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的在家里待着,金叹这个不孝子一路从下闯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一边骂他卑鄙无耻下流,一边□□。
直接给金南允干懵了
“你放屁!她亲口说的还能骗我吗?”金叹根本不听他解释,一句就给撅回去了。
金南允差点没给气出脑溢血:“你个狗崽子,你就用这种态度跟你老子说话?反了你了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放屁!就是你放屁!你立刻让人把我家里的摄像头拆掉,现在马上把你手里静香的底片都给我销毁,否则我就去警察局告你!我、我起诉你!我、我让你名声扫地!赚钱,赚个屁的钱!”
“你疯了吧金叹,你是不是疯了?我说了我没让人按什么摄像头,哪儿有什么裸|照?你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
旋即传来玻璃炸裂的声音
重物倒地的闷声
男人愤怒的怒吼和失控的推搡拉扯声
都被沉重的大门封在背面
佣人们守在一楼楼梯口颤巍巍的端着托盘,面面相觑又大气不敢出
“金叹你敢跟你老子动手!”
“我跟你说过不许动朴静香不许动朴静香,是你一直挑战我!我已经召开了董事会,研发部暂停硅脂方面全部活动。会议今天晚上六点开始,你还有八个小时考虑,是交出底片还是停止研发空转机器。”
玻璃纸张碎了一地,一线光从厚重的猩红色帷幔后投到金叹半边脸颊,他领口扯地松垮,袖口也崩开了,整齐的头发凌乱卷曲的遮在眼帘,他微微喘息着把按着他的保镖一耳光抽开
“滚出去,你敢碰我?”
金叹伸手把散开的碎发捋到脑后,“把底片给我。你踩过界了。”
金南允沉默的坐在轮椅上,无可奈何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我没有让人拍照。叹儿。”
“把底片给我。”
金南允脸憋的青紫,他也快受不了了:“我根本没有到哪儿给你变出来?你讲不讲道理?”
金叹眼睛红了,忍无可忍一脚蹬上茶几,叮叮咣咣的又碎了一地瓶瓶罐罐,他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把底片给我!!”
为什么静香总是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他
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为什么毫不在意自己的健康
为什么会频繁的赶走佣人
为什么她会突然就陷入崩溃变得歇斯底里
一切都有了答案
金叹再睁开眼,只余杀意:“我不管是你、金元、又或者是郑迟淑,你们三个人里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我只要结果。今天晚上八点我见不到底片研发部全体暂停,明天还不给我,市场部也停运,后天依旧没结果的话,以此类推,我一天见不到底片就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关停。”
他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笑了
他想起以前,父亲在这间屋子里是怎么对车恩尚进行人格侮辱,那样傲慢无礼的用最残酷的手段摧毁一个女孩的自尊,现在同样的方式、更残忍的手段,只是人物对象换了一个变成了朴静香。
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受害者在不断的增加,伤害在不断升级没有停下。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蛮横,毫不尊重另一个人的人格、人权,一心只想用尽方法去折磨羞辱别人。
为什么
为什么世道会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魔鬼是他的家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意识到这种行为是犯罪
没有人给金叹一个答案:“你还有八个小时。我在公司等你。”
他干脆利落的下楼去,留给金南允一个背影
又点燃了熏香,浅淡的栀子花香味荡漾开,流淌在空气中仿佛有小勾子似的,黏腻香甜的让人晕眩。
甚至无法呼吸
他被这种甜蜜的气息压到想要呕吐
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金叹拾阶而下,在众多浮想联翩的眼神中扫视一圈捕捉到郑迟淑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
“你站住。”郑迟淑在身后喊他
金叹没有停下了,他继续往前走
“你今天回来干什么?你跟会长都说了什么?”
“金叹!你站住。”她追了上来,不依不饶的真烦人
金叹躲了一下,没让她碰到自己,“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别找我。”他用食指指着郑迟淑,警告她不许再往前走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郑女士。”他第一次没有称呼这个女人为母亲
压抑的太久了,当郑女士三个字喊出口金叹才发现,原来他早就不想再喊郑迟淑母亲,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种释放,也是一种信号,他不会再忍耐了。
“去和你老公商量一下,晚上八点,公司会议室见。”他指着腕上的手表,扯出个不屑的表情,转身的动作行云流水。
在照片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他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一句话。
·
崔英道接到金叹的请求后二话没说直接杀到了医院ωωω.χΙυΜЬ.Cǒm
不知道朴静香病的严重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金叹拉下脸来找他
他嘴上念叨着臭丫头浪翻了吧,活该啊
心里却在暗自焦急,摩托车骑的飞快,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他数着房间号,找到朴静香的病房,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所以你和金叹并没有感情对吗?”说话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崔英道立马反应过来,是宋文斌。他的手摸上门把手,握紧,身体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能有什么感情?人家是大少爷,我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他谈情说爱。我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愿意跟我结婚,我现在恐怕躺在仁川湾海底也说不定。”女生自嘲的轻笑,“所以,要谢谢他啊。”
她咳嗽起来,男人又给她拍背又给她喂水
“我虽然不能插手你们之间的事,”男人停顿了一下,态度慎重的继续道:“但是照片的事我可以帮你。你家里的摄像头我会帮你全部拆除,保证一个都不会落下。底片我去想办法给搞定。”
女生沉默不语
“静香你同不同意?同意的话我马上让人去办。”宋文斌说
“我的人手脚绝对利索,不会留下痕迹的。相信我。”
又过了很久,崔英道才听见朴静香说话
“文斌,你可以帮我这一次,然后呢?还会有下一次。现在金南允只是让人潜伏进我家拍一拍裸/照,你不让他得到满足就还有下一次,下一次他又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呢?还是几张照片几段视频就能收手吗?下一次、会不会直接变成我被绑架拍摄性/视频?”
崔英道倒吸一口气,他听的浑身冒冷汗
宋文斌没说话
“你能帮我一次,也能帮我两次,你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及时的出现来救我。”她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一点起伏都没有。崔英道隔着门都能想象得出来朴静香的表情。
“就这样吧,不争了。他们家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什么时候金南允内心平衡了自然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崔英道轻轻转动门把手,拉开一条缝隙,他透过门缝看见朴静香和宋文斌站在窗户边,阳光照在她冷漠的眉眼间,她厌倦道:“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等我出院以后给我调杯酒吧。不是上次说和酒保学了新的鸡尾酒吗?我尝尝你是不是真的学会了。”最后崔英道看见她在笑。
崔英道悄悄地把门又关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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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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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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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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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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