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蝶变>第61章 金融教父 命丧上海
  顺子和晓婵离开上海历经艰辛来到重庆。药店所剩资金加上纱厂部分收入已经转移到重庆。顺子离开上海三年,在安林的帮助下除办厂,在重庆重新建立纱厂和药店,还紧张地指挥着大西南物资运输。

  浦江纱厂也已经成为川端商会的眼中钉,处境岌岌可危。

  日军因战线太长,兵力不足,有时顾得了战场,顾不了商场。乔波抓住他们喘气的机会,准备将两千件棉纱,秘密转运至重庆,顺利完成资产转移。但他一时没办法联系到顺子。

  乔波和叶氏兄弟精心谋划了这一次押棉活动。这些棉纱押至重庆后,浦江纱厂就不再进货,就此关闭,正式转移到重庆。

  乔波和叶氏兄弟决定踏上了押运棉纱的漫漫征程。一切显得很悲壮。

  临行前,乔波秘密联系到玉琪,他们有过一次密谈。

  玉琪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帮朋友甚至为国家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乔波凭经验确任玉琪的诚意。

  这次押运,联系运输工具最重要。

  玉琪马上联系了干爹唐大买办,干爹以为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很快就秘密地把这事办妥了。

  乔波离开上海前,和温州老家打了电话。母亲为儿西行而担忧。父亲已经病逝。

  乔波经深思熟虑,决定火车转而经过温州,把家人带走。自古忠孝两难全,但乔波不能抛下母亲独自西迁。

  这一决定令玉琪和叶氏兄弟有点意外,因为上海至温州这一段,日军几乎管制了所有的交通枢纽城市,而温州到重庆的路程更是凶险无比。

  乔波犹豫了。他拨了800两纹银给叶氏兄弟,表示叶氏兄弟俩可以像办法回家乡,这次运棉任务就交给自己。人在棉在。叶氏兄弟感动了。他们连银两和遗书一并寄回老家,也表示与棉共存亡,与兄弟共生共死。

  玉琪告知乔波,火车皮已经包好了。

  临行前,举行一个简单仪式,肃穆悲壮,大家都知道此去很凶险。

  玉琪告知乔波,她已经借故向川端请假要回苏州老家一次,所以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随乔波护送棉纱到温州,等火车到了温州,乔波一家继续西行后再回上海。她想为这次西迁近绵薄之力。

  “要不,乔波哥,我和你们去重庆。我不要呆在上海,如果在西行路上死了,也死而无憾!”

  乔波说:“玉琪,你已经尽力了。你参与此事很危险,川端一旦发现你为我们做事,恐怕你很难交代,不行,万万不行。”

  叶氏兄弟觉得这倒好,只是这次西行,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危险的一件事情。

  乔波摇头:“西迁太苦,你可以和栾杰一起呆在上海,这儿暂时是安全的。”

  “要不,我动员栾杰一起和你们西迁。”

  “栾杰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我晚上去试探一下。”

  “来不及了,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上海滩的五月,那夜,夜色如墨,一列火车正要启动。女扮男装的玉琪出现十六号车厢门口,一脚踩上踏板,蹬蹬两下窜上火车。

  “乔波哥!”她神气活现地出现在乔波面前。

  乔波睁大眼睛:“你怎么还是来了,太任性了。”

  叶氏兄弟见玉琪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惊又喜。

  “这火车是我干爹包下来的,有什么事,我说了算,把你们送到温州,我就回去了。”

  乔波无奈地摇摇头。

  紧接着,她指指自己背上的包袱,神秘地说:“这里有珍宝,带上这个以备急用。”

  乔波和叶氏兄弟很感动,他们知道玉琪喜爱珍宝,这些年的悄悄私藏着一些古董珍品。xǐυmь.℃òm

  叶氏兄弟为玉琪铺了一张舒适点的床,请玉琪赶紧坐下来休息。

  乔波把自己的被褥抱到玉琪床上。车厢里,四人像亲人逃难一样,有一种心酸的幸福感。

  缓缓启动,向南驶去。

  车往前行,到达一个叫枫露的小山村停靠下来。

  火车一停,乔波突然发现离火车不远处有一群山民蜂拥而至,他们向货车狂奔而来。

  玉琪见情形不妙,赶紧要求货车司机启动前行。

  司机怕不按时间行驶,会发生不必要的事故,拒绝提前行驶。

  短短三分钟的僵持,山民就冲到了车厢口,猛捶着车门,有的砸着玻璃,大喊:“开门啊,救救我们!日本追杀我们!”

