍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的三点多，她猜测有可能要在这儿呆到五点钟或六点钟。睡意又开始围绕着她一圈一圈加速旋转着，她两眼看着盆里的小孩自顾地翻动塑料玩具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她太困了，眼前的山没有了树木，又回到了家乡平原上那唯一荒凉的像座山一样的大土堆上，一群群动物围绕着这座山旋转着往上跑。领头是一头大象，后面跟着十几头体型较小的象，再后面跟着成群的牛、羊、猪，场面壮观得让李珍非常害怕。黄土扬起很高，黄蒙蒙的一片，而她自己就躲在山顶附近的一堆草垛里，望着这些无数的四只脚蹄，她起身快速奔跑想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却发现已无处躲藏。她恐惧、惊慌、疲惫……/p

　　这时有人一手轻摇着她的手臂，一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李珍才猛然间醒过来，看见俯身在自己身边的王颜额头挂满汗珠，洁白的肤色里泛着粉粉的红晕，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歉意，原来流汗的男人是最美的。/p

　　王颜：“我送你回家，回去睡吧！”/p

　　李珍：“孩子呢？”/p

　　王颜：“孩子和你一样都睡着了，真不知你给这孩子唱了什么样的催眠曲，炫姐说小女儿暖暖中午从来是不睡觉的，你两个睡觉的样子可真是让干活的大家感到你们二位是最辛苦的！”他扶着李珍的右臂帮她站起来，让她原地站会，自己去推车。/p

　　这时李珍看见炫姐在外面的搭建的灶台上已开始烧饭，背上熟睡的小女儿头偏向一侧靠在她的右肩上，左边是炫姐瘦弱的大女儿站在一个小方凳上，可能有五岁，用小手指着锅里的菜，喊着自己饿，炫姐就夹着一些菜放进她的小碗里，不停地叮嘱着孩子“小心烫、小心烫。”李珍要回山上了，她没有和炫姐打招呼，让她专心烧饭吧，她带着孩子烧饭这样的场景让李珍看到远嫁女人无法诉说的艰辛与无奈。/p

　　李珍和王颜回到家里，李珍仍充满着睡意。回家草草收拾倒床就睡，几分钟后王颜来告诉她，说他要到炫姐家去吃饭，干活的几位村里人打电话来催他呢，让李珍先睡。李珍困的眼皮沉重不愿意睁，就小声地答应着让他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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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期的李珍很嗜睡，只要一闭眼就做梦，梦里的自己在不停地行走或奔跑着。睡醒后的疲惫不堪好像自己真的在奔走。/p

　　这会她又开始了一个人行走。这是一个黄昏的下午气温非常适宜，她沿着一条小路上了一座山，满山的松树，林间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近处她可以看到有松鼠伸出脑袋，转着圆溜溜的眼睛怯怯地偷望着她，她随手捡了颗地上的松子，想着松鼠是怎样吃这坚硬的果实；路边的野草长得和老家黄土地上的叶茎一样，在那里最多也就一尺来高，在这里能长到一米多高，这里的气候湿润更适合植物生长。/p

　　她沿着盘山路不回头地一直往前走，想着天黑前她一定要走到山顶。现在不是才六点钟吗，家乡的黄昏应该是八点左右，她要站到那山顶远看西北方向那块平原，于是她加快步伐走得更加的急匆。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口渴、焦虑、当黑色天幕笼罩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到达了山顶，山顶是一块小平地，他望着西北方向，有一座青黑色巨大的山脉挡住了她的视线，山脉的两侧还是山。她失望地用一只手臂抹着泪水，另一只手紧按在自己的腹部，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她必须离开这里。她在山顶这一块小平地急促地奔走周转着，怎么也找不见她刚才的上山路，四周都成了峭壁。她不停的周转着、哭泣着、她想喊一声远方的父母，可这太远了，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她想喊王颜，让王颜赶来接她下山，可她怎么也喊不出声，她继续周转、继续哭泣，黑色的夜幕压过它的头顶挣扎中她猛然间睁开双眼，看见自己面前竟然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她惊恐中触电式地从床上坐起，旁边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是王颜的母亲。/p

　　王颜的母亲：“我从你房间门口过，听见里面有声音就进来看看。”她带着满脸的笑意说。/p

　　这黑色影子的恐怖还冲击着李珍的大脑，她面部到脖颈，头发全部被汗水和泪水浸湿，她顺手扯过枕巾，擦试着自己面部的泪水和汗水，望着这位婆婆的神情几分钟后才有了思维意识。/p

　　李珍：“妈，我做恶梦了，你进来为何不叫醒我，为什么静静伫立在我的床边，并且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我猛一睁眼你吓到了我！”李珍把自己当时的心绪直接就说了出来。/p

　　王颜的母亲：“我见你睡得很沉，还在想需不需要叫醒你，你就醒了！”她解释着。/p

　　李珍：“我没事。睡得有些太累了！”/p

　　无论怎样，此刻的李珍特别想自己的母亲。如果是自已的母亲在此肯定是对闺女满目的心疼，更不会为自己为何站在此而解释。/p

　　王颜的母亲：“我从山下一位老太太家门口过，她给了四个自家树上结的梨子，我放在饭厅的桌子上，想吃自己去拿。”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p

