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跋樾凤眸幽深,气息冷冽,苏婳头皮一阵发麻。
她都已经躲到青州城来了,太子殿下怎么还没出戏?
苏婳抬眸迎上拓跋樾幽深的目光,低声道:
“给我写信干什么?殿下应该给那八个美人写信才对。”
拓跋樾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直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
“没有什么美人,我不是早就解释过了吗?你还在跟我置气呢?敢情这件事翻不了篇了是不是?”
苏婳转过头不去看他。
拓跋樾扳过她的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水灵灵的桃花眼,柔声道:
“婳儿,当初借用八个美人的事试探你,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干那样的蠢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见婳儿还是不理他,他心中委屈,抿了抿唇,道:
“婳儿,我试探你,是因为在乎你,而且那件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怎么还怪到她头上来了?
“我哪儿不对了?”
苏婳扭头,一脸不服气地瞪着拓跋樾。
总算看他了。
拓跋樾扬唇轻笑:
“你当然有不对的地方了,我都跟你表白了好几次了,可是你呢,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故意吊着我,总不肯跟我说真话,所以我只好兵行险招,试探你了,谁知弄巧成拙,最后受伤的人还是我。”
说完,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既然你不喜欢试探,那我就不试探了,你就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苏婳白皙如玉的俏脸瞬间染上两朵红云,红扑扑煞是迷人,仿佛艳丽的红苹果,诱人品尝。
拓跋樾咽了咽口水,狭长的凤眸烈焰如火,浑身上下也跟着热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将她扑倒,吃干抹净,几天几夜都不下床。
只是,眼下,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
书上说,女孩子心思敏感,喜欢胡思乱想,所以,有问题一定要好好沟通,不能靠蛮力解决问题。
婳儿还小,有些事他还不能做。
但,不能吃肉,喝点汤也是好的。
想到这,拓跋樾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婳的红唇,浮想联翩,脑海中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好想咬一口。
不够,得咬两口。
还是不够。。。。。。
苏婳哪里知道,拓跋樾满脑子都是把她扑倒的画面。
此刻的她,正在纠结拓跋樾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什么爱不爱的,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会爱上太子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可直截了当地拒绝,会让太子没面子。
苏婳想了想,道:
“殿下,一直以来,我们只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这爱不爱的,太深奥,我们没必要研究。殿下你是不是有些出不了戏了?这是因为我们经常见面的缘故,如果我们能分开几个月。。。。。。”
“你想离开我?”
拓跋樾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脑海中的旖旎画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都要跑了,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什么用?
得赶紧想办法把人留住才行。
“不是我想离开你,而是,我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跟出不了戏的人讲道理,真是心累。
苏婳揉了揉眉心,耐心解释:
“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我们是在演戏,不是真的,太子殿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很清醒,不清醒的人是你。”
拓跋樾叹了口气,将她抱紧,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婳儿,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自欺欺人?
苏婳身子一僵,想从拓跋樾怀中挣脱。
“再敢乱动后果自负。”
拓跋樾低沉着声音威胁道。
见苏婳不敢再乱动了,他轻笑出声,低沉着声音打趣:
“怎么怕成这样?我是洪水猛兽吗?”
苏婳道:“你放开我。”
“不放。”拓跋樾一脸无赖,明知故问,“你在怕什么?”
苏婳:“。。。。。。”
霁月风光般的人物,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流氓。
但不得不说,拓跋樾这外表,真的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明明是一脸无赖的表情,却勾得人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他。
凭他这张脸,哪怕没有太子的身份,也照样会有很多贵女迷上他。wWW.ΧìǔΜЬ.CǒΜ
苏婳急忙别开眼,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谁知拓跋樾逗她逗上瘾了,含笑继续道:
“放心,你还小,我不会吃了你的,最多也就是咬几口。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曾每天习武强身?要好好强身健体知道吗?否则,我怕你这柔柔弱弱的身子骨会吃不消。。。。。。”
“拓跋樾,我让你出戏,你跟我说这些个有的没的干什么?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见拓跋樾越说越离谱,苏婳急忙打断他。
“转移话题的人是你。”
拓跋樾失笑,灼热的呼吸喷得她满耳朵都是。
她白皙的耳朵瞬间变红,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拓跋樾没能忍住,在她小巧红润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怕自己沉沦,咬了一口后他马上松开。
然后他轻咳一声,沙哑着声音继续道:
“婳儿,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那有些事,我们就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
“什,什么事?”苏婳耳垂滚烫,结结巴巴地问道。
好想咬几口。
盯着苏婳红润的樱唇,拓跋樾眸光幽暗,喉结滚动。
十六年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婳儿面前分崩离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来自血液深处的躁动。
趁这个机会,他必须把问题给解决了,否则婳儿总不肯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定了定神,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
“婳儿,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苏婳的心漏了半拍。
她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逃避,逃避什么了?”
拓跋樾笑道:“你明知我是认真的,却总说我在演戏,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苏婳心跳如擂鼓,急忙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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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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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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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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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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