  乔波一看是一群男人,约十几人,估计刚从那里逃出来的。

  他们惊恐万状地看着乔波他们,哀求着。有的人因挤压脸部贴在玻璃上变形扭曲,痛苦万状,有的因脚被踩或手被抓捏而发出惨叫声,乔波动了恻隐之心,准备开门。

  叶氏兄弟阻拦说:“千万不可!他们一上来,我们的机密可能被泄露。乔波哥,乱世,我们帮不了他们。”

  “救救我们吧!”

  突然后面一骑人马飞奔而至,玉琪定睛一看,是日本兵。乔波也看清是日军,黄色的日军军服,帽子上那两片长长的飘带随风摆动,黑色的长马靴蹬着马肚子,正快马加鞭靠近火车。

  “乔波哥,怎么办?”

  “先放他们上来。”

  门一开,山民们立即冲上火车。

  这时再关门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已经到了火车边。

  一切难以意料。

  “大家不要惊慌,请安静下来。”乔波大声说。

  一群人看着乔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乔波身上。

  为首的日本士兵手握雪亮的武士刀跨上火车车厢,对着山民叽里咕噜地骂了一通,随后的一名汉奸说道:“太君说,你们竟敢离开工程基地擅自逃跑,死定了。”

  山民挤在车厢角落里,瑟缩着,心想这下一定完蛋了,刚才怎么能傻到往火车上挤呢?这不是送死吗?

  “赶紧回到工程基地,继续造防御工程,违抗者就地处死!”

  有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准备下火车。

  “大家都不许走!”人群中有人提高嗓门阻止道,“要死一起死,都给我回来。”

  这一吼,大家站住了。

  日军首领一看,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后生,他一愣,踱步来到乔波面前,围着乔波转了几圈,然后站住乔波面前,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只见他眉毛一挑,“唰”的一声拔出剑。

  玉琪和叶氏兄弟紧张得吓了一身的冷汗。

  玉琪走过来,腰肢轻扭,柔声说:“太君,请息怒!有事好商量。这是我哥,他脾气不好,请你不要和他计较!”说完,玉琪打开她带来的包袱,包袱打开的瞬间,大家惊叹了,里面有很多的珍宝:明代宝鼎、清代镯子、黄金大佛,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这个算赎金,把我哥放了,给这些人自由。”

  日军头目转而盯着玉琪:“想不到这车上还有花姑娘,更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钱?好,我要,人和钱我都要。”

  他哈哈大笑。

  玉琪妩媚地笑着。

  “慢,看看这车厢里,究竟运的是什么?我们碰上有钱的主了。”

  叶氏兄弟手心冒汗,日军头头指挥其他六位日军士兵开始查验车厢。

  为做掩护,有几节车厢运的是桃子,因为天气热,加上全封闭,桃子开始发酵,发出难闻的怪味,日军掩鼻埋怨。

  叶氏兄弟忙解释说:“我们这是做点小本生意,运点水果,赚点小钱的小百姓。”

  日军一推叶天宝:“一口一声‘小’,我看你们大有来头,你滚开,再啰嗦,一起抓去修工程。”

  搜查的车厢离棉纱车厢越来越近了。

  乔波和叶氏兄弟准备先下手为强,灭了那帮鬼子。

  玉琪配合着演戏,她走过去,暧昧地说:“太君,天太热,到我那边休息一下吧!我们说好的,我那包袱里的珍宝算你的,还有我……”

  她抛了个媚眼。那日军头头咽了一大口口水,只见那喉结蠕动着。

  许是热了,更可能是很久没碰女人了,那鬼子立即来到玉琪的车厢。

  他吆喝着其他人下去。

  玉琪眨眨眼。乔波他们还没下车厢,那鬼子就搂着玉琪要求欢。

  乔波见状,转身冲过去突其不易捏住那日军的手腕,反手把他按到在地,搬住他的脖子一歪,那日军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魂归西天了。

