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个想法,看样子想圆这个梦太难了,即便把命搭上,也是无济于事。”
“恐怕是晚了,地宫连着洞府的那扇门应该是单循环的,所以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进来就不要指望退出去了,除非另辟蹊径。”看着一张张绝望的表情,我也实在没有可以安慰的话,也没有那个心情,也许我们四人的命,已冥冥之中注定。
大嘴腾地一下原地跳了起来,大手在空中一摆,大声说道:“看看你们一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死了亲娘的似的,不就是一道破门吗,想出去还不简单,把那个什么陀佛炸掉就完事了吗?”
“到时候这地宫也就不叫地宫了,应该改叫金山寺了,你大嘴也的改名叫男版白素贞,亏你想的出来,洞府里的水足够淹没两个地宫的,到时候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还是乖乖的和我找真正的墓道吧。”
“老崔,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呆的地方不是墓道?”大嘴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惹得身边的肖晖也是小嘴瞬间张道了极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xǐυmь.℃òm
“我……”
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从遇到第一个大手印的时候,我们就犯了一个错,而且是一错再错,潜意识里已经被那个手印欺骗了,四人不自觉的觅着手印一路行来,走到现在的位置,其实,真正的墓道早已错过。
我的话让他们再次看到了希望,三人终于从新振作起来,还没等我把要说的话说完,大嘴率先扛着包走了出去,我只好快走几步撵了上去。
四人再次回到台阶处,稍作歇息,补充了一下体力,开始再度进入墓道口,全部人的神经紧绷几乎要断裂的地步,肖晖几乎是摸着石壁上每一块墓砖行走的,然而不多时,那个肥大的手印还是出现了,大嘴和肖晖同时跌坐地下。
“老崔,刚才听你大讲特讲了一番,还感觉蛮有道理的,不过,真正的墓道呢,这次你没话说了吧。”大嘴闷闷不乐的说道,还偷偷的给肖晖使了个眼色,以为我看不到似的。
说实话,我真的没话说了,原本以为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只要脑袋里不去想那个手印的事,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但……
“看来还的按照我的方法来,咱们现在出去,到时候能活几个是几个,总比全部陪葬的强吧,你说呢肖晖,你是这里唯一的大学生,应该比别人更能看清现下的形势,听哥的准没错,你去劝劝老崔,让他不要犟了。”大嘴向肖晖的身边挤了挤,两人开起了碰头会,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我听了个清清楚楚。
“哥,嘴哥说的能行得通吗?我看够呛。”古弈也是小嘴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
“那是下下之法,那样会死人的,我说了会把你们全部带出去,所以出去的办法还是我来想吧。”我对古弈嘀咕道,然后和她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形势。
古人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死人也不例外,古葬法讲究三观,观山,山要有龙俯之势,观水,水要有出蛟之利,观北斗,墓葬方向不能和北斗呈现切割之势,所以,真正的墓道应该是向上走势,察克小混蛋的棺椁应该在卧佛的佛头处,哪里地势最高,可以俯瞰下方极乐世界,远望洞府清澈之水。
“墓道向上走势……”
古弈一边起身,一边念叨着那句话,脸上的愁容逐渐消退。
而一边的大嘴和肖晖貌似也没有达成共识,又灰溜溜的坐下来听我说话,反正我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第三次进入墓道,四人比第二次还要查探的仔细,但还是像中邪了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摸向了第二处手掌印,看起来有了进步,但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现在,轮到我开始着急了,大话已经说了出去,总不能不兑现,反而大嘴一副赖皮相,谁都不理会,把背包当枕头,呼呼了起来。
“哥,你遇到过鬼打墙吗?”古弈突然说道。
我也是猛的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是鬼打眼那就麻烦大了。”我独自一人喃喃低语说道,看着眼前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一阵阵心酸,一个是命不好,半道之上没了最亲的人,如今和我鬼混在一起,另一个是傻,好好的大城市不呆,偏要找活罪受。
“鬼打眼和鬼打墙虽然是一字之差,但相差千里,鬼打墙大多是发生在郊外开阔地或者坟地走位,因为惊吓或者其他因素导致意识模糊,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进而迷路,用科学的解释就是,大脑缺氧缺血,眼睛所见和大脑所辩有了时间间隔,也就是大脑不能正确的处理看到的东西,当然就也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鬼打眼就完全不同了,按照书上所讲,鬼打眼千年不遇,是一种损阴德的做法,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愿意怎么做。”我对古弈和肖晖说道,大嘴也是很快翻了个身,将耳朵竖立起来。
鬼打眼,说白了就是死人的一口怨气所知,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然而偏偏有一种人,在咽气的前一秒还在想着怎么样害人,所以他的怨气会越积越深,直到找到心满意足之后,才会在人世间消散。
说的更直白一点,鬼打眼其实就是死人给活人设套,找替死鬼罢了。在某个地点,让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负面东西迷惑你的眼睛,扰乱你的神智,让你有眼不能视,大脑的判断也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
“崔大哥既然知道,那就肯定有破解的办法才对,不是说一物降一物吗?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崔大哥去我们学校,给同学和老师们讲上几天课就好了。”肖晖听的极其认真,只是她的后半句话让我有点尴尬。
干我们这个行业,知道的人不敢和你接触,除非有扯不断的利益关系,不知道的人能感觉到你身上阴气重,也会敬而远之,所以,什么时候金盆洗手了,才能名正言顺的走出去,不然,永远是土耗子,窝边转。
轻笑几声,我对肖晖说道:“亏你想的出来,到时候还不的被安保乱棍打死。”肖晖捂着嘴大笑,接着我又说道:“破解之法是有,牛眼泪,晨起草,斗鸡血,可惜我们一样没有,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琢磨方法。”
“什么方法?快说呀。”肖晖晃着我的大腿,焦急的问道。
“观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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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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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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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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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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