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印,你真懂女人……就是这里,这里舒服!”
接下来就是一阵不可描述的哼哼哈兮……
这两人,一个是翁氏,一个是许家印啊!
大白天的,就在小树林翻来滚去!
“我打死他们!”叶春花气得脸都憋红了:“前些日子,翁氏要挟我们,除非休书收回,否则她不还银子,还要去死。舅舅这才把休书收了回去。才说要好好过日子,今儿就忍不住了?”
“你年纪轻轻的,又要回京做洛怀玉的女儿,六皇子的夫人,怎么能见这等污秽之事?传出去,会损你德名。”
“娴姨……”叶春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在将来,叶娴绝对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原来便宜母亲留给自己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那些银子,不是地契,而是舅舅和一干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叶春花住了脚,只见叶娴脸色一沉,向着声音来源处大步而去:“翁莹莹,许家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麻溜地给我滚出来!”
许家印闷闷地哼了一声:“该死!这时候竟然会有人来!”
翁氏的娇声喘也骤然停顿,惊慌失措:“家印,是叶娴,是叶娴!”
接下来就是一阵悉悉唆唆地穿衣声。
叶娴本就恨翁氏到了极点,哪里会让两人穿好衣服!
随手捡了根手臂粗的树枝,扛在了肩上!叶娴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打,边打还边喊:“快来看啊!许家印偷人啦!偷的还是有夫之妇!白日宣!淫!好看得很呐!”
许家印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内的弱鸡文人,又成天郁郁不得志,只顾着拿许长河的银子,啃老喝花酒;那翁氏更是不事生产,做做家务都不带挑水的。
两人身体弱,又心虚在先,被持了大木棍的叶娴打得“嗷嗷”直叫唤。
而此时,在小路后边的田里,有好些个种菜挑水的农夫,他们离得近,素日里又闲得蛋疼,一听有好戏看,疯了一样,兴奋得双颊通红,把手上的农具一丢,立时就飞跑起来。
“在哪呢,在哪呢?”有两个黑面汉子一前一后跑了过来。
哎哟,来得真快啊!只略略比有凌云功的便宜丈夫差了一点点。叶春花惊诧于他们俩的速度——河边离这里,少说也有百米距离。ωωω.χΙυΜЬ.Cǒm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啊!派这两人去参加运动会,肯定能夺冠!
叶春花用手指指:“大叔快去,此时他们定然还没穿上衣服呢。”
两个黑汉子,嘿嘿嘿笑得暧昧:“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一笑完,两人又开始冲。
片刻后,两个黑汉子笑得越发暧昧了:“家印,不错啊,你从哪里搞来这样姿色的女人!白条条的,好大一坨啊!勾人,真勾人!”
翁氏“呜呜”地悲愤痛哭。
又听到叶娴打人的声音:“这时候还敢哭!惊鹊也才四个多月,你就出来偷人!”
“骂得好!”叶春花闭目,既爽快又气愤:舅舅知道这事,定然会气得背过气去!
又有许多人跑进了树林,略略一看,有男有女,三四十个呢。
好家伙!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该是哪个不嫌事大的,去村里叫人了吧。
叶春花怕被人认出来,只向前跑了几步,装作也是路过来围观的。
“姑娘,跑快点。”还有村民好心提醒她,只是语态暧昧。
叶春花也不敢说话,闷头转了个方向,又跑回了原地。
“咦,怎么还往回跑了?”
“估计年轻姑娘害臊。”
“你也年轻,怎么不害臊?”
“嘿嘿,我害臊做什么?我都指了婚了,夫君跑不掉。”
叶春花一脑门汗:这时代的人,真是太闲太闲了。
小树林里越发热闹了起来,翁氏的哭声越来越大,许家印的讨饶声也越来越响:“姑奶、奶,求你了,你扛那么大棍子,好歹歇一歇吧!”
翁氏也道:“娴姑娘,让我穿上衣服吧!只当,只当看在惊鹊和别枝的份上!”
“你这时候才想到两个可怜的孩子?刚才要上天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他们?”叶娴大抵是打得累了:“呼,快点穿起来。春花,你过来吧。”
“叶春花,哪个叶春花?”
“是先前争孩子那个?最牙尖嘴利,最凶的那个?”
叶春花信步走了过来,扬起手来,向着一众对她横眉冷对的村民,轻劝挥着:“抱歉抱歉,正是本人。”
村民们迟疑了一下,接着就要冲向她。
说时迟,那时快,叶春花号啕起来:“我可怜的惊鹊啊,前些日子才被你娘丢弃在风里,今天,你娘又把你丢在家里,跑来偷人来了!你的命苦啊!”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丢孩子的那个恶妇,就是今日这个白条条?”
叶春花吸吸鼻子,抬起哭红了鼻子眼睛的小脸:“正是。惨兮兮对不对?”
“难怪你那日那么凶,原来都是被这舅母逼出来的!”
“那大姐,你把棍子给我,我也打她几下!上回被那老太太打了几下,这回便也把这个始作俑者白条恶妇给打几下!出口恶气!”
叶娴把木棍递了过去,那汉子兜头就往翁氏手脚上劈过去。
“叶春花,你明知道,孩子不是我丢的!”翁氏正抖抖擞擞地穿起了外衣,慌乱得扣子都扣成了上下扣,一见有人又来打她,不由得缩在了许家印身后。
许家印本就是个怂蛋,见汉子气势极凶,大木棍抡得都扇起了冷风,不由得身子一缩。
他边大叫着,边把翁氏一把推了出去:“老天爷啊!莫再要打我了!此次我跟翁氏在一起,完全就是翁氏自个儿找上门来的!更是她把我喊到树林子里,也是她先解了我衣裳,先伺候了我,我这才控制不住,抱了被子,与她滚在了一起!翁氏恶妇,你自个儿丢弃幼儿,往我这躲什么?”
叶春花很是惊愕一番:方才亲热的时候,喊莹莹,如今要挨打了,却喊人翁氏恶妇。
这比洛怀玉还渣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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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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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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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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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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