  乔波拔下他腰间的枪,叶氏兄弟拿着刀,冲下车厢,把其他几个正在搜查的日军消灭了。

  整个事件只花了五六分钟,一场从天而降的劫难就此化险为夷了。大家常常地舒了一口气。

  那群山民看得目瞪口呆,当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这十几人一个个跪下来感恩戴德。

  乔波受了轻伤,坐在十六号车厢里,叶氏兄弟在为他包扎。

  火车司机一看开车时间到了,火车发出鸣叫声。那群山民突然又跪下来,领头的那高大男人说道:“请你们带我们走吧!我们没地方可去,下了火车不久,可能就被抓回去,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先生、小姐,求求你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跟着你们,死了也甘心,我们的命就是你们的。”

  “是的,我们的命是你们的,要不,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

  有人流泪磕头。

  乔波想,国难当头,同为同胞,出手相救是应尽职责。只是自己的任务能不能完成都还没有把握,拖上这十二人,不知是祸是喜。

  他久久不说话。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先带他们一段再说吧!”乔波暂时这样决定,叶氏兄弟不知说什么好。

  火车继续前行。

  在凌晨两点,火车到达温州,其他人呆在火车上待命。乔波和玉琪下车去接母亲。

  母亲年岁已大,原本不愿背井离乡,无奈儿子不能离开温州,这战乱时期,能和儿子呆一天算一天,即便死在路上,也有人收尸。想想晚景如此颠沛,乔夫人心里心酸极了。走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又到丈夫坟前告别。管家张伯和丫头小红一直随着夫人,此番西迁,这两人发誓一步不离乔夫人。

  一切张罗停当,乔夫人把那边年轻时常使用的那把剑藏在包袱内,小红细心地包裹着。

  云起客栈,三人正在等待从上海过来的乔波接站。

  夜空,正在下着小雨。乔波走在家乡熟悉的小巷里,有一种久违的温暖而踏实的感觉。

  为掩人耳目,玉琪挽着乔波的手假扮夫妻,他们走小径,甚至过田野,绕开闹市区,来到小巷里那家偏僻的客栈。

  母子相逢,乔夫人看到久别的儿子,像孩子般啜泣。再看到乔波手上缠着绷带的伤口,又伤心起来。

  “没事,我好好的。走吧,趁天还没黑,我们赶紧上车。”

  乔夫人知道此去凶险,她一步一回头,深情注视地自己熟悉的家乡,丈夫埋葬的地方:“老头子,我走了,你要保重,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第一个就来看你,保佑我们母子平安吧。”

  小红扶着乔夫人,流着泪说:“夫人,我们会好好的,老爷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呢!”

  小红从小没爹妈,跟着乔夫人,亲如女儿。

  一路上总算没事,上得火车,大家一一介绍。

  大伙都尊重乔夫人,纷纷把好的寝具等抱过来给乔夫人。

  乔夫人看着这群淳朴的山民,默默点头,直夸儿子做得对。

  大家见乔夫人并无责怪乔波收留他们,心里很感激。

  玉琪见大家一切平安,逐告辞回上海。告别前,玉琪把自己带来的那包珍宝留给了乔波。

  乔波坚决不肯留下那贵重的珍宝。

  玉琪生气了:“乔波哥,是看不起我,才不屑于我的资助,是吗?”

  乔夫人见玉琪深明大义,就劝儿子道:“玉琪小姐的深情厚谊,你权且收下,日后再感谢小姐也不迟。”

  玉琪笑了:“这就对,回上海后专程来感谢我!”

  大家再次磕头感谢玉琪小姐。

  小红也喜欢这位姐姐,她拉着玉琪的手说:“我也想当演员。”

  玉琪摸摸她姣好的小脸,说道:“照看好夫人,回来后,姐姐演戏给你看。”

  小红水灵灵的眼睛里充满着纯洁美好的向往。

  火车往西一路驶去,途中波折一一化解,离四川越来越近了。

  乔波和叶氏兄弟慢慢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受战事影响,四川境内有一段铁路瘫痪,火车无法前行,此地又是崇山峻岭,这可怎么办?