　　李珍真的是渴了，想着那冰甜的梨还真诱人。她把四个梨子清洗干净，拿到自己房间里，站在窗前拉开金黄色的落地窗帘，西阳几束光芒照了进来。梦里那座青黑色巨大山脉就是西南面那座大山，接近顶部有一处明显的平台，那里有个水库，早年未搬进城的王颜的姨妈就住那里，这些都是王颜告诉她的。她心里默默地想着总有一天她要爬上那个山的顶部，它太高大了，挡住她远望西北的视线，在这样的六点多把明灿的太阳隔于了它的背后。/p

　　西北方连绵的大山并没有西南这座山脉大，她思维清晰的时候站在较高位置望过西北方一座座山顶是无边的天际。现在她立于朝南的窗户，远处最惊险突巫的山脉就是西南这座大山，它挡住了夕阳，更让这个远嫁的女人给自己设下一道难以迂越的屏障。/p

　　李珍连吃了三个梨子，吃到第四个时候，她才感觉这个梨的梨皮看起来粗糙，但味道真的很香甜，水份也充足，很久没有吃过样好吃的梨子了，那前三个梨都是用来解渴的，根本没去觉察它的味道。她细细品味手里的梨，想起小时候老家院子里的那棵高大的梨树，夏天孩子们想方设法摘梨的场景。于是在房间里来回跺着步子，这时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白色的透明瓶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心里想这是什么呢？她顺手拿起，双眼一瞥，迅速扔掉了那个瓶子和手里的梨，惊恐尖叫着跑出房间。/p

　　李珍看见那瓶里装了两条小拇指一样的粗的两条小蛇，并在瓶子是蠕动着。这样的尖叫引来王颜急速大跨步跑回房间，急切地问她怎么了，她指着那地上那白色透明未破的瓶子慌乱地喊着。/p

　　李珍：“蛇，蛇，那里面有两条小蛇。”/p

　　王颜：“那不是蛇，那里炫姐家拆房子我在门口地基旁捉的两条蜈蚣，我想你在北方肯定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捉回来给你看看。”王颜看着李珍胆小的样子笑了。/p

　　李珍的心脏急速加剧跳动着，紧张还未稍作平息，王颜竟然捡起那个瓶子举到李珍眼前，那两条仍在蠕动的躯体惊恐得李珍头皮发麻，她再次发出惊恐的尖叫，这样的尖叫声引来的是这家人惊奇着她的胆怯与恐慌。王颜认为这是很小的一件事，可这确实吓破了李珍的胆，在那一刹那间她发现自己有了胎动，孩子也在惊恐地踢着她。王颜仍带着不在意的笑，说自己去把那两条蜈蚣扔远，让李珍不要发出这样的恐怖的尖叫，这样上下山的过路人还不知道自己家人把她怎么样了。这第一次的胎动李珍并未告诉王颜，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和惊吓还在围绕着她大脑的意识。/p

　　稍作平静，李珍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拿着最近一月她翻看的《路遥文集》，这是一本六号字体近600页的盗版书。它是李珍回来这段时间最安慰自己的书籍，她百~万\小!说很仔细地勾画着自己喜欢的字、词、句和描写，还有自己发现错字、别字、标点符号。她喜欢《人生》里的卢巧珍，喜欢看《平凡的世界》里的郝红梅、孙少平他们一帮上学的情景，喜欢看路遥笔下夏天的庄稼，仿佛可以闻到香瓜的甜，吃出枣子的青鲜，这样的文字可以让她平静下来/p

　　一会儿竟然起了大风，好像要下雨，天也快黑了。她关上客厅和自己房间的窗户，准备拉上窗帘，看到地上扔的那半块梨，她已懒得弯腰捡起。她需要把桌子捡一下，房间的地扫一下，扫去这一下午的悔气。/p

　　靠近窗户一侧放着一张黄色的写字台，是李珍专门用来百~万\小!说写字用的，她把从家带来的几本散文书堆放在一块，桌上随手画的稿纸分类用夹子固定好。桌子的右上角有一块沾蚊虫的沾蝇纸，这里的蚊虫比较多。白天还好一些，晚上只要一开灯蚊虫就不顾一切地向有亮光的地方扑，纱窗的一角不知被那种齿爪足够厉害的虫子撕开了一片。她随手拿过那张合着的沾蝇纸板，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去，但好奇地又想看看这沾蝇纸上到底沾了多少蚊虫，打开这沾蝇纸她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这沾蝇纸的一侧竟然贴着一只体型较大的壁虎，她甩掉那张纸，心脏又加剧了跳动，手臂颤抖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了第二次胎动。/p

　　王颜的母亲急匆匆地跑了上来，问她怎么了，她指着那张沾蝇纸。王颜的母亲捡起看是一只壁虎，就顺手扔进垃圾桶，拿起垃圾桶准备下楼，走出几步又转身回到李珍的房间，严肃地告诉她：“你不要发出这样可怕的叫声，半个时辰就叫了三次，下面饭厅来了两位山下村里要好的邻居，你这样的叫声真会吓着大家的。你有身孕，我告诉她们你身体不适，不方便招呼人，这里的方言很多你也听不懂。可你这种叫声真要把她们引上来看你？”听到这些话李珍还没来得急解释，王颜的母亲就转身快步下楼了。她木然的站立在那里，大脑空白的好像自己从空而降到这个陌生的生活环境里！/p

　　/p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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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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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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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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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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