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到走廊后,刘俊东看郑东有苦衷的样子,便率先开口,“对不起,郑总,娱乐城那事我没办好,让小李子乘虚而入了。”
“没事,现在倒还更好,全在我们掌控之中,你去趟南都公安局经侦处,把投资娱乐城的一个亿资金划回长青集团。”郑东说话很小声,在说话时顾看左右,深怕被人听到,“我们现在都从长青集团退出来了,吴董事长很快就会赶回长青集团重新接手事务,从今往后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青纯置地,你负责保护好知然,我让胡非安排你当她的财务部长助理。”
“是,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刘俊东微笑点头,他的功夫虽然比不上胡非和郭威,但保护冷知然不是什么困难,至少也能打得过三五个人,“郑总,那郭威呢,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全。”
“哎,是啊,他现在已经卧底到恐怖分子第一线,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郑东也有些忧心,担心郭威遇到什么不测,“接下来我的精力主要放在对付肖尧一伙身上,我们采取兵分两路,一路监控青纯置地来往账目,对青纯置地财务查账,我已经下令公安、检察、审计、税务一同清查青纯置地近十年的来往账目,同时准备抓捕近期新进入青纯置地的可疑人员;二路派遣海警和舰队搜寻岛屿,刚收到消息,我们已经登陆肖尧一伙藏匿的岛屿,可惜又晚了一步,让他们逃了。”
“啧,晕死,这样子还能让他们逃啊?真是醉了。”刘俊东有些懊恼,叹息公安、武警总是比肖尧一伙晚了一步,“郑总,这次可以说海陆空都未能把肖尧一伙抓获,那接下来我们抓捕他们的难度就会更大了。”
“是啊,还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下,肖尧一伙拥有重武器,今天幸好反映及时,不然就给南都带来了灾难,幸好空军及时拦截了肖尧那边发来的炮弹。”
“炮弹?!”刘俊东突然惊得尖叫,反映过来后马上捂住嘴巴,瞪着眼问郑东,“郑总,那是导弹吧?”
“嗯,你知道就好了,不要瞎传。”郑东苦涩着脸点下头,“现在的形势非常危急,所以我得把精力主要放在这上面,预防肖尧一伙再朝南都砸炮弹。”
“啧,真是醉了,他们玩得也太大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了,点到为止,进去吧。”
“是!郑总保重。”
“嗯,彼此。”
尔后,郑东离开医院,但刚上奔驰车,就接到刘德鸣的电话。
“郑处,您在哪?”
“我在医院,有事吗?请讲。”郑东眉头一皱,恐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我就是问问,您把家里安排好了吗?”刘德鸣原来是关心郑东家庭的事,他还真为郑东一家的安全着想,“对不起,我已经越权向傅部长报告这个情况了,深怕你父母不同意,准备采取强硬措施,你不会怪我吧?”
“真有你的,老刘,谢谢你,我已经把我父母说通了,他们答应明天就搬家。”郑东没有怪罪刘德鸣越权的一声,心里反而感激他为自己家人的安全着想,“只是这个家安排到哪,我还正在想辙,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用想了,我都帮您安排好了,就搬市委3号楼,与市委书记和市长隔壁,你看怎么样?这样安全了吧?”刘德鸣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向郑东邀功似的笑道,“不错吧?您怎么感谢我?要不我们晚上喝几杯?”
“谢谢,但我认为不妥,要搬就搬离南都,或者搬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搬到市委不太像话,这样做我们一家不立即成南都的新闻人物了?对吧?”
“啊,也是哦,我真糊涂,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忘了?”刘德鸣此时正在南都公安局指挥大厅旁边的办公室给郑东打电话,听到郑东持反对意见,立即懊恼地拍下脑门,“郑处,那怎么办?一要安全,二要不引人注目。”
“让我想想。”郑东沉思一下,突然想到弟弟郑浩,“我看这样吧,把我父母安排到我弟弟新参加工作的机关事务管理局住宅楼,然后我们找机会把我弟弟调到省里或者其他市里去,你看怎么样?”
“行啊,这办法好,你就别管了,我立即安排。”刘德鸣赞赏郑东脑子好使,欣赏他很会按逻辑想事,“我马上联系搬运公司,今天就把您的父母安全转移。”
“行,让你费心了。”郑东感怀一下,突然觉得组织真是温暖,“我打个电话给我父母,叫搬运公司半个小时后过去。”
“是,事不宜迟,这事就交给我了。”琇書蛧
“好,客套话就不说了,谢谢。”
“客气,为领导办事我乐意。”
“呵呵,那挂了。”
“再见!”
不一会,郑东打电话给家里,电话是郑母接的,但郑东却叫父亲接电话。
“爸,我们下午就搬家,半个小时后有搬运公司来我们家,你们做好准备。”
“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扯你的后腿。”
“那先这样,谢谢爸,让您老操心了。”
“注意保护自己。”
“好,挂了。”
“嗯!”郑父放下电话,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下令”郑母,“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出什么事了?要这么急吗?”郑母虽然想搬家,但不想如此着急,“不是说明天搬吗?怎么突然改今天了?到底在搞什么?”
“你啰嗦什么,叫你搬就搬,哪这么多废话?”
“哼!”郑母撇下嘴,但又不敢再还嘴,只好从客厅进去房间收拾。
郑父坐到客厅沙发上,猜想着郑东将要遇到的事,他有点感觉回到三十多年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遇到过突然“调兵遣将”的事,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部队家属连夜搬家,恍惚这事就发生在昨天。
“看来又要打仗了?那这对手是谁呢?”郑父胡思乱想,他已经老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纯粹是瞎猜,自己吓自己。
“儿子呀,你可要保重了,我只有你一个亲儿子,可不要让我白发送黑发人。”郑父越想越玄,把郑东想成将要牺牲的铁血战士,“你叔那一儿一女没点卵用,我们郑家可指望你能光宗耀祖了。”
“你坐着干什么?你要收拾什么东西啊?”郑母看郑父在客厅坐着,在房间里朝他幽怨地喊道,“你来收拾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带走什么?”
“嘿!真是个蠢女人,连收拾也不会收拾。”郑父从沙发上站起身,向房间走去,“该带走的就带走,这是临时转移,把值钱的东西带上就可以了。”
“那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啊?”郑母收拾着衣服,憋着嘴继续怨道,“帮你收拾,你又不乐意,哪个知道你要带走什么?”
“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就知道收拾几件破衣服,这么紧要关头你说带什么?带钱啊!有钱什么时候都不怕,没钱寸步难行。”
郑母这下更不爽了,“我哪有钱?钱不是都被你锁在柜子里。”
“哼哼,幸好没叫你管家,蠢女人。”
“我也懒得管,锁个屁。”
“呵呵,就要锁。”
“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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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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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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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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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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