  乔波和叶氏兄弟下火车观察情况。三人仰头看过去,层峦叠嶂,山上云雾飘渺,渺无人烟。

  乔夫人、张伯也走下车厢,大家一时一筹莫展。

  乔夫人只说了一句:“小红,去把握剑拿过来!”

  小红匆匆上车,取了剑交给乔夫人。

  “哈哈,我说了这是风水宝地吧,怎么样,不到半天,就拦住了一条长龙,这下发财啦!”

  大家正在一筹莫展时,竟然听到人马喧嚣声,紧接着风声鹤唳,呼啦啦一群山匪围住了火车。

  他们把火车上所有的人都赶了下来,听候发落。

  危机再次发生。

  乔波迅速站到母亲身边,叶氏兄弟也围住乔夫人,乔波用眼神安慰母亲,别怕。乔波却是看到母亲沉静如水,面无惧色,真不愧为“姽婳将军”。

  山匪围住他们,嘻嘻哈哈大笑不止。

  他们有的开始动手打开车厢,看到里面有白花花的细纱,顿时大呼小叫:“哈哈,哈哈,发财啦!把这些全部搬上山,找机会卖了。”

  “老大,这些人怎么办?”

  “那女孩留下,其他统统杀了。”

  “看上去他们不是坏人,滥杀无辜不是我们的山寨规则。”

  “不杀了,你还养他们啊?”

  乔波对他说:“兄弟,我本是上海的商人,这批货是送往重庆的,重庆官方物质,也是我们做生意的全部家当。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这些棉纱你们搬上山也挺麻烦的,如果换成钱省事多了。”

  “换成钱?换多少钱?”土匪头歪着脑袋喝道。

  “你认为值多少钱呢?”

  “十万两,除非你拿出十万两白银,再加上那个小姑娘,我们可以谈谈。”

  “兄弟贪心了吧?”

  “少废话,把棉纱搬上山。”

  乔波见软的不行,硬来又怕母亲和兄弟们吃亏。

  乔夫人对儿子说:“儿子,去和他们说,我要和他们的土匪头比武,如果我赢了,他们就放我们走,去吧!谈谈看。”

  “不行,太危险了,要比,我上。”

  “傻儿子,我自有办法,你那两下子三脚猫功夫哪里比得上我?”

  小红急了:“夫人,不行,要不,去和他们说说,我留下来,让你们走,看行不行?”

  那些乔波救下来的山民,这时同时跪下来说:“愿意和主人一起同生共死。”

  看到他们之间争着以死相救,那山匪头有点触动了:“好,你们都讲义气,那这样吧,先请老太太上,如果她能赢我,我服气,给你们放行。如果不能赢,我的刀是不长眼的,万一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就休怪我刀下无情,并且连人带货一起搬上山。”

  “兄弟,爽快!”乔夫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步伐稳健。

  乔波拉住母亲。

  “傻孩子,母亲活到这把年纪,也够本了。没事,没事,当年我走江湖常遇到这事儿。”

  母亲甩动着手中的剑,剑翻飞舞动之间,只见寒光闪闪。

  土匪头喝道:“小的们,先别忙,观战吧!”

  他自信地走向前,大声说:“请先出招。”

  乔夫人客气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剑如游龙,直刺对方喉结。土匪头惊出一身冷汗。惊吓之余,心有余悸之时,乔夫人第二剑已经直指对方心脏。

  两剑之间只是三十秒左右,对方不敢大意。

  山匪们喊:“老大,小心,出龙蛇相会招。”

  乔波捏了一把汗,他向大家使眼色,准备随时保护母亲,以死相救。

  眨眼间,乔夫人只见对方的剑曲曲折折向她刺来,眼睛一晃,剑划破手臂,

  鲜血直流。

  小红哭了,乔波准备上去。乔夫人一个转身,剑挡对方凌空而来的一刺,那剑受到震慑,从土匪头子手中飞出,嗖嗖地向天空飞去,在远处悠然落下。

  乔夫人的剑指向土匪头的心脏,只要刺下去,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她停下来了。

  大家看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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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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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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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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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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