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一试,不试这么能知道答案呢?”我回道。
想接触灵魂的方法有很多,只是我对鬼魂之说一直是半信半疑,更没有亲自试过。
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开天眼,这种方法只适合道士,因为看的见还的降的住,其他的方法便是普通大众之人也能轻易做到的,比如,子时之后背对着镜子梳头,如果发现梳齿被头发缠着突然断裂,可以马上回头看;在阴气重的地方如山村、坟地或者老屋里,夜半之后,和信得过的朋友抱着黑猫一起捉迷藏;找死人穿过的衣服,躺在死者生前睡过的地方;熄灯之后,涂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腐肉,抹在左眼角处云云,但碍于现在的环境,唯有观亡操作起来还算方便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这个世界有没有鬼了。wWW.ΧìǔΜЬ.CǒΜ
观亡属于属于招魂术的一种,招魂术既能召亡魂,也能召来生魂,人有三魂七魄,是人本命所在,灵魂平时附于人体,只有在受到意外惊吓后活在重大疾病后,其灵魂才会离体游走,难以回归本体,这也是人们常说的丢魂,这个时候便要请人招魂。
接下来,按照我所说的把大嘴弄醒之后,四人手牵手围坐一起,为的是防止某人被野魂带走,中间留出一块空地,将一团绳子团在一处,我们每人拔下一根头发栓在绳子的末端,然而便将手电关掉了。
“信与不信,这个时候一定要信,闭上眼睛之后,想象着曾经见识过的死者场面,然后将自己的名字反过来念默,一直默念下去,这样我们就放开了自己的身体窍门,可以让鬼魂接近,一会之后,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有东西拍你的肩头更不能回头看,最后切记,不要说出活人的名字。”我照猫画虎的如是说道,接来下,便感觉心跳加快了起来,突生出一种被逼良为娼的冲动。
“老子才不信这些东西呢,里面的鬼听好了啊,有多少是多少,小孩也算上,全部上我这里来。”大嘴冷笑着喊道,听得出来他是在嘴硬,果然,在大嘴说完之后,马上*将我的手死死的攥了起来,肉呼呼的手掌汗淋淋的。
“崔大哥,管用吗?”肖晖坐在我的对面,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心诚则灵吧,我刚才说过的话一定要记住了,尤其是古弈。”最后,我有强调了一遍,四人马上沉浸了下来。
四周空落落一片,没有一丝的杂声,只有每隔五六秒之后,一道厚重的呼气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记得那时入伍的第二年,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我那时候已经接任副排长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管着班长的事,压根部队里就没有副排长这个职务。
因为是夏日,当时宿舍的条件又差,和蒸笼几乎没什么两样,实在没辙,我只好找了除阴凉之地蹲下来擦拭枪支,就在这时门口执勤的岗哨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报告崔副,门口有个老乡赶着毛驴车要见您,自称赵大爷,说您以前帮过他农活,让您马上出去一趟,看起来十万火急的样子。”
“知道了,回岗去。”我摆摆手将小战士撵走,本打算继续擦拭一会,但一想起赵大爷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老农,除了地里的农活根本犯不着找我,即便家里有事,凭赵大爷的为人,也抹不下那张脸去。
感觉事情有点不对,早上我让陈大伟去给赵大爷送了一趟面,但接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没见到陈大伟他人,难道……
“不对劲!”我暗道一声,马上扔下枪支,快步向着部队大门口跑去。
门口的几块碎砖上,赵大爷戴着一顶只有帽檐的草编帽蹲着,低着头猛地吧嗒着旱烟杆,听我的急促的脚步声后,赵大爷马上提起头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红色脸膛已经没了人样,大颗的泪珠滴落而下。
“小崔呀,这可怎么和你们领导交代呀,小陈……他……他……没了。”赵大爷身子一软跪倒在我面前的碎砖上,膝下已是殷红一片。
“小陈他怎么了……”明知道事情的结局,我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顺着赵大爷颤抖的手指看出,解开毛驴车厢里的那张棉被子,我整个人瞬间就闷了。
早晨还活蹦乱跳的陈大伟,帮我打好洗脸水,屁颠屁颠的留下请假条,独自一人扛着面袋子走了,现在再看,要不是那身军服,那还认的出来,整个人脑袋已经扁的不到原来的一半,胳膊,双腿,腰杆,没有一处是直溜的,满身的石头渣子和泥土,血水搅和到了一起。
时候才得知,原来陈大伟给赵大爷送完面后,还要挑水,因为他新来,不熟悉哪里山里的坡路,硬是连人带筒滚到了山脚。
此时,幽静的墓道内,我感觉仿佛就我一人坐在这里,面前放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好像小陈在动,他想起来,说是把赵大爷的水桶摔坏了,想给换个新的。
很诡异的一幕,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风吹过,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裹着我的身体,想要回头看一看,但身体根本就动不了,眼睛更是睁不开。
接下来,小陈果然一拳一拐的走了,身后拉出一道血线,消失在黑色的墓道之间,再接下来,一个浓黑色的黑衣人,双手捂着脸向我走了过来。
那是谁?肯定不是小陈,要比小陈高很多。
看着黑衣人的身影走近,站定之余猛的松开手,一张似笑非笑的白脸在我眼前晃了一眼,随即那人便已经弯下了腰身,在黑衣人弯腰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薄如纸片,就是那样一个纸人,缓缓的捡起地上的那跟绳头,向前走了过去,消失的方向和小陈一样。
“呜呜……”
这一刻,感觉古弈抓着我的手在使劲,想要挣脱,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但始终将她抓的很紧,任凭古弈薄薄的指甲掐入我的手背。
一秒,还是两秒,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我没有这个概念,总之,感觉自己身体略微能动的时候,马上闭着眼睛,牵着大嘴和古弈的手,向小陈和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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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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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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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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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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