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不论,田保立和队友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努尔哈赤大吃一惊,要知道每一个贝勒的近侍都是百战之兵。
精锐中的精锐。
万万没想到,对手不仅玩阴谋、搞战术厉害,小兵战斗力也如此强悍。
难怪他总是打不赢。
这件事成让摇摆不定的老努决定投降兴凯湖。琇書蛧
几天后,田保立完成使命,凯旋而归。
李魁奇喜不胜收,带着田保立,返回兴凯湖大营,向张新汇报喜讯。
弟子了解师父。
汇报中,李魁奇重点描述努尔哈赤归顺后的好外,一句轻描淡写介绍代善杀害使团成员的经过。
起初。
张新心情也挺好,努尔哈赤听归顺,可以节省很多麻烦。
可当听到,代善杀死使团四人、伤三人时,张新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嘭!”
张新一掌击断面前实木桌,怒喝,“李魁奇,你这算哪门子出使成功!他们死在战场上我无话可说,杀我的使团成员,绝不可饶恕!”
李魁奇一秒跪在地上,田保立跟着跪下。
“师父,”李魁奇苦劝,“您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努尔哈赤愿意归顺,那可是三万多人马,握在手里,平定明皇,指日可待。”
“撤销你兴凯湖主将职务,”
张新缺点很明显,不是当宰相的料,肚子里撑不了船。
“准许你戴罪立功,继续指挥三万骑兵,我要努尔哈赤三族的人头,此战失败,你就自裁吧。”
丢下这句话,张新大步离开议事大厅。
李魁奇感觉冤枉。
他认为自己没错,融合消化建州女真,兴凯湖实力大增,这有什么问题吗?
师父为什么舍近求远,是意气用事?还是另有原因?
“师兄,”和李魁奇并排跪在一起的田保立提醒。
“我认为师父是对的,我们只看见眼前利益,师父看的却是人心大道、长久之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我才会心甘情愿追随师父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魁奇反应过来,他之所以死心踏地追随,原因是张新在乎、在意他。
不拿自己当炮灰。
还记得执行杀死县令任务,本以为是必死任务,没想到师父塞给他一支火枪,还叮嘱活着回来。
一桩桩一件件,正是因为这种关怀和爱护,他才一直死心踏地,无怨无悔。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自己只看见眼前利益,而师父却是以人为本的大道精神。
瞬间想通,李魁奇老脸通红,“是我短视了,师父教训的对,我们立刻回前线,整军出击!”
张新不知两人脑补许多,他只是气不过而已。
接下去一段时间,北方情况急转直下,战乱弥漫整个地区。
张新悍然翻脸。
努尔哈赤投降明皇。
但老奴的根基还在辽东,他不可能带着几万骑兵和奴隶跑到江南去。
面对兴凯湖像疯子一样袭杀、骚扰、大规模军团出动,不计代价,不计成本,不计后果地进行报复。
努尔哈赤心里堵的要命,不就是因为杀死几个护卫吗?
屁大点事,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又没有杀死使团团长。
在心里,努尔哈赤把张某人列为好战分子,行为不可预测的神经病。
又因为敌人有罐头,有火枪,有好马,努尔哈赤很受伤,像是身上不停挨刀子,不停被放血。
这时他发现,当时决定投降兴凯湖是对的。
而建州女真投降明皇,并没有因此获得任何优势。
同时。
因为代善杀死兴凯湖使团护卫,努尔哈赤被疯狂报复的趣事广泛流传。
像风一样,传到所有大人物的耳朵里。
包括明皇、鲜明之国李氏皇帝,还有倭国天皇,以及幕府将军的耳朵里。
1621年7月。
紫禁城正值盛夏。
和前辈们不一样,朱由校喜欢水上运动,比如划船、钓鱼、摸鱼等。
现在,他又多一个爱好,每天听辽东战报。
给他读报的人自然是魏忠贤。
和历史上一样,不管熊百粥干的怎么样,魏忠贤总是给他上眼药。
比如状告粥百粥杀害无辜平民、喝兵血、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在外许久没有战功,等等。
而且多次建议朱由校降旨杀死熊百粥。
朱由校十分信任眼前这个太监,当魏忠贤第四次建议杀死熊百粥时,被准许了。
就这样。
一直在暗中蓄力,暂时坐山观虎斗,打算玩捕蝉游戏的熊百粥,终究是没能逃过被魏忠贤害死的宿命。
悲哀。
朱由校甚至不如万历,什么都不管,无为而治,大明还能活的久一点。
另一边。
努尔哈赤已经被折磨到筋疲力尽。
整整三万敌骑,这些人汇聚在一起,努尔哈赤不怕。
可李魁奇的骑兵总是神出鬼没,四处偷袭,到处破坏,防不住、挡不了、留不下。
他受够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的种族会崩溃,会消散。
七月的一天。
看上去更加老迈的努尔哈赤把次子代善叫到跟前。
“额真你找我。”
代善顶着光洁额头,身背长辨,行单膝下跪礼。
打量儿子,努尔哈赤半响才说话。
“代善,额真顶不住了,建州女真顶不住了,死你一人,换全族平安,你别怪我。”
闻言代善大惊,作势就要站起来。
这时从帐外冲进来两个侍卫,弯刀干脆利索地从后面直接割断代善气管。
代善喉咙往外喷血,嘴巴往外吐血,这时他还有意识,头贴地面,眼睛往上看着他的老父亲,一副不敢相信模样。
努尔哈赤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杀过自己的兄弟,也杀过自己的儿子,代善不是第一个。
“把他的头砍下来,送去兴凯湖大营。”
侍卫躬身应是,随后把代善的尸体拖出营帐,一刀削首,然后裹上石灰装入木盒,快马送往东方。
数日后李魁奇在前线收到努尔哈赤的礼物。
代善的人头。
李魁奇只是轻轻扫一眼,然后看向使臣,“贵使如何称呼?”
“不敢当,在下爱新觉罗·阿巴泰,”阿巴泰极为客气,“受我额真命令,与将军商讨投诚事宜。”
新觉罗·阿巴泰,今年三十一岁,老努第七子。
“投诚?”李魁奇不确定反问。
“是的,建州女真愿意归顺,年年上贡,岁岁孝敬。”
换作之前,对于建州女真,李魁奇或许会接受特事特办,允许它特殊存在。
现在,他确定,如果自己敢答应,百分百会被师父削。
心里这样想,李魁奇聊天道,“贵使应该知道,融入兴凯湖后,不用年年上贡,也不用岁岁孝敬,建州女真也不例外。”
言外之意,建州女真虽大,但也只能接受融合。
以后,没有建州女真这个称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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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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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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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